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故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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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的空气是多么美好，江辞彝来到班级，书包往前一扔 ，刚好扔到座位上。
王州鋅拍了一下江辞彝的背笑嘻嘻的不怀好意，氰倩从后门走进来问∶“关系缓和了没有。”
“我是什么人？”
王州鋅接了一句“蟑螂。”
……？
“我不行了？蟑螂是什么东西啊？”氰倩回答。
“我谢谢你……”江辞彝回到座位，发呆。
高二三班的教室门被推开，班主任领着一个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阳光斜斜地洒在那人身上，将他白皙的皮肤衬得近乎透明，漆黑的头发被剪得整齐利落，眉眼清冷，像是冬日里的一汪寒潭，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是从一班转来的穆南攸同学，年级第一，以后大家多向他学习。”班主任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我们班这次平均分低的离谱，经过跟其他班班主任的商讨与同学们的投票，以后穆同学就是我们班的一员了。”
江辞彝靠在教室后排的座位上，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目光落在穆南攸身上。
当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的瞬间，江辞彝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而穆南攸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跟着班主任走到江辞彝前面的空位坐下。
下课铃一响，氰倩和王州鋅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鸟，围到了穆南攸的桌前。
“我去，你这么牛逼！年级第一！”氰倩满脸崇拜，眼睛亮晶晶的，“能不能传授点学习秘籍啊？”
王州鋅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我们三班成绩差，好不容易来了个大神，可不能放过！”
穆南攸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热情，声音清冷地说道：“没什么秘籍，就是多看书，多做题。”
这时，江辞彝慢悠悠地凑了过来，一只手撑在穆南攸的课桌上，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穆南攸的背上。
“哟哟哟～小学霸，”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能不能教教我这道题？我想了好久都没思路。”说着，他把一张试卷摊开在穆南攸面前，上面是一道基础的数学题。
穆南攸转头看了眼江辞彝，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却还是拿起笔，开始在草稿纸上写解题步骤。
江辞彝盯着穆南攸低垂的脑袋，看着他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还有脖颈处细腻的皮肤，视线莫名的挪不开眼。
氰倩和王州鋅对视一眼，露出了然的笑容。氰倩小声嘟囔：“江辞彝明明会这题，昨天还教过我呢，肯定是故意的……”
“情趣？”
“啊！啥？”
王州鋅赶紧捂住她的嘴，生怕被江辞彝听到。“我靠，你小声一点，真不怕听不见。”
江辞彝依旧专注地看着穆南攸写步骤，时不时还故意凑近，装作看不懂的样子，让穆南攸再解释得详细些。
穆南攸将写好的草稿纸推给江辞彝，语气冷淡：“看懂了吗？”
江辞彝拿起草稿纸，随意地瞥了一眼，又丢回桌上，叹了口气：“还是不太懂，穆南攸，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说着，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和期待。
穆南攸看着江辞彝，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再次拿起笔，耐心地讲解起来。而江辞彝则一边听着，一边偷偷打量着穆南攸的侧脸，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教室里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可在江辞彝眼中，此刻只有面前这个清冷的少年，以及他为自己讲解题目时认真的模样。
讲解到第三遍时，穆南攸握着笔的手腕突然被江辞彝扣住。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袖口渗进来，惊得他笔尖在纸上洇出墨点。
“这里。”江辞彝另一只手撑着课桌，将人半圈在臂弯里，下巴几乎要蹭到穆南攸发顶，“为什么不能用反证法？”他刻意压低的声音裹着灼热呼吸，引得前排的氰倩“噗嗤”笑出声，慌忙捂住嘴往王州鋅身后躲。
穆南攸垂眸盯着被摁住的手，他校服袖口露出江辞彝昨天晚上送的葡萄手链，此刻正轻轻撞在他手背。
“可以用。”他偏头避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但步骤更繁琐。”
“原来如此。唉，你带上了？”江辞彝注意到，松开手，却顺手抽走草稿纸叠成方块，塞进校服口袋，“学霸的笔记，我得好好珍藏。”
他直起腰时故意晃了晃，穆南攸无语的看着他，江辞彝在对方那眼神中，吹着口哨坐回原位。
后来的几天，江辞彝老找穆南攸问问题，搞得让吴老师以为这小朋友开窍了。
“江辞彝，你真不会还是假不会，这个王州鋅都会。”穆南攸扶了扶额头。
装过头了?江辞彝想∶“哈哈，骗你的，不就是简单的计算题吗？”他缓缓在纸上写下。
穆南攸凑近一看，写对了。
无大语，离大谱……他故意的?
自穆南攸转过来，那吴老师高兴的不得了，虽然平均分也只上了一点点。
听说穆同学那些不好的那些传闻，也是没有人在提起过，可能是实力吧，唉。喜欢穆南攸的人也多了起来，好奇怪。但他讨厌这种感觉，一定，一定是江辞彝干的！他故意的！
晚自习结束放学铃声响起时，江辞彝把课本一股脑塞进书包，动作间那张草稿纸滑落出来。
他弯腰去捡，余光瞥见穆南攸正在整理错题本。扉页夹着张泛黄的书签，边缘卷着毛边，像是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
“一起走？”江辞彝晃了晃书包，在穆南攸抬头的瞬间，将草稿纸拍回他桌面，“再教我道题？我请你喝汽水。”他故意晃了晃裤兜里的硬币，金属碰撞声清脆。
“我也要！”
“江辞彝给我带一瓶。”
氰倩和王州鋅说到。
穆南攸冷漠的回到：“不喝。”
“好吧，那不买了。”
……?
穆南攸盯着那张草稿纸，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
江辞彝瞳孔微缩，听见对方轻声说：“江辞彝，这道题你在月考卷上写过正确答案。”他指尖拂过手链，冰凉触感让江辞彝后颈泛起细汗。
“下次想找我说话，换个高明点的借口。”
走廊传来打闹声，江辞彝望着少年转身离去的背影，他的心跳的好快，像是要从肉身中蹦出来，急切的表达自己。
“好近……香香的……？”江辞彝轻声低语。
“江辞彝，什么好香?不过还给我们带汽水了吗?”王州鋅手上的动作一顿。
江辞彝捂住自己的嘴，脸尽然有些发烫“嗯，没事。”他背上书包着急地离开教室。
他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很开心，内心只是止不住的躁动。站在校门外，人群淹没。
故意的?
我是不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明明只是一次……一连几天，江辞彝倒也不像之前那样，没羞没躁。穆南攸不是很习惯。
深夜的便利店暖黄灯光下，江辞彝盯着冰柜里结霜的汽水罐发呆。
穆南攸转身时带起的风还缠绕在他腕间，那声“换个高明点的借口”像根羽毛，轻轻挠着心尖最柔软的角落。
他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翻到存了半月的班级群聊，手指悬在穆南攸头像上方迟迟没落下。
接下来的日子，高二三班的后两排罕见地安静下来。江辞彝不再把课本堆成小山，低头刷题的侧脸竟让前排的氰倩偷瞄了好几次。
直到某天午休，穆南攸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江辞彝盯着对方空荡荡的座位发怔，没注意到王州鋅突然凑过来：“我说，你最近蔫头耷脑的样子，和言情剧里被甩的男主有得一拼啊？”
“滚。”江辞彝踹了一脚桌腿，惊飞了窗台的麻雀。
可当他转头看见穆南攸抱着作业本走进教室，阳光下少年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影，心跳又开始不听话地乱撞。
他慌乱抓起桌上的错题本挡脸，却忘了扉页还夹着上周偷偷画的简笔画。歪歪扭扭的小人戴着同款葡萄手链。
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氰倩瞥见，她捂着嘴憋笑，朝王州鋅使了个眼色。
两个好事者故意在放学后磨磨蹭蹭，果然看见江辞彝慢吞吞收拾书包，时不时偷瞄前排整理笔记的穆南攸。
暮色漫进教室，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终于在穆南攸起身时，江辞彝猛地抓起书包：“等等！”
声音太突兀，惊得穆南攸撞翻了铅笔盒。彩色笔滚了一地，江辞彝蹲下去捡，指尖却在触及对方袖口时僵住。
穆南攸垂眸看着他，月光从云层缝隙漏下来，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银边。“又要问什么题？”少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这次是真不会。”他声音很轻，“怎么才能让一个人……不讨厌总缠着他问问题的人？”
走廊里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穆南攸的手摸索着抓住课桌边缘，在江辞彝看不见的地方，他校服口袋里的书签正被他的手紧紧攥着。那是江辞彝上周塞进去的，背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写着“给总被谣言困扰的学霸一枚”。
“或许……”穆南攸的声音混着心跳，“可以从请人喝汽水开始，还有我不讨厌。”
便利店的玻璃门在身后发出叮咚轻响，江辞彝举着两瓶汽水追出来时，正看见穆南攸在路灯下仰头喝水。
喉结滚动的弧度让他移不开眼，直到冰凉的易拉罐贴上脸颊，才惊觉对方不知何时走到了面前。
“这次换我请教。”
穆南攸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道超纲的竞赛题，“解题思路里，为什么总会出现一个叫江辞彝的干扰项？”
风卷起江辞彝校服衣角，他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圈住对方手腕：“那得从某个学霸转来三班那天说起……”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映着两个并肩的身影，玻璃橱窗上的霜花悄悄融化，在深夜的街道画出蜿蜒的水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