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贴心全能助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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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世源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季度报表，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一串急促的声响。明科集团取消合作已经过去三天，尽管张智杰的应急方案缓解了部分压力，但资金链的缺口依然像把利剑悬在头顶。
"熊总，您要的咖啡。"
张智杰将杯子轻轻放在桌角——那个既不会妨碍工作又容易拿取的位置。三天来，熊世源几乎没合眼，而张智杰也陪着他熬了三个通宵。
熊世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温度刚好，苦度也恰到好处。他抬眼看了看张智杰，对方眼下的青黑比自己还严重。
"你去休息吧。"熊世源硬邦邦地说，"别在这儿碍事。"
张智杰嘴角微微上扬："熊总，您已经三十六小时没离开办公室了。至少让我帮您叫份晚餐？"
"我说了不——"熊世源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来电显示是一个久违的名字：查于浩。
他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停顿了两秒。查于浩，比他大两届的学长，现在是跨国投资集团亚太区总裁。他们上次联系还是半年前的同学会。
"喂，学长。"熊世源最终接起电话，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疲惫。
"世源，听说你遇到麻烦了？"查于浩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低沉而沉稳。
熊世源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电话线："消息传得真快。"
"这个圈子没有秘密。"查于浩轻笑，"需要帮忙吗？"
熊世源咬住下唇。求人帮忙从来不是他的风格，但眼下公司确实到了危急关头。他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张智杰，对方识趣地退出办公室并轻轻带上门。
"...条件是什么？"熊世源直截了当地问。商场如战场，没有免费的午餐。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下周三我在香港有个会议结束，你可以飞过来和我共进晚餐。有些细节需要当面谈。"
熊世源闭上眼睛。香港，意味着至少两天不在公司。但查于浩手中掌握的资源确实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好，把时间和地点发我助理。"
挂断电话后，熊世源按响内线："张智杰，进来。"
高大的助理推门而入，手里已经拿着平板电脑："已经查好了航班信息，下周三下午三点有一班直飞香港的飞机，头等舱还有空位。需要我陪同吗？"
熊世源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香港？"
"您通话时提到了航班和地点。"张智杰面不改色，"另外，考虑到时差和会议安排，建议提前一天出发。"
熊世源轻哼一声："订两张票。还有，通知各部门总监，十分钟后紧急会议。"
"已经在做了。"张智杰微笑，"会议室准备好了，投影设备也调试完毕。"
熊世源突然有种被看透的不爽感。他站起身，发现自己只到张智杰的肩膀，不得不仰头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别自作聪明。"
张智杰微微低头："不敢，只是做好分内事。"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像灌了铅。各部门总监正襟危坐，生怕成为熊世源怒火的下一个目标。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解决方案？"熊世源将一叠文件摔在会议桌上，"市场部，你们的替代客户名单里有一半是明科的子公司！技术部，新产品测试延期两周居然没人告诉我！"
技术总监额头渗出冷汗："熊总，测试遇到了一些技术瓶颈..."
"瓶颈？"熊世源冷笑，"我给你高薪不是让你告诉我有什么瓶颈，是让你解决它！"
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张智杰站在熊世源身后，目光扫过在座每个人紧绷的脸。
"散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可行的解决方案，否则就都别来了！"熊世源摔门而出。
回到办公室，熊世源松了松领带，胸口那股郁结的气怎么也散不去。他知道自己刚才太过火了，但失控的感觉反而让他更加烦躁。
"熊总，您的茶。"
一杯冒着热气的绿茶出现在桌上，旁边还放着一小碟蜂蜜。熊世源抬头，张智杰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水。
"...我没要茶。"
"知道您不喝咖啡了，绿茶能缓解疲劳。"张智杰顿了顿，"技术部的问题其实有解决方案，他们只是不敢提需要额外预算。"
熊世源端起茶杯，热气氤氲中他看见张智杰递来的另一份文件——技术部之前被驳回的预算申请。
"他们为什么不坚持？"
"因为您上次说'再有部门超支就集体滚蛋'。"张智杰的语气里没有指责，只是陈述事实。
熊世源放下茶杯，突然觉得有些疲惫："...重新评估这份申请，如果合理就批。"
"已经安排财务部重新核算了。"张智杰微笑，"另外，市场部那边我联系了几家潜在客户，虽然规模不如明科，但合作条件更灵活。"
熊世源盯着张智杰看了几秒："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您开会的时候。"张智杰眨眨眼，"时间管理是助理的基本功。"
熊世源想反驳什么，但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
"哥！"一个欢快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一同闯入。赵梓涵，熊世源同母异父的弟弟，拎着一个保温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我说过多少次，进我办公室要敲门等回应！"熊世源皱眉。
赵梓涵撇撇嘴："我敲了啊。"他189cm的身高让办公室瞬间显得拥挤，与张智杰站在一起简直像两座高塔。
"熊总，我先出去了。"张智杰识趣地准备离开。
"等等，"赵梓涵叫住他，从保温盒里拿出两个便当，"妈让我带过来的，说哥肯定又不好好吃饭。这份是给你的，张助理。"
张智杰惊讶地接过便当："谢谢，但..."
"妈说你在电话里声音很疲惫，担心你照顾不好我哥。"赵梓涵笑得阳光灿烂，"她说有空请你来家里吃饭。"
熊世源耳根发热："妈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了？"
"昨天啊。"赵梓涵已经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开始吃便当，"她还问我你有没有交女朋友，说陈阿姨的女儿刚从英国回来..."
"闭嘴，吃饭。"熊世源粗暴地打断他，眼角余光瞥见张智杰嘴角的笑意。
三人沉默地吃完便当，气氛意外地和谐。赵梓涵临走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哥，周五家宴别忘了，爸特意嘱咐我提醒你。"
熊世源皱眉："这周五我有..."
"没有安排。"张智杰插话，"您周五晚上的行程是空的。"
熊世源瞪了张智杰一眼，后者假装没看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赵梓涵欢快地挥手离开，"张助理也一起来吧，妈说想见见你。"
门关上后，熊世源转向张智杰："你和我妈到底聊了什么？"
"只是例行汇报您的工作安排。"张智杰无辜地眨眼，"夫人很关心您。"
熊世源正想追问，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连敲门都省了。
"熊总，好久不见啊。"
杨博翔，隔壁科技公司的CEO，189cm的身高配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斜倚在门框上。他手里转着一支钢笔，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熊世源。
"杨总，有事？"熊世源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
杨博翔迈着长腿走进来，目光在张智杰身上停留了一秒："听说你最近遇到点麻烦？我特意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不劳费心。"熊世源冷笑，"博翔科技自身难保，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杨博翔不以为忤，反而凑近熊世源的办公桌："别这么冷淡嘛。其实我有个提议——"他压低声音，"我们合并如何？你负责技术，我负责市场，双赢。"
熊世源猛地站起来，尽管身高差距让他不得不仰视，但气势丝毫不减："做梦。"
杨博翔大笑："还是这么辣。"他突然伸手想摸熊世源的脸，"我就喜欢你这样..."
"杨总。"张智杰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两人之间，191cm的身高让他比杨博翔还略高一筹，"熊总接下来有会议，如果您没有预约，还请改日再来。"
杨博翔眯起眼睛打量张智杰："这位是...？"
"张智杰，熊总的助理。"张智杰微笑，但笑意未达眼底。
"哦~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全能助理。"杨博翔意味深长地笑了，"听说熊总离了你连咖啡都喝不上？"
熊世源脸色铁青："张智杰，送客。"
"不必送了。"杨博翔潇洒地转身，"考虑下我的提议，世源。比起查于浩那种老古板，我更能让你...快乐。"他意有所指地眨眨眼，扬长而去。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沉默。熊世源深呼吸几次才压下怒火："把门锁上，今天不见任何人了。"
张智杰默默锁好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杯冰水："喝点水，降降火。"
熊世源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张智杰的手指，一丝微妙的电流让他迅速缩回手。
"...香港的行程再加一条，"熊世源盯着水杯，"查清楚杨博翔怎么知道我要见查于浩的。"
张智杰点头："已经在查了。另外，技术部的新方案刚发过来，要现在看吗？"
熊世源突然抬头："你为什么这么...尽责？"
张智杰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片刻后，他轻声回答："因为值得。"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熊世源心跳漏了半拍。他匆忙移开视线："把方案拿来吧。"
当张智杰转身去拿文件时，熊世源悄悄注视着他宽阔的背影，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总是默默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或许早已不仅仅是一个助理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贴心全能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