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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番外·梦间&卢和卡的上下级问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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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也没有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会对他说：已经不断提醒过您了，您自己明明也清楚——最后只会是这个结果。她的反应非常机敏，眼神十分小心。她安静地观察他，不开口，等待他表达过他的态度后再决定她要表现的态度。
所以，他得先说点什么。
“没打她，更没杀她。”他告诉精灵。她没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但他知道在她这张冷静的面孔下，这颗心正在悄悄松一口气，低语着：真是太好了。
她开口，对他说的是：“这样留些情面，以后再见到您，兴许会感念您的仁慈，愿意来讨好您呢。”
“那么愚蠢的小白痴，根本不会意识到我什么时候对她仁慈了，”他冷笑着说，“就算真来讨好——哼，傻瓜的讨好，在我这里只会是讨嫌。”
在她继续替那个小白痴说更多好听话之前，他先打断了她。
“好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挂念她了，”他用手指的指背轻轻蹭着她美丽的面颊，“看着真是可厌。”
“并没有在挂念她，是在挂念您呐——我最可敬的上司，我唯一看重的工作——”
“嗯？不是说自己的生活和我一样，生活中不止有工作吗？”
“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地方，工作就是我唯一的生活。”她这样笑着回答，接着突然侧过头去，咬住他的手指，牙齿不断用力，直到刺破没有魔甲覆盖的柔软皮肤，让血珠冒出。
她用这带着血的嘴唇和舌尖同他接吻，接着牵着他的手，引他来跳舞。她轻轻哼唱起一节歌：
“只要你还能呼吸，就好好地生活吧,
“享受这阳光，这清泉，这丰饶的土地，
“在太阳和月亮下唱歌跳舞，让你的生命充满欢笑——”
这舞蹈的终点还是回到了床上。【】青色的电光凝聚在她的手中。
每一次【】都伴随一记响亮的鞭打。焦黑的灼伤出现在白皙的皮肤上，又以惊人的速度隐没不见。他放纵地呻吟，叫出他的痛苦，叫出他的畅快。这样过了很久，过了很久很久，她累了。她起来，但没有要求结束。【】电光再次出现。
呻吟卡在喉咙里。漫长的沉默，急促的喘息。黑色的魔力随着身体的颤抖在以一种危险的方式聚集，但最终没有切断那只手【】。
“真有你的……卡狄莉娜……”
她报以一声狡猾的轻笑。
银发的精灵俯下身，慢慢舔舐这些【】血【】。他一眨不眨地注视她，在她完成的时候，抓起她的头发。又一次吻她，从她嘴里品尝自己的血味。
又一次同卧，又一次噩梦。在母亲冰冷的拥抱中惊醒，抓起枕边的人放纵他的情欲，再继续回到永不消散的噩梦里。终于疲惫地醒过来。
他看见，她侧卧着，正在把他们两个的银发编到一起。编到无法再进行下去的时候，就慢慢拆开。拆完了。
灰色的眼睛抬起来，望向他。
“想要怎么安排今天？”她问他。
“你来安排吧，卡狄莉娜，”他扣住她的手，像恋人似的轻柔地呢喃，“要是没有让我觉得惊喜，我就切掉你这只手。”
没有一点畏惧，没有一点退缩，肖似她父母许多年前在战场上的模样。不过他们不会迎着他的目光对他莞尔。
她一翻手掌，执起他的手，往左脸贴一下，再往右脸贴一下，最后吻一下。这是相爱的精灵们之间才做的礼节，在他的半魔孩子，他真正的长子的葬礼上，他遥望她和她的妹妹这样招呼彼此。
“不会让你失望的，卢克西乌斯。”她告诉他。
*
*
番外·上下级阴间问卷30题·卢克西乌斯和卡狄莉娜
（题目来自我自编的《上下级阴间问卷30题》。）
1.你们的身份是？
卢：白沙之林的公爵卢克西乌斯。
卡：白沙之林的奴隶卡狄莉娜。
2.在公开场合和私下场合分别怎么称呼对方？
卢：无论什么场合我都随便叫，无论是叫名字还是叫侮辱人的称呼。我向来是这样。
卡：在公开场合叫他卢克西乌斯大人。私下看情况，有时候简单地称呼为“您”，有时候直接叫他的名字卢克西乌斯。
3.在公开场合和私下场合分别怎么评价对方？
卢：呵呵。我在不同的人面前对她做出过不同的评价，我记不清了。总之，她是个相当聪明的精灵奴隶，同时胆大包天。
卡：在公开场合，我怎么能评论身份高贵的卢克西乌斯大人呢？在私下场合，对不同的人我会出于自己的目的说不同的话，那些话只对当时我对面的那个人才是值得听的，对别人没有意义。
4.对方给你的回报令你满意了吗？
卢：算是满意吧。当她还在的时候，她把她的工作做得很好。
卡：没什么可不满意的，他许诺过的事都达成了。
5.对你做过的哪件事最令你耿耿于怀？
卢：死人不配让我耿耿于怀。不过，也许我的确可以说：是她拒绝和我回去的那次。
卡：必须说，他会漠视我死去是我意料之中的反应，不过，的确有点遗憾吧，想到：只要他说一句话，我就会活下来。
6.被对方打过吗？为什么？
卢：数不清了。因为这是我喜欢的娱乐方式，可以缓解我的压力。
卡：数不胜数。有时候有理由，有时候没理由。
7.被对方骂过吗？为什么？
卢：数不清。原因可以形容为“我自找的”。
卡：数不胜数。他骂人更随心所欲，可以形容为是“无缘无故”。
8.最不满对方的哪点？
卢：闭不上她的嘴。
卡：老爱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9.觉得上个问题对方的回答是什么？
卢：啧。我老是爱虐待人，哪怕自己也从中得不到什么好处。她大概会用这个词形容：“损人不利己”。
卡：有时候，我会提醒他一些他心里非常清楚但不愿意面对的实情。他应该会形容成是我学不会闭嘴。
10.刚开始共事时发生过什么难堪的事吗？
卢：她，因为实在是太年轻了，纵然不蠢，可居然爱上我了。还好她确实不蠢。很快她就不再爱我了。
卡：爱上他了。不过那很短暂，很快就过去了。
11.自觉和对方共事时最大的矛盾是什么？
卢：控制权的归属。
卡：其实利益本来没有矛盾，但他控制不了自己，总是做出对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任何人都没好处的事。
12.觉得上一个问题对方的回答是什么？
卢：以纯粹理性的视角，我们应当没有矛盾。但在她看来，我不够理性。或者应该这么说：她无法认同我取悦自己的方式，认定我迟早因为我的这种倾向而输掉一切。
卡：觉得我太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多余的事做的太多。虽然有些事会令他惊喜，但有些会让他非常不快。总而言之，我在摆弄他的威权，摆弄到了让他忌惮的地步。他不喜欢。
13.这段关系破裂过吗？为什么？
卢：两次。表层原因是她太自以为是，蔑视了我的威权，严重地冒犯了我，我要教训她。不过，我觉得深层原因是我不会让任何女奴在我身边呆那么久。
卡：两次。原因差不多可以说是相同的：因为他太脆弱了，反感在身边留一个总是要提醒他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真相的我。
14.为对方哭过吗？为什么？
卢：从来没有过，倒是经常为她而笑呢。
卡：在我更年轻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我爱他，但他不允许，认为有情欲的我睡起来不够“精灵”，逼迫我变回之前的样子。
15.自己背叛过对方吗？为什么？
卢：在魔界，主人做任何事都说不上是“背叛”他的奴隶。也许在外面的人看来，我最后没有救她是“背叛”了她。不过她可不会有那种错误的期望，所以，还是说不上“背叛”。
卡：还没来得及。不过要是我能活更久，情况总会发展到我为了瓦琳娜瑞亚做点“背叛”他的事的阶段。
16.对方背叛过自己吗？为什么？
卢：是的。她选择了她，没有选择我。虽然还没来得及做点实际意义上背叛我的事就死了，不过，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她活到那个时候，她会做点什么。
卡：在这里，不存在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
17.觉得在这段关系中谁获利更多？
卢：说不上谁“更多”。我们都拿到了自己期望的东西。
卡：本来，按照我的地位和身份，我或许要为他死，但因为他把我送给了她，所以我没有为他而死。而之前那些无关生死之事，说不上谁被利用得更多，更占到了便宜。
28.后悔成为对方的上级/下级吗？为什么？
卢：不。因为我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卡：不。我从未体验过后悔这种感觉。
19.觉得对方和自己理想中的上级/下级的差距在哪？
卢：我没有“理想中的下级”。真实存在的人都会有缺陷和瑕疵，她的缺陷是她过分聪明、过分有主见、过分胆大妄为。但优势也同样是这些。
卡：如果他没有精神病，固然会是个更好的上司，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会是个和大多数贵族没什么区别的魔族公爵。那样的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这么有兴趣，愿意帮我实现我的愿望。
20.觉得对方是不可或缺的吗？如果不是，周围谁可以替代？
卢：是独一无二的，但不是必不可少的。我周围没有任何人是必不可少的，不过，确实都挺独一无二的。生命就是这样啊，再平庸微贱，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仍旧是独特的。
卡：也许瓦琳娜瑞亚在未来可以替代他。
21.考虑过永远决裂吗？为什么？
卢：在这里，没有什么关系是“永远”的。
卡：不。任何人在合适的时候都有能利用到的机会。
22.觉得上个问题对方的回答是什么？
卢：否定。原因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利用。哈哈，她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精灵，如果是在精灵那边出生长大，肯定会在政坛上大有作为。
卡：虽然他疯，但他并不冲动，更不愚蠢。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那只是他在说谎。
23.如果对方突然去世，会做些什么？
卢：没什么可做的。想把尸体带回去给她父母让他们再办个葬礼给我看看，可我那个弱智的妹妹不肯把尸体给我，要用她自己胡编乱想出的葬礼埋葬她。那就算了。我也没有兴趣为了她去恳求那个小白痴叫她把尸体给我。
卡：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精灵奴隶，高贵的白沙之林的公爵死了，我能做什么呢？
24.如果对方先死，会以什么心情想起对方？
卢：非常愉快的心情。
卡：比较平静的心情。
25.如果自己先死，觉得对方会以什么心情想起自己？
卢：没什么特别的心情。冰冷而智慧的精灵，会怀念起我和她交流的那些想法，我和她合作的那些表演，我和她促成的那些阴谋，不会怀念我本人。她既不会为我的死欢欣鼓舞，庆幸我终于死了——因为我活着能给她带来不少好处呢；也不会为我的死悲伤难过，遗憾我的消亡——因为我这种东西就算能给她带来不少好处也实在够她受的。只可惜她是出生在魔界的羸弱的精灵奴隶，她没有比我先死，是她先消亡了。
卡：他会笑的。他本来就习惯这样处理自己的缺失和伤痛：笑。而我，因为我胆敢拒绝他要我回去的提议，他会为想起死去的我而笑得更痛快。他会轻蔑地嘲笑，欢乐地大笑。或许还要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上许多辱骂我的话。总之，不会是什么让旁人觉得舒服的心情。
26.如果对方内在或外在条件（如智力、记忆、学识、外貌、财富、身体健康等）变差了，还会继续让对方做自己的上级/下级吗？为什么？
卢：说不准。看心情和当时的情况吧。
卡：看情况。
27.有没有过“如果和对方地位颠倒就好了”这样的想法？
卢：没有。首先没有任何可能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其次就算发生……对她来说是“就好了”，对我来说可是糟透了。
卡：没有过，不过看到题目时倒是现场想象了一下。如果我是贵族，他是我的奴隶，确实很好。虽然他是个不甘心屈居人下，会不择手段的追求力量，执念要做最强者的人，但我也不会像魔王或者像之前那位白□□公爵似的把他逼迫到那种地步。我会让他心甘情愿被我利用，因为我们都能得到好处，可以形成良性循环。如果我有那种身份、地位、权力，那会很容易。啊，不过没可能实现的想象，还是不要更多沉溺了。
28.什么时候真心实意希望过对方去死。
卢：如果我希望她死，我就会动手杀她了。所以，可以说是没有过。不过，很多时候确实在想象她的死亡，在她每一次忤逆我，特别是——她那次拒绝我的提议，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不愿离开瓦琳娜瑞亚，回到我的白□□的时刻。
卡：目前还没有。不过，以后一定会有的。
29.觉得上一题对方的回答是什么？
卢：她生前，应该没有。后来……如果她知道我对她的家人做的一切，她会希望我去死的。
卡：虽然他乱杀人的名声更显赫，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个好脾气的人。他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对人动杀心，但不会真的付诸行动。不过对我最强烈的一次杀心应该是那一次吧——他告诉我他要把我从瓦琳娜瑞亚大人那里要回去时，我对他说：我不愿意。
30.说一句能让对方失去工作状态的话吧。
卢：嘿，卡狄莉娜，我在你父母面前□□了你的妹妹艾斯特莉，在你妹妹艾斯特莉面前杀死了你的父母。
卡：卢克西乌斯，你恋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