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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双人舞的心跳节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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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的校园弥漫着薄雾，肖战的皮鞋尖碾过论坛热议的影印纸——不知谁将「校草老师十指相扣」的照片贴在了公告栏，晨光透过纸背，将他无名指的戒指映成金色光斑。
「肖老师早！」路过的学生挤眉弄眼，「听说您和王学长要去参加舞会？」
他耳尖发烫，匆匆撕下影印纸塞进包里，却在转角遇见抱着作业本的教导主任。对方的目光落在他无名指上，镜片后的眼神讳莫如深：「肖老师，来我办公室一趟。」
教导主任办公室的茉莉茶香浓得化不开。王一博进门时故意落后半步，指尖趁机勾住肖战尾指，在掌心敲出摩斯密码的「笑」——那是他们昨夜新学的「别慌」代码。
「坐。」教导主任推来两份《教师职业规范手册》，「学校接到十五封家长投诉邮件，内容都是关于...」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打转，「你们的特殊关系。」
肖战翻开手册，指尖停在「师生恋需主动报备」条款上：「我们申请参加全国大学生体育舞蹈锦标赛。」他掏出装订精美的策划案，封面印着「运动心理学在双人竞技中的应用研究」，「赛事组委会允许搭档为任意关系，且我校从未禁止教师与学生的正当恋爱。」
王一博跟着翻开策划案，内页夹着他偷拍的肖战备课照——对方咬着笔杆皱眉的模样，被他用红笔圈成「灵感来源」。少年指尖划过「情感同步率对舞蹈表现力的影响」章节，故意放大声音：「经测试，我与肖老师的心跳同步率达89.7%。」
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数据是数据，但公众观感...」
「所以我们需要用成绩说话。」肖战点开电脑里的训练视频，画面中两人穿着专业舞服旋转，心率监测器的曲线如交颈天鹅般缠绕，「若能夺冠，既是学校的荣誉，也能为心理学教研室争取专项基金。」
王一博适时补充：「体育系主任已经批准我休学参赛。」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系主任的批复：「支持学术创新，注意影响。」
教导主任的表情终于松动，拿起笔在策划案上签下名字。肖战注意到他批注的「下不为例」旁，画着个极小的笑脸——或许这个固执的中年人，也曾年轻过。
舞蹈教室的落地镜映出两道身影。肖战穿着王一博网购的银灰色舞衣，后腰处的剪裁恰好露出蝴蝶骨，少年的指尖反复抚过那里，像在确认某枚隐形的印章。
「肩膀放松。」王一博的下巴搁在他肩头，呼吸拂过耳后薄皮肤，「战哥的肩胛骨在发抖，是因为我靠得太近？」
「是因为某人的手在乱摸。」肖战用肘尖轻顶他腹部，却换来更紧的拥抱。少年的掌心覆在他心脏位置，那里还贴着昨夜他用口红画的「私有物」标记。
「记得第一次在器材室见你吗？」王一博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片羽毛，「你抱着湿透的教案，白衬衫贴在背上，我甚至能看见脊椎骨的凸起。」他的指尖顺着那些记忆中的凸起描绘，「当时我想，怎么会有人把脆弱藏得这么好看。」
肖战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那天少年冷着脸推开自己，却在转身时遗落抗抑郁药瓶，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棂，在他后颈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后来呢？」他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王一博左腕的月牙形红痕。
「后来我发现，」少年在他耳后落下一个轻吻，「你藏在教案里的薄荷糖，比抗抑郁药更有效。」
午休时的更衣室弥漫着雪松与薄荷混合的气息。肖战弯腰调整舞鞋，忽然看见鞋垫下露出半张纸角——是封未写完的情书，字迹被水痕晕开：「你给我涂药膏时，指尖发抖却假装镇定，我想抓住那只手，告诉它...」
「别看！」王一博的耳尖瞬间通红，伸手去抢，却在拉扯间将肖战抵在更衣柜前。舞鞋的缎带缠住两人的脚踝，像两根缠绵的红线。
肖战举起信纸，看见落款日期是三年前的暴雨夜：「原来你早就...」
「早就想把你困在我的跑道里。」王一博低头咬住他的下唇，带着牙膏味的清甜，「从起点到终点，永远不要出来。」他的指尖划过肖战腰侧，那里还留着昨夜「柔韧训练」时的指痕，「现在终于实现了。」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学生助理抱着干净舞服站在门口，目瞪口呆。肖战猛地推开王一博，却见少年从容地接过舞服，指尖在助理面前晃了晃戒指：「下次记得敲门。」
傍晚的训练室被夕阳染成蜜色。肖战踩着王一博的脚练习托举动作，少年故意摇晃身体，吓得他攥紧对方后颈的碎发：「认真点！明天就要比赛了！」
「老师抓得太紧，我没法呼吸。」王一博却笑得灿烂，夕阳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但心跳很诚实，130次/分，和昨夜你喊我名字时一样。」
肖战的耳尖发烫，想起昨夜公寓里的荒唐——王一博用红笔在他腹肌上写「私有教练」，却被他用口红在胸口画了只小乌龟。此刻透过舞衣，那抹红色若隐若现，像朵倔强的小花开在麦田里。
「明天的流程记住了？」他转移话题，指尖抚过少年眉骨，「开场是华尔兹，中段转探戈，最后...」
「最后在聚光灯下吻你。」王一博抓住他的手，在每个指节落下轻吻，「就像这样。」
肖战的心跳轰然作响，远处的钟楼恰好敲响六点。他忽然想起论坛里的高赞评论：「他们不是在跳舞，是在用身体写情书。」
深夜的舞蹈教室只剩一盏小灯。王一博坐在地板上，为肖战修剪舞鞋的缎带：「以前觉得华尔兹太优雅，现在才明白，」他抬头，眼里映着暖黄的灯光，「优雅是藏不住的心动。」
肖战望着他低垂的睫毛，想起白天教导主任办公室的茉莉茶，想起更衣室里被撞见的吻，想起三年来每个陪他加练的深夜。他忽然伸手捧住少年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个绵长的吻。
「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参加比赛吗？」他轻声说，「因为想让所有人看见，我们的爱不是越界，是两个灵魂的共振。」
王一博的手环住他的腰，将人拉进怀里。舞鞋的缎带缠在两人指间，像道无形的起跑线。远处的田径场传来蟋蟀的鸣叫，与他们的心跳声重叠，谱成只属于彼此的夜曲。
「战哥，」少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以后每支舞，我都会让你踩在我的心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