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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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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雁静静地跪在床边，和那晚的样子很像。
但容牧觉总觉得它有了些别的心思，是觊觎、还是贪婪什么。
“过来。”容牧觉靠在床边，“赵伯那边，该教的都教你了吧？”
寻雁抬头，白皙圆润的脸蛋嫩的像个出生的婴儿，晶莹的蓝宝石双眼清透干净，并不存在所谓的贪婪。
它轻手轻脚的爬过去，一双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覆上容牧觉的膝盖，自下而上的仰视着主人。
这样卑微又讨好的姿势，容牧觉看到它胸口露出的大片光洁的胸膛，以及□□藏住并微微鼓起的隐秘位置。
容牧觉的喉结上下滚动，一股莫名的燥热冲上大脑，强迫他的视线从宠物身上离开。
“主人。”而宠物并不放过他，乖巧的外表下还是另藏私心。
在漂亮的外表掩盖下，内里早就腐烂不堪，它光是维持最基本的清醒意识都要耗尽全力。它靠在主人身边，迷茫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
容牧觉戴着一双纯黑的皮手套，伸手拉扯宠物的项圈锁链。
宠物失力被他从地上拉起来送进怀里。
一瞬间意识散去的宠物紧闭着眼，浑身苍白冰冷无力，软趴趴的被容牧觉的手臂支撑着拥在怀里。
容牧觉皱眉，这么柔软脆弱的身体，下面的人是怎么挑的？
寻雁意识回笼，抬手扶在容牧觉结实的手臂上，感受着这个新人类体内暗藏的蓬勃动力。他这具身体堪称完美，健硕的肌肉，就算是兽化也只是生了一双可随时收缩的翅膀，没有兽性，没有兽类尖利的指尖和牙齿。
“主人，”寻雁看着容牧觉深沉的黑瞳，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宠物需要做什么？”
容牧觉握住他清瘦的腰身，把它压在身下，“那些人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做。”
寻雁抬手触碰，柔软的手指划过容牧觉的侧脸，细碎的胡茬并没有刮干净，“我是主人的第一个宠物吗？”
容牧觉笑意盈盈的凑到寻雁面前，温声细语：“怎么，你会醋吗？”
寻雁真的仔细想想这件事，点点头。
容牧觉覆下身，毛茸茸的头颅挤在宠物的脖颈间，带来一点瘙/痒的颤动。宠物身上有点淡淡的冷香，仔细嗅着让人有些痴迷。容牧觉眯着眼感受着，连回答都含糊起来，“我就你一个宠物，以前没有。”
寻雁双手环住他的后背，让主人滚烫的胴/体和自己紧密不分。
宠物楚楚可怜又满是泪光的双眼里，得陇望蜀的渴求是痴迷的主人看不到的。
容牧觉将宠物融进怀里，想让它与自己不得分离。
屋外狂风暴雪，屋内彼此缠绵。烛火摇曳，二人紧密难以分离。
寻雁软趴趴的倒在床上浑身疲倦，而容牧觉收拾好站起身。
“我叫人来帮你收拾，我有个会要开，等会来看你。”
“别....”寻雁忍着疼抬手，却拉不住他。衣摆吹起，二人距离不过几米，却恍若相隔断崖。
“别让人见我。”
宠物的声音很弱，容牧觉差点没听清。他回过头，看着寻雁苍白的皮肤上染着点点红梅般的齿痕，整个人浑浑噩噩，晶莹的玻璃蓝眼睛被一层水雾挡着，却还是露出那股脆弱的恳求。
容牧觉回头将它抱起来，“是我有点狠了，我也是第一次。”
“主人...”宠物并没什么力气，躺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容牧觉仔细检查它的全身，确实有些过头了，这只是个脆弱的纯人类，可能这遭还没处理干净，等会就会生个娇气的病折磨人。
“那我帮你收拾吧，我叫人端水来，你躺好。”
寻雁只点头，眼皮控制不住的要合上。
容牧觉喊人端来热水，小心给它收拾干净。睡梦里的宠物却并不如正常时乖巧，它陷在噩梦里，整个人轻轻颤抖着，似乎是忍着剧烈的痛苦，在梦里才露出真正的脆弱。
“给我...我要身体。”寻雁呢喃着，让容牧觉听个一清二楚。
混乱的梦话揉碎了才说出来，让旁人听不懂，自己无意识。
“你想要什么？”容牧觉在它额头留下一个吻，“只要你听话，我都能给你。”
“快跑。会死。”寻雁挤出两个词，随后陷入更黑暗的梦境。
容牧觉僵着身体愣了很久，最后还是将它平放回床上躺好休息。
他独自出门，外面的冷冽剥夺了身上的暖意。
容牧觉背手关上门，不让冷气进入屋内。
狐狸管家迎上来，“统领，几大分府的主管都在议会堂等您。”
容牧觉沉下脸色，“这间房不许任何人进出，里面的人也不能让它出来。去查它从哪来。”
狐狸管家赶紧应下，又忐忑的建议道：“纯人类第一次都还挺脆弱的，要不要找医生来...”
容牧觉走在前面，“找个靠谱的，在小家伙睡着时去看看。”
狐狸管家对他的称呼震惊不已，赶紧闭上嘴跟上他的步伐去议会堂。
——
在几百年前地球遭遇陨石群撞击后，地球环境污染严重，人类在恶劣环境中和兽类同化，只为适应时刻变化的环境。
新人类在灾害中团结一致，共同对抗天祸。在仅剩的人类聚集地中成立了新政府，有了新的时间代指——新纪元V。
第V纪元的地球，地球有百分之九十的区域被海洋覆盖，大气层被破坏，唯有一层异能凝聚的结界保护着人类仅存的家园。统领府中心成立着四大分府，各自掌管着天空、海洋、森林和大陆。
在新政府的议会堂，这是一切政务的沟通中心，此时圆桌上已经落座五人，周围围聚多人。
大陆主管头顶鹿角，脸上点点棕色绒毛，腰部以下长着公鹿的身躯。森林主管虎头人身，表情阴郁沉默。天空主管鹰眼尖嘴，双臂进化成一双湛蓝羽翼。海洋主管浑身雪白干净，却留着拖地的长发，侧颊长了一对鱼鳃，一条随时化为人腿的慕绿鱼尾。最后一个是研究院管事，他厚重的外衣遮盖了浑身黝黑的体毛，唯有那张干净的脸与众不同。
这都不是人类进化的终点。小部分人因为某种原因不仅与兽类同化，还二次进化拥有了基础的异能。这种异能还待开发，目前发掘的便是贡献和同化。
贡献给研究院，他们研究异能建造了结界，抵抗外界陨石入侵。只是异能也不是无底洞，贡献有限，需要更多可以二次进化的人类。
同化便是让纯人类也进化的新人类，也可以促进新人类二次进化，但过程会非常痛苦，没人受得住。
容牧觉到场落座主位，翻阅着面前的议案。
鹿主管嚼了根草在嘴中，目光戏谑地在容牧觉身上游移，“统领，那小玩意滋味怎么样啊？”
容牧觉视线从手里文件中移开，“你挑了那么个娇气东西送来，怎么，想用它勾引我宽容你上供吗，给你最后三天，不然你这个位置就换人坐吧。”
鹿主管一惊，背后一凉皮毛竖起，“哎...是。”
容牧觉看向角落里戴着眼镜一言不发的男人，“小言，科研那边怎么样了？”
言若卿是研究院管事，负责维持这片大陆的结界，寻找能缓解自然灾害的办法，“几天前又有一波陨石坠落，结界受损，我们还在想办法补救，但现在全球污染值高达百分之八十五，纯人类余数骤减，新人类也开始扛不住持续的低温。”
容牧觉皱眉，巨大的隐形压力迎面而来，地球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差，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如果连结界都维持不了，那只能想办法离开地球了。
容牧觉颁布诏令：“各大主管增加日常补给所需，并且有异能的人都可以去到研究院贡献一份力。研究院现在有两个任务，维持结界和尽快制造星舰，我们祖先留下的稿图破解了多少？”
陨石毁掉了大部分人类文明，现在的新人类不仅在抵抗天灾，还要重组社会制度、修补曾经的遗物，解决现在的危机。
言若卿：“星舰有了雏形，我会准备让人进行升空实验。”
容牧觉：“纯人类集中保护起来，让他们来帮忙分辨祖先留下的遗迹信息，尽快找到制作星舰和修补结界的办法。”
所有人散去，容牧觉靠在椅背上歇息片刻。
狐狸管家过来，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您房里那位一有人进去就醒了，叫嚷着不让人碰，看着有点疯...”
容牧觉惊醒站起来冲出门。
寻雁被困在梦里一直没出来，它的身体扛不住一晚的折腾，成功熬出了病。
在医生进屋的瞬间，那个恶鬼与兽同化的噩梦笼罩了它的意识。
它不知哪来的力气跳下床抓住医生，尖叫着：“给我身体，我需要一具身体，我要替身！”
管家在门口发现后大惊失色，立刻让医生退出来将寻雁锁在屋里。
寻雁困兽般的嘶吼穿破墙壁，如尖刀般刺穿每个人的大脑，剧烈敲打着门窗，“我要替身，我不能死，我不能变成怪物，给我身体，给我！”
容牧觉赶来时，寻雁的叫喊声渐小，它摔在地上靠着门，呼吸声沉重，稀薄冰凉的空气穿过喉咙，却无法填补它破损的肺部。
宠物奄奄一息，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搂住，送进更加可靠的怀抱里，感受着来自主人外出后冰凉的气息和剧烈震动的心跳。
“小家伙...你闹什么呢？”容牧觉看着怀里哭到满眼通红的寻雁，小心用手帕遮住它的眼睛，“再睡会吧，马上就好了。”
“我不想死，我要....”
我要你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