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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入狱 ...
郑其白的脸涨得发紫,却还在笑:"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她叫得...可好听了..."
“像...你妈一样...”
贺凛的拳头砸在他脸上,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贺队!"陆骁冲过来拽他胳膊,"别中计!他故意的!"
贺凛听不见。
他的拳头一次次落下,郑其白的笑声却越来越刺耳:"对...就是这样...打死我啊...警察杀人..."
周正行闻声跑回来,被眼前的场景震得僵在原地——贺凛像头失控的野兽,拳头沾满鲜血,而郑其白已经面目全非,却还在发出诡异的笑声。
"贺队!住手!"周正行扑上去拉他,却被一把推开,跌坐在血水里。
一道闪电劈落,照亮了贺凛狰狞的表情和郑其白涣散的瞳孔。
最后的拳头落下时,雷声轰然炸响。
贺凛喘着粗气,看着郑其白瘫软的身体慢慢滑落。那具躯体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再也没了动静。
同样的,记忆中的母亲也是这样,被折磨了三天三夜后,在他们手中窒息。
仓库门口,江刑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雨又下了起来,敲打着铁皮屋顶。贺凛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粘稠的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和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晕开一片暗红。
远处传来孕妇微弱的呻吟,小女孩的哭声,还有警笛刺耳的呼啸。
但贺凛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有郑其白临死前的那句话,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耳膜:
"恭喜...你和我...一样了..."
贺凛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盯着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苍蝇在颅内振翅。郑其白的血沾在他的指关节上,还带着余温,黏腻得像是永远都擦不干净。
"贺队..."
周正行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贺凛眨了眨眼,睫毛上沾着的血滴落进瞳孔,视野顿时染上一层猩红。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血水里扭曲变形,那张陌生的脸上溅满血点,狰狞如恶鬼。
指节传来刺痛——是打人时擦破的皮肉在抗议。可这疼痛太轻微了,轻微到让他恐惧。他本该感到更疼的,就像那个孕妇,就像那个可能已经失去的孩子...
"贺凛!"
江刑的吼声像一记闷雷。贺凛机械地转头,看见江刑站在门口,脸色比身后的雨夜还要惨白。
胃部突然痉挛,贺凛弯下腰干呕起来。喉咙里涌上酸苦的胆汁,却吐不出任何东西。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郑其白临死前的笑声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你和我一样了。
他盯着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苍蝇在颅内振翅。郑其白的血沾在他的指关节上,还带着余温,黏腻得像是永远都擦不干净。
"不是我..."他嘶哑地开口,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的,"是他..."
“他...”
但尸体不会说话。
这双本该保护弱者的手,此刻沾满了一个人的全部生命。即使那个人是恶魔,即使那个人罪该万死...
法律不该由他执行。
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相间的灯光透过仓库的缝隙在地面上闪烁。贺凛突然很想笑,嘴角却僵硬得抬不起来。他想起郑其白最后那个计谋得逞的眼神,想起孕妇身下的血泊,想起小女孩惊恐的眼泪...
原来愤怒到极致,是这种感觉——
空荡荡的,像是灵魂被挖走了一块。
江刑慢慢走到他面前,脱下外套盖在郑其白的尸体上。这个动作莫名刺痛了贺凛,他猛地抓住江刑的手腕:"你早就知道..."
话没说完就哽住了。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想问什么。是早知道郑其白的暴行?还是早知道这会是个陷阱?
雨声淹没了所有未尽的话语。贺凛松开手,看着自己留在江刑袖口上的血指印,突然明白了郑其白真正的目的——
不仅求死。
还要把他也拖进地狱。
周正行的嘴唇在发抖。
他盯着地上那滩不断扩大的血泊,看着郑其白扭曲变形的脸,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我根本拉不住贺队..."
血水漫到了他的靴尖,暗红色液体里漂浮着几颗碎牙。周正行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贺凛时的场景——训练场上,那个永远把"依法执法"挂在嘴边的年轻警官,现在正站在一具尸体前,拳头上的血还没干。
陆骁沉默地靠在货箱旁,指间的烟已经烧到滤嘴。他盯着贺凛颤抖的背影,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烟灰掉在血水里,发出"嗤"的轻响。
"老陆..."周正行求助似的望向他,"你刚才也看见了...是那畜生先..."
陆骁把烟头碾碎在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了些:"去看着那对母女。"
他的声音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
仓库外,红蓝闪烁的灯光透过铁皮缝隙,在血水上投下诡异的光斑。周正行踉跄着退后两步,靴底踩到个硬物——是郑其白被打飞的金丝眼镜,镜片已经碎了,镜架上沾着脑浆。
"操..."他干呕了一声,逃也似的冲向孕妇所在的角落。
陆骁终于动了。他走到贺凛身边,递过去一块手帕:"擦擦。"
贺凛没接。他的目光钉在郑其白的尸体上,仿佛要看穿什么。血从指缝滴落,在地面上敲出细小的声响。
"他□□了那个孕妇。"贺凛说,声音轻得像羽毛,"就在我们赶到前..."
陆骁的手帕悬在半空。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混着小女孩突然爆发的哭声。
"我知道。"陆骁最终把手帕塞进贺凛口袋,"但你现在得想清楚——"
他压低声音,指了指仓库角落的监控探头:
"是自卫,还是失控。"
“况且,你确定他真的□□了那个孕妇吗。”
雨又下大了。积水从屋顶破洞倾泻而下,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迹,却冲不走那股铁锈味。周正行抱着吓晕的小女孩站在一旁,他忽然希望这场雨永远别停。
周围静得可怕。
江刑蹲在郑其白的尸体旁,伸手合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尸体的皮肤已经开始发凉,黏腻的血沾在他指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任务失败了。"
他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周正行站在角落,怀里还抱着昏迷的小女孩。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把孩子的脸往自己肩上按了按,像是怕她醒来看到这一幕。
陆骁靠在墙边又抽了一根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烟灰掉在血水里,发出"嗤"的一声轻响。
贺凛站在阴影处,半边脸藏在黑暗中。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混着血水在脚边积成一小滩。他的拳头还攥着,指节上的伤口已经凝固,却比任何时候都疼。
"任务失败..."江刑站起身,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现在连交差的活口都没了。"
红蓝灯光映在每个人脸上,明明灭灭,像一场荒诞的默剧。
周正行终于忍不住:"是那畜生先..."
"我知道。"江刑打断他,声音沙哑,"我都知道。"
他走到贺凛面前,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整个世界。
"报告我来写。"江刑说,"你...先去处理下伤口。"
贺凛抬起头,雨水从他睫毛上滚落,像是眼泪。他想说什么,是自己儿时的悲惨经历吗,还是自己失手杀人的解释,但好像不管怎么样,都是无用功。最后卡在喉咙里的话化为沉默,贺凛点了点头。
仓库外,雨越下越大。警车的顶灯在雨幕中晕开,像化在水里的血。
——
法庭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贺凛站在被告席上,听着法官宣读判决书。那些法律术语像刀子一样割进耳朵:"过失致人死亡罪...情节严重...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另外,根据被告的口供来看,郑其白说在警方到来之前□□了受害者,但医院的诊断证明里并没有检查出这一表象,受害者是□□陈旧性破裂,所以郑其白并没有□□她。”
“他在刺激你,贺凛,他并不想把背后的犯罪集团扯出来,想借你的手灭口,而你也按照他的预想,杀了他。”
这是作为一个警察的失职。
旁听席上,周正行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陆骁面无表情地坐着,只有微微发抖的膝盖暴露了他的情绪。江刑坐在最前排,背挺得笔直,仿佛这样就能撑住什么。
"贺队..."周正行在散庭后挤过人群,声音发颤,"我们会上诉的,肯定..."
贺凛摇了摇头。他的手铐在阳光下反着冷光,晃得人眼睛疼。
"照顾好那对母女。"他说,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警车开走时,江刑还站在原地。他手里攥着一份没交上去的调查报告——那上面写着郑其白与三起跨境拐卖案的关联,写着那个被□□的孕妇其实是重要证人,写着如果活捉郑其白,至少能救出十几个被拐儿童。
现在,这些都被贺凛的那顿拳头打没了。
雨又下了起来。江刑把报告撕碎,扔进垃圾桶。纸片被雨水打湿,墨迹晕开,像哭花的脸。
四年。
足够一个孩子忘记恐惧,也足够一个警察忘记初心。
贺凛的设定我改了好多次[眼镜]这个是最喜欢的。
还有对不起我写的真的很乱,一直改改改改到厌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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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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