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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晕 ...

  •   关于谁压谁这件事,时序表示无所谓。
      只要江一求他一小下就可以。

      但小家伙好像更倾向于用力量让他屈服,那也随他去。

      江一接受到的健身知识本就不多,在他家大哥的忽悠下,这么吃了整整一周的高热量食物,健完身后吃一大块蛋糕,然后再进食一些哥哥煮的甜茶,还有一些被投喂的各种甜点。

      某一天,他对着镜子看起了自己的腹肌,发现一点没长!

      肌肉一点没涨!
      甚至还多了一圈软肉,这算什么?算他倒霉吗?

      真是气死人了,他要私信骂那个博主!明明是按照他的办法来的,还喝了蛋白粉,为什么不增肌肉?

      他连续发了一箩筐质疑私信,无奈对方粉丝实在太多,压根不搭理他。他又继续锻炼了几天,最后在一天深夜,终于真相了!

      那天晚上他迷迷糊糊下楼找水喝,一回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轻轻关了冰箱定睛一看,是他哥!

      他哥正在打开一罐他的蛋白粉,倒进窗外的花坛里,用泥土覆盖上后,又拿着空罐子进来,然后往里倒全脂奶粉,真是岂有此理!

      “时序!”江一愤怒喊他。

      时序闻言一顿,干坏事的两只手优雅地举起来,像是缴械投降般,“是我。”

      “好啊,怪不得我没增肌,还长了肉。原来凶手是你!你简直过分的没边了!我再也不想跟你说话了,你也休想再吸我!”

      手指一根根攥紧,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

      下一秒,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衣角好像被扯了一下又一下,他哥在他发怒的时候凑了过来,保持一个礼貌的距离,那双柔情的眼睛好像在说:真的不给吸吗?

      他当然不给吸!

      时序继续小弧度扯他的衣角,明明只是一个很微小的动作,江一却觉得他哥这是在求饶,叫他别生气了。

      蛋白粉换成全脂奶粉,让他这么多天的健身作废,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别碰我,今晚你自己睡。”扯开他哥捏着他衣角的手,然后转身上楼。

      耳边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时序眼中浮现出一丝委屈,眼眸半眯着,被关起来他实在没什么事干,索性将江一还没洗的脏衣服拿出来,拿了个小盆,又找了把小椅子,在室外徒手搓衣服。

      幸好室外有个浇花的水龙头,方便放水。

      江一忍不住跑出来找他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哥的白衬衫上围着粉色的防水围裙,平时沉稳温柔的人正坐在很矮的板凳上,像一个慈祥的妈妈,那双有力的手臂上能看见浮现的青筋,好看的手正在一下下搓洗他健身换下来的脏衣服。

      搓衣服的声音伴随着聒噪的蝉鸣。

      清冷的月光照在时序身上,给他添上一层柔情气质。
      浅棕色的发丝微微晃动。

      江一依靠门框上,忽然就看呆了,他再次意识到他哥的好,意识到他哥很可怜,很早就开始这样无条件照顾他。

      好像给他哥当猫也还可以接受。

      这些天都是一起睡,怒气冲冲将时序关在门外,竟然意外发现失眠了,要他哥抱才可以入睡。

      江一没来由地心情低落,又跑下楼偷看他哥。

      忽然,他察觉到一道柔情的目光,他哥竟然也在偷看他!
      柔情的眼半眯着,看见了来人只是笑笑,然后用力将衣服拧干,最后拿起衣架将衣服晾干在葡萄架下。

      衣服在微风的吹动下微微摇晃。

      江一越来越不高兴了,站在他哥面前义正言辞:“哥,你这是做什么,家里没有是没有洗衣机吗?”

      “你以后不准手洗衣服,听见没有。”吼完,他双手抱着,背对着他哥,一言不发。

      明明他哥给他洗衣服他应该是感动的,可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像全身都缠着挣脱不开的棉线一样难受,很难受。

      他希望他哥不要在劳累了,要好好休息。

      时序完全不知道这些小情绪,但他知道,江一还没消气,还在炸毛,应该哄。

      但他受不了从此以后不能洗衣服。
      习惯改不了。

      “怎么了宝贝,你要剥夺我给你洗衣服的权力吗,我是不会同意的。”态度很坚决。

      “……你。”怎么能这样。
      气得他太阳穴直突突,但很快他就不气了,因为他哥突然抱住了他,将他搂在怀里哄,他忽然觉得很幸福。

      “哥,你是生气了么?”
      时序点头:“有一点,因为我以后还要洗衣服。”

      江一叹息一声:“那好吧,我同意了。”

      傍晚十一点,他们睡一张床,耳边是时序的呼吸声,江一毛茸茸的额脑袋陷进枕头里,侧过脸,正巧对上他哥有些饥饿的目光。

      深邃的琥珀。

      江一吞了口唾沫,他觉得他哥还想吸他,但好像在等他同意,江一紧张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然后破罐子破摔一点点往时序那边挪去。
      “给你吸。”

      时序看见了一个红得能滴血的脸庞,和一截白皙的手臂,经过这些日子的投喂,终于有了更多的肉,捏起来手感很好。

      时序又开启了每日吸猫流程。

      这回的他很乖,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也不乱动,时序这次,先吸了崽的背部,靠近颈窝,然后是肩胛骨,顺着脊背一路往下,停在一个尴尬的位置,怀里的人明显浑身一颤。

      但没有动。

      时序将这只听话的人翻过身来,吸了个遍。
      又是一个漫长的深吻。

      他已经学会了不反抗,学会了接受一切,被弄得过分了,就趴在他哥怀里躲他。

      温度逐渐攀升,冰冷的地板上,是一些从床上丢下的衣服,那些衣服被随意丢在地上,可见两人扔掉的急切。

      江一觉得眼前很花,有时候被颠得难受,但他力气不大,挣脱不了。

      视线中,是双手一点点捏皱的床单,还有墙面,然后是天花板,最后是枕头。

      膝盖和双手撑在床上。

      忽然,后背贴上一片滚烫,惊得他很急促地闷哼一声,呼吸急促,抽搐了一瞬。接着浑身软了下去,头埋在枕头里,哼唧几声。

      他觉得他刚才一定是被电击了一下子!
      不然怎么会抽了好一会都停不下来。

      时序将他捞起来抱在怀里,同他眉间相抵,又是一个禁锢十足又黏糊的深吻。
      骨血交融的感觉。

      江一觉得很颠簸,然后嘴里很窒息,不行了,他要跑!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揉捏坏掉。

      时序看着人要伸出去的手,一把将人捞回,啃猫猫软绵绵的手,这会猫猫又趁他不注意溜走,他轻而易举伸出滚烫的手,拉住猫猫脚脖子,将人捞回来。

      崽愤怒,崽跑不掉。
      最后崽终于学乖。

      乖乖被翻来覆去水煮煎炒炸。

      “好乖。”时序搂着人亲热地笑,大手捧着小猫脸,和他面贴着面,用很轻的声音说:

      “小猫的舌头又掉出来了,好可爱,宝贝是在撒娇么?”
      舌尖的涎水顺着嘴角流淌至锁骨,湿软一片。

      他很崩溃,因为舌根在发麻,整个口腔都是密密麻麻的,像是被无数小蚂蚁啃食吞噬的感觉,任他拼尽全力也收不回去了。

      好羞耻。
      偏偏他哥还说:“要不要看看自己可爱的样子。”

      他不想,他不想。

      “……呜”想开口,却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被翻来覆去太多次,让他喉咙里也跟着发麻,压根说不出一点点反抗的话,只能微微喘息。

      小猫伸出软绵绵的手推搡,本是想将人推开,却被那人立马便被抓住手腕,用很轻的力道啃咬。

      凌晨一点半,时序抱起一只被挼软,教训乖了的小猫,站在了落地镜前。

      小猫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被吓到了,失焦的瞳孔一点点放大。

      满室寂静中,他的感官放大无数倍,镜子里那只没穿衣服的小猫此时浑身找不到一处能看的地方,满身遍布着浅红色的印记,显然是被挼得狠了。

      就像一颗棒棒糖一般,每一处都被爱吃糖的小孩舔得坑坑洼洼,然后吞进肚子里。

      时序身形修长,此刻单手抱着这只猫掂了掂,只用了很轻的力道,他的头低垂着,柔软的目光一直盯着小猫看,在轻笑。

      “宝贝,我们再来一次,这回可以让你看着。”

      寂静的夜色中,小猫的舌再一次缩不回去了,并且颠簸起来。窗外传来一阵阵的由低到高的蝉鸣声。

      整整三个小时。
      江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时序折腾完小猫,亲昵地亲亲他的额头,揉了揉江一毛茸茸的小猫,然后将灯打开,体贴地给人清理,擦干,再穿上衣服。

      抱着软软的人上了床,将头埋在小猫颈窝里吸,抱着人安心睡着了。

      次日,江一是在中午十二点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他是侧着睡的,因此能感受到背部被什么东西轻轻拍着,像昏睡一般。

      他知道,那是他哥的大手在拍他。

      “醒了?”时序察觉到身旁微小的动静,立马凑上前观看,小家伙果然睁开了双眼,“乖宝,饿不饿?”

      江一点点头,“饿。”

      脑子里想的是下床吃饭,可身上传来一阵酸痛,那种密密麻麻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让他使不出力气,浑身都软了。

      不是吧不是吧,他该不会被他哥弄瘫了吧?

      他想喊哥,可张着嘴,喉咙里压根发不出一点声音,像火烧过一般,难受,很难受。

      桃花眸幽怨的半眯着。

      “宝贝。”时序火急火燎下床端了一杯温水过来,递至小家伙的唇边,满脸心疼:“好了好了,下次不这么过分了。”

      江一恶狠狠瞪了他哥一眼。

      然后就着他哥的手“咕咚咕咚”喝下了一整杯水,温热的水冲刷进干涸的嗓子,让他总算有了可以说话的底气。

      “哥。”声音沙哑。
      “我是不是坏掉了呀。”喝完水他将软绵绵的头靠近他的怀里。

      时序看着殷红的唇瓣,心下一软,长臂一伸将人抱在了怀里,下巴轻蹭他的发顶,嗓音充满柔情:

      “才没有坏掉,好着呢,过两天就好了。宝贝,很疼吗,对不起对不起。”

      时序最近对江一很上瘾,想时时刻刻都能闻见他的味道,很想很想。

      现在的他十分克制,将人抱在怀里之后只开始轻蹭下巴和颈窝,江一不像最开始那样反抗,已经开始习惯他哥的吸猫行为。

      并且默许,像是在对他哥说——
      尽管吸吧,我不动。

      时序开始大胆吸猫,不过没有很过分,浅尝辄止,“吃早餐。”

      他下不了床,双腿打颤走不了路,但他却觉得很幸福,因为哥哥端着早餐上来了,是一碗牛奶燕麦粥和两大鸡腿。他哥此刻正坐在床边,一口口吹着滚烫的燕麦粥,然后将吹凉的粥递至他唇边,将目光全放在他身上。

      满心满眼都是他。

      江一张嘴,吃下这口香甜软糯的燕麦粥。

      “是刚做的吗,好好吃。”
      时序点头。

      正午日光一束束照射下来,江一觉得他哥这幅样子很令人安心,如果他哥可以一辈子不离开他,做做小受好像也行,他愿意。

      饭后,江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哥端着餐具下楼,他则是看见了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地板上惊现好几滩意味不明的水渍,脑中他忽然想起了翻云覆雨的昨晚。

      被他哥溺爱的抱着,沙发,床尾,还有……

      目光看向一旁,落地镜上,是一圈干涸掉的水渍,糊了镜片大半,可以看出,是经过许多次喷出,才能糊掉那么多面积。

      忽然,门又打开了,江一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他哥端着小盆和毛巾,然他脸色突然爆红。

      他哥用拿着干燥的毛巾,开始处理地板上的水渍,毛巾吸了地板上好几处水渍,饱满的毛巾正往下滴水,黏糊糊,湿哒哒,连着线的水渍。

      时序将毛巾拧干放进盆里清洗,然后用毛巾擦拭镜面,肮脏不堪的镜面被一点点擦干净,时序全程在笑,那是一种极度幸福和满足的笑。

      地板和镜面都被处理干净,空气中反倒是弥漫令人浮想联翩的腥甜味。

      江一抿了抿唇,将自己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身旁忽然传来几声轻笑,他哥竟然一把掀开了被子,让他爆红的脸又出现了在空气中。

      “时序!你你你,是不是有病。”快气炸了。

      时序却是还在笑,附在他已经变得敏感的耳边说:“别害羞,这是很棒的表现。”

      “……你,你你你快走开。”

      时序非但没有走开反而一顿搂搂抱抱,抱够了这才端着小盆心满意足离开,“我去做午餐,好好休息。”

      视线中是离开的背影。
      高大且柔情。

      他在床上修养了整整两天才能下地,并且走路姿势很诡异,到第三天,他才能正常走路。

      这几天时序不在床上欺负他了,但老是吸他,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吸。他单方面给他哥确诊了猫瘾。

      他哥开始给他做按摩,之前因为健身而积累起来的肌肉就被这么揉得很软,他觉自己的身体貌似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开始更加主动渴望一些东西。

      反正他哥是要被他一辈子关在这里的,他想看见他哥脸上患得患失的模样,就像古时候娘娘们对皇帝那样。

      他想他哥只能盼星星盼月亮等他。

      所以,江一决定今天上午出去玩,将他哥关在家里,傍晚再回家。

      谁让时序以前老是让他等,现在风水轮流转,他也要让他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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