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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家被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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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洛晟接到打歌任务时，正把祁寒按在民宿后院的樱花树上接吻…准确来說是强吻…
经纪人的电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临时打歌，今晚的飞机。"
祁寒的嘴唇还泛着水光，闻言立刻推开他："赶紧滚。"转身时T恤领口歪斜，露出锁骨上新鲜的咬痕。
"等我三天。"齐洛晟拽住他手腕，拇指摩挲着内侧跳动的脉搏，"别让那小崽子..."话音未落，范泽明的声音从二楼窗口飘下来："寒哥，洗澡水放好了。"
飞机起飞前，齐洛晟给祁寒发了十七条语音。最后一条是隔着机场玻璃拍的起落架，背景音里他的声音模糊不清："这次换你等我。"
他没想到三天后回来，家被偷得这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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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逃离城市》特别直播！"林小阳举着自拍杆转圈，镜头扫过厨房里贴得极近的两个人，"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寒明CP'方阵！"
祁寒正教范泽明揉面团，少年的手从他腋下穿过，呈现一个背后拥抱的姿势。面粉沾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像某种暧昧的契约。
"用腕力。"祁寒难得耐心，指尖引导着范泽明的手腕画圈，"对，就这样..."
齐洛晟的行李箱哐当砸在玄关。三天不见，祁寒后颈多了个创可贴，范泽明无名指上赫然戴着那枚祁寒说"弄丢了"的银戒。
"哟，回来啦？"林小阳的镜头立刻转向，"洛晟哥快看！明明学会做你最爱吃的提拉米苏了！"
范泽明突然握住祁寒的手往自己腰上带："寒哥，面粉。"祁寒条件反射地帮他拍打后腰，这个动作他们重复过无数次——在练习室，在演唱会后台，在每一个需要肢体接触的场合。
但此刻在齐洛晟眼里，这画面刺得他视网膜生疼。
"节目组新任务。"他冷笑着甩出一叠卡片，"双人三脚赛跑。"故意停顿，"按微博CP超话排名分组。"
空气瞬间凝固。昨晚刚更新的CP超话排行榜，"寒明"碾压"寒晟"登顶第一。
祁寒的耳麦发出刺耳电流声——导演组在后台疯狂憋笑。
比赛现场堪比修罗场。范泽明把两人的脚踝绑得极紧，布料摩擦间几乎要擦出火星。祁寒踉跄了一下，少年立刻揽住他的腰："疼就说。"
"少废话。"祁寒耳根通红，"赶紧比完..."
齐洛晟和夏允这组画风截然不同。混血忙内抖得像筛子，因为齐洛晟绑绳子的手法活像在给猪肉打捆。
"预备——"林小阳刚举手，齐洛晟突然发难："等等。"他蹲下身，指尖擦过祁寒裸露的脚踝，"系法违规。"
那手指像带着电流，激得祁寒小腿肌肉绷紧。范泽明一把拍开他："别碰。"
三人视线在半空中噼啪对撞。夏允弱弱举手："那个...我们还能比吗..."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齐洛晟组全程冷脸狂奔，夏允被拖得双脚离地，活像只被老鹰逮住的兔子。祁寒和范泽明却频频失误——每次快要跌倒，少年就故意把祁寒往自己怀里带，直播弹幕疯狂刷屏【这是公费谈恋爱吧？！】
晚餐时的惩罚游戏更绝。输家要接受"粉丝留言挑战"，齐洛晟抽到的第一条就是：【请对祁寒说"你选他还是选我"】
餐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银叉落地的声音。齐洛晟晃着红酒杯，眼神黏在祁寒泛红的耳尖上："队长，你选..."
"我选死亡。"祁寒把餐巾摔在桌上，"你们他妈有完没完？"
范泽明突然起身，餐刀在盘子上刮出刺耳声响："我替他答。"少年俯身撑在祁寒椅背上，形成一个保护性姿势，"他选我。"
直播间直接卡崩。林小阳的尖叫惊飞窗外麻雀："打起来打起来！"
深夜的阁楼，祁寒对着手机皱眉。齐洛晟离开这三天，他和范泽明的CP视频屠榜热搜，连公司官号都下场点赞。最火的那条剪辑用了《真相是假》当BGM，画面里全是他和少年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地下练习室递水，演唱会后台系鞋带，得奖时越过人海的拥抱。
房门突然被推开。齐洛晟带着一身酒气倒在他床上，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伸手就要抢手机。
祁寒条件反射地锁屏，这个动作让两人都僵住了。五年前他们吵架那次，齐洛晟也是这样来抢他手机，然后看见了通讯录里"范泽明"的十七个未接来电。
"不是..."祁寒张了张嘴，齐洛晟却笑了："怕什么？"他晃了晃自己手机，屏保是STARFIVE最新合照——修图师把站在祁寒旁边的范泽明P成了半透明，"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齐洛晟疲惫的眉眼上。打歌这三天他几乎没合眼，就为了赶回来参加团综收官录制。祁寒突然发现他右手腕上多了条红绳——和五年前自己送的那条一模一样，但磨损程度明显是新的。
"节目组明天要拍收官海报。"齐洛晟闭着眼说，"你知道站位安排吗？"没等回答就自问自答，"我和范泽明一左一右站在你两边。"
祁寒想起经纪人的叮嘱："粉丝喜欢看修罗场，多互动。"
床垫突然下陷。齐洛晟翻身压住他，鼻尖蹭过那个创可贴："他咬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蚊子包。"祁寒偏过头，"你起来。"
"我不在的三天..."齐洛晟的指尖划过他睡衣纽扣，"你们做到哪一步了？接吻？上床？还是..."膝盖顶进祁寒腿间，"他比我更清楚你哪里敏感？"
祁寒猛地推开他："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齐洛晟踉跄着站稳，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腹部伤口，"那你告诉我，当年替你挡刀的时候，怎么不嫌我疯？"他抓起祁寒的手按在伤疤上，"这道疤比不过小朋友的戒指？"
门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祁寒冲出去时，只看到楼梯转角一闪而过的黑影——范泽明穿着和他同款的睡衣，脚边是摔碎的牛奶杯。
次日清晨，节目组在海滩布置好拍摄现场。祁寒的黑眼圈粉底都盖不住，化妆师嘟囔着又上了一层遮瑕。
"今天拍两组海报。"导演举着喇叭喊，"先拍'兄弟情'版本，再拍'CP向'特别版！"
齐洛晟和范泽明同时发出冷笑。
第一组拍摄还算顺利。五个人在海浪中嬉戏打闹，夏允不小心把水泼到林小阳□□上，直播弹幕笑成一片。轮到单人特写时，祁寒被要求"展现性感魅力"，他刚解开两颗衬衫纽扣，就听见两声同时响起的"咔嚓"——齐洛晟和范泽明一左一右举着手机在偷拍。
"第二组准备！"导演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寒明CP站左边，寒晟CP站右边！"
祁寒差点把矿泉水瓶捏爆："这他妈什么安排？"
"粉丝福利嘛。"林小阳贱兮兮地凑过来，"反正你们三个..."话没说完就被三记眼刀钉在原地。
拍摄过程堪比凌迟。齐洛晟从背后环住祁寒的腰，唇瓣贴着他耳垂呵气："队长好僵硬啊。"与此同时，范泽明在前方十指相扣地牵起祁寒的手，拇指暧昧地摩挲他指缝。
摄影师快门按得飞起："太好了！就要这种修罗场氛围！"
回到民宿时，祁寒直接瘫在沙发上。手机振动，是齐洛晟发来的照片——刚才拍摄时他偷拍的，画面里祁寒眼角泛红，而范泽明正咬着他耳机线。
配文：【我离开三天，家被偷了】
祁寒还没回复，范泽明的消息紧接着跳出来：【阁楼见。有东西给你】
推开阁楼门的瞬间，祁寒愣住了。少年跪坐在星空投影下，脖颈戴着他随口夸过"好看"的choker，手里捧着个小小的蛋糕——用蛋白粉做的，歪歪扭扭写着"H&Z"。
"生日快乐。"范泽明轻声说，"提前一个月练习的。"他展示手机里做废的十几个蛋糕照片，"还是不够圆。"
祁寒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十八岁的范泽明也是这样，捧着摔变形的蛋糕站在他宿舍门口。那时他说"我不爱吃甜的"，却不知道小孩打了三份工才凑够材料费。
"我..."
楼下突然传来摔门声。齐洛晟的怒吼震得楼梯都在颤："祁寒！你他妈给我下来！"
范泽明猛地拽住祁寒手腕："别去。"少年眼里闪着偏执的光，"这次换我求你。"
祁寒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看向那个歪歪扭扭的蛋糕。投影仪的光斑在天花板上流转，像一场永不停歇的流星雨。
他终于意识到，有些距离不是五年时间能抹平的。他和齐洛晟之间，隔着太多没说清的误会，太多没解开的结。
而范泽明，始终站在他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