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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又见了，学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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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案调查局总办公室 | 2025年10月14日早上8:30
陆泽站在电子屏幕前，眉头紧锁，指尖抵着触控板，反复拖动进度条，最后定格在萨路大酒店后门的模糊影像上。
监控中，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案发当晚曾出现在酒店后门，但画面分辨率太低，连轮廓都难以辨认。
“对了，杜东平。”陆泽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海丰娱乐的老板，捧红的艺人全是当红明星，自己也是从经纪人一路爬上来的。”他调出杜东平的资料，资料照片上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油腻男人，笑容圆滑，眼神却透着精明的算计。
“小凯。”陆泽侧头看向正在整理文件的谢凯，“下午你是不是约的杜东平啊？”
“对，下午一点。”谢凯迅速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又抬头问道，“陆队，还继续调查沈晏深吗？”
陆泽摇头，手指敲了敲桌面：“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了，他没嫌疑，这三起的作案时间对不上，更何况监控画面没问题，也跟不可能选择团伙作案。”他顿了顿，眼神冷峻，“他要是真凶，不会蠢到用自己的名字买玩具手铐，更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以他这心思，要真想杀人，会有一百种方法让证据消失得干干净净。如果你要查就去调查一下，他回国与谁结过怨，但估计仇人不少。”
谢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眼神仍有些迟疑。
陆泽的目光重新落回监控上，继续说道：“再让技术科修复一下这段视频，提取出清晰的人脸。尤其是学校附近的监控，实在是太模糊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效信息。”
“好，我这就去。”
谢凯刚准备离开，陆泽又开口：“对了，我忘了一会要去林大见校长，听说他今天参加公益活动，我去会会他。你先去杜东平那边做准备吧。 ”
谢凯脚步一顿，脸色微变：“陆队，就我一个人去？我……我不行吧？ ”
陆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难得露出一丝淡笑：“没问题，我相信你。 ”
谢凯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文件，眼神逐渐坚定：“好吧。”
“陆队！张局正找你呢！让你过去一趟。 ”旁边警员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带着几分急促。
陆泽从监控中抬头，眼底还残留着些许的血丝：“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局长张立民正坐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
而站在窗边的男人逆着光，剪影修长。那背影再熟悉不过，是沈晏深站在那里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地把玩着局长桌上的警长模型。
“陆泽，你来了。”张局抬了抬下巴，雪茄指向沈晏深，“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协助你们行为分析的调查员沈晏深，小沈，这位就是我们特殊案件调查局的队长陆泽。”
沈晏深转过身，唇角微扬，伸出手：“你好啊，学长。”
他的声音温和，仿佛二人从未相识。
“...”陆泽白了他一眼。
“噢？你们还是师兄弟？那感情好啊。”张局挑眉笑了笑，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张局，我们不需要协助。”陆泽全程黑脸，没去握那只手。
“陆泽！现在这个案子时间紧任务重！现在可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两周事件就死了三个人，今早《海洲日报》还专门在头版登了'微笑杀手'的专题！”
张局尴尬的看向沈宴深，两人相视一笑。
他语气有些缓和：“宴深在FBI行为分析组参与侦破过连环杀手案，正好弥补你们行为侧写经验的不足。”
“张局！调查局又不是犯罪行为学的实验室。”
“陆泽！”
“张局，陆大队长，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工作了？”沈晏深微微点头优雅地说道。
“去吧，你带他熟悉熟悉工作环境。”
“我不。”
“小沈，你先去忙吧。我跟他说几句。”
“好的，张局。”沈晏深应下转身离开办公室。
门外，几个年轻的刑警正围着沈晏深，满脸崇拜地请求着什么。
“沈哥，久仰大名。可不可以请你帮忙，帮我做个犯罪侧写啊？我觉得犯罪侧写真的太牛了！我盯着显示屏看了半天了，感觉谁都像嫌疑人呢……”其中一个年轻刑警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沈晏深轻笑出声，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好啊，没问题。我很同意你说的！ ”
然而，话音刚落，屋内的陆泽的声音强硬：“我不同意 ！”
“局长，这件事我不同意！他哪来的把他送哪去，别来我们队里。”陆泽猛地打断，声音冷硬，“我知道你着急破案，可你也不能什么人都招。”
“吓我一跳，你吼什么吼？”张局皱眉，“市长亲自推荐的沈晏深，让他来当调查组顾问是有原因的，杜肯大学犯罪侧写研修第一期首席出身，人才中的天才！这种人才，我没有理由不用！更何况，你要是早破案，我还用再添一人吗？”
陆泽望向桌面，那放着一叠国家特殊犯罪调查局推荐书。旁边审批下发的红头文件，公章旁赫然附着市长批示。对于这种执行文件，身为下属只能执行，作为局长的张立民也不好说些什么。
陆泽的指节抵在桌沿，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木头：“张局，他昨天还是嫌疑人的人选，今天就进特案组查案，这不合规矩。”
“而且你并不了解他。他之前有严重的ptsd创伤后应激心里障碍，同时还伴随着情感淡漠症，这种人天生缺乏共情能力，一切行为都围绕着自身利益。他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国？张局，这些你都了解吗？”
张局冷哼一声，他翻开沈晏深提交的报告：“我都忘了，你俩是同校师兄弟。他之前的确有你说的症状，但现在已经痊愈了。更何况，你是不是对他反应过于大了些？讲得好像你跟他谈过恋爱似的，冷不冷漠跟你关系大吗？只要不影响能办好案就行了。”
陆泽下颌绷紧，眼神锐利：“局长，你可能不了解这种人格。就像这次的凶手，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没有情感，没有道德束缚，一切行为都精密计算，天衣无缝。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几起案件这么难侦破的原因。 ”
他见张立民没有回应，又撒娇般地喊了一声：“局长！”
“那由他来查案不更好吗？现在重要的是把这起案子破了。你知道现在媒体夸大报道的原因，不光是市里，连督查的那帮小子都开始对咱指指点点了。你知道就光宣传那边，每天都要接到各种媒体打来的询问案件进展的电话，我都快烦死了。你以为我这个位置这么好坐啊？要不你来试试？”
“您老这位置任重道远，我才不要。”陆泽嘟囔道
张立民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缓：“小陆，我知道你对他有偏见。但既然你之前也怀疑他，现在和他共事，反而能近距离观察。如果他真有问题，你随时可以汇报给我。”
陆泽没有说话。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陆泽最终咬牙，声音低沉：“我知道了，张局。”
推开门，陆泽大步走出办公室，迎面撞上了沈晏深那双含笑的眼睛。
沈晏深站在光影交界处，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案卷。五六个年轻警员围在他身边，眼神里混杂着好奇与崇拜。
“沈顾问，这个侧写模型是怎么构建的？”实习女警指着平板上的三维人像，脸颊微微泛红。
他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出一道弧线：“关键在于微表情的捕捉...”话音未落，办公室玻璃门被猛地推开。
“你们都很闲吗？”陆泽正站在大厅门口，盯着这里。“今日的案件报告都写完了？”
空气瞬间凝固。
刚刚还围着的年轻警员们像受惊的鸟群般散开，只剩下沈晏深依然倚在桌边，指尖转着一支钢笔。
“陆队，别生气啊。”沈晏得意的笑着，深直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西装面料摩挲出细微声响，“他们不过是好学，像我请教请教。”
看陆泽没有回应，他接着又开口道，“不要这么严肃啊，陆大队长。我的加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呢。那现在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没有。”陆泽的回答干脆利落，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只是径直朝自己办公室走去。他的步伐坚定极了，似乎急于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一警官从走廊狂奔而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跑来报告着最新进展：“陆队！技术科王哥把学校的监控修复好了！”
“确定是完整的？”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风衣领口，语气充满期待。
“是的，陆队！他们说这次图像清晰度比之前好很多，应该能提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而且，他们在视频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身影，可能需要我们亲自过去确认。”
陆泽点点头，没有多言，转身便朝外走去，步伐果断有力。
“林浩，跟我去趟学校！”他丢下一句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林浩匆匆从另一侧跑过来，连忙跟上，气喘吁吁地喊道：“好！”
“哎，我呢！”沈晏深在身后喊道。
“监控好了，你就留下查监控吧。”陆泽丢下一句话，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