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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琴房里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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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的琴房笼罩在薄雾里。肖战推开窗，梧桐叶上的露水跌进他捧着的保温杯，荡开一圈圈涟漪——和昨夜王一博眼尾的红痣一模一样。
「肖老师穿得像要去婚礼。」
带着晨雾的声线从身后传来，肖战转身时撞见王一博倚在门框上，训练服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少年人紧实的锁骨。他手里晃着个纸袋，薄荷绿的包装上印着「奶盖茶」三个字。
「田径队训练穿正装？」肖战挑眉，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对方左腕的月牙形红痕上——比昨天更深了些，像道即将愈合的伤口。
王一博晃了晃纸袋，掏出杯套上印着小熊的奶茶：「给老师的提神醒脑套餐。」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肖战的，「不过现在看来，老师的心跳已经很提神了。」
肖战接过奶茶时，指尖触到少年掌心的茧。那是握起跑器留下的痕迹，粗糙却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力量。他想起昨夜在办公室查到的资料：「短跑运动员的掌纹比普通人更深，因为他们每天都在和地心引力拔河。」
「今天的训练内容。」肖战转身打开钢琴，琴键上躺着枚银色秒表，表盘上的「0.7」在晨光中闪着微光，「用肖邦《雨滴》的BPM（每分钟节拍数）做高抬腿训练，误差不能超过0.5拍。」
王一博挑眉坐下，大腿肌肉在运动裤下绷成漂亮的线条。他将秒表放在琴盖上，指针指向五点零七分——和他们初遇的时间分秒不差。肖战按下琴键，第一个音符落下时，少年的右腿已经抬到与地面平行。
「胯部下沉。」肖战的手掌按上王一博的后腰，触感像块温热的大理石，「想象你的脊椎是琴弦，每个节拍都是一次拨弦。」
少年突然偏头，嘴唇擦过肖战手腕：「老师的手比节拍器更准。」他踏准第八个音符，指尖轻轻蹭过对方袖口露出的皮肤，「昨天在器材室，老师的心跳是110次/分，现在...」
肖战猛地抽回手，琴键发出一声走调的颤音。他看见王一博眼底闪过的笑意，像只偷喝了牛奶的猫。窗外传来麻雀的啼叫，他深吸一口气，闻到少年身上混着汗水的薄荷味——比奶茶更让人上瘾。
训练进行到第二十分钟时，暴雨突然砸在玻璃窗上。
王一博的动作出现零点一秒的卡顿，肖战敏锐地捕捉到他瞳孔里闪过的阴影——和昨天在器材室听到雷声时一模一样。他伸手按住少年的肩膀，感受到对方肌肉骤然绷紧，像张拉满的弓。
「听。」肖战轻声说，指尖在琴键上敲出《雨滴》的前奏，「不是暴雨，是肖邦在弹给你听。」他握住王一博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的心跳，是这首曲子的节拍器。」
少年的指尖陷进肖战的衬衫，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清晰地感受到那抹跳动的温热。雨声渐大，却盖不住耳边老师的低语：「五点零七分，跑道上的露水，琴房里的第一个音符，都是为了让你听见——」
王一博突然转身，将肖战抵在钢琴上。琴键发出杂乱的声响，像两人此刻失控的心跳。少年的喉结擦过他的唇瓣，声音沙哑得像是浸了水的砂纸：「听见什么？」
肖战抬头，看见王一博眼尾的红痣在暴雨的光线中格外鲜明。他想起昨夜在办公桌上看见的训练日志，某一页用铅笔写着：「肖老师的睫毛在阳光下会透光，像蝴蝶翅膀。」
「听见这里。」肖战伸手按住少年左胸，感受着那擂鼓般的心跳，「它在说，你不是一个人。」
王一博的瞳孔骤缩。有那么一瞬间，肖战以为他会推开自己，却见少年突然低头，咬住他的下唇——像咬住一枚即将融化的薄荷糖。
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凉意和奶盖茶的甜腻。肖战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轰鸣，比任何肖邦的曲子都更激烈。王一博的手掌扣住他的后颈，指腹摩挲着他耳后的皮肤，轻声说：「老师的心跳，比秒表更准。」
暴雨停歇时，琴房的钟敲了六下。
肖战整理着被扯皱的衬衫，看见王一博左腕的红痕被雨水泡得发白。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住那道伤痕，感受到少年肌肉在掌下轻轻颤抖。
「这是...」
「高中比赛时被对手绊倒。」王一博低头，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跑道上的积水，和今天的雨很像。」他忽然笑了笑，指尖捏起肖战一缕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但现在有老师当我的节拍器，下次下雨，我应该能跑得更快。」
肖战从抽屉里拿出管药膏，轻轻涂在那道红痕上：「不是更快，是更稳。」他抬头，撞上少年灼灼的目光，「跑步不是和时间赛跑，是和自己和解。」
王一博忽然握住他涂药膏的手，在他指尖落下一个轻吻：「那老师愿意当我的和解书吗？」他拿起琴盖上的秒表，按下暂停键，「从五点零七分开始，到永远。」
肖战的指尖还残留着药膏的清凉，少年的吻却让那里发烫。他看见秒表的表盘上，时间定格在「07:07」——七月七日，他们初遇的日子。
「先完成今天的训练量。」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几度，「如果误差在0.5拍以内...」
「有奖励吗？」王一博挑眉，手指勾住他的皮带扣，「比如老师教案里藏的那封没写完的情书？」
肖战的耳尖瞬间通红。他想起昨夜在教案里夹的便签，上面写着：「来访者A的瞳孔，是我破译不了的摩尔斯电码。」原来这个小疯子，早就发现了。
「奖励是...」肖战伸手按住少年的后颈，将他拉近，直到两人鼻尖相抵，「下节课的一对一指导，地点在我的公寓。」
王一博的瞳孔骤然亮起，像暴雨后初升的太阳。他低头咬住肖战的耳垂，轻声说：「肖老师，这是我听过最完美的训练计划。」
七点十五分，琴房的门被推开。
教导主任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目光落在肖战凌乱的衬衫和王一博颈间的红痕上。肖战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却发现王一博的掌心正轻轻覆在他手背，用摩斯密码敲出：「别怕。」
「肖老师，学校最近接到匿名举报...」教导主任的声音带着质疑，「关于你和学生的特殊关系。」
王一博忽然起身，将肖战护在身后。他拿起桌上的秒表，展示着定格的「07:07」：「这是肖老师为我定制的训练时间，所有数据都同步到学校的体育科学实验室。」他从口袋里掏出叠文件，「包括我们联名发表的《音乐疗法对短跑运动员心理干预的实证研究》。」
肖战抬头，看见少年后颈的碎发还沾着自己的体温。那些文件他昨晚才整理好，没想到王一博已经提前打印装订。教导主任翻看文件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结论页：「情感联结可提升15%竞技状态」。
「如果没别的事。」王一博拿起琴盖上的奶盖茶，塞进肖战手里，「我们要去田径场进行下一项训练了——用老师的心跳做节拍器。」
教导主任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句：「注意影响。」便转身离开。肖战望着少年的背影，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袖口：「为什么...」
「因为我要赢。」王一博转身，指尖划过肖战湿润的唇瓣，「不只是比赛，还有你。」他低头，在对方耳边轻声说，「肖老师，从今天起，我的私有训练计划，正式生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