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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阿衍，喜欢跟你呆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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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你是我的；缘灭，你也是我的。
……
晟衍集团A楼十五层。
苏晟矗立在落地窗前，灰色的云层低垂，细碎的雪粒从云隙间飘落，北风“呜呜”的刮着。
手机“嗡嗡”的震动了两声：今天是二零一八年一月二十七日大寒，距离春节还有五天，上海、北京等一线城市创下有史以来人口迁出率最高。
还有五天啊，阿衍，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这天苏晟走得很早，公司放年假，已经没什么人了，苏晟临走之前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
阿衍一个人在家也会很孤单吧。
想到这里苏晟加快了脚步。
车里苏晟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薄款大衣，搭配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确认好自己的没那么拖拉之后他才开车前往别墅。
新春将至，街道两边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大大小小的年货，鸡鸭鱼肉。
一辆保时捷停在路边，透过车窗司机眼神注视着这里：如果妈妈和阿衍都在的话，我们会不会也想这样呢……
直到后方的车辆鸣笛，苏晟才回过神来，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右手大拇指上带着的扳指发出不属于车内环境的紫罗兰色。
这是去年苏衍清给苏晟买的生日礼物，当时苏晟觉得奇怪：他给苏衍清的零花钱不少而且苏衍清平时还有攒钱的习惯，但那段时间苏衍清几乎不买的饮料、零食这不免引起苏晟的怀疑。
当时苏衍清站在他面前，死活都不说零花钱买了什么。
直到苏晟生日那天，他忍不住狠狠地亲了苏衍清一口。
扳指被苏晟擦得铮亮，上班的时候闲下来就抱着扳指，摩挲，亲吻，这样仿佛就可以接触到苏衍清，就算是这样扳指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下车之前，苏晟特地脱下外套，披在肩头。
他觉得这样很帅，自然就觉得苏衍清会喜欢这样。
“咔哒”一声，房门应声被推开，苏晟进门后环顾一周，看见苏衍清站在厨房里不知道做什么，他将外套挂在墙上，蹑手蹑脚地往厨房走过去，跟个小偷一样。
房间里弥漫着巧克力的香甜气息，越往厨房里走味道越浓郁。
正好，苏衍清看着手机转过身来，对上苏晟那张脸，他吓了一跳：“哥，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右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
苏晟凑过去看了看锅里浅咖色的东西：“宝宝，你做什么呢？”深吸一口气“巧克力好香啊……嗯，好像还有一股榛子味”
苏衍清鼻子上的纱布在两天前已经卸下来了，可能是因为骨质增生他原来比较低的山根，现在正好不高也不低，从侧面看五官立体了不少，褪去了几分稚气，倒是生出了两分男人味，只是眼眶上的乌青还没完全消下去。
苏衍清打趣道：“哥，你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
“宝宝，哪有你这么说哥哥的”
苏衍清推着苏晟去浴室：“好了，哥哥你快去洗澡，换个衣服，暖和暖和”
看着面前比自己低半个身子的小孩，苏晟鬼使神差地说：“那你陪我一起洗好不好”
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我到底在说什么！他……应该不会答应吧。
苏晟的脸肉眼可见的红温了。
苏衍清转过身去摸了摸自己已经滚烫的脸颊，跺着地板砖：“哥，你在说什么东西！”
“逗……逗你的”
苏晟靠着浴室门，大口喘气 胸口激烈的起伏。
……
苏衍清重新回到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冰镇过的可乐，贴着自己的脸。
真是的，哥哥到底在说什么！
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苏衍清紧紧攥住衣角，脸颊憋的通红，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浴室门是那种磨砂玻璃，看不清浴室最里面的东西，但是如果紧紧挨住浴室门还是能朦朦胧胧看到一点的。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盛了满满一杯热可可放在客厅的桌上。
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但是浴室的流水声很大足以掩盖扬声器里的声音。
手机屏幕亮着，但他的心思可不在手机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脸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坐立不安的他，决定在去厨房喝一杯热可可，经过浴室门口的时候水流声戛然而止，苏晟系着浴巾，刚好和苏衍清对视。
苏衍清慌张地跑到厨房，拿起一杯热可可就喝，全然不顾它的温度。
热可可的温度都还没有苏衍清脸颊的温度高。
苏晟系着浴巾，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净，靠在门口默默注视着苏衍清。
等苏衍清喝完，扭头就看见了苏晟，他的脚趾头紧扣地板砖，尴尬得他能扣出三室二厅来。
苏晟的下半身系着浴巾，上半身的肌肉弄得苏衍清脸红心跳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块哎，还是薄肌。
注意到苏衍清在看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目光扫过苏衍清发红的耳朵。
苏衍清假装若无其事地从苏晟面前经过，可粉红色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
“宝宝，你刚才喝什么，哥哥也想喝”苏晟拉住了转身要走的苏衍清。
“哥……我给你放桌上了”
苏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个是阿衍亲自为我做的吗？”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里面浅咖色的液体晃动。
苏衍清脸红地点点头。
“还是我家阿衍懂我”
沙发上苏衍清默默地看着苏晟握着杯子喝热可可的样子，他的眼神一寸一寸扫过苏晟的身体。
苏晟的脖子修长，喉结滚动得恰到好处，再往下看就是他的腹肌，再往下……
苏衍清的脸又一次微不可察地红了：啊！我真的好变态啊。
直到苏晟放下杯子在桌面发出“叮叮”的声音，苏衍清才回过神来，看见苏晟对着自己笑。
苏衍清的眼神飘向别处，为了掩饰尴尬他还特地拿出手机，随便按了一个地方就开始说胡话：“我家……今年……过年准备吃火锅……”
感觉到旁边的沙发陷下去，苏衍清才看向苏晟。
“你想吃火锅？”苏晟看向苏衍清还处于息屏的手机笑道。
苏衍清点点头：“不是哥哥你说要吃火锅的吗？”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苏晟否认道。
苏晟记得他确实没说过这句话。
苏衍清的脸一会红一会紫的，沙发被他的指甲抠得“咯吱咯吱”响。
“行了，别扣了，再扣沙发都扣坏了”苏晟坏心眼地说。
苏衍清嘀咕了一声：“还不是你不好好穿衣服”
苏晟佯装没有听到：“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苏晟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
“那行，今年咱们就吃火锅”
“啊？”
……
隔天苏晟就带苏衍清去了霖叶购物中心。
天空中的雪还是那样悠悠地飘着，今年冬天这个城市走了很多人，但路况并没有改善，车流依旧缓慢，像一条疲惫的长龙，在雪中艰难前行。
苏晟的车子缓慢地蠕动，时不时才可以往前面开出一截。
车内播放着《over the rainbow》，轻松的纯音乐缓缓注入苏衍清的耳中。
“呼哈--”苏衍清仰起头，嘴唇张成一个缓慢的O形，声音像是漏气的气球，打破婉转的音乐声。
“再睡一会吧”
“不用，我就是不太清醒”苏衍清摇了摇头，调整了一下副驾驶的座位，双手抱胸，半梦半醒地将眼皮轻轻合上。
苏晟看着他摇摇头继续开车。
经过近半小时的缓慢行驶，找好停车位后，苏衍清仍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被苏晟拉着手腕，踉踉跄跄地跟着走，直到冷风迎面吹来，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霖叶购物广场占地面积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春节期间它也能装下成片的人群。
平常保姆不在家都是苏晟做饭，今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晟早早地就把保姆，管家遣回去了。
两人径直走向海鲜区，还未靠近，腥咸的味道便扑面而来。苏衍清皱了皱鼻子，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口鼻，但是仍然有鱼腥味飘进他的鼻子。
“宝宝，你看看喜欢吃什么海鲜？”
苏衍清看着旁边水箱里的多宝鱼，鱼身扁平，灰褐色的表皮上烙印着深色的斑点，鱼尾一甩激起一串细小的水泡。
“您好，买四盒红魔虾刺身”
苏晟接过刺身后才扭头看向苏衍清。
苏衍清指着水箱里的多宝鱼：“哥哥，它长得可真奇怪”
语气里有好奇，也有嫌弃的意味。
最后苏衍清还是指向一边的螃蟹，它们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放在篮子里，临走之前苏衍清又回头看了一眼多宝鱼。
苏晟轻笑地摸了摸他的头：“好了，别瞎想晚上给你做螃蟹”
苏晟站在储物柜前，微微仰头，“哔--”一声轻响，柜门应声弹开，将海鲜放进去。
“物品已寄存，请凭二维码取件。”
随后，苏晟带着苏衍清乘扶梯上了二层，苏晟挑了几样适合涮火锅的食材，像是早已在心里列好了清单。
“不要这个”苏衍清皱了皱鼻子，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嫌弃。
“怎么，不吃香菇？”苏晟晃了晃手里的盒子“上次不是还吃吗？”
“那是你硬塞给我的”
“乖，吃香菇对身体好”苏晟说这完这句话就把香菇扔进了购物车。
苏衍清满脸抗拒：“你爱吃不吃，反正我不吃”
随后苏晟又买了两套衣服，在苏衍清身上笔画了两下，确保裹得严严实实的才买下来。
购物结束，两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向电梯。商场的暖气很足，走出商场苏衍清被迎面而来的北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快步走向车辆。
车子在路上时而快时而慢，苏衍清坐直身体，扬起脖子，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车流抱怨道：“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苏晟握着方向盘轻笑：“咱们早上来的时候也有这么多”
“我怎么不知道？”
“谁让你睡着了呢”
……
慢点好，喜欢跟你呆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