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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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媛看着时言，沉默了许久，回到了座位上。
她很少见时言哭，同窗两年，这是她第二次。第一次也是午休结束的时候，但反应似乎没有这么强。
她知道时言心里藏了很多事，她清楚不该管的就不要管，时言不想说她大概率永远不会知道。
等到上课，语文老师走进教室，时言才调整好情绪，抬起头上课。
章怡把他们班这次月考的答题卡，拿戒尺重重敲了敲黑板，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出，语气严肃，明显对这次成绩不满：“睡觉的统统给我醒醒！你们这次怎么考的？默写题正确率才百分之九十，一天到晚吊儿郎当，我之前念你们遥遥领先，甩了第二名几条街，现在呢？就差一分！”
章怡说完喝了口水，随便把答题卡扔给第一排的同学示意他们发试卷，然后继续骂人：“尤其是时言，默写我暂且不说，古诗赏析九分才拿四分，学的什么棺材？作文也是一坨屎，才拿三十二分，上次全校第一，这次掉到一百名开外！”
时言看着章怡不停地吐槽，稍微好了一些的情绪现在全无，面无表情地撑着下巴看着章怡发泄。
章怡看见时言那副“关你什么事，我爱考多少考多少”的表情，想到早读的事情，猛地一拍桌子：“你很拽啊？来来来，上来，让我们的时言老师说说自己怎么掉了一百多名？”
时言极度不情愿地在众人各色各样的眼神中走上讲台，他们这种快班就是这样——一人下台，何人不快？
他抬起头看向那些同学，他们的眼神里只有嘲笑、震惊、幸灾乐祸。
他很少会有一种被人当成小丑围观的感觉，在孤儿院都没有，只有在佳德的时候。
时胜高的亲生母亲看自己的眼神也像是在看小丑，位于权利之下，犹如提线木偶般被人随意摆弄。
如今一考跌落神坛，谁人不快？
他回过神看着他们，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感冒再加上哭过，声音带着些鼻音，又闷又哑，语气却平静地像是对此事漠不关心：“俞秦雨，这个第一你知道你怎么来的。”
俞秦雨原本还在幸灾乐祸，听到时言的话瞬间笑不出来了，对上时言那双看狗的眼神，又低下头，小声念叨着：“完了完了，不会被他看见了我考试带手机吧……”
章怡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俞秦雨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时言一脸平静：“等等，时言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时言看向章怡：“调监控就知道了，有人作弊的考试对我来说没有考的必要。”
章怡听时言这话，猜到了个所以然，顿感头疼：“课代表，去我办公室拿月考答案下来，对答案；班长管好纪律。”
然后领着俞秦雨和时言去政教处找王主任。
路上三人一字未说，俞秦雨时不时看向时言，看见他平静的双眼心里涌起恨意，走廊拐角处装是不经意之间撞了一下时言的肩膀。
时言只是看了她一样，继续往前走。
到了政教处，有一位老师看见时言的长发瞬间拿起剪刀，章怡看见了立刻拦下：“诶诶诶，王主任特准的，王主任特准的。”
那个老师听了放下剪刀，盯着时言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个人是王主任批准的可以无视一些校规的学生：“你们班那个时言？”
章怡点点头：“王主任在吗？”
那个老师指了指走廊边上一个贴满了贴纸的门：“里面。”
章怡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俞秦雨，声音还是比较温柔：“你先在这里做一下，老师去和主任聊一下。”
王主任正在写下个星期国旗下的讲话，看见章怡领着时言进来还以为时言又惹她了，但是看着时言那副淡漠的表情又觉得不对劲，刚准备游说，时言便淡淡开口：“我没有。”
章怡有些尴尬地看向王主任：“老王啊，时言说我们班上有个姑娘这次月考作弊，我也不好妄下定论，只能麻烦你调一下监控。”
王主任了解了个大概，隔壁就是监控室，也不麻烦而且事关小姑娘的清白，起身拿钥匙开监控室的门。
时言倚着门框淡漠地看着章怡看监控时精彩绝伦的表情，忍不住火上浇油：“要是可以，我建议老师看看前两次月考。”
章怡闻言翻到了监控录像，脸都绿了。
她很喜欢的学生，每次考试都作弊。要不是俞秦雨这次被时言看到了，她估计很晚才会得知。
一中有个习惯，每周删一次监控录像，但是会保存每次期中期末考和月考的录像。
王主任看完监控和章怡一个表情，互相对视一眼，章怡秉着公事公办的原则，叹了口气：“成绩作废，等你有时间全校通报吧，周一我会让她在国旗下做检讨。”
王主任点了点头，起身关掉界面，等章怡和时言出来然后锁上监控室的门，又转身叫住欲走的时言：“时言你和我过来一下，章老师你先带着俞同学回班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