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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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车开往一个暂时的据点。
他们得检查生还者。
林舟想，如果黑煞连队没有去第四避难所，他们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子，随便找个地方驻扎。
生还者看起来是科研者，有些异常冷静，有些疯疯癫癫。
“被吓的。”老熊看了他们一眼，跟林舟说。
“还活着，林舟，好样的。”他笑笑。
林舟点头。
“去检查他们有没有被感染。”
林舟走过去，指尖抵在生还者的颈动脉上，他皮肤的冰冷。
对方的瞳孔不正常地扩散着，眼白爬满血丝，身体在发抖，悄声跟林舟说：“我没被感染，相信我。”
“……”林舟沉默着。
对方突然激灵了一下，林舟往边上挪一步。
他看见方沉的枪口无声无息抵住了这人后脑勺。
林舟抬手撕开他胸前的衬衫，看见一个包扎得不算好的纱布，不断往外渗着灰绿色液体，泛着光泽。
“没救了，方队长。”
“组织器官感染，已经是最后阶段寄生。”林舟松开手，往外闪开几步。
方沉扣动扳机，“他们全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子弹贯穿颅骨的闷响在车厢里炸开。
在帐篷外的其他生还者突然开始骚动。
“有些还是有救的。他们有的人抗体不低。”
有队员冲进来。
“队长！后方1000米，有变异体追上来了！”
方沉把枪交给他，跟着那个队员走出去。
下一个待检查的生还者走进来。
林舟猛地顿住，他身上的制服好眼熟，是实验室里的。
那人抓住了林舟的手腕。
“真自私啊，你果然还活着。殉道者。”
林舟看到他的胸口有诡异的起伏，像虫子在里面寄生蠕动。
林舟抬起手枪。
“很快就会死了，我们全部人。因为你。你这个自私的人，我们全部都会因为你死。”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林舟的瞳孔微微一缩，“为什么？”
“它们会追着你。”
但人死死盯着林舟，指节泛白。
“你的血……它们能闻到。”他急促地喘息着，“我们逃不掉的，除非……”
除非什么，他没说完，虫字从胸口破开。
林舟立马开枪，他已经明白了。
又一个生还者死亡。
外面的队员正要让下一个人进去。
里面的林舟这时候走出来。
已经是傍晚了，火烧云连着一整片天空。
他看见其他生还者们挤在一团，眼睛混浊无光。
活即是死。
远处，风卷起沙尘，地平线上隐约传来回响。
变异体潮。
林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那里有一道不知何时划破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上面有某种植物粘液，让他的伤口没有自动愈合，散发着血腥味。
林舟把枪递给队员，“等待姜乔波的检查。”
“林助手，你去哪？”
“我该走了。”
林舟走上一辆无人的作战车。
引擎轰鸣的刹那，后视镜里，那群生还者仍站在原地，实验员慢慢微笑着。
林舟的指尖划过平板屏幕，将自动驾驶路线设定完毕。
其他队员以为是支援队长的，只是目送其离开。
车里昏暗，只有仪表的冷光。
林舟脱下作战服，换上全新的普通服装，把粘液清理干净，伤口开始愈合。
林舟坐下，露出大腿上那道伤口。
血痂被匕首重新划开，新鲜的血液渗出，滴落在准备好的容器里。
“启动自动驾驶。”
引擎低沉地轰鸣，作战车驶出营地，碾过沙石，朝着荒野深处驶去。
林舟坐在驾驶舱。看着雷达显示的周围全景。方沉所在区域，渐渐缩成一个小点。
车全速一直开到几千米远，林舟抱着瓶子下车，在车门喊了一句，“自动驾驶，原路返回。”
车门关闭。
林舟看着作战车离开，打开手里的瓶子，摔碎在地上。
那些东西会闻着血腥味追来。
远处，一道扭曲的黑影正以非人的速度贴地爬行，脊椎骨节凸起。
方沉迅速调出热成像，屏幕上的红点逼近。
“队长，我们得离开了！是变异体潮！”
“跟营地联系，让他们撤，我们拖住这些变异体。”
他猛打方向盘，越野车一个急刹横停在中央。方沉踹开车门，反手从后座拽出改装过的火焰喷射滞留武器。
变异体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队长！仪器分析显示它们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我们可以撤退了！”
作战车按照预设程序返回，方沉车队正好也返回。
“队长，你们回来了。”
“这辆车是什么情况？没我命令私自出行？”
“队长，我以为是你叫林助手去支援。”
攻站在营地前，盯着那辆无人驾驶归来的作战车，指节捏得发白。
黑潮涌动，变异体潮往远离营地的方向极速前进。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