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世界第一修者（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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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和小龙对话，凌明澈顿了一瞬。
如果是普通世界，小世界里的人甚至不会察觉。然而，这是一个有特殊设定的世界。
余天辰注意到凌明澈的停顿，更加开心：“我明白了。小澈，我们修界学宫见。”
他也顿了一瞬，说：“我很期待见到你。”
余天辰在自己嘴唇上按了一下。迎着凌明澈严厉的目光，他到底没有把手伸过来。
凌明澈在意识里怒瞪小龙。
系统拖后腿啊！
小龙沉默，小龙瑟瑟发抖，小龙不敢说话。
凌明澈没去和余天辰解释什么，他暂时不准备和余天辰掰扯清楚。
余天辰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不说清楚未尝没有好处，说不定他以后还有用得上余天辰的地方。
凌明澈喝了两口香槟，在脑海里梳理余天辰的用处。
余家长子，“凌明澈”的前男友，战法学院新生……这些身份都有些值得在意的地方。
凌明澈开始思考，颇有几分入定的意思——反正有小龙，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小龙会及时唤醒他。
小龙尽职尽责。其他人的搭话？不重要，统统忽略！
凌明澈半天没有动作，也无视了季逢山的几次搭话。
季逢山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凌明澈的反应。
凌明澈好像……真的不打算拒绝余天辰。
也是真的看不见他。
季逢山眼里的希望淡下去，拂袖而去。
转身后，他黯淡的眼神慢慢亮起来。
他不该期待凌明澈给他什么回应。没有回应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不必把心思放在等待上。
他要自己想办法创造“回应”。
季逢山坐回位置上。他迅速递交一份申请后，便不动声色地盯着凌明澈。
等凌明澈终于从纷繁复杂的信息中辨别到余天辰的有用之处时，他已经喝完了手里的香槟。
香槟度数不高，但也是含酒精的。他喝酒上脸，脸颊上一片酡红，美不胜收。
凌明澈准备看帅哥洗洗眼睛，却发现季逢山坐在餐桌边垂眼发呆，看都没看他一眼。
专门来找他说话，又“半途而废”，这人也是奇怪。
萍水相逢而已，凌明澈没有放在心上。
在凌明澈移开视线后，季逢山又看过来，目光炽热，几乎要在凌明澈背上烫出一个洞。
凌明澈不会知道，季逢山垂眼时，眼前浮现了多少他的定格剪影。
笑容、皱眉、目光偏移、唇角的弧度……季逢山收藏了各式各样的“凌明澈”。
凌明澈倒打一耙：“找我干什么？”
反正没有证据，他不会承认是他叫张雨泽过来的。
张雨泽完全没有怀疑，夸张地说：“哟，回神了？你再不说话，我都要怀疑余天辰也给你下蛊了！”
“余天辰还有这种前科？”凌明澈皱了皱眉。
“不算前科吧，就是一些传闻——虽然你们早早定下婚约，但是他在和你恋爱前，和江家次子谈过。那时候他们年纪小，放在早恋里都是特别早的那种。大家都以为他们只是玩玩，谁知道，他们分手后江家次子基本疯了。”张雨泽耸肩，客观地补充，“不过，江家次子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下蛊的传闻也没证据，这事不了了之。”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满脸认真地改口：“但是我支持一棒子打死！既然分手了，你离他远点。”
他刚刚想通了许多。
张雨泽原本摸不着头脑：我好好地吃着饭，怎么突然想和凌明澈去芥子空间？
看到凌明澈分别和余天辰、季逢山说话后，张雨泽懂了：我是想为兄弟把关啊！
首先，余天辰不行。和凌明澈结下婚约时，他是小孩不是傻子。明知道自己有婚约在身，还和别人恋爱，完全是不负责任的渣男作派。
其次，余天辰不行。先是江家次子，后是凌明澈，和他恋爱的两个人过得都不咋样，他反而扶摇直上。即使和他无关，凌明澈沾上这种人也有点晦气。
最后，余天辰不行。以为背靠余家就能高枕无忧，抽完玄气竟然不好好恢复，活脱脱一个躺在余家上的缩头乌龟。
至于季逢山，他还不太了解。
季逢山动不动就放玄气，似乎情绪不稳定，但这也说明他实力强劲。
同为附属家族的小辈，张雨泽很清楚，季逢山没有寄养在凌家。
不在凌家，还能修炼到这种水平，足以说明季逢山的天赋与毅力。
嗯，看起来配得上凌明澈。
张雨泽已经准备好考验季逢山了。
凌明澈不知道张雨泽的思路全部跑偏，正在往找对象的方向思考。
他想到凌父。
原身的母亲便是江家小姐。江家不是实力高强的大家族，但是他们潜心学术，成果斐然。修界学宫不少知名学者都是江家人。
江家是标准的书香门第，江家人大多是温婉、柔和、求知欲旺盛之类的性格，家族里并没有遗传的精神疾病。
然而，上一辈和这一辈各出一位“疯子”，不免损伤了一点江家的名声。
凌明澈默念这四个人：上一辈的江家小姐，这一辈的江家次子，凌父，余天辰……
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凌明澈暂时按下疑惑。
这些事的内幕一时半会儿挖不出来，他还有一整个修界学宫的剧情线。
凌明澈想了一圈，思路转回张雨泽的话。
他敷衍道：“嗯嗯，知道了，不会靠近余天辰的。”
“好！”张雨泽拍手叫好。
他眼睛一转，提议道：“哎，最近好多酒楼都办升学宴，很多都是文理学院的，咱们去认识一些新人？”
不是所有考生的家庭都像凌家、余家一样，有实力在自己家大开宴席。
张雨泽的升学宴就是在酒楼办的。
他对各个酒楼的情况了如指掌，加上他那种敢于直接冲进陌生宴会的性格，凌明澈觉得他肯定不是开玩笑。
凌明澈无语：“我是这么急着恋爱的人吗？”
一个余天辰就够烦了。
恋爱什么的，不要打扰他做龙傲天。
“是啊！”张雨泽耿直道，“你忘了吗？之前你和余天辰也分过，每分一次你都难受好久，又去找他复合。说实话，如果不是你真的想谈恋爱、又天天锁在凌家出不去，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看上余天辰的。”
凌明澈：……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合着原身说完、想完就忘，“恋爱”相关的事情一点儿也没留在记忆里。
或者……传闻中的“下蛊”？
凌明澈有种不安的预感。只有想到修界学宫时，他的不适感才稍稍缓解。
看来修界学宫里必定有很多内容啊。
修界学宫内。
季逢山：“老师，我做完了。”
老师检查完他的文章，赞许道：“逢山，做得不错。咱们继续努力，争取下周完稿。”
季逢山：“我下周想请假。”
“哦？你之前发高烧都来实验室，怎么突然请假？”老师有些意外。
季逢山：“下周新生开学报道，我报名了服务工作。”
根据修界学宫的毕业要求，每一位学生在毕业前都要做满两百小时的学院服务工作。季逢山向来用其他类型的实践冲抵时长，这还是他第一次直接参加服务工作。
老师任教多年，早已熟悉学生们的情况。他打趣道：“小伙子，有对象了啊。”
“不是。”季逢山笑了笑，“如果是的话，可能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我把那个人关在家里。”
他平时表现得太过乖巧，这话说出来像玩笑。
老师大笑：“哈哈哈，逢山，你真幽默。”
“也许吧。”季逢山说。
他重新坐回工位：“老师，您上次要买的披风，版本有些老，学宫合作平台上全部下架了，我在暗交易上看看。”
修界的线上交易平台有两种：一种是与修界学宫等官方机构有合作的交易平台，简称“合作平台”；另一种是鱼龙混杂的私人平台，简称“暗交易”。
合作平台要求严苛，上面的物品自带“正直”气息，一般都是青少年访问。暗交易才是修界大部分交易的主要场所。
“好嘞，注意个人隐私安全，保存好报销凭证。”老师随口应道。
师生二人各自工作。
过了一会儿，老师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他疑惑地摸摸脑袋，看向季逢山。
只见季逢山看着屏幕，脸上的反光有些暗，显然是正在暗交易上仔细挑选。他唇边带笑，仿佛工作得很开心。
老师摇摇头，感叹自己真是上了年纪，常常有点莫名其妙的错误直觉。
在老师重新低头工作时，季逢山迅速下了两单。
一单是老师做实验需要的旧版玄气披风。
另一单则比较丰富。
都是一些不能让老师看到的……道具。
“暗交易”的名字里之所以带个“暗”，是因为这上面确实有一些不方便见人的东西。
季逢山冠冕堂皇地想：我只是提前筹划，不一定要实施。
如果凌明澈在报道时认出他了，他会把到货的道具全部处理掉。
如果凌明澈没有……
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世界第一修者（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