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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暴走腺体与公开标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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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在凌晨三点惊醒，后颈的芯片位置灼烧般疼痛。他跌跌撞撞冲向浴室，镜中的景象让他呼吸停滞——腺体周围蔓延出蛛网般的血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脊椎扩散。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虞渊的信息没有任何问候：【注射冰箱第三层蓝色抑制剂，现在。不要联系任何人。】
季沉拉开冰箱，发现不知何时多出的药剂盒里整齐排列着十二支蓝色安瓿瓶，标签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父亲的手写体。最边上贴着一张便签：【每24小时一次，血清配方Ω-X】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监控警报突然响起。林洛的紧急通讯强行切入："季哥！虞氏集团刚刚发布公告，声称你患有信息素紊乱症，要强制收治！他们的人已经..."
通话戛然而止，窗外传来直升机轰鸣。季沉抓起外套从消防通道冲下楼梯，却在公寓后巷被三个黑衣人堵住。为首者亮出证件："季先生，根据《特殊Alpha管理条例》，您需要接受隔离治疗。"
季沉冷笑："虞政派你们来的？"他暗中活动手腕，计算着突围角度，"告诉那个老东西..."
话未说完，后颈的芯片突然爆发剧痛。世界在眼前扭曲，他感到Alpha信息素如同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这不是普通的信息素波动，而是足以让方圆百米内所有Omega休克的狂暴释放。
黑衣人们慌忙后退，其中一人对着耳麦大喊："目标进入暴走状态！请求Enigma压制小组！"
季沉跪在沥青路面上，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血液在血管里沸腾，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渴望某种东西...某个人...
"都滚开。"
熟悉的声音像冰水浇在燃烧的神经上。季沉艰难抬头，看见虞渊穿着黑色风衣穿过人群，手中把玩着一支银色注射器。黑衣人们如临大敌地后退："虞总，这是董事长的命令..."
虞渊一脚踹翻说话者，踩住他持枪的手腕："现在是我的命令。"他蹲下身与季沉平视，声音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芯片被远程激活了，忍着点。"
针头刺入后颈的瞬间，季沉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这不是抑制剂——虞渊直接注入了自己的Enigma信息素提取液。
围观的记者们疯狂按着快门。这场景太具冲击力：素来以冷漠著称的Alpha技术精英跪在地上颤抖，而声名狼藉的Enigma继承人单膝抵着他后背，唇几乎贴上他泛红的腺体。
"看清楚了？"虞渊突然抬头对镜头冷笑，"这就是虞氏集团所谓的'治疗'——用非法植入的芯片控制Alpha。"他扯开自己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同样的芯片疤痕，"二十年来，他们一直在人体实验。"
人群哗然中，季沉感到虞渊的唇擦过自己耳廓："能站起来吗？媒体拍够素材了，我们该..."
剧痛再次袭来，季沉猛地抓住虞渊衣领将他拉近。在无数闪光灯下，在全世界都能看到的直播镜头前，他的牙齿陷入虞渊颈侧的Enigma腺体。
时间仿佛静止。
Alpha标记Enigma——这违背所有生物学定律的场景真实发生时，连持枪的黑衣人都僵在原地。虞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修长的手指陷入季沉发间，分不清是推拒还是拥抱。
季沉尝到血的味道，混合着浓度惊人的雪松信息素。更惊人的是他的身体反应：暴走的信息素突然变得温顺，像被驯服的野兽退回牢笼。后颈的芯片发出细微"咔嗒"声，停止了扩散。
虞渊最先恢复清醒，他抹了把颈侧血迹，对着最近的摄像机露出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笑容："各位观众朋友，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白蔷薇'抑制剂非我不可了吧？"
趁媒体蜂拥而上的混乱，他拽起季沉冲进等候已久的跑车。车门刚关，季沉就被按在座椅上，虞渊的犬齿危险地抵着他喉结："知道Alpha反向标记Enigma意味着什么吗？"
季沉喘息着扯开自己衣领："知道，现在你也能..."话音未落，虞渊的牙齿已经刺入他的Alpha腺体。
双向标记形成瞬间，车载电脑突然自动启动，投影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里，六岁的季沉被绑在实验椅上，而年轻的虞政正在说："...这是历史性突破，第一个能被Enigma完全控制的Alpha儿童..."
虞渊关掉视频，发现季沉脸色惨白："这是..."
"我父亲实验室。"季沉声音嘶哑，"那天是我生日，他答应带我去天文台看星星。"
跑车急刹在废弃天文台前。虞渊拽着季沉冲进圆顶观测室，从暗格取出一台老式投影仪。泛黄的星图投射在穹顶时，季沉突然认出这是父亲常画的星座排列。
"你父亲和我母亲在这里做了最后备份。"虞渊调出隐藏文件，"所有'涅槃计划'受害者数据，包括..."
屏幕上出现一份名单，季沉的名字赫然在列，后面标注着：【Ω-X血清成功案例，信息素受体永久改造】。
黎明时分，季沉独自站在天文台顶。双向标记带来的信息素交融让他头脑异常清醒，所有记忆碎片终于拼成完整图景：父亲并非自愿参与"涅槃计划"，而是为了保护被选为实验体的他。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虞渊，却闻到甜腻的Omega信息素——周墨举着枪走来："季先生，请跟我回虞氏大厦。"
季沉眯起眼："虞渊知道你来吗？"
周墨的枪纹丝不动："虞总正在董事会为您争取豁免权。"他忽然压低声音，"林洛被抓住了，他们要用他测试新的Omega控制剂。"
季沉瞬间明白这是个陷阱，但也是机会。他假装顺从地走向直升机，在舱门关闭前的最后一秒，将虞渊塞给他的微型发射器粘在座椅下方。
三小时后，当虞政在董事会上展示"Alpha驯化"成果时，所有屏幕突然跳转，播放着季沉刚刚传出的芯片植入证据。混乱中，没人注意到虞渊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直到警察破门而入，虞政才猛地转向儿子："你..."
虞渊优雅地整理袖扣："父亲，您教过我，最好的陷阱要伪装成猎物自己的选择。"他望向窗外某处，仿佛能看见正驱车赶往关押地点的季沉，"就像您当年选中季沉，而我...选中了他的复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