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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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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试探
为了试探他，我用了三千块雇几位临时演员。趁宋诚睡得沉，我关了手机，带着母亲在酒店住了两天。
两天后，我和母亲回家。我拿着钥匙开门时，试探正式开始。
我站在宋诚面前，低头不语。
「楠楠，发生什么事了？你妈怎么坐在轮椅上呢？你们这两天去哪儿了？我给你们打了很多电话，你们都不接。一点消息都没有，吓死我了。」
「就我一个人在家，你知道吗？那个房东特别野蛮，她说她的侄子今天来住，昨天就要我们即刻搬走。我说你们没回来，我搬不了。可是她不肯，还要报警抓我。她说没见过我，说我擅闯他人民居。幸亏我跑得快，不然差点被抓到警署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我偷偷藏在墙角蹲着看门口，一见她走就回来了。」
「我知道了，你照看好我妈，我先收拾东西。房东可能今天还会来。」我拿起行李箱，把重要物品塞进去。
宋诚在我收拾时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母亲面前。
「你先告诉我，你妈怎么坐在轮椅上？伤到哪了？」他神色紧张，没了平常的嬉皮笑脸。看来，他还是把我们放心上的吧？
我不擅撒谎，转身避开他的视线：「前天晚上妈翻身摔下床，我发现时她躺在地上动不了。送医后，医生说伤到脊椎，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
「医生没说其他？那就好。没事，走不了我背她呗！上天肯定是觉得她太累，想让她休息。咱们有手有脚的，肯定能照顾好她。」他拍了拍我的肩，「你看，她还能吃美食、看风景、听天籁之音，还有心爱的人在身边。苦了半辈子，是该享福了。辛苦你了儿子，以后我陪着你妈，你负责赚钱养家，多挣点啊——爸爸爱你哦。」
我该夸他乐观，还是哀叹自己摊上这种爹？
「先收拾好搬去店里，再吃顿好的。楠楠，你这两天累坏了，休息吧，一切有我。爸爸是你最大的后盾。」他张开双臂，摆出可靠架势。
「后盾？会逃跑那种吧？」这话我自然憋在心里。
「爸，我相信你。」我继续收拾，动作飞快——反正房东是我雇的，试探罢了，何必当真？
到店后，我将行李堆在角落，拨了通电话。
一小时后，几人闯进店里。「我们是楼上住户，你们油烟味熏得我们衣服发臭！再开店，我们就坐这不走了！」他们占住桌椅，每有客人进门便瞪眼恐吓：「东西难吃不卫生！」接连吓跑好几桌客人。
「有你们这么蛮不讲理的？店都开多久了，现在才嫌味道大？怕是你们自己体臭沾衣服吧！」这本该是我的台词，但这次我冷眼旁观。意外的是，宋诚竟挺身而出。
「拳头才是硬道理！」其中两个身形庞大的人走到我们面前。
我静待他反应——这次试探，就是要看他遇事会不会逃。
「楠楠，怎么办？他们怎么能这样呢？我害怕。你看我身体虚弱，见血就晕，身体的老毛病一大堆，我扛不住他们一个拳头的。楠楠，你去说说他们吧！」他瞬间缩到我身后。刚涌起的欣慰，立刻被浇灭。
「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我出声警告。雇来的人配合离场。
「看来今天是开不了店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折返。宋诚，你留下来照顾好我妈。我出去看房子，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就没地方睡了。」虽说他推我出去挡，好歹没逃跑，勉强算过关。
下一关是照顾母亲。我假装找房，实则回家开手机监控店里画面。我知道要看很久，买了一堆零嘴和饮料。
我咬着花生，屏幕里，宋诚一直围着我妈转，应该是在说话吧，嘴巴没合上过。可惜监控只有画面，没声音，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宋诚又时不时喂我妈喝水，吃东西，给她按摩腿的
我心想：宋诚，我妈只是伤了腿，手还没残呢，用得着做到这地步吗，不过这也算得上用心了。
正想夸他，画面突变：宋诚试图抱着妈上厕所，妈在他怀里挣扎。
「你别乱来了呀，把人放下呀。你别把我妈摔了，小心点呀。你要搬，也要把桌子和椅子挪开吧。」我差点喊出声。眼看妈的腿连撞几下桌角，不知会不会瘀，看着都疼。过会儿妈竟从厕所狂奔而出，想必他又做了什么奇特的事。
罢了，这关算他及格。再折腾下去，我怕我妈真的会被他弄残，我得赶紧回店里。毕竟心是有的，只是脑子不好，这不能怪他。
坐在车上想：我是不是把要求降的也太低了，做成这样，我居然觉得他过关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