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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阿衍,我也想听你唱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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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班主任在讲台上宣布:“同学们还是很积极的嘛,我来宣布一下参加拔河比赛的男同学同学:林逸洋,刘志,马江行,马江涛,温鸣,女同学有陈思羽,林诗倩,付娜等八位同学,大家为他们鼓掌”
马江行对谁都是同一种说法“拔河比赛就差你一个人了”,好多人都是被他这一套说法唬住了,那自然半天就可以找上学生啊。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林逸洋在这片掌声中亚麻呆住了。
下课之后林逸洋找到了马江行质问:“我不是没报项目吗,为什么拔河里面有我?”
马江行说:“你报了呀,表格上还有你的名字呢!”
马江行见他不信从桌洞里抽出表格,举起来给林逸洋看,表格上第一栏:“一班林逸洋”
字迹娟秀这一看就是季乐写的:他妈的敢坑老子。
“我不参加了,你把我划掉吧”
“不行,这个都上交给学校了,我这只是备份”
林逸洋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拖拉着鞋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被打了蔫的茄子。
苏衍清明知故问:“问清楚了?”
“嗯”林逸洋说话声很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和上天做抗争,“他不让换了”
林逸洋把脸埋进胳膊里趴了几分钟,突然直起身,眼睛盯向季乐的座位。
趁着快上课的时候把季乐的椅子拿了过来放到自己的椅子前面,自己坐两只椅子让她坐无可坐。
季乐回来的时候就开始找椅子,上课之前没找到那就只能在课桌前站着。
林逸洋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季乐假惺惺地说:“你怎么站着呀?”
季乐听出了满满的嘲讽意味,转过头不去看他:傻逼林逸洋,肯定是他把我的椅子藏起来了,贱人。
直到上课,老师走进来看见季乐还站着:“那位同学 你这么不坐下?”
一时间同学们的目光都围了过来,季乐尴尬得面红耳赤,手掌在身后不自觉握成拳。
季乐单手指着林逸洋说:“老师,他把我的椅子藏了”
林逸洋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椅子抽了出来。
老师没说什么继续上课了。
林逸洋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扭头看着苏衍清嘴唇一张一合地,立体的五官在阳光的照耀下留下一片错落有致的阴影,他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
“如果爱是囚笼……”林哲听见苏衍清对着一张纸在哼哼着。
好奇地把头凑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纸上是歌词,但林逸洋没有听歌的习惯。
苏衍清想了想:“嗯……元旦节目”
“你唱歌?”
苏衍清点点头。
“这个……”
苏衍清疑惑地看向他。
“这个……是”
“是我自己写的”
林逸洋张了张嘴,有些惊讶。
……
“老板,苏衍清元旦的时候要在台上表演唱歌”
“哦,还会唱歌?”
苏衍清你真是让我意外啊,可惜你该给我一个人唱的。我该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给我一个人唱。
古铜色的桌面上玉白色的指节微微弓起咔哒作响,凸起的关节在薄皮下折出棱角,青筋微微隆起,腕骨凸起,仿佛是想要抓住某些东西。
“老板,这是苏衍清今天不同于其他的……”
苏晟没耐心继续听他说,索性挂断了电话。
苏衍清你想让别人看到台上闪闪发光的你,可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你想让别人注视你,那你问过我吗?你给我唱过歌吗?可你现在就要给别人唱歌,对我公平吗?
办公室里苏晟支楞着脑袋想着对策研究,阳光透过窗户勾勒出他的轮廓,手中的钢笔在纸上不停地滑动,笔尖下的线条毫无规律,杂乱无章地交织在一起。
“叩叩叩”
“进来”苏晟本来就对苏衍清太过招摇而心烦,说出的话更是没一点耐心。
秘书衣着鲜艳,身穿黑白相间包臀裙,化着厚重的浓妆但仍然掩盖不了身上属于上班族896的活人微死感,手上中指和食指上美甲在前几个星期已经掉了,红底的高跟鞋咔哒作响。
秘书将资料放在桌子上:“总裁,这是您要的文件”
苏晟扫过文件,没什么耐心地说:“你先下去吧”
秘书没什么力气地转身,刚要抬腿。
苏晟想到了什么:“等等”
秘书打了个哈欠和脸上精致的妆容形成很大差异,闭上嘴的同时露出了职业假笑:“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万恶的资本家,秘书想。
苏晟拿着两张资料,头也不抬:“你再去收集一些刘佩直的资料来”
秘书走出办公室,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边走边嘀咕:刘佩直?没听说过,等会去问问小王。
……
咸涩的腥气裹着海风扑面像生锈的铁器裹着腐烂的海草的腥涩,风中而来带有一丝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
月光洒落在海平面上静静的铺垫着波涛汹涌,悬崖上一棵枯树正摇摇欲坠,树上几片绿叶子已经被啃食殆尽了,是孤独,是寂寞,也是不甘于命运的拼死挣扎。
大雾四起,苏晟张开双臂一步一步摸索着眼前的世界。
眼前似乎是有个人影,苏晟眯了眯眼睛知道看清面前的人,是一张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面孔。
“妈妈”苏晟义无反顾地冲过去,什么都不能阻拦他。
路向婉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自顾自往悬崖走去,悬崖下是深不见底的海洋。
为什么,为什么路越跑越长呢,妈妈等等我,我要跟你一起走。
“哥哥,哥哥”身后传来苏衍清挣扎的声音。
苏晟被迫停下了脚步。
苏衍清被苏振国绑着,他正拿着一把匕首,匕首折射出刺目的寒光,正慢慢地刺入苏衍清的心脏。
苏晟犹豫了。
妈妈,阿衍,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苏晟的脚下生出藤蔓怎么也拔不出腿,直到他亲眼看见了路向婉跳海,扭头苏衍清心脏喷出的血在月光下泛着蓝紫,像毒蕈的汁液,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疼痛来源于内心深处,苏振国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他腿脚一软滑落在地上抱着头目光开始溃散,最后看到的是苏振国。
……
苏晟猛地做起身,惊魂未定,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他头上都是汗,被子湿了大半。
环顾四周,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冰冷的地砖上,自己正坐在卧室的床上,外面漆黑一片,偶尔出现汽车的嗡鸣声。
他愣了愣才后知后觉这是自己的卧室,坐起身光着脚踩在地板砖上,虽然有地暖但地砖还依然是冰冷的。他推开卧室房门,客厅依然黑暗,偶尔只有镜面反射出一点光泽。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苏晟的心上好像是放着千斤顶格外沉重。
下楼倒了杯水,开灯,朝沙发处挪去。
沙发软软的,苏晟刚一坐下去就陷下去一大片,沙发的褶皱像是年轮,岁月留下的痕迹。
苏晟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举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玉白色的脸颊顿时出现一片红。
没用,我太没用了,如果我再强大,再强大一些,妈妈,妈妈就不会,不会离开我,不会离开我,阿衍,苏衍清……
苏晟的脑海中浮现出苏衍清的脸颊,那么可爱,那么漂亮。脑海里苏衍清的瞳孔里映出他的身影。
……
“哥哥”
……
“哥哥抱”
……
“我等哥哥回来再睡”
……
“哥哥今天老师教我折千纸鹤,我把这个送给你”
……
“哥……哥……我……疼”
……
苏晟瞬间清醒。
他蜷缩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东西--千纸鹤。
苏晟双手捧起千纸鹤,仔细地端详起来,右手轻轻划过每一处棱角,轻得像是怕把这只充满生命力的千纸鹤弄疼。
纸质的千纸鹤棱角处已经起了一层毛边,苏晟的手心开始剧烈抖动:为什么……为什么……我应该好好保护你的呀,可……为什么。
他在沙发上呆呆的着直到日上三竿,直到手机响起。
“总裁,公司有您的文件”
苏晟语气中一点生气都没有:“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苏晟又打了一个电话。
“喂,总裁”
“苏衍清今早怎么样?”
“呃……”
苏晟眉头一紧,预感到了什么:“快说”
“总裁,我今天没有见到过衍清少爷”
“什么?”苏晟腿一软,整个身体倒在了地上。
“总裁您别担心说不定衍清少爷是睡糊涂了”
苏晟心里没底,吼道:“闭嘴
“你是怎么看人的”
“……”
“你在学校看着,他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苏晟挂断了电话,披上外套,拿出车钥匙。
他刚上车,就有一通电话,那边是苏晟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苏晟”
他听到声音,瞳孔一缩,手指不自觉握成拳头。
“我是”
“今天是新的一年”--元旦
“……”苏晟咬紧牙关,他知道今天是免不了一顿鸿门宴了。
“哥!”苏衍清的声音出现在周围的空气中,听到声音后苏晟颤了颤。
“苏振国,你要做什么”苏晟咬牙切齿。
“他也姓苏,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你放心”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怎么不能算是他一个爹?”
“你配吗?”
苏振国嗤笑一声“今天中午,苏家老宅”
说完苏振国便挂了电话。
可恶,苏晟用力捶了方向盘。
阿衍,你等我,我马上就去救你。
苏晟开车也不顾地形坎坷,无论坑坑洼洼的泥路,还是水泥街道只要能快点,苏晟一点都不在意。
苏振国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指头,我跟你鱼死网破。
前两天刚下了雨,泥泞的道路上还有一大片水洼,苏晟看也没看直接超速开过去,幸好两边没人。
车子终于驶入云城良拢区,这里是各界商业大佬发家区,可以说以前如果这里的人不懒都可以做到财富自由。
良拢区的别墅群里,每家门前都立着石雕貔貅——吞金纳财。
……
哼,苏振国只是碰巧罢了,碰巧遇到好时候了,碰巧遇到了一个爱他的人,他什么都有了,他为什么要把我们毁掉?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