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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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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邒买了和余炳一样的车次。不过买的时间不一样两个人的位置差了十万八千里。
周邒打了个哈欠，又看了一眼座位信息，“你怎么什么东西都不拿？”
余炳抬起右腿，“这里面是充电宝。”然后又抬起左腿，“这里面是身份证和钥匙。”
周邒：“小偷去你家偷条工装裤就行了。”
直到进了车站余炳还在低着头笑
“你，”周邒拍了他胳膊一下，“在哪个车厢。”
“七车厢，四c。”余炳说。
“好。”周邒挑了挑眉，跟着他一起站在了七车厢的等候台上。
“你呢？”余炳问。
“我决定也坐在七车厢。”
可惜，周邒的愿望落空。
因为不是始发站，所以车厢里面已经坐了一半以上的人了，更不巧的是，七车厢只有余炳的那个位置是空着的。
余炳站在位置旁边扭头看他，看样子又想笑他。
周邒环视了一圈，笑眯眯地弯下腰，冲着B座的女生招了招手。
“你好美女，我和他是一起的，我的位置在这里，靠窗的，”周邒打开手机，指了一下，“想和你换个位置，可以吗？”
女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看了一眼他俩，点了点头，抱着包站了起来，“可以的。”
“谢谢啊。”周邒说。
“不客气。”女生朝他笑了笑。
周邒冲着余炳挑了挑眉。
余炳比了个大拇指，“魅力很大啊。”然后腿一抬坐到了B座上。
坐下的一瞬间，把腿打开。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的。
“干什么！”A座的男人瞪他。
“不好意思，”余炳嘴上说着道歉，但是腿没有合拢，“腿比较长，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男人动了动嘴，没说话，把腿合拢靠在窗边瞅了余炳一眼。
“你好勇。”周邒坐下，凑到余炳旁边比了个大拇指。
“嗯？”余炳又开始笑，“你一开始不是也想这么干吗？”
确实，虽然本来就想找个人换位置，但是刚好看见男人腿中间和放了个水桶似的把小姑娘逼的整个人都是个斜着的就觉得不爽。
“你这算不算抢我功劳啊？”周邒小声说。
余炳抱着胳膊准备闭目养神，听见他这句话睁开了左眼，“要换吗？”
“不要，”周邒把随身背的双肩包抱在怀里，“我还是比较喜欢坐在帅哥旁边。”
比赛是上午九点半开始，余炳买的最早的一班车次。
出发没多久周邒就抱着书包睡过去了。
脑袋时不时地晃一下。
去隔壁市不算远，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但是周邒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
“忘记带U型枕了。”周邒说。
出站口有些拥挤，余炳抬起手捏住了周邒的后颈。
！
虽然还没到盛夏，但是车厢里的冷气开的很足，余炳的手有些冰凉，激的周邒耸了下肩。
“干什么！”脖子被捏住，周邒斜着眼瞪他。
“暖手，”余炳又捏了一下才松开了手，“所以，你这个包里到底有什么啊。”
其实在候车的时候余炳就想问。
虽然不知道周邒去的时候拿了多少东西但是回家一趟也没有必要背一个双肩包吧，更何况这个包看起来空荡荡的。
“房卡。”周邒的脖子恢复自由，扭头朝他笑。
周邒：“我总觉得出门就是要背个包才有一种，啊，我出门的感觉。”
余炳：“你平时去青环里怎么不背包？”
“去青环里我的人设是小周总，小周总怎么会自己背包？”
“是是是，你是小周总，老李是你的拎包助手。”余炳说。
出了车站余炳指了指地铁的方向，“我直接去会场，你呢？”
周邒的脚步一顿，说：“你什么时候结束？”
余炳：“上午十一点结束，下午还有一场，两点半到五点。”
“你那个老板给你订酒店了吗？”周邒问。
“没，比赛就一天。”
“那，”周邒抬起手，搂过余炳肩膀，“你订回去的票了吗？”
“嗯？”余炳被他这一下扯的弯下了腰，两个人的脸离的很近，他甚至能看清周邒的睫毛。
“会场位置发我，下午我来接你，明天再带你玩一圈。”
余炳把头一偏撞了他的额头一下。
“谢谢小周总。”
周邒和余炳是两个方向，看着余炳进了地铁站，他立刻叫了辆滴滴杀回家。
虽然家里的阿姨会隔三差五去打扫一下，但是他还是有点紧张。
家里和他走之前没什么区别，不过阳台上的龟背竹有点蔫了，周邒倒了一壶水沿着盆边逐步往里浇。等它吃透了水，又拿了一块面巾纸擦擦叶子。
余炳给他发了个定位，看起来是到会场了。
莫名的，周邒有点坐不住了。
会场的位置有点偏，周邒把地图放大又缩小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家里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
刚刚好，会场附近有一个大型商场。
周邒叶子也不擦了，拿着车钥匙直奔商场。
十点四十五。
周邒已经吃了两根冰棍儿了，胃拔凉的。
会场外面已经有不少家长在排队等孩子。
周邒推开车门，戴着墨镜靠在车旁盯着大门看。
还有十五分钟，周围三三两两的家长在互相传授经验，周邒感觉自己快要睡过去了。
“妈妈！”第一个小孩冲出来。
周邒站直了身子。
仰着头看了一会儿没看见余炳，摸出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在外面，带你去吃个午饭。
手机在手里转了几个圈，余炳还没回消息，有了小孩的加入周围更吵了，感觉什么也听不清，到处都是嗡嗡声。
“周邒！”
周邒抬起头，看见了刚出会场的余炳。
“吃什么？”余炳问。
周邒没参加过这种比赛，但是看着余炳身上还套着一个红马甲突然就笑了，“你这是在超市杀鱼还是监考啊？”
余炳低头看了一眼，笑到：“我一开始也是这个反应，真的太丑了，还好脸帅，就算是杀鱼KPI应该也是最高的那个。”
说完又追问了一句，“吃什么？”
周邒挑挑眉，按下了车钥匙，“饿了？”
余炳很自然地打开副驾驶钻了进去，“我闹钟和结束铃声一块响的，这会儿都响三遍了。”
“行，小周总保证让你吃饱喝足。”周邒说。
最后周邒带他吃的火锅。
上锅底的时候，余炳眯了眯眼：“总儿都是大热天吃火锅的吗？”
周邒：“这家真的好吃，信我。”
余炳很听劝，加上确实饿了，甚至没开计时器就动了筷子。吃到最后整个人都快挂在椅子上了。
“怎么样？”周邒问。
“不愧是小周总。”余炳伸出一个大拇指表示认同。
锅里还飘着几块肉，周邒按了按肚子感觉还有空余，“等我吃完这一口，”周邒把肉塞进嘴里，“走，消食去。”
消食的地点是他自己逛了半个小时的商场。
但是两个人逛明显比一个人逛有意思。
“我家没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周邒推着购物车，“你看你用什么习惯就直接买了得了。”
余炳慢悠悠地走在他身侧，“一晚上而已，凑合凑合就行。”
周邒扭头，“万一你迷上这儿了怎么办？”
余炳捂着肚子，边笑边说，“真的吃多了，感觉都快笑吐了，迷上了就赖你家行不行啊？”
周邒挑眉：“看情况吧，嘴太毒的不要。”
买完东西还有一会儿才到时间，余炳坐在副驾上眼神有点迷离。
“你要不眯一会？”周邒说，“早晨起得太早了。”
现在是一点半，确实很适合睡午觉，余炳嗯了一声，“你不回去？”
“我回去你在路边睡啊？”不愧是到了自己的地盘，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行，”余炳定好闹钟，“水产区的杀鱼帅哥失业咯，要睡大街咯。”
周邒垂下手，按了几个按钮，余炳的座位往后仰了一下。
“哎，”余炳坐着身子，扭头看他，“高级，小周总。”
“闭嘴睡觉。”
本来以为睡不着的，但是余炳不深不浅的呼吸声好像是顶级的催眠曲，周邒闭上眼睛，把头往余炳的方向歪了歪，睡了过去。
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周邒往旁边侧了一下，眼睛还是闭着。
那东西锲而不舍的又戳了一下。
周邒突然后背发麻。
该不会是什么虫子吧！
周邒睁开眼，猝不及防的和余炳对上了视线。
“靠，”余炳收回手，“吓我一跳，你怎么突然瞪眼啊。”
不是虫子。
周邒松了口气。
“到点了吗？”可能是火锅吃的太多，嗓子有点哑。
“嗯，还有五分钟，”余炳从旁边拿出一瓶水，“喝吗？”
瓶子上还印着珠算比赛四个大字。
“你什么时候拿的？”周邒扭开盖子，往嘴里灌了几口。
“刚刚和杀鱼大姐要的。”
“什么……”周邒的视线顺着余炳的手指看了过去。
路边有很多穿着和余炳同款马甲的志愿者在分水和传单。
“走了，”余炳打开车门，“晚上你不用来这么早，我估计要比预计的时间晚一点。”
“好。”周邒应了一声。
目送着余炳往会场的方向走。
余炳的腿真的要比一般人长一点，他走起来能看见一截很好看的跟腱。就算是和一群杀鱼的大哥大姐站在一起也能一眼看见他。
鹤立鸡群。
监考这种事情真的很无聊。
整个会场都是算盘珠噼里啪啦的声音。
余炳在自己的监考区域转了一圈儿，瞄到了几道题，手指在空中小幅度地比划。
这道对了。余炳绕过这一排，往后面走。
会场的空调开的不算足，坐在中间的一个小孩算得满头大汗，余炳低头看了一眼试卷，正确率还可以，就是有点慢。
余炳绕过了他，又开始漫无目的地绕圈。
铃声响起的时候，余炳感觉自己都快要形成刻板印象了。
得宰小周总一顿才行。
余炳这么想着，加快了脚步。
周邒的车还停在之前的位置，但是人没在车上。
他和一个女人站在树下在说着什么。
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他的长辈。
余炳停下脚步，准备玩会手机再过去。
“你回来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啊？”
“妈，”周邒叫她，“我就是回来办点事，我还回去呢。”
“回去干什么，你弟后天就要带女朋友回家吃饭了，你这个当哥的不露面吗？”周邒妈妈说。
“他带女朋友回家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双胞胎怎么差的这么大啊，周邒，小榭从小到大都没让我和你爸操过心，你呢……”
又来了，每次只能心平气和地说上两句话，剩下的就是周总夫妻失败的育儿经。
周邒扭头，试图放空自己。
然后看见了坐在石凳上的余炳。
坐下显得裤子更短了，周邒想，为什么不买大一码呢？
石凳上的余炳灭掉手机屏幕，站起来跺了跺脚，转身和周邒对上了视线。
“周邒，我在和你说话呢。”周邒妈妈皱着眉头。
“阿姨好。”余炳走过来和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周邒妈妈一顿，扭头问周邒，“你朋友？”
“嗯，”周邒说，“有事儿先走了。”
“阿姨再见。”余炳朝她挥了挥手。
上了车周邒就开始笑。
“快开车啊，”余炳拍了他胳膊一下，“再不走你妈还以为我绑架你了。”
周邒抬起头，和余炳四目相对：“谢谢你啊，余炳。”
余炳移开视线：“不客气，我要吃烧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