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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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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若希随手把一张打印出来的宣传单拍在桌上，上面印着几个大字——“校园十大歌手大赛”。
“都听说了吧？”她环视一圈，目光在谢澄和萧逸尘身上停顿了一下，“报名通道这两天开放，我们班得推个人上去撑场面。”
教室后排有人哀嚎：“又要出节目，我五音不全啊！”
阮若希没理会，直接看向谢澄：“谢澄，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唱歌还行吗？要不你上？”
谢澄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笔，闻言头也不抬：“不去，麻烦。”
“别啊，”阮若希劝道，“重在参与嘛，赢了还有奖状和奖品。”
“奖品是啥？”谢澄终于抬眼，桃花眼里带了点兴趣。
“好像是……两张电影票？”阮若希不太确定地说。
“没劲。”谢澄嗤笑一声，又低下头。
一旁的萧逸尘一直没说话，只是在听到“唱歌”两个字时，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阮若希不死心，转向萧逸尘：“萧学霸，你呢？你声音那么好听，不考虑一下？”
萧逸尘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平静地吐出两个字：“不考虑。”
“哎呀，别这么冷淡嘛！”阮若希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谢澄却在一旁懒洋洋地开口了：“得了吧，就他那性格，上台能紧张得一句话不说。”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过，他要是紧张忘词了，我倒是可以给他递个话筒救场。”
萧逸尘眼皮都没抬，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翻开一页，淡淡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别明天数学测验又不及格。”
“喂！你才数学不及格！”谢澄炸毛。
阮若希看着斗嘴的两人，无奈地耸耸肩，宣传单也没人接，只好先塞回了自己包里。
午休时间，谢澄正趴在桌上补觉，胳膊被人捅了捅。他睁眼一看，是萧逸尘。
“干嘛？”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萧逸尘没说话，只是把阮若希那张宣传单又推到了他面前。
谢澄眯着眼看了看，明白了：“想让我去？”
萧逸尘的视线移向窗外，声音很轻：“班级积分。”
“切，”谢澄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却有几分松动，“就为这点分？”
“不然呢？”萧逸尘反问，但眼神却不着痕迹地瞟着他。
谢澄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抓了抓头发，嘴硬道：“行吧行吧，看在班级的份上，老子就牺牲一下。不过说好了，排练别耽误我打球。”
萧逸尘的嘴角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上扬，快得像错觉。他点了点头：“好。”
于是，放学后的音乐教室，就多了一道风景。
谢澄靠在钢琴边，拿着谱子，吊儿郎当地唱了两句。他音准还行，但唱腔太油滑，全是抖音热曲那股子味儿。
一旁的萧逸尘坐在钢琴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停。”他终于开口，声音清冷，“你这是唱歌还是念经？”
“有意见？”谢澄把谱子一摔，“有本事你唱一个。”
萧逸尘没跟他吵，只是掀开琴盖，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一阵流畅的前奏流淌而出，是他改编过的版本，去掉了所有花哨的转音，只剩下干净清澈的旋律。
“跟着我唱。”他对谢澄说。
谢澄愣了一下，但还是依言拿起话筒。
当萧逸尘的琴声响起，整个音乐教室的氛围都变了。他唱得很专注，低沉的嗓音和琴音完美融合，像山涧清泉，干净又好听。
谢澄跟着哼，发现自己那些油腻的唱法完全使不出来，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萧逸尘给的调子来。他发现，这样唱出来，反而比他平时的风格要好听得多。
一曲毕，谢澄还有点没缓过神。
“怎么样？”萧逸尘问，侧脸在夕阳的光里显得轮廓分明。
“还行吧。”谢澄移开视线，耳根有点发热，“也就那样。”
萧逸尘低笑了一声，没戳穿他。他只是递过来一瓶水：“下周比赛，别再给我掉链子。”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谢澄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比赛那天，后台很热闹。谢澄一身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靠在墙边玩手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萧逸尘换上了校服外套，显得清俊挺拔。他从后台路过，看到谢澄，脚步顿了一下。
“待会儿别紧张，正常发挥。”他说。
“你才紧张，”谢澄头也不抬，“我可是久经沙场。”
萧逸尘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轮到谢澄上场时，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台。聚光灯打下来，台下黑压压一片，他瞬间有点懵。
前奏响起，是萧逸尘弹的那版。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拿起话筒。
然而，刚唱到一半，他脑子突然一抽，接错了一句词。全场安静了一瞬，他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台下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跟着他唱了下一句，完美地接上了他跑掉的调子。
谢澄猛地看向观众席第一排，萧逸尘正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嘴里却清晰地唱着和声。
全场哗然，随后爆发出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谢澄一下子被拉回了状态，他索性放开来唱，和台下的萧逸尘一唱一和。一个清亮，一个低沉，意外地合拍。
一曲唱完，谢澄对着台下鞠躬，走下台时，耳朵红得滴血。
他走到萧逸尘身边，闷声说：“你干嘛？”
萧逸尘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笑意：“你不是说你久经沙场吗？”
“那是意外！”谢澄辩解。
“嗯，”萧逸尘淡淡地应了一声，“意外很可爱。”
谢澄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反驳。
最终，他们没拿到第一名，但拿了最佳默契奖。奖状上的两个名字，并排写着——谢澄，萧逸尘。
回家的路上，谢澄把奖状随手塞进口袋。
萧逸尘问：“奖品呢？你不是想要电影票吗？”
“忘了。”谢澄说得轻描淡写。
萧逸尘也没再提。他只是走在谢澄身边，看着少年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影子，忽然觉得，这个夏天，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下次，”萧逸尘忽然开口，“我教你弹琴。”
谢澄脚步一顿，没回头，嘴角却偷偷勾了起来：“……谁要你教。”
那句“谁要你教”说得不情不愿，但谢澄心里却跟猫挠似的痒痒。他嘴上嫌弃着，人却真的在周末的下午，出现在了萧逸尘家的楼下。
萧逸尘家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得过分。玄关的鞋子摆成一条直线，客厅的沙发套没有一丝褶皱。谢澄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像个闯入无菌室的细菌。
“你家是样板间吗？”他踢掉鞋，舒展了一下身体，“连个多余的杂物都没有。”
萧逸尘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冰水，听到这话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习惯而已。”他把水放在茶几上，示意谢澄跟上。
琴房在二楼，厚重的隔音门一关上，外界的喧嚣就被隔绝了。房间里只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和整面墙的乐谱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坐。”萧逸尘拉开琴凳。
谢澄大大咧咧地坐下，好奇地戳了戳黑白琴键：“你这玩意儿，比我命都贵吧？”
“还行。”萧逸尘坐在他旁边，打开一本基础的乐理书，“先认谱。”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气氛安静得诡异。谢澄不是在研究五线谱上那堆蝌蚪一样的东西，就是在偷瞄萧逸尘的侧脸。他发现，当萧逸尘专注于某件事时，神情会变得格外柔和，平时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也淡了许多。
“这里，是升号，你弹成了还原音。”萧逸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走神。
他的手指覆在谢澄的手背上，轻轻挪动他的手指位置，按在正确的琴键上。谢澄浑身一僵，指尖的温度仿佛透过薄薄的校服衬衫烫进了皮肤里。他甚至能感觉到萧逸尘呼吸时带起的微弱气流。
“……哦。”谢澄的声音有点发紧，飞快地抽回手，假装继续看谱子，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
“专心点。”萧逸尘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谢澄就是莫名觉得他在笑。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谢澄立刻瘫倒在琴凳上，揉着自己酸软的手指：“不行不行，我这手就不是弹琴的料，跟你的比不了。”
“谁要求你弹得跟我一样了？”萧逸尘递给他一瓶水，“放松，跟着感觉走，别总想着对错。”
“感觉？”谢澄嗤笑一声，“我这人没什么音乐细胞，感觉就是想把这破琴卖了换钱打游戏。”
萧逸尘看着他耍赖的样子，忽然问：“你以前学过？”
谢澄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含糊道：“学过几天，后来嫌枯燥就放弃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谢澄不想多谈，转移话题道，“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我感觉我再多待一分钟，智商都要被这琴吸走了。”
萧逸尘没勉强，只是在他起身时，顺手帮他理了理翘起的刘海：“下周，同一时间。”
“啊？不是吧学霸，你还真打算把我培养成才啊？”谢澄吓了一跳。
“不是你说的，为了班级积分。”萧逸尘收回手，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不能说话不算数。”
谢澄“切”了一声，心里却松了口气。他想，这家伙，也就是嘴硬。
走出萧逸尘家，夏日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谢澄没急着回家，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闲逛。路灯次第亮起，将他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停留在和萧逸尘的聊天框。上面只有简单的“到了”和“好”。
他盯着那个头像看了半天，鬼使神差地打下一行字，又删掉，再打，再删。
最后，他只是发了一个篮球比赛直播的链接，配文：“要不要看？”
几乎是秒回。
萧逸尘：“不打。”
谢澄盯着那个“不打”，差点笑出声。他知道，这家伙只是不擅长说“好”。
他又发了条语音，是球场喧闹的背景音，他压低声音，带着笑意：“骗你的，刚打完球，路过球场。早点休息，学霸。”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感觉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变得踏实而温暖。
这个夏天，似乎真的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九月的风里还带着夏末的余温，学校公告栏贴出运动会报名表时，谢澄正蹲在走廊尽头逗流浪猫。
“谢澄！”阮若希举着报名表冲过来，“1000米还缺人，你要不要顶一下？咱们班目前就三个男生报了，再凑不够要扣班级积分的。”
谢澄摸了摸猫后颈，漫不经心：“我？跑两步就喘成狗，别给班级拖后腿。”
“别啊！”阮若希急得跺脚，“你上次唱歌不是挺要面子的？这回怎么怂了？”
“唱歌和跑步能一样吗？”谢澄刚要反驳，余光瞥见萧逸尘抱着作业本从后门经过。他立刻改口，“行吧行吧，为了班级荣誉，老子豁出去了。”
阮若希眼睛一亮，把报名表往他怀里一塞：“下周三预赛，记得训练啊！”
谢澄捏着报名表抬头，正撞上萧逸尘看过来的目光。对方眼神平静，他却莫名有点心虚，像偷了糖的小孩。
从那天起，放学后的操场多了道风景。
谢澄跑两步就扶着栏杆喘气，萧逸尘双手插兜站在终点线，声音冷得像秋天的风：“摆臂幅度太小，浪费体力。”
“要你说？”谢澄抹了把脸上的汗，故意加快脚步，结果下一秒就踉跄着差点摔进跑道边的草丛。
萧逸尘眼疾手快拽住他后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是来比赛的，还是来搞笑的？”
“要你管！”谢澄挣开他，梗着脖子继续跑，可没跑出去十米，呼吸就乱成一团。
萧逸尘跟上来，放慢脚步与他并排：“呼吸节奏不对，吸气四步，呼气三步。”他示范着，胸膛随着步伐平稳起伏，“跟着我。”
谢澄别扭地盯着他的后脑勺，默默调整呼吸。风掠过耳际，他听见萧逸尘的声音混在风里：“再坚持半圈，我陪你。”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红色的跑道上。谢澄发现，原来有人陪着的时候，连累都变得轻了些。
预赛那天，操场挤得像煮饺子的锅。谢澄站在起跑线上，手心全是汗。看台上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谢澄”，他抬头，看见萧逸尘坐在第一排，校服拉链拉到顶，神情依旧冷淡，可目光却牢牢锁着他。
枪声一响，谢澄冲了出去。前半程他还算轻松，可到了最后三百米，腿像灌了铅似的沉。他听见旁边选手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正想放弃，看台上又传来那道声音，不高，却清晰：“呼吸！谢澄，记着呼吸！”
他猛地想起萧逸尘教的节奏，强行调整，一步一步往前挪。冲过终点线时，他直接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没摔着吧？”萧逸尘的声音里带着点少见的急，“我就说你能行。”
谢澄喘着粗气推开他，耳尖发烫：“废话……不然呢？”
看台上的阮若希疯狂挥手：“谢澄！小组第三！进决赛了！”
谢澄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头看萧逸尘。对方正弯腰递水，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愣着干什么？”萧逸尘把水瓶塞进他手里，“喝。”
谢澄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凉水顺着喉咙滑下去，也把心里那点发烫的情绪压了下去。
决赛那天飘着毛毛雨，跑道有些湿滑。谢澄站在起跑线上，感觉萧逸尘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很快又收回，像错觉。
枪声响起，他按照萧逸尘教的节奏跑着。雨丝模糊了视线，他却始终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像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往前。
冲过终点时，他得了第四名。奖牌是铜的，有点凉，可攥在手里却暖融融的。
萧逸尘递来毛巾，上面还带着体温：“不错，没给班级丢脸。”
谢澄擦着脸上的雨水，突然说：“喂，你今天……好像比我还紧张。”
萧逸尘一怔，随即别过脸：“胡说。”
“骗你干吗？”谢澄笑了，把奖牌往他手里塞，“给你，算我谢礼。”
萧逸尘低头看着掌心的铜牌，边缘被谢澄的手捂得温热。他忽然伸手，揉了揉谢澄湿漉漉的发顶：“下次……别跑最后一名。”
谢澄愣在原地，看着对方转身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
雨还在下，可少年人的心事，早就在这场潮湿里，发了芽。
……
下午放学后。谢澄疲卷了一天的身体总于要解脱了。他伸了伸懒腰。
许多同学收拾了一下东西，等到他们已经走的差不多的时候。
周知安走过去拍了拍谢澄的肩膀：“兄弟，你这血条都见底了，回去好好补个觉，别把身体熬坏了。
谢澄看着充满活力的周知安，他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平时都是充力旺肺。无奈地笑了笑：“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
周知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他快速收拾东西，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萧逸尘。眼神疲倦，无奈道：“走不走。
萧逸尘拿起东西，回了一声应：“走。
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地面上，地面上就像洒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谢澄拿着背包，焉焉的往外走，萧逸尘在后面跟着，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快到家门口时，萧逸尘突然转过脸，语气轻柔的说：“谢澄，回去好好休息。
谢澄眼皮缠了一下，回了句：“好”。
到家时，杨琳已经做好饭了，闻着香喷喷的饭菜了，谢澄的肚子不争气“咕咕”的叫了起来。他放下书包。去了一下洗手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撩脸上顿时让大脑清醒起来。
杨琳从厨房探起头出来，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小澄回来了，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杨琳已经把做好的饭菜端过来了，热腾腾的饭菜让人看了直流口水。杨琳擦了擦手，笑着说道：“还有两道菜，我去端过来，你先吃。
谢澄抢先一步，说：“妈，你坐着，我去端。
吃完饭，谢澄去厨房洗碗。
杨琳在客厅叠衣服，看着谢澄的校服小了一截，心想去年还能穿，今年就露出腰了。她叹了口气，觉得儿子长得真快。
妈，我睡了。谢澄擦着手，晃着滴着水的指尖：“你也早点睡。”
杨琳眼底闪过一丝宠溺：“行，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
“嗯”。
谢澄洗完澡从浴间出来。可能是，今天太疲倦的缘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他来到一个山洞里，山洞里面弥漫着浓雾，有两个女怪，长相各不相同，一个身穿白衣，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下。看不见脸。倒挂在山洞顶上，另一个，是个骷髅，躺在正下方，身体向四周扭曲。他感到一身寒颤，快速往深处走去，越往里面走越亮，仿佛置身在天堂中，身后的两只怪物紧追不舍，离出口只差一步时，身后的怪物消失了。这种梦他连着反复做了两三次。
谢澄第二天醒来，顶着熊猫眼，回想昨晚的梦境，让他一阵后怕。他想了想，可能是太累了。不就是一场梦吗！有什么可怕的。又觉得自己可能有什么大病 ，才会做这种奇怪的梦。算了，不想了。随后，他便没有在意。
等到学校时，谢澄昨天晚上一直在做梦，没睡好，就趴在桌子上补觉。
上午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苏梦是个年龄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看样子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出来教书了。她走到讲台，看谢澄趴在桌子上，随即站在讲台上对着谢澄说：“谢澄同学，上课了。
萧逸尘在他旁边站了起来，对老师说：“老师，谢澄他不舒服。
苏梦关切道：去医务室了吗？
萧逸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去看过了。
苏梦眼神柔和了一些，轻声说道：“那些样吧，谢澄同学如果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先趴桌子上休息会。
几名学生在下面小声的议论着。
“学霸，居然会帮校霸打掩护。”有人惊讶的说道。
“唉，是真的假的。校霸是真的生病了吗？。”
周知安在后排听到这句话，没好气的说了句。：“背后议论同学，有意思吗？
说闲话的同学立马闭上了嘴。没在说话。
谢澄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节课。萧逸尘则坐在一旁，拿出了一套试卷题，开始做题。
正是夏季，教室里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气息。窗外的蝉鸣声音起伏，仿佛在抱怨这天为什么这么热。谢澄恍惚间，听见有人抱怨了一声：“班长，教室里怎么这么闷啊！把空调打开。
突然，教室像是被一阵凉风吹过，闷热的教室被一扫而空。
谢澄连着睡了两节课。
萧逸尘写完最后一道大题，偏头看去一一谢澄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成几缕，笔尖沁着细小的汗珠。
萧逸尘鬼屎神差的伸出手，把谢澄那一撮翘毛跟轻轻的按了下去。
指尖擦过发稍的刹瞬，谢澄醒了。
他揉了揉惺睡的眼睛，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干嘛？”
“没熬夜？”萧逸尘声音低沉，像是在确认。
“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算吗？”谢澄撇嘴，耳朵根红了一点。
萧逸尘没回答，收回的手指在桌子下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缕头发的触感。半响，他轻声补了一句：“嗯，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