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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惩罚 ...


  •   在某高档别墅区的冷冻仓库内。

      “咻——!”

      是一道比之前鞭抽都更为响亮的破空厉声,重而漫长,长到青年的背脊都本能地生出了一层难抑的寒栗。

      “啊啊——!!!”

      而是精准无比、毫无怜惜地重重抽砸他身上。

      青年被粗糙的麻绳紧紧缚住双手,手腕处已经磨出了一圈刺目的红痕。

      薄白韧瘦的身体在不住痉挛,连无力垂落的发梢都在微微打颤。

      面前的青年跪立在冰冷坚硬的椅面上!!似乎没有了生机,他的膝弯和大腿都在打颤,膝盖下是布满硬棱的厚厚木制的刑具。这椅子上竟然布满了尖锐的硬棱。

      “求求你,我知道错了。额头撞在木板上咚咚作响,不一会就红了一片。”

      他的喘息声很轻,却带着明显的颤音。

      “既然知道做错了事,那就该受罚。"男人被他那自我轻贱,以磕头讨好自己的举动愉悦极了。"死在我手上,你应该感到很幸福,让我替你解脱,好吗。”

      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青年,白净修长的手指眼前青年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他又轻轻抬起皮鞋放在青年大腿的裸露皮肤上,接着用脚尖大力捻着他那束缚着的腿。

      然后抬脚皮鞋尖挑起了他的下巴。

      可面前这个男人对他的反应很不满:“你怎么总是学不乖?”

      对面的青年面容露出僵硬诡异的笑,“...我不想死。”

      “说着不想死,可表情却如此开心。”男人明知道是药丸的作用,却残忍的笑着,薄唇轻启,好听的嗓音说着那折辱人的话。

      接着青年下颌还是被捏住抬起,对上男人那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眸。

      “嗯?”男人握着他脖子的手逐渐用力。

      甚至最后牢牢的掐握住了他的脖颈,看他那表情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他内心欣喜若狂,此时施虐的欲望瞬间暴增。

      可接下来那薄唇却吐出让人心惊胆战的话:“可是...你刚刚求我,让我杀了你的,现在又不想了!”"

      “我没有!”

      他用那温柔的语气却说着强硬的话"再求求我!"

      “饶了我,可以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男人眉心微皱,原本愉悦的视线沉郁下来,面色颇有些晦暗不明。

      “看来,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手掐住青年脖颈,如同拎个物件一般,直身站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唔…唔唔…”被掐住脖颈的青年快要呼吸不上来,想挣扎,可手去被绑着,一动也动不了。

      男人闭上眼睛,贪婪的吸取着他周围的空气。盯着被他捆绑住的青年,仿佛他此刻变身成了个嗜血成性的毒蛇,缠绕着他。

      直到青年紧促的呼吸停止,他依然感觉意犹未尽。那深邃的眼眸子变的贪婪。可他还想继续,眼前的青年已全然没了反应。

      随之取代的是便是无边无际的空虚,填满了他的全身。

      他望着眼前的青年蹙眉,不满的又舒展了自己的左手,这样杀人的欲望,让他感到变得越发的不满。

      台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那声音像是某种不速之客,打破了男人精心维系的秩序。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从青年身上移开,转身踩着皮鞋朝台前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鞋底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

      他伸手拿起手机,屏幕亮光映在他的脸上,让那张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显阴郁。

      他没有看号码,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贴近耳边。对面传来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男人的身体顿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手机边框,似乎在权衡什么。

      他的眼神扫过房间里的景象——跪倒在地的青年、散落一旁的刑具,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冰冷气息。

      缓缓开口,语调平静得近乎冷漠:“你在门前等我,我一会儿过去。”

      话音落下后,他并没有给对方回应的时间,径直挂断了电话。手机被随意地丢回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刚才被打断的气氛再次笼罩整个空间,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紧迫感……

      北京时间2025年10月12日星期一 晚上10:00

      夜幕降临时,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徐徐展开。

      霓虹灯在摩天大楼之间交织成一片耀眼的光海,将街道浸染得五彩斑斓。

      这里便是海洲市,一座不眠的欲望之都,繁华与隐秘在此交织,如同永不停歇的心跳。得益于出口贸易的蓬勃兴盛,这里不分白昼与黑夜,处处散发着奢靡的气息。

      “你好,这里是海洲调查局... ”

      此时值班室的陈警官刚拿起电话,就被此起彼伏的铃声和门外嘈杂的喊叫声淹没。他的制服后背已经湿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办公室里空调坏了三天,维修单还压在行政处的文件堆里。他擦了擦顺着太阳穴滑下的汗珠,对着话筒机械地重复着已经说了无数遍的话:“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不接受媒体的任何采访。”

      “实在是不方便透露,案件还在侦查阶段。”他挂断电话,又立刻接起另一通。

      这次是个自称目击者的男人,声音里带着酒气和亢奋:“我看到了杀人凶手!是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她在码头出现过...”

      陈警官叹了口气,把电话转给接线组。这已经是今晚第十个’目击者’了。

      特殊案件调查局大队长陆泽站在办公室门口,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着外面热闹的场景。

      他的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在指节间来回转动着。戒烟已经两周了,到了压力最大的时候。

      门外闪光灯不断闪烁,记者们被挤在警戒线外。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记者几乎把话筒戳到了年轻警员的脸上,

      “为什么死者全都是男性?凶手是仇恨男性吗?方便讲一下现在案件进展如何吗?”女记者的声音尖锐刺耳。

      "都让一让!让一让!不要影响警方办案!"年轻警员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中。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崭新的制服领口已经被扯得歪斜。

      旁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记者挤上前:“这已经是本周发生的第三起谋杀案,调查局是否与前两起并案调查?一周之内已经持续发生三起杀人案,难道没有什么要向市民交待的吗?”

      “听说是同一人所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娱记突然插话,他脖子上挂着某八卦媒体的工作证,“陆大队长没什么要说的吗?据说这几起杀人案件与沈氏集团有关?”

      陆泽的瞳孔微微收缩,记着提到的沈氏集团,可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他望向声源处,却怎么也找不到刚刚提问的那位记者。

      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陆泽眯了眯眼看了看门外的场景,想着既然如此这锅烂粥还不如赶紧趁热喝了。

      自从上面把这个案子转交给他们特调局,每天的电话就有几十起。

      陆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调查人员资料上。

      沈晏深 ,28岁,身高188cm,体重75kg。出生于新洲市最大的财阀家族——沈氏集团,他身为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也是海州青年企业家协会会长。

      自幼接受精英教育,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与冷静的头脑。他毕业于杜肯大学大学犯罪心理学后系行为分析科特别研修,随后进入FBI工作,积累了丰富的犯罪侧写和心理分析经验。

      然而,由于家族需要,他提前回国接手沈氏集团,成为这家涉足光电、汽车部件、俱乐部运营及娱乐产业的庞大商业帝国的掌舵人。

      照片上的年轻男人有着近乎完美的五官,眉骨略微突出,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形状优美的薄唇。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睛。

      尽管年纪轻轻,沈晏深却以果断干练的领导风格闻名,但他空降管理层的身份也让公司内部的利益纠葛更加复杂。

      陆泽看着照片上的人,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资料被他随手扔回桌上,正好盖住了调查资料上死者的现场照片。照片边缘露出的半张脸上,凝固着一个诡异的微笑。

      “陆队!”组员谢凯急匆匆推门进来,警服领口歪斜着,手里挥舞着一份文件,“现场勘察申请书下来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现场!”

      陆泽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皮革的凉意透过衬衫传到皮肤:“走。”

      “案发地点在海口区的邮轮母港,一艘报废的旧舱里。”

      “谁报的案? ”

      “住在海口区的一位老大爷,清晨遛弯时发现的。”谢凯做了个夸张的后仰吐舌头的动作,表情却严肃的很,“他的狗一直朝那船仓方向叫,怎么拉也拉不动。据说他过去看到那个现场就吓得不行了...赶紧报完警,等警方到的时候已经昏过去了,现在他还在市立医院躺着没醒。”

      陆泽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

      海口区是沈氏集团最早开发的区域,那个旧码头对面便是沈宴深的住处...

      “行,先去现场吧,等他醒了带着刑侦的兄弟,立刻再做一遍笔录。”

      “好的,陆队。”

      陆泽大步走向前门,看着门口的记着突然停下脚步,“不用管他们,咱走后门。”

      后门外,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女记者正拦住海州调查局的年轻警员。

      她穿着利落的米色风衣,胸前别着《海州日报》的记者证,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听说这次谋杀案跟沈氏集团有关?请问这是连环杀手的特定目标选择吗?”

      这些细节连内部简报都还没确认,消息是什么时候走漏的。

      他推开后门,脸上挂起职业性的微笑,眼角挤出几道细纹:“这个问题问得好!”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引得周围记者都转过头,“《海州日报》的记者?对吧,记得来我们周五的记者会,到时候会有专员来解答你。”

      女记者还想追问,陆泽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车场。

      谢凯小跑着跟上,低声说:“陆队,那个记者叫苏雯,上个月刚揭露了海关走私案,背景不简单。”

      “查查她。 ”陆泽拉开车门,皮革座椅在散发出昨夜雨后的一股潮湿的气味,“还有,联系医院,派两个人守着那位老大爷。”

      引擎轰鸣声中,陆泽透过后视镜看到那个女记者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凌晨两点十五分,海口区的邮轮母港。

      陆泽推开警戒线时,一阵裹挟着咸腥味的海风迎面扑来。港口上空盘旋着几只海鸥,发出凄厉的鸣叫,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警灯将整个码头染成一片刺目的红蓝交替,闪烁的光线在锈蚀的集装箱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他站在封锁线外,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些个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举着手机直播的网红,裹着毯子看热闹的附近居民,甚至还有几只皮毛脏乱的流浪狗。

      那些狗在寒风中瑟缩着,耳朵向后紧贴头骨,湿润的鼻头不断抽动,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

      “现在记者消息比警队都迅速。”谢凯小跑着过去跟现场负责人周警官抱怨道,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我们接到通知才半小时,这帮人就已经到了这么长时间了。 ”

      刑侦周警官无奈地摇摇头,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交接道:“有个匿名账号在案发后十分钟就把消息发到了各大媒体群里,还配了张模糊的现场照片。”他压低声音,“更邪门的是,照片拍摄角度像是在那边海上俯拍的。”

      “这罪犯猖狂的很啊。”

      陆泽眯起眼睛,看向不远处那艘破旧的邮轮舱体。那是一艘上世纪九十年代退役的货轮,船身锈迹斑斑,舷窗玻璃早已破碎,黑洞洞的窗口像是一只只空洞的眼睛。

      月光下,这艘废弃的钢铁巨兽瘫倒在海边,随着海浪轻轻摇晃,发出的金属摩擦声。

      他迈步走向案发现场,每一步都踩在湿冷的沙地上,鞋底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越靠近邮轮,那股混合着铁锈、海藻和腐烂气味的空气就越发浓重。陆泽在登船梯前停下,注意到扶手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金属断面在月光下泛着锐利的光。

      “梯子被人动过。”他戴上手套,指尖轻抚那道痕迹,“通知鉴识科过来取样。”

      舱门半掩着,陆泽用警棍轻轻推开。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那是血液、排泄物和某种甜腻化学药剂混合的诡异气味。他的胃部条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

      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首先照见的是一双赤脚。死者的脚趾蜷曲着,指甲缝里塞满了黑红色的污垢。光束上移,尸体已经形成尸僵,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跪立在舱室中央。

      陆泽蹲下身,手电光定格在那张扭曲的笑脸上。

      死者为青年,看着年级不大,亚裔,身材精瘦。

      他跪立在地面上,双手被一副粉色绒毛玩具手铐绑在头后方,上身呈现出罪犯认罪般的姿势。脖颈处套着一根登山绳,绳结打得整齐漂亮,像是某种专业登山人士的手法。

      最令人不适的是那张脸,面部肌肉被药物作用僵硬地向上拉扯,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但那双圆睁的眼睛却写满了恐惧,瞳孔扩散成两个黑洞,与夸张的笑容形成骇人对比。一道干涸的血泪从右眼角蜿蜒而下,在下巴处凝结成暗红色的痂。

      “陆队,到了!”法医林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正打开采集箱,摆放着黄色塑料证物牌。

      “在呢,林溯。这可是本周第三起了。犯案次数也如此频繁,作案手法异常狠辣。”

      “是啊。”

      陆泽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拨开死者领口,露出脖子处一块类似蝴蝶形状的淤青。这次的淤青边缘更加清晰,甚至能看清脖上淤血蔓延的路径。

      他来时短暂看了一下资料,这块淤血与前三起案件完全一致的标记。
      林溯拎着法医箱蹲到他身旁,银色镜框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死亡时间推测是昨晚凌晨。”他翻开死者的眼皮检查,“和前两起一样,虹膜出现星状出血点,死者生前遭受过长时间虐待。”

      陆泽皱眉俯视尸体,手电光照向死者背部。

      原本应该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有些伤口已经结痂呈现深褐色,有些则新鲜得还在渗血。伤痕排列的整齐。

      “这些伤痕...”陆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从深度和分布来看,是标准的九尾鞭造成的。”林溯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开黏在伤口上的衣物碎片,“陆泽,注意看这里—— ”他指向脊椎两侧的伤痕,“每一鞭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部位,施虐者非常熟悉人体结构解剖学,本人也极具控制力。”

      “目前看到的伤痕一共分有两种,背后大量的鞭痕,和脖颈处留下的勒痕。这都不是真正的死因。”

      陆泽的目光移向死者面部那个凝固的笑容:“背部的伤痕表明他在生前遭受过非人般的虐待,可面部却为何如此... ”

      “渗人,是吧。”

      陆泽点了点头。

      “这就是'微笑糖'的典型症状。”林溯从证物袋里取出一个密封瓶,里面装着几粒蓝色晶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是前段时间黑市上的那种新型毒品?”陆泽皱眉,手套下的指节紧握。

      “这个可以说成分比那种更复杂。”

      “而且这次的凶手对于微笑糖的使用加了大的剂量,你看死者太阳穴的血管。 ”

      他指向死者太阳穴处爆裂的毛细血管,“你看到的这些微出血点,是典型的NMDA受体过度刺激症状。市面上流通的毒品不会造成这种精准的神经损伤。 ”

      陆泽凑近观察,发现死者太阳穴处有细小的爆裂血管,形成蛛网般的血痕。

      林溯调整着乳胶手套,发出轻微的“啪”一声。

      “你这么说确实是,前几天缉毒队李队过来,他说这三年都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微笑糖’的毒品案,可见这毒并不被市场认可。

      “是的,这种药一般是私人定做,只要弄到关键配方,就可以或者是从国外引进比较多。”

      他蹲下身,手术刀在尸体颈部轻轻剐过,刀尖挑起一小块组织:“因为这类药物在国内娱乐市场根本没有生存空间。它不会带来愉悦感,只会让服用者在极度痛苦中保持清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肌肉失控,最后就如同一个标本一样,蝴蝶标本,还是一个被活生生钉在标本架上的蝴蝶。”

      陆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如此变态的杀人手法让他寒颤。船舱里的霉味混合着尸臭突然变得浓重起来。

      “林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他移开视线,看向角落里散落的药袋,“如果他服用这种药物,到底是会感受到快乐,还是仅仅面部肌肉被迫做出笑容?”

      林溯的银框眼镜反射着冷光:“根据美国DEA去年截获的'笑糖'样本分析报告...这种药物通过刺激大脑分泌过量多巴胺,初期会产生约15分钟的欣快感。”

      他的镊子夹起一小块舌苔样本:“但在剂量超过200毫克后,会触发逆向反应。这时候受害者会陷入'清醒瘫痪'状态——意识清醒,痛觉敏锐度提升到最大承受范围,但全身肌肉包括声带全部僵直,只能保持这个诡异的笑容。”

      “什么意思?说人话 !”

      “用大白话来说,就是这种药物通过刺激大脑分泌大量多巴胺,使人在初期感到短暂的快感。但如果剂量过大,会迅速耗尽身体的能量储备,最终导致器官衰竭而亡。”

      “所以最后时刻...”陆泽的声音低沉下来。

      “他还是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停止,感受到周围一切的。”林溯推了推眼镜,“像他这种剂量,已经超出致死量三倍以上。这不是吸毒过量,是精心计算的处决。所以我才说他就像被活活钉在标本架上的蝴蝶一样。”

      甲板突然传来“ ”吱呀“ ”一声异响。陆泽猛地抬头,手电光束刺向声源处,只看到一只老鼠窜过生锈的管道。

      “他根本不可能自愿服用这种剂量。”陆泽转回尸体,突然注意到死者右手食指指甲缝里有暗红色残留,“这是...? ”

      “类似皮肤组织。”林溯迅速取样,镊子尖端指向指甲缝里那抹暗红。“看颜色和质地,应该是在48小时内留下的。很可能来自凶手。”

      陆泽立刻转向谢凯:“小凯,重点排查死者最近48小时内的所有接触者 ”。

      他蹲下身,抬起死者右手食指,“尤其是...可能手臂或面部有3-5厘米长抓伤的人。看伤口走向,应该是自上而下的挠抓。”

      陆泽俯身检查尸体左臂,粉色绒毛玩具手铐的金属链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他拨开绒毛,他仔细观察着,一侧露出一串激光刻印的烫金编号:XZ-2049/23。“

      “这编号有讲究,XZ代表新洲,2049是产品序列,23是批次。”

      他转头对谢凯说:“查这个编号的出厂记录和分销渠道。这种高端情趣用品全新洲市不超过十家店在售,都有VIP购买记录。”

      又从证物袋取出收据残片,他嗅了嗅手铐内侧,“重点排查最近三个月购买过同批次商品的客户,特别是...这种买过粉色的玫瑰香精款的。”

      谢凯的圆珠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是,陆队。”

      陆泽的目光移向那根缠绕在管道上的登山绳。绳结是标准的双渔人结,但在回环处多绕了一圈,这是专业攀岩者才会用的防滑加固法手法。

      陆泽用拇指测量绳结间距,结绳者身高在175-180cm之间,左利手,很可能有攀岩中级以上证书。

      他掏出手机拍下绳结特写:“绳子送物证科前,先请登山协会的陈教练看看。让他看看有没有该特征的学员。”

      他踢了踢地面上的轮胎印的一旁地面,昨夜幸好是前夜下了小雨,陆泽转向正在拍照的警员,“你,去调取周围三公里所有监控,重点排查载货车辆。死者体重约60-70公斤,加上束缚装置,凶手不可能徒手搬运。”看这痕迹,像是小型厢式货车,轮距约2.2米。”

      “不对。看这个前轮转向角度,像是改装过的。”

      “林浩,你来瞧一瞧。 ”

      “是像改装过的。”林浩用尺子量了量两轮印记间距。

      “ 那就往改装车方向查。”

      “调周围监控,走访一下附近成人店凡事进出港口的人都要仔细与天眼系统进行人脸对比,尤其是排查一下附近出入的大型车辆,这里已经确定过了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刚刚局里提供线索的人,有没有重要的线索?周围有没有目击证人呢。”

      “这个位置太偏,一般没有人深夜会来这。”林浩回道。

      “ 陆队!”谢凯踉跄着冲进船舱,手里攥着的平板电脑屏幕还在闪烁,他的声音因为急促的喘息而断断续续:“死者手机数据都被黑客入侵了,不过能查到手机最后的位置定位。”

      “在哪?”

      “传过来了!最后信号位置在萨路大酒店。”

      船舱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陆泽缓缓直起身,摘下手套的动作带着刻意的缓慢:“技术部小刘说他那查到了电话卡的通讯信息,希望能派的上用场。昨晚最后有人给这个手机号打过电话...是位叫'沈晏深'的男人。”

      陆泽不安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剧烈滚动。

      “如果是情杀,那么一切都合理了。”谢凯还在那说着,丝毫没注意到陆大队长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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