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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暗夜寻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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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急刹在废弃货运站门口，轮胎在泥地上擦出两道深痕。程砚甩上车门，手电筒光束扫过生锈的集装箱编号：B-14。沈疏白拽住要往前冲的人：“监控探头在左上方。”
集装箱缝隙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程砚压低身子摸到第三个货柜前，听见里面传出母亲虚弱的咳嗽声。
“退后。”沈疏白掏出激光切割器。
铁皮熔化的焦糊味弥漫开来时，程砚看见母亲被绑在折叠椅上，脖颈连着两根电极线。克隆体男孩蜷缩在角落，手里攥着半块压缩饼干。
“砚砚…”程夫人嘴唇发紫，“你父亲要拿我做记忆载体…”
沈疏白突然扯过程砚往右侧扑倒。子弹擦着耳际飞过，打在货柜上迸出火星。六个黑衣人从阴影里围上来，领头的是医院那个电子眼医生。
程砚把母亲护在身后：“你们到底要什么？”
“程先生的记忆数据。”医生举起平板电脑，“你父亲需要完整的脑神经图谱来控制克隆体军团。”
沈疏白踢翻旁边的油桶，火光腾起的瞬间拉着程砚往出口跑。克隆体男孩突然扑上来抱住医生的腿：“他们在A区冷库！”
冷藏室的铁门结着白霜。程砚撞开门锁，二十个培养舱在蓝光中整齐排列。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他容貌相似的少年，心脏位置插着输液管。
“这些都是失败品。”沈疏白扯断总电源，“你父亲用你的细胞克隆了三十次，只有我活过十八岁。”
程砚的枪口微微下垂：“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
冷冻机的嗡鸣突然停止。沈疏白转身按住他握枪的手：“我接近你是为了阻止他启动最终计划——啊！”
电子眼医生从背后开枪击中沈疏白右肩。程砚回身反击时，克隆体男孩突然冲过来撞偏医生的手腕。麻醉针扎进冷藏室铁门，发出“叮”的轻响。
“带她走！”沈疏白把车钥匙抛过来，“去码头七号仓库！”
程砚扛起母亲冲出冷库，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后视镜里，沈疏白正用铁链缠住医生的脖子，白衬衫在月光下晕开大片暗色。
码头探照灯扫过海面时，程夫人突然抽搐着抓住儿子手腕：“不能去仓库…有炸弹…”
急刹车的惯性让两人撞上前座椅背。程砚摸到母亲后颈的微型注射器，里面残留着蓝色液体。远处传来货轮启航的汽笛声，七号仓库的卷帘门正在缓缓升起。
二十个穿防弹衣的克隆体列队走出，领头的人摘下头盔。程砚的呼吸停滞了——那是十七岁时的自己，手里握着引爆器。
“哥哥。”少年扬起天真笑容，“父亲让我给你带句话。”
海浪拍在堤岸上的声响吞没了后半句。程砚看见沈疏白的越野车冲破路障撞进仓库，挡风玻璃后的人满身是血却还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