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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搜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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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筝听后微微一笑：“我们只是来找些物资，既然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罢，五个人径直走向门口，不过面前的三个男人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叶沫沫刚吐过，本身脸色就不好看，在靠近三个人后，她的视线绕过三个人可怖的面色，周身还环绕着腐尸味，眼睛瞪大，呼吸急促，瘪着嘴开口：“可以让一下吗？我们要出去。”
领头的男人看上去不怎么满意，眉头紧蹙：“来都来了，上去坐坐吧？好久没遇到过活人了。”
“哥们儿，你们的味道着实不怎么好。”陈怀筝扫视一周，诚恳道，“饭可不能乱吃，有些东西吃多了难保哪天就成了怪物。”
慧齐贤捂着鼻子，赞同地点点头。
领头的男人听后突然暴怒，喉间发出嘶吼声，武器迅速从腰间抽出来。
宋英一个健步踢向男人的手。
“砰——”
枪口被踹开，一枪打到了天花板上。
电光火石间，身旁两个男人立马反应过来，右边的男人抓住慧齐贤的肩膀，铁钳似的手掌抓的骨头咔咔作响。
“啊————”慧齐贤当即眼泪疼得掉下来，瘦弱的胳膊举起棍子想去敲男人的肩膀，不料男人的另一只胳膊抬起，抓住棍子丢到一旁。
宋英反应过来，一枪直冲男人面门，男人闪躲及时，慧齐贤则被丢到一旁。
陈怀筝上了钢珠的假手枪掏出来唬人，枪口对准领头男人，面上全是虚情假意：“我们相安无事怎么样，打起来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你让我们走，我们也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宋英和包平的枪口对准两边的男人，男人们举着武器并未放松警惕。
领头男人微微转头，把车钥匙丢给右边男人，示意他去把车挪开。
在门口重获光明的这段时间，里面只有慧齐贤的吸气声和叶沫沫小声的啜泣，其他人都默不作声。
领头男人没动身，宽大的身躯堵在门前，陈怀筝走到他面前眯眯眼睛，手枪悄无声息抵上男人的腰间：“可以让一下吗？”
男人面色如常，青灰色的脸勾起一抹僵硬笑意，侧身给他们腾出路来。
“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
陈怀筝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离开了这栋压抑的居民楼。他登上吉普车前回头瞥一眼三个不动如山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倒车离开。
丧尸被刚刚的枪声吸引，蹒跚着往这边涌来，堵住了出去的路。陈怀筝开着吉普，无视车前堵路的丧尸，猛踩油门硬生生撞出一条血淋淋的路来。
“齐贤没事吧？”陈怀筝看向反光镜里的慧齐贤，他此时坐在后座还忙着看尸群有没有被甩掉。
慧齐贤闻言才发觉肩膀痛的可怕，拉下衣服看自己的肩膀，瘦弱的肩胛骨上四个清晰的指印，整个肩膀红肿。
宋英翻身爬去后座，手掌摩挲着他的骨头：“没骨折，不过这力气也够大的。”说着，轻柔的在他的肩膀上揉弄。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们不太正常？”包平恍然回神，突然想到什么，“怀筝，你说他们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那个味道我们好像都闻到过。”
陈怀筝摸了把光头，透过后视镜向叶沫沫看去，她眼睛红着，小脸苍白，还不忘关心慧齐贤的伤势，他随即收回视线，淡淡问道：“沫沫，你当时和乔亦卓在洗手间的事还有印象吗？方便和我们说说吗？”
叶沫沫这时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摇下车窗，半截身子探出去就开始吐。
陈怀筝停下车，看她逃也似的冲下车，跪坐在地上，好在周围没有丧尸。
“筝哥，我……我不会也变成怪物吧。呜呜呜——”叶沫沫心急如焚地想要个答案，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陈怀筝和她保证不了什么，眼中平淡无波。有些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突破了自己的下限，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包平从车上拿下瓶矿泉水递给叶沫沫，她接过水大口猛灌。
一瓶矿泉水下肚，叶沫沫抬手擦了把下巴上沾染的水珠，怔愣半晌才轻声说道：“我和一个女生先进的厕所，后来乔亦卓被丧尸追赶，我们选择开门放他进来。那时候外边每天都是丧尸嘶吼声，隔壁或者其他地方，偶尔有人想要冲出去，最终他们的生命好像结束于一声尖叫，或者是一次哭喊。我们都很害怕，没有人敢出去寻找食物，我们被困在那里的几天都是喝洗手池的生水，最后我实在是饿的头脑发昏，昏昏沉沉两天。
“乔亦卓在我睡梦中杀害了另一个女生，我……我饿急了，我就没有忍住接受了他的邀请，我只记得我吃到肉以后，我整个人的行为都变得不受控制，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我很难忍住拒绝它。
“后来我们又没了食物，我一直担心乔亦卓会对我动手，总是防备着他，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叶沫沫说罢，羞愧的低下头，下唇咬的发白。
“很好吃？”陈怀筝喃喃道，“他们会不会是吃上瘾了？但是，啃食同类会对他们的身体有反噬，所以他们面色青灰，步伐僵硬，力气又很大，可能要不了就会完全丧尸化。”
慧齐贤探过头来：“那他们真吃多了变成丧尸，会保留人类意识吗？”
“保留人类意识的丧尸？”陈怀筝果断摇头，“那他们不是进化了吗？如果这种方法可以，那以后人类的退路只会是自相残杀。”
晚上，暮色已至，他们一行人已经驱车来到了信城西南边，这一路上没再遇见人类，有的只是寻声追赶的丧尸。
很快吉普车停在一排低矮的平房前，陈怀筝、宋英和包平拿上武器利索翻下车。
“你俩别下来。”宋英看了眼慧齐贤，不放心地嘱托。
陈怀筝拎着斧头迎上追车而来的丧尸，斧子带来呼呼的风声，随即砍向丧尸的脖子，头颅应声而落，尸体倒下。
周边的丧尸逐渐涌来，看上去稀少的丧尸在只有三人的攻势下，对他们逐渐形成半个包围圈。
他们这一路都走的人烟稀少的小路，对抗的丧尸并不算多，没想到丧尸群会在黑夜中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慧齐贤和叶沫沫见势不妙，拿着棍子赶忙下车去找能进入的平房，周围有几间一起并排的平房，在高楼大厦的环绕中显得格格不入。
叶沫沫举着棍子在门前，慧齐贤一脚踢开年久失修的木门，里面果然有只丧尸老头，在听到开门声后，就蹒跚着向他们走来。叶沫沫和慧齐贤两个人对着他一顿猛敲，知道乌黑的液体从头颅流出。
“英子！筝哥！你们先进来躲躲！”慧齐贤喊道。
三个人边战边退，很快退进屋内。
慧齐贤眼疾手快把门合上，随即五个人很有默契，身子直直抵住木门。
陈怀筝累的遭不住，缓慢滑落坐在地上，抬手擦了下脸颊上溅到的污血，感受身后丧尸群撞门的推背感。
在屋内静默的二十分钟后，丧尸群已经散去。他们在变成丧尸后，只会追击目标一段时间，在长时间失去目标后，丧尸便会继续游荡，寻找其他食物。
陈怀筝侧耳听丧尸群的动静，外边此时没了动静。他手撑地缓慢站起来，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我出去拿点吃的来。”
宋英起身捡起地上的武器：“我和你一起。”
两人悄无声息杀了几只游荡的丧尸，从车上拿了食物返回平房。
慧齐贤从平房摸到了根灯绳，拉了一把，平房内昏黄的白炽灯亮起。
陈怀筝有些诧异，此刻整个信城没一丝光亮，“这平房还有电啊？”
慧齐贤抬起头看电路走向：“看样子房顶上有太阳能板。”
陈怀筝顺势扫了一眼屋里的大致情况，屋子只有十几平方，角落处放了张一米二的窄床，床旁边放了台电风扇，除此之外屋内没有其他东西。
包平把丧尸尸体扛出去出去，给地面上的丧尸血擦干净，又把门堵上。
叶沫沫像是突然想开了，白天难过的都没怎么说话，这会儿看着陈怀筝的食物背包，兴冲冲地接过来放在旁边，冲着他“嘿嘿”一笑，接过斧子说道：“筝哥，辛苦啦，我给你把斧子磨的锋利点。”
晚上一群人脚抵着门睡，留一个人守夜听外边的动静。
凌晨一点，陈怀筝睡眼惺忪爬起身，上一个值班的慧齐贤到这个点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陈怀筝伸了伸腰，感觉着酸痛的身体在咔嚓作响，过去拍了拍慧齐贤，示意他去睡。
年轻人睡眠质量好，倒头往地上扭曲一趴呼呼睡去。
陈怀筝从背包深处掏出关机已久的手机，坐在床头的地上，用老人的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
手机充上电自动开机，亮屏显示出屏保——是他睡着时孟照枫偷亲他脸颊的图片。
有他的睡颜，还有孟照枫的侧脸。
陈怀筝盯着那张照片晃神，半天才干涩地眨眨眼。百无聊赖之间，他凭着肌肉记忆，又打开了开心消消乐。
隔天一早，尚且从门缝中窥见一丝天光，所有人都自觉起床。
就这样机械式搜寻了信城外围一天，他们在信成西边的居民楼屋内找到一个幸存者小男孩。
男孩躲在柜子里，被喊出来时，乌黑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来人。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被饿了几天，嘴巴干的开裂，身体瘦巴巴的，只有眼睛晶莹剔透。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叶沫沫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问道。
男孩看着她，眼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没回话。
其他人轮番上阵去问话，他们把男孩带走的前提是他的父母已不在人世，所以只好哄着他问。
男孩绷紧嘴不说话，抬头环顾一圈，直愣愣地看了陈怀筝两秒，迈着短腿飞奔过去。
陈怀筝本来漫不经心依靠在门上，被小孩撞了个踉跄，往后退了小半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