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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专属暗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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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全屋，技术科的分析结果令人震惊——"蓝冰"确实含有神经控制成分，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产生强烈依赖，长期使用会导致记忆混乱和人格改变。
"这就是为什么老陈说它不是普通毒品..."盛瑾盯着报告。
宋雾的脸色异常苍白："十五年前...我父亲发现的也是这个？"
盛瑾想起父亲殉职前的异常行为——突然的情绪波动，记忆混乱，甚至对她和母亲说过一些残忍的话。当时以为是压力太大，现在想来...
"他们被下药了。"盛瑾突然确定，"我父亲和你父亲，他们不是叛变，是被'蓝冰'控制了。"
宋雾的手紧紧攥着那个小瓶子，指节发白："所以周华锋他们...故意让我们拿到这个..."
"这是最新配方。"盛瑾接过瓶子，"他们想测试效果。"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了危险——如果"蓝冰"能控制经验丰富的缉毒警，那么现在的警队高层中...
"内鬼。"宋雾轻声说。
盛瑾点点头："必须小心行事。暂时别告诉任何人，包括王局。"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白天正常上班，晚上秘密调查。盛瑾教宋雾更精准的射击技巧，宋雾则教盛瑾如何在城市中隐匿行踪。她们在靶场和街头互相学习，逐渐形成独特的配合模式。
"手腕再低一点。"盛瑾调整着宋雾的射击姿势，"你不是在打拳，是在控制后坐力。"
宋雾难得地没有反驳，认真按照指导调整。三枪过后，靶心多了三个紧密相连的弹孔。
"不错嘛。"她转头对盛瑾笑，眼睛亮晶晶的。
盛瑾突然有些口干，只能点点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忽视宋雾的笑容，那种明亮得几乎刺眼的感觉。
一周后的某天盛瑾照常早起，发现餐桌上放着一个长条形的礼盒，下面压着张字条："迟到的生日礼物，出任务去了，晚上见。生日快乐。——宋"
盛瑾打开盒子，呼吸一滞——那是一把定制□□，刀柄上贴着便利签"给永远正确的盛警官"，刀鞘上则是一朵小小的蔷薇花图案。她抽出刀刃，寒光凛凛，锋利无比。
这是她收到过的最用心的礼物。盛瑾小心地将匕首别在腰间，一整天都能感觉到它的重量。奇怪的是，这重量并不让人不适，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
晚上回到公寓，宋雾还没回来。盛瑾犹豫了一下，开始准备晚餐——简单的牛排和沙拉，还有一瓶珍藏的红酒。
九点，门锁转动。宋雾风尘仆仆地冲进来，看到餐桌上的烛光晚餐时愣住了。
"你...做饭了？"她难以置信地问。
盛瑾有些尴尬："煎牛排而已，不算..."
宋雾突然冲过来抱住她，力道大得差点让两人摔倒。这个拥抱短暂而热烈，盛瑾甚至没来得及回应，宋雾就已经松手，蹦到餐桌前。
"哇！还有红酒！"她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盛队长，你该不会..."
"只是礼貌。"盛瑾迅速打断她，却感觉耳根发烫，"谢谢你送的匕首，很实用。"
宋雾咧嘴一笑："就知道你会喜欢。"她倒了两杯酒“其实你生日那天我就想送你了”举起酒杯，"敬盛队长，生日快乐！"
烛光下，宋雾的脸庞格外迷人。盛瑾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只能借着喝酒掩饰。酒精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暖意。
"我今天查到点东西。"宋雾突然压低声音，"'老K'可能和军方有关。十五年前有个代号'寒鸦'的军事项目，负责人姓柯。"
盛瑾立刻联想到："柯...老K？"
宋雾点点头："需要军方内部的人脉去查。"
"我来想办法。"盛瑾说，"明天..."
她的话被宋雾的手机铃声打断。宋雾看了一眼，表情突变："是林悦。"
通话很短，但宋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挂断后，她抬头看向盛瑾，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的体检报告...林悦说我的血液里有'蓝冰'成分。"她的声音颤抖，"但我从未接触过...除非..."
盛瑾的心沉了下去："除非是十五年前。"
两人沉默地对视，烛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盛瑾突然伸手握住宋雾的手——那只手冰冷得可怕。
"我们会查清楚的。"盛瑾坚定地说，"一起。"
宋雾紧紧回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在这个安静的夜晚，隔着生日烛光，某种无形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悄然改变。
盛瑾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将宋雾仅仅视为搭档或室友了，可是，她的思维告诉她不能那样做。
凌晨三点二十六分，盛瑾被一声尖叫惊醒。
她条件反射地摸出枕头下的手枪，赤脚冲向声音来源——宋雾的房间。门没锁，她轻轻推开，借着窗外霓虹灯的微光，看到宋雾在床上剧烈挣扎，像是被无形的敌人扼住了喉咙。
"不...不要...爸爸！"宋雾的哭喊撕心裂肺，却又带着孩子般的无助。
盛瑾放下枪，走到床边。这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慈善晚宴认出阿泰后，宋雾几乎每晚都会被噩梦折磨。前几次盛瑾只是站在门口听着，直到安静下来再离开。但今晚的梦魇似乎格外凶猛。
"宋雾。"她轻声呼唤，犹豫着伸手触碰对方肩膀，"醒一醒。"
宋雾猛地坐起，额头冷汗涔涔，双眼瞪大却毫无焦距。她本能地挥拳，被盛瑾稳稳接住手腕。
"是我。"盛瑾低声说，"只是梦。"
宋雾的瞳孔逐渐聚焦，呼吸仍然急促。盛瑾能感觉到她手腕上的脉搏跳得飞快，像是受惊的小鸟。两人僵持了几秒，宋雾突然泄了气，整个人向前倾倒，额头抵在盛瑾肩上。
盛瑾身上淡淡的蔷薇花的味道让宋雾感到心安。
"又是那个雨夜。"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盛瑾从未听过的脆弱，"每次都是...我看着他们死...却什么都做不了..."
盛瑾僵在原地，不确定该如何回应。最终，她慢慢抬起手，轻轻放在宋雾颤抖的背上。透过单薄的睡衣，她能摸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像是某种残酷的地图，标记着宋雾一路走来的伤痛。
"我去给你倒杯水。"盛瑾最终说道。
宋雾却抓住她的手腕："别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坐一会儿。"
盛瑾默默在床边坐下。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将房间染成蓝红色，偶尔有车灯扫过，在墙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斑。宋雾蜷缩在被子下，像只受伤的动物。盛瑾注意到她的指甲已经啃得参差不齐，有几个指头还带着血痂。
"你小时候..."盛瑾犹豫着开口，"是怎么..."
"福利院呆了两年，然后被领养。"宋雾盯着天花板，"养父是个退休警察，教了我不少东西。"她顿了顿，"包括开锁。"
盛瑾挑眉："所以你那些'借'来的东西..."
"都还回去了。"宋雾扯了扯嘴角，"大部分。"
盛瑾想起那把生日匕首，刀鞘上精致的蔷薇花图案，显然不是普通店铺能做的。她没有追问。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但并不尴尬。宋雾的呼吸渐渐平稳，盛瑾以为她睡着了，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她轻声说：“警队里的每个人都可能是内鬼。”
“嗯。”
"所以……我们需要一套只有我们懂的暗号。"宋雾翻了个身，面对盛瑾，"万一...其中一个被控制了，另一个能察觉。"
盛瑾思索片刻："日常对话中加入天气关键词。晴天表示安全，阴天有危险，雨天是陷阱。"
宋雾眼睛一亮："可以。再加个手势。"她伸出小指和拇指，像打电话的动作，"这个意思是有监听或监视。"
两人就这样在深夜的卧室里，制定着属于他们的秘密语言。盛瑾发现自己竟然在笑——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她居然感到一丝奇异的温暖。
"睡吧。"最终她说，"明天还要查柯家的背景。"
宋雾已经半闭着眼睛："盛瑾..."
"嗯？"
"谢谢。"
盛瑾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房间，她发现窗外已经开始泛白。她索性不睡了，打开电脑开始梳理柯家的资料。
柯建军，退役少将，现年六十五岁，现任某军工企业顾问。有个儿子柯明，三十八岁，神经化学博士，曾在军方研究所工作。照片上的柯明戴着金丝眼镜，面容斯文，怎么看都不像是毒品帝国的头目"老K"。
但直觉告诉盛瑾，他们找对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