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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阿衍到底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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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地下室传来一阵嘶吼声。
“苏晟，你敢打你老子！”
阴暗的地下室里，苏振国倒地时撞上后面的墙壁，西装扣崩开。
苏晟解了解衬衫，将手上的扳指取下包裹上纸巾外面又包了一层手帕，小心地放进了衬衫胸口前的口袋，而后拿起桌上放置的牛皮鞭。
“啪--”，随着鞭梢撕裂空气的声音，牛皮鞭如毒蛇般抽击在苏振国的腰腹。
瞬间，腰腹处的西装应声裂开，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泛红，渗出血珠。
火辣辣的感觉顺着腰腹爬向他的四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后背渗出。
苏振国咬牙站起身，捂着腰腹，刚想要说话，紧接着又挨了一鞭，鞭身在空中伸展，拉直，最后落在他的胳膊上，这次直接将他的大臂打出一道血痕。苏振国闷哼一声，伸手捂住流血的大臂。
几鞭后，苏振国已经筋疲力尽，身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鞭痕，苏晟走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如同当年，苏振国也是如此掐着苏衍清将他抵在墙上。
苏晟就是这样想让他尝尝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但他觉得这还远远不够，苏衍清当年才那么点大，身高才到苏晟的腰。苏振国真是狠心，但那些乱传被人谣言的人更坏，不然苏振国也不会找到阿衍，更不会发生之后的事。
“阿衍在哪儿？！”
苏振国朝前面的人吐出一口血沫：“死了！”
脖子上的手瞬间收紧，苏振国的脸涨的通红，垂在裤腰处的手想要推开苏晟，但此时他已经喘不上气。
“哼”，苏晟抬手时，他眼前一片漆黑跌倒在地。
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绑在椅子上，双手被拷在椅子的扶手上。
苏晟在地下室的踱步，看着墙上一排排的刑具，思考下一个该用什么才更好玩，看着刚才苏振国被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苏晟一阵满意，他之前不是这么对自己的吗？
“狗日的，你……”还没等苏振国说完，他顺手按下手里的遥控器，电椅上的苏振国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他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走到苏振国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聒噪”
“你这个不孝子！”
想起自己和阿衍被他关进地下室，苏晟自己现在真的是替天行道，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了苏振国。
真是讽刺啊。
苏晟大笑。
“是谁当初以‘尊老爱幼’的名声号召大家捐款的？”
“……”
挥拳轮向他的胸口，“怎么不说话了，是你吗苏振国？”
见他不说话，苏晟冷哼一声，拿起昨夜泡在酒精里的柳条，朝着苏振国的小腹抽去。
被湿润的柳条触碰到的皮肤立刻皮开肉绽，酒精趁机钻入伤口，那里瞬间感觉到成百根银针反复穿刺，身体本能地向后蜷缩，肌肉失控般的痉挛收缩，手指疯狂地蜷缩又舒张，最后绞成一种可怕的姿势。
苏振国喉间猛地涌出一股腥甜，地下室的石砖上立刻显现出一抹血红，整个人踉跄着，电椅随之撞向身后的红木书柜。柜上的瓷具应声掉落。
他的脸立刻被碎屑划出一道血痕。
小腹部的伤口开始发痒，可苏晟可没打算放过他，朝着他的后背又甩过去两鞭。
苏振国的身体又立刻向后蜷缩，伤口处一阵阵的刺痛。
看着苏振国现在被自己折磨的样子苏晟满意地笑了。
他就是这样，他恨所有人，恨这个世界 ，恨路向婉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让他面对这样一个畜生，然后又早早离世，恨苏衍清对他这么好却又不依附于他。
只有看着他恨的人被他折磨的样子，才能体验到做人的快乐。
冷汗混合着酒精一起进入苏振国的伤口，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血珠顺着褶皱的皮肉渗出来，滴落在石砖上，晕开一朵朵血红的花朵。
苏晟转身看向墙壁上挂着的复合弓，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夜晚。
……
当时苏晟被苏振国绑在椅子上，苏衍清则被他固定在墙壁上。
他拿着同现在一样的复合弓，把苏衍清当活靶子，一箭一箭地擦过苏衍清的轮廓，而苏晟只能无力地挣扎，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最终却是徒劳一场，椅子顺着他的挣扎越绑越紧。
突然“啊--”的一声，苏晟最不想见到的场面出现了。
嘶吼声混合着哭腔朝苏振国大喊：“你妈的，苏振国我以后绝不会放过你”
……
记忆回笼。
苏晟顺手取下弓，反复确认，然后走到苏振国面前，俯下身去：“老东西，爽不爽？”
苏振国抬起头，血红的眼眸死死地瞪着他，还妄想伸手撕扯苏晟。
他当然不会给苏振国这个机会，直起身：“给你个机会，阿衍在哪儿？”
“我呸”苏振国粹出一口血，冷冷地说，“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苏晟笑出了声，那声音于苏振国，无疑是阿努比斯的审判。
“苏振国，我亲爱的父亲”他晃了晃手中的弓，“还记得这个游戏吗？”
苏振国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他射中苏衍清的一条腿，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直到几天后伤口开始生蛆，才允许把苏衍清带到医院检查。
“现在这场猫和老鼠身份互换”
苏晟站在地下室入口，左手持弓，右手三指扣弦，瞄准电椅上的人。
“砰砰砰”地下室的铁门处传来路宇的吼声，“苏晟你快把他放出来……”
放出去……怎么可能，他盯了苏振国快一个月才有机会潜入别墅，将苏振国绑出来，关进地下室。
苏晟闭上眼睛，右手扣紧弦，箭矢随之射出。
……
路宇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倒地流血的苏振国，他的身上还插着一只箭矢，伤口处鲜血淋漓。
“你疯了吗！？”路宇揪住苏晟的衣领，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你把他折腾成这样，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伸手推开路宇，将复合弓重新挂回墙上，“我当然是要找到阿衍，但是……”指向躺在地上的人，“他必须得死！”
路宇紧忙过去，扶起躺在地上的苏振国，他面色苍白，几近晕厥。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20，没想到苏晟过了一把打掉了路宇的手机。
将路宇的手机踩在脚下，狠狠地碾碎。
“你干嘛！”
“路宇，你少他妈在这装好人”苏晟本不想说这话，但看到他的态度是执意与苏晟为敌，他不可能让苏振国好过。
路宇推搡着苏晟：“你知不知道他死了，唯一知道苏衍清在哪里的就没了”
他的腿已经因为恐惧而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实在是没想到苏晟会这么做，之前他帮苏晟搜集苏振国的资料时就在疑惑，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
苏晟发力掐住路宇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我恨他，他把我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毁了”说到这里他的肩膀忍不住颤抖，眼眶发红，“他本就该死，你凭什么拦我！”
当年的事路宇并非一点都不知情，他只是从父亲哆哆嗦嗦的嘴中了解到一二，路向婉自杀了，本来还有活命的机会，但是救护车来得迟没有赶上。
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晟怒瞪着他，肩膀被掐得生疼，路宇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被苏晟掐碎了。
苏晟松手的时候，路宇身形不稳差点跌坐在地上：“我只知道你不能杀他，就算他做的再不对……你也不能”
苏晟被他这句话激怒了，这个路宇还想当好人，又当又立的真恶心，用力推到他，“我告诉你路宇，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到我头上
“苏振国今天必须得死，他害死了我妈，如果不是他拦着我妈根本就不会死”
……
铁锈味混合着血腥味充斥在地下室中。
背后生起一阵寒意，路宇感觉到背后一个尖锐的东西抵着自己，他不敢回头，他知道那是什么。
“苏……苏晟，你别冲动”
苏晟凑近到他的耳边，路宇感觉到箭矢已经刺破他的皮肤“嘘--，表哥，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路宇忙不迭地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