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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谣言 ...
清晨的教室还带着一丝凉意,屋内零星坐着几个赶早自习的同学,柏谨言踩着铃声冲进教室后门,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看起来是跑了两步来的,被汗浸湿的刘海悬挂在额前,他精确地将一个印着便利店logo的纸袋放在陈怿桌上。
“喏,你的,”他声音带着跑过来的微喘,一屁股在旁边坐下,接着他拽起衣领擦了擦汗,看向陈怿不解的眼神,“是......回礼。”
陈怿从厚厚的英语名著里缓慢地抬起头,疑惑地打开纸袋——里面是他上周随口提过想试试的新口味饭团,还有一瓶加热过的燕麦奶。
“......路过便利店,正好看到的。”柏谨言拧开矿泉水瓶盖,语气故作随意,眼神却瞟向陈怿,观察对方的反应。陈怿愣了一下,随即眼角眯起:“谢啦言言。笔记在我抽屉里,你要的话自己拿喽。”
“谁要你笔记了!”柏谨言立刻反驳,耳朵却有点愈加发热,手还是诚实地伸进了陈怿的抽屉。
第二节数学课下课铃响,老师刚走出门,柏谨言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整个人几乎全部瘫在桌子上,不停哀嚎道:“脑子要被函数榨干了......”
陈怿合上被记得满满当当的笔记本,转头看他:“需要充电吗?朋友。”
柏谨言看着他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嗯,需要。”
陈怿将他的左手拉了过来,然后放在自己的腿上,右手伸出在他的手心画爱心,嘴里还一本正经地说:“电力传输,启动。能量灌注10%...50%...好了结束了。”
柏谨言先是愣住,随即憋不住笑出声,一把握住陈怿的手:“滚蛋!你这什么中二疗法!”但笑过之后,好像真的没那么疲惫了。
到了中午,食堂人头攒动。
食堂靠窗倒数第二张桌子,几乎成了他们的固定座位。
柏谨言端着堆成小山的餐盘坐下,看着陈怿餐盘里绿油油的蔬菜和精致的排骨,忍不住吐槽:“......你吃饭能不能有点激情?”
陈怿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排骨:“能量的精确摄入,懂不懂?不然你陈学霸这完美身子骨从哪来的!”柏谨言直接没理会他白了一眼。
说完,却自然地从柏谨言盘子里夹走了一只炸得金黄的鸡翅,“这个热量超标,我帮你分担吧。”
“喂!”柏谨言抗议,却也没真拦着,反而把自己没动过的酸奶推了过去,“这个也帮你‘分担’了吧,太!甜!”
而邻桌的一个男生却莫名向他们投来了不好的眼神......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起初只是窃窃私语和一些异样的眼光。
当陈怿和柏谨言像往常一样一起进教室时,原本喧闹的课间总会出现片刻不自然的安静气息。他们一起去食堂,身后总会跟着几道探究的视线。甚至当柏谨言拿着物理书暗戳戳问陈怿问题时,都有人露出难以置信或隐含讥讽的表情......
“听说了吗?柏谨言死皮赖脸地缠着年级第一,好像是因为他喜欢年级第一。”
“怪不得缠这么紧,原来是看上人家学霸了。”
“噫——真不要脸...”
那些词汇像冰冷的针,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脑海,带来一股嗡鸣和彻骨的寒意。他猛地推开门,里面的人被吓得噤声,仓皇逃窜。柏谨言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羞辱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试图无视,但谣言像病毒一样扩散。有人在他的抽屉里贴恶意的纸条,他经过时会有不怀好意的口哨声,他也想过私下拉出来打一顿就好了,但不找到根源,这一切就都毫无意义......
在一次训练休息时,队友递水给他时,眼神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和尴尬。
柏谨言变得异常沉默和敏感。他不再主动去找陈怿,甚至开始回避任何可能会跟陈怿挂钩地接触。那种无处不在、针对他最私密领域的指点和恶意,让他感到无比的窒息和沮丧。他再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和厌恶,难道他和陈怿的友谊,在别人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连续过了两天之后,陈怿发现有些不对劲。每天下午课间,柏谨言都会主动来图书室找他补习,但他等到晚自习结束,也没有等到人......上课时,也没有往日的嬉戏打闹,而是柏谨言自顾自地趴在桌上扣嗖着手指尖。这种反常的沉默比任何争吵都让他心慌。
夜色渐深,宿舍楼的灯光依次熄灭,只剩下走廊尽头那盏昏黄的守夜灯。
陈怿在屋内猛地坐起身,穿着拖鞋轻声走出自己的宿舍,来到了柏谨言的寝室门口。
伴随着一阵“咚咚”声,陈怿推开门,眼前的情景就如他的意料之中。柏谨言没有再自觉做着习题。他借着窗外透来的微弱月光,看到柏谨言的床铺上隆起一团被子,连脑袋都蒙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但陈怿的直觉让他感到不对劲。他轻轻走过去,低声唤道:“言言?”
被子里的人几不可闻地僵了一下,依旧没有回应。
陈怿在床边蹲下身,耐心地又等了一会儿,却隐约听到极其压抑的,细微的抽气声。他的心猛地一沉。
不再犹豫,他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那团被子上,感觉到底下身体瞬间的紧绷。他放缓了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柏谨言,我知道你没睡。转过来,看着我。”
被子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抵抗的力道松了一些。
陈怿看准时机,温柔而坚定地将被子从柏谨言头上拉了下来。
月光勾勒出柏谨言侧躺的背影,他蜷缩着,肩膀微微颤抖。陈怿的心揪得更紧了。他伸出手,扶住柏谨言的肩膀,小心地、坚定地将他整个人转了过来。
柏谨言被迫面对着他,眼睛紧闭着,浓密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眼角和脸颊上还有未干透的泪痕,在月光下闪着细微的光。他紧咬着下唇,试图阻止更多的哽咽逸出,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向下撇着,噙着显而易见的委屈和痛苦。他看起来多么脆弱,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却无济于事的小野兽。
陈怿从未见过这样的柏谨言——那个在球场上锋芒毕露、平时总是带点不羁嚣张的柏谨言,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无助,甚至躺在这里偷偷流泪。
心脏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又酸又疼。陈怿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俯下身,张开手臂,将床上那个蜷缩着的、沾满泪痕的孩子紧紧拥入怀中。
柏谨言的身体先是剧烈地一僵,随即开始轻微地挣扎,似乎想维持那点可怜的自尊。
“别动...”陈怿的声音低哑,手臂收得更紧,将他整个人圈进自己的领域,下巴轻轻抵在他汗湿的额发上,“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柏谨言再也忍不住了,额头抵在陈怿的肩膀上,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的哭声终于破碎地逸出喉咙。
“他们......他们都那么说......”他的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滚烫的眼泪迅速浸湿了陈怿的睡衣肩头,“......说我喜欢男的......说我喜欢你......说我们...恶心......”
每一个词都像带着倒刺一般,从他的喉咙里艰难地撕扯出来,伴随着痛苦的抽噎。
“我不是啊......我真的没有......”他语无伦次地否认,却又像是在否定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恶意,“我只是......想好好跟你做朋友......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说......为什么要一切都变得这么奇怪......”
他断断续续地、混乱地倾诉着他的一切委屈与痛苦,把这一天乃至几天听到的所有恶言恶语、看到的所有异样目光、感受到的所有排挤与孤立,全都倾倒了出来。包括他的困惑,他的愤怒,还有那深切的、无法言说的自我怀疑和羞耻——仿佛喜欢上一个人(无论男女)本身,是一件多么十恶不赦、见不得人的事情。
陈怿紧紧地抱着他,一言不发地听着,只是用手一遍遍拍着他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动物。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冰冷而愤怒,为柏谨言所承受的一切,但环抱住柏谨言的手臂却始终温柔而又坚定。
直到柏谨言哭得累了,只剩下细微的抽泣,陈怿才缓缓将他平放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清晰:
“柏谨言,喜欢谁,是你的权利,一点也不恶心。错的是那些用恶意揣测别人、用言语去伤害别人的人,不是你,更不是你的‘喜欢’。”
他拇指轻轻擦过柏谨言的眼角,拭去残留的泪水。
“至于我,”陈怿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柏谨言,永远都是我认定的人。这一点,一辈子都不会变。”
宿静的宿舍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将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美丽而又安心。
第二天,陈怿给柏谨言请了病假,床头贴心地放着早餐和一张泪水浸湿的纸条【早餐记得吃,给你请了假,好好休息。】
陈怿开始进行了调查。
凭着交际还不错再加上从柏谨言小弟那套来的一些信息,很快就通过几条关键信息锁定了造谣的源头——是2班的孙骅,之前陈怿跟他也有些瓜葛,所以这次不仅因为旧怨,更掺杂了某种低劣的、基于自身狭隘的嫉妒和恶意。
放学后,陈怿在校外僻静的地方拦住了孙骅。
“柏谨言喜欢男生的谣言,是你传的?”陈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骇人的压力。
孙骅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强壮镇定,甚至带着恶意的笑:“怎么?陈大学霸也怕受牵连?我说错了吗?你们俩整天腻歪在一起,不是那种关系是什么?真够不要脸的...”
“哪种关系?”陈怿猛地打断他,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朋友关系,在你这就只能被扭曲成这样啊,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龌龊,所以看什么都觉得跟自己一样啊,狗崽子?”
孙骅被骂得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地吼道:“我他妈就是看不惯他!就看不惯你们!两个男的搞得那么恶心!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柏谨言是个虚伪的人!是个变态!”
“道歉。”陈怿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收回你所说过的每一个字,我还能放过你。”
“呸!你做梦吧,我看你就是跟他有一腿吧!还这么袒护他,怎么?给你好处了...”
听不下去的陈怿已经不顾自己的一切,愤怒烧红了他的眼眶,他直接给孙骅的肚子狠狠地来上了一拳,一抹鲜血从孙骅嘴中吐出,陈怿也不是吃素的,凭着富家少爷的身份也是个练家子了,三两下就把孙骅打得动弹不得。
另一边,柏谨言见马上天黑还没回到教室的陈怿,心中泛起了不好的涟漪。他疯了一样开始四处寻找,问遍了可能的人,都没有任何消息。夕阳西下,他的心跳快得发慌,恐惧和担忧几乎要把他淹没。他害怕,害怕陈怿因为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此时被打得一直吐血的孙骅还使劲叫嚣着:“陈怿,你也是被他骗了,信我吧,那家伙就不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听到这话的陈怿更加愤怒,他手臂上的青筋几乎全部展露出来,不顾对方的推阻一遍一遍地对他使出狠手。过了许久,孙骅终于不再叫嚣了。陈怿穿上外套,用手擦了擦衣服上的血迹,然后回头咧出一抹微笑:
“忘了告诉你,你不是说柏谨言喜欢男的吗?那正好,我也喜欢男的!如你所见,我喜欢柏谨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棒棒糖塞到嘴里,“狗崽子如果自觉点,就封好你的嘴,如果再让我知道你的一点不从,你懂的。”
“......你他妈的。”没有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的孙骅彻底不再叫嚣,而陈怿安静地叫来校医将他带走了。
天色黑透之际,柏谨言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门口,看到了靠着墙等待的陈怿。
陈怿的样子比上次更加狼狈。校服外套的袖子破了,嘴角破裂还渗着血丝,颧骨上一片青紫,眼神有些失焦,脸上带着很明显的疲惫感和未散去的怒气。
柏谨言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上来气。他几步冲过去,声音因为恐惧和后怕而感到沙哑:“你跑哪去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那些屁话啊?!”他急得眼睛都红了,想碰碰陈怿脸上的伤又怕弄疼他了,只能小心地抚摸他的指尖,来感受这份愤怒。
陈怿抬起头,模糊的视线聚焦在他焦急的脸上,反而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扯痛了嘴角的伤口:“你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个了...哈哈”他用手轻轻托起柏谨言那满脸泪痕的脸,“笨蛋,我去单挑可不是为了让你继续哭啊,我要你开心、幸福。”
“你傻吗?!我都说了我自己处理好了!你打什么架啊笨蛋!!你受伤我怎么会心安理得地幸福下去啊?!”柏谨言又急又气,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心疼和自责,声音都带了颤音。“......我已经知道了,是孙骅搞的鬼,你说说你你跟他打什么架啊?!他那种人说什么屁话重要吗?!”
“重要啊,因为重要,我才要保护我爱的人。”陈怿打断他,语气异常坚定,即使视线模糊,也抵挡不了他精确地“看”柏谨言的眼睛。
柏谨言抑制住自己那不值钱的眼泪,狠心地扑向陈怿的怀抱,双手愈发紧紧,泪水打湿了带血的白T恤,冰冷不堪。陈怿推搡着柏谨言,“别抱了,我身上脏......”
柏谨言打断他的话,自顾自地轻声说,他的语气随意而又幼稚:“笨蛋...没有你......我怎么幸福啊...陈怿...你个坏蛋...真是彻头彻尾意气用事的大傻瓜......”
陈怿听到这话先是愣得出神,随后便是一抹非常安心的微笑,小心地、愉悦的一抹笑容。
突然柏谨言用手抚上陈怿的嘴唇,犹豫了片刻,轻轻地在上面落下一吻,这一吻,长久而又舒适。
他伸出双手回抱住了柏谨言的后背,他的后背很小,用一只手臂就占了很大地方......陈怿突然将手放到柏谨言腰侧,偷偷地挠了挠痒,走廊传来很大的嬉闹声,也有彼此呼吸的紧促声,多么让人安心啊......
“好痒啊,别闹...陈怿。”柏谨言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他将头轻放在陈怿的肩头,细软的头发蹭得陈怿直发痒。
“哈哈真的很痒啊....”
回到宿舍,柏谨言从床头柜里拿出碘伏、纱布还有一些药膏,什么功能的都有,不愧是校霸.....
陈怿坐在床边,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疼得直叫唤,差点把走廊的老师吸引过来,柏谨言赶紧捂住他的嘴,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两人才安分下来。
“你傻子啊,不消毒直接碰伤口你活该疼!”柏谨言蹲下身,轻轻地把陈怿的腿抬起,拿起桌上的棉签蘸了蘸碘伏在伤口上擦了擦,男生发出一阵“嘶”的声音,“忍着...让你不听我话......”
全部用碘伏消过毒后,将一些伤口包扎上纱布,脸上贴了创口贴,只剩嘴角了。
柏谨言拿起棉签在嘴角消毒,因为离得很近,所以可以将对方的呼吸声听得很清晰,柏谨言的心也渐渐地没有那么急促了。消完毒后,他拿了一只绿管的药膏,挤出一小点轻轻涂在陈怿的嘴角。
全部完工后,柏谨言见陈怿还不动,于是一副看透心思地说道:“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睡的话就睡这吧,你因为我这样,我没理由拒绝的。”
陈怿立马喜笑颜开,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睡衣钻了过来,似乎已经忘了腿上的伤......
陈怿很大一只,一上来就挤得柏谨言无处安放,他用手推搡着陈怿,“喂,傻逼...我没地儿睡了。”
陈怿看着他,直接一只手将柏谨言拽进自己怀里,“这样不就不挤了!”
柏谨言也没有继续反抗了,这一晚,无疑是柏谨言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他感觉此刻的他。
无比幸福,没有人比自己更幸福了......
第二天,一场无声的报复悄然展开。校园舆论坛和各大群里,出现了几个图文并茂、证据确凿的帖子,详细揭露了孙骅不仅长期造谣,还包括他考试多次作弊的聊天记录截图、欺凌低年级同学的视频片段,甚至还有他本人一些涉及性别歧视和种族歧视的不当言论记录。逻辑清晰,锤锤到肉,无法辩驳。
舆论瞬间反转,滔天的谴责涌向孙骅。这一次,没有人再关注那些荒谬的谣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孙骅本人极其恶劣的行径上,这次,他彻底是颜面扫地了!
而柏谨言发现,之前那些异样的眼光和窃窃私语几乎一夜之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之前疏远他的同学,都带着歉意主动和他打招呼;训练时,队友也会自然地把水扔给他;甚至有几个平时没说过话的男生,会跑来拍拍他肩膀说一句:“孙骅那傻逼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们挺你柏哥!”
世界仿佛又重新变得正常,甚至比之前要更宽容了一些。
但柏谨言知道,这一切的一起,都源于那个夜晚,那个让人充满泪水与欢声的夜晚,教室门口,那个为他打了一架、伤痕累累却眼神永远坚定的少年。
他低头,轻轻摸了摸手腕上的表盘,感受着那让人温暖的温度,一路熨帖到了心里最深处。他低头亲吻了一下那刻着他名字的表。
陈怿从教室后门跑出来,找遍了整个教学楼,最后在布满夕阳光亮的操场上找到了他爱的人,他所愿压上一生的人,少年雀跃地挥舞着双臂:
“柏谨言!我喜欢你!”
回眸一闪,沉溺而又闪耀。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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