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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日常里的甜渍 ...


  •   清晨的教室总被晨光染成蜜色。

      兰澜来得比往常更早,把喻菟的课桌擦得发亮,

      又从书包里掏出支蓝雪花插在矿泉水瓶里——这是她今早特意绕路去花店买的,记得喻菟在微博说过"蓝色是宇宙最温柔的颜色"。

      "早呀!"喻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跑完早读的喘息。

      她穿着淡紫色的jsk,裙摆上的星星刺绣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嗯......怕你被露水打湿。"兰澜慌忙把花塞进她怀里,意识到自己话不对,耳尖瞬间通红,

      "不、不是!是说裙子......早上雾大,怕沾了水汽......"

      喻菟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笑出声,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

      "蓝雪花的花语是'冷淡与忧郁'哦,不过你送的就不一样啦。"她把花插进笔筒,歪头看兰澜,

      "应该是'勇气与陪伴'才对。"

      兰澜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昨晚刷到喻菟的新动态:

      "收到了粉丝送的蓝雪花,突然觉得阴天也有了颜色。"原来她真的会认真记住每一条评论。

      课间,喻菟正在给兰澜讲Lolita的历史,忽然被窗外的喧闹声吸引。

      体育节的宣传海报前围了群人,她看见自己的照片被贴在"校园之星"板块,旁边写着"Lo圈萌主喻菟带你看秀"。

      "他们什么时候拍的?"她下意识往兰澜身边靠了靠。

      "好看。"兰澜盯着照片里的她,裙子是去年生日自己送的酒红色OP,裙摆被风吹起的弧度像片温柔的海浪,"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

      喻菟的耳尖发烫。

      她想起拍这张照片那天,兰澜举着手机追着她跑了三条街,最后蹲在地上抓拍时,发梢沾着草屑的样子。

      "要不要参加走秀?"兰澜忽然开口,"我可以当你的后勤,帮你搬道具、整理裙摆......"

      "可是......"喻菟捏紧裙角,"上次升旗仪式被同学议论的事......"

      "不许想!"兰澜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睛里有火苗在跳,

      "你穿Lo裙的样子比谁都耀眼,他们只是嫉妒你的光。"

      喻菟愣住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维护她,像骑士举起盾牌,把所有暗箭都挡在外面。

      她看着兰澜泛红的耳尖,想起上周暴雨天,对方把伞全部倾给自己,自己干干爽爽,兰澜却半边身子浸在泥水里。

      "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哽咽,"那我们一起去征服T台吧,我的骑士小姐。"

      兰澜的心跳在胸腔里敲出震耳欲聋的鼓点。

      她看见喻菟眼里重新亮起的光,像初春溪面融化的冰棱,折射出整个春天的色彩。

      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她突然很想伸手触碰对方的睫毛,看看是不是真的像蝴蝶翅膀一样柔软。

      走秀当天,后台乱成一团。

      喻菟穿着新买的花嫁款Lo裙,裙撑太大卡在门框里,急得鼻尖冒出汗珠。

      兰澜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帮她调整鱼骨位置,指尖擦过她的小腿,触感像棉花糖一样柔软。

      "兰澜,其实......"喻菟忽然开口,却被主持人的催促声打断。

      "等下再说。"兰澜抬头笑,帮她理正头饰,"现在你只需要像平时那样转圈圈,剩下的交给我。"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喻菟听见台下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踩着猫步往前走,裙摆上的珍珠随着步伐轻颤,像散落的月光。余光里,她看见兰澜站在幕布后,举着手机朝她比心,屏幕亮着"兔兔最棒"的字样。

      谢幕时,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喻菟看见兰澜眼睛亮晶晶的,比自己头上的水晶冠冕还要璀璨。

      她们在后台拥抱,喻菟听见对方心跳如擂鼓,突然想起微博里的一句留言:"你是我所有勇气的来源。"

      那天晚上,喻菟更新了一条微博:"原来T台的光这么亮,感谢我的专属追光者。"

      配图是兰澜在后台给她别胸针的侧影,右下角有行小字:"我的骑士,永远有糖吃。"

      兰澜看着屏幕笑出声,忽然收到喻菟的私信:"明天要不要来我家吃饭?妈妈说要谢谢你照顾我。"

      她打字的手在发抖,删掉又重写:"好呀,需要带什么伴手礼吗?"

      "带你的胃口就好啦"喻菟秒回,还附了个兔子啃胡萝卜的表情包,"对了,上次说的秘密基地,终于可以带你参观啦。"

      兰澜望着窗外的星空,想起喻菟走秀时扬起的裙摆,像朵正在绽放的花。

      她忽然明白,有些喜欢不必说出口,就像星星不必追赶月亮,只要默默照亮彼此的夜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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