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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空巢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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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清晨，时序在吸猫。
这样的动作已经开始让江一觉得喉咙发干，像是被点燃□□一样，他从小就有乳||头内陷这个毛病，但此时，一边已经缩不回去了。
耳边是黏糊的声响。
他一伸手就能摸到他哥的头。
时序将他卷上去的衣服又卷下来。
喉结滚动。
随后露出了一个很暖的笑，琥珀色的柔情瞳孔里倒映出少年意识迷离的双眸，江一喘着粗气将人一把推开！
“时序！你你你够了！”
拿了个枕头羞红着脸打他哥。
时序被猛地砸中，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暖了。没有通讯设备的日里子让他只能关注江一，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他其实很喜欢。
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宝贝，是不喜欢么？”时序很有耐心询问，“咬疼了？”
时序往他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结果被人又恼怒地推了推，一米89的个子像座山一样，江一压根推不开，只能气鼓鼓用鼻腔哼出几口气。
“我等会要出门，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吧！”
“要去哪里？”时序问。
“这不是你能管的，哥，我想你还没清楚自己的地位，你现在是阶下囚，没资格问我这些，放心吧，我回来给你带零食。”
时序觉得自己好像是弟弟养的犬，温柔的气质退去一些，冷着进入衣帽间找出了一套T恤和运动裤，然后拿了一双皮鞋，贴心为江一穿上。
“吃完饭再出门吧宝贝，真的不带我一起么？”
江一狠下心摇头：“不带你。”
“那好吧。”
时序跟在江一身后下楼，他这时才发觉，其实离开的背影真的很伤人，看得人心里不好受。
那，他当时离开的背影是不是也很伤人？
一样的伤人。
他越来越意识到，从前的某些空缺，就算弥补了也不能使其恢复原样。
当年犯下的错误，是不能弥补的，永远有一个空缺，就好像破镜不能重圆是一个道理。
而他显然改变不了过去，只能填充未来。
“宝贝……”时序在江一身后喊他，江一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呢，脸颊立即被人捧住了。
“你要出门了，能要一个离别吻吗？”
“不行不行。”江一将他推开。
“为什么？”时序扯住他衣服的一角，轻轻拉扯两下，像是小男媳妇，谁能想到，这个平日里沉稳克制的人，竟然好意思做出这种小家子气的扭捏动作。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以前没给我，所以，我现在也不会给你。”
“好了，我出门了。”江一心虚地看了他哥一眼，理直气壮走了。
时序看着那道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又一次开始愧疚心疼。
**
江一启动车辆，从城郊离开，漫无目的开着，最终选择在半路上停下来，没出车门，小脑袋靠在方向盘上，同样愧疚。
他知道他哥并不是故意的。
今天他哥想找他要一个离别吻，开玩笑，他才不会给。
过去多少年，他哥从来都是留给他一个离别的背影，都没有安慰他，哪怕是一个吻。
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这么些年兜兜转转，其实只有孤身一人，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只喜欢他哥。
车停在马路牙子上，江一在车里呆得烦了，下车，目光所至处皆是一片翠绿，路边有卖西瓜的老爷爷。
江一学着教程挑西瓜，心满意足地挑选了一个最大最圆润的，装进了袋子里，西瓜放上车的时候其实他就想回家了。
但他想让他哥等等，多等等。
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三点二十分，四点，最后定格在六点半。
时间流逝了许久……
江一站在马路牙子抓了两把头发，他在思考人生，本以为能参透点什么，可最后脑子里竟然全是他哥，于是，他就像倦鸟归林的鸟儿一样开车回家了。
他很想见到他哥，一种发自内心的想。
如果再见不到，他想他会死掉。
车停在别墅外，用力提着西瓜下车时，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等待他的他哥。
一楼的路灯开着，他哥捧着一本书，就坐在门边，指尖一页页翻着书，像一个孤零零的空巢老人，在等属于他的留守儿童回家。
昏黄的灯光照在时序的发丝上，好像给他添上了一层母性光辉，从前他都穿沉闷死板的黑西装，看起来就让人害怕，但这次，他换上了轻松日常装。
像是将一切疲惫都卸下来一般。
一件白色体恤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十分性感，下身则是黑色运动裤，修长有力的腿交叠着，是很温柔的模样，此时忽然掀眸，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
江一心跳很快。
他哥这个人，实在是太适合做小男媳妇了。
真是活该被他圈养。
江一心虚的有些不敢看，这会被发现，也就大大方方走近了看他哥，语气调侃：“看什么书呢？”
“植物学生长的书，讲一颗种子经历发芽开花结果。”捏着书的手指微微锁紧，他紧张的喉结滚动：“去了哪里？”
“去点了两个男模，尝试一下别的类型。”说谎不打草稿。
他打算试探一下他哥的反应，他哥会吃醋吗？会发疯吗？
如果是江一听见他哥这样说，他一定当场撕碎了他，再杀了那两个男模，最后再自杀。
所以他哥是什么反应呢？
江一盯着他，发现他的手颤了一下，那本手里的书由于没拿稳，摔到了地上，时序弯腰去捡，扬起一个很略带牵强的笑。
“嗯，知道了。”
什么鬼，就只是知道了而已？
为什么不生气！
在江一看不见的地方，时序的手一点点捏紧，捏紧，再捏紧，最后终于松开。
“玩得开心么？”时序将书合上，放在大腿上，垂着眸，眼皮微动：“只要你开心就好。”
只要他开心就好？
江一捏紧了拳头，很生气。站在他哥身旁，连气压都低了几分，用一只手掐着他哥的脖子，气得差点咬碎后槽牙：“你不该是这个反应，你不爱我是不是。”
“你是不是不爱我！”
“你不爱我还能爱谁，时序，你说话，你是不是在逗我呢，其实你更喜欢那个时溪吧。”捏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
时序因为缺氧，脸色微微发红，此时抬起脸，显然被欺负狠了，但他哥从来不会反抗他，只会默默承受他给的一切，不管好坏。
江一掐够了，也就松了手，灯光下他哥那张脸变得惨兮兮的，琥珀色的眼睛里好像蕴含着一汪清泉，此时因为难受而吸气呼气。
时序不说话，江一心里的小火苗越烧越旺。
忽然，江一解开了手表，“啪”一声往他哥脸上抽去。
很响的一声。
时序的脸上立马出现一道红痕，他感到一阵火辣辣的，但并不疼，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另一边脸也被少年抽了一下。
两道红痕出现在时序柔情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
“你以前为什么不肯好好安慰我，只留下一个离别的背影，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他仰着小脑袋，挺着胸脯，手指活动间，手表便戴回了自己手上。
“对不起宝贝。”时序扬起被抽的脸，纤长的睫羽微动。
江一捧起他哥的脸：“那你以后会改吗？”
时序点头：“会的。”
“我哥真乖。”
说完后，江一对着他哥的唇就吻了下去，一个骨血交融的吻，勾缠，搅动，最后发出淫靡轻柔的水渍声，萦绕在彼此耳边。
时序不反抗，闭上眼睛回应这份带着怒气的勾缠。
借此平息小家伙的怒气才好。
一吻结束，扯出一根黏糊糊的银丝，许久才断掉，注意见得两人有多动情。
时序试探捏了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扯两下，三下，小家伙都没有反抗之后，这才将人搂进怀里，怀里意外情迷的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但也没有挣脱出这个结实的怀抱。
江一猝不及防躺进他哥怀里，撞上了一双其实有点哀伤的眼眸，让他瞬间觉得自己不是真男人。
真男人就应该给他安全感！
“哥。”江一坐在他怀里，仰着头，看见了他哥脖子上吐出的青筋：“没找别人，是骗你的，不要伤心。”
江一跪坐在他哥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时序顺手搂住他腰，往他胸口埋了埋，声音低沉：“宝贝，对不起，那些年，不是故意不回头看你的，我怕看一眼之后舍不得，也怕亲了你之后会发生除去亲情之外的别的感情。”
“但是现在，我可以亲你么？”时序的手轻轻揉着他的腰，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
“当然不可以！”抬起下巴居高临下无情拒绝他哥。
“你都还没有告诉我，我去找别人，你为什么不生气呢。”江一伸出修长的手指点在他哥额前，一下又一下。
“哥，你为什么不生气？”
时序喉结滚动一瞬，抬起骨节分明的指触碰到他柔软的脸颊：“如果你变心，这是我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我只能接受，然后在家里等你，会一辈子在家等你。”
时序说话给人一种沉稳柔情的感觉，娓娓道来，这让江一心口一软，怎么办，他觉得他哥好可怜好可怜。
如果以后他找了别人，那他哥岂不是就等不到他的留守儿童了。
“我不会变心的哥，你放心，我只爱你一个。”江一在他哥脸上印上一吻。
夜色正浓，两人面对面，皆是有些动情，时序的手很尽职尽责揉着他的腰，腰腹经过这些日子的精油按摩，变得柔软。
此时因为突然抱着他脖子的原因，腰稍微塌下去一点，能看见凸下去的脊骨，“哥，我要你亲亲我。”
“乖宝，好可爱。”时序用唇点了点他的鼻尖。
然后将他的手放在背后一把抓住，另一只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就像是蟒蛇确定猎物没有心跳后才动口享受一般。
大开大合又充满爱意的一个深吻。
江一好几次差点不能够呼吸，在他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他哥才会放开一点，让他喘息，之后立马黏黏糊糊追上来，再次与之深吻。
温度在彼此间攀升。
吐出了收不回去的舌。
时序觉得自己的大腿上突然传来一股湿润的暖意，单手将人抱起一看，原来是小猫湿了。
裤子的布料上被一大片黏腻的水渍弄脏。
地板上也沾染上了几滴。
“好棒。”时序夸他。
江一整张脸爆红，双腿跌在一起轻微蹭着。
在时序的眼中，最开始，这是猫猫乖得很，不反抗他，被欺负狠了也只会哼哼唧唧老老实实承受。
床单上全是褶皱，没一处能看的地方，床单湿了一块又一块。
而江一觉得自己一直处于上下颠簸中，颠簸得特别狠，就像做碰碰车一样，被人的车碰了，又会被继续砰，那样强烈感觉让他浑身发麻。
他坐在这里被安全带牢牢禁锢住，压根别跨出车门，哪怕一小步。
小猫的舌全程都没有缩回去。
江一失神的瞳孔中看见了好几个不同的场地，第一个看见的地方是天花板，过了很久之后涌出一股热流，第二次看见的地方是床头，第三次是他哥的脸，第四次看见了熟悉的落地镜。
每隔半小时，耳边都能听见噗嗤的喷水声。
时序在他脸上深情地印上一吻：“宝贝，我现在去开一下水龙头。”
忽然，猫猫再一次被死死固定住了，更加强烈的几百下碰车之后，猫猫尖叫出声，两眼一黑。
水龙头开了整整三分钟，江一过了好半响才堪堪回神。
他觉得自己又被点击了。
眼前是一片片湿掉的床单，他倒在其中，觉得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一股浅浅的腥味萦绕在鼻尖。
时序长臂一伸，将人抱进了浴室，轻手轻脚将人抱去了浴缸，手动将小猫的舌放回嘴里，跪在浴缸边凑近夸赞：“好棒。”
他的手轻轻掐了一把小猫的耳朵：“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晚不回家。”
江一什么都听不清，脑袋枕在浴缸边缘睡着了。
时序耐心给人洗澡，洗完澡后将人擦干又吸了一把猫。
换好衣服，抱出了浴室，时序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发现小人蹙起的眉头之后，宽大的手掌一下下拍着他的脊背。
浅浅的童谣声传出……
**
之后的几天，江一都不能下地，不光手打着颤，脚也打颤，一副快要气死的模样，他趁着他哥不在检查了自己的身体。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吓死。
手臂上全是甜美的咬痕，不光手臂，就连腿上和腰上也全是，包裹内收肌群上的皮肤上更是惨不忍睹，没眼看。
咬痕夹杂着未消的红痕。
这些天他哥给他做精油按摩，让他肌肉更加松散，也更加柔软，捏起来肉感十足。
时序又开始吸猫，而江一默许他哥吸猫。
有时候时序喜欢把猫猫的衣服卷上去吸，也不反抗，只是每次吸猫完毕之后，可恶的人类总会和猫猫来一个深吻。
缩不回去的舌头被时序手动放回去。
躺床上的第五天，江一终于恢复了正常，生活恢复平静之后，两人的日子也逐渐平淡起来，时序给他做蛋糕，做甜点，做好吃的饭。
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穿围裙的家庭煮夫。
他好像真的成了哥哥强壮的娇妻。
此时，他哥正穿着粉色小围裙，手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手套，从烤箱中拿出一批黄橙橙的蛋挞。
“洗手准备吃蛋挞。”
“好！”江一洗完手出来，忽然想起了他好像买过一个西瓜。
被放在哪里来着？
记起来了，那天他强吻他哥的时候好像被放进了角落里，应该就在一楼的那个墙角，他拉开门，果然看见了那个又大又圆的西瓜。
西瓜被白色透明塑料袋装着，江一蹲下身将西瓜拿出来，往厨房里走去。
时序刚将蛋挞放在餐桌上，便看见江一拿了西瓜进来，他本想将西瓜躲过来切，却被强硬制止了，“西瓜我来杀，你去坐下等我吧。”
“小心割到手。”
“不会的不会的。”他将一脸担忧的时序推出厨房。
“我的哥，你太小看我了吧，等着。”手起刀落。
那颗又圆又大的西瓜被水果刀捅中，由于太成熟的缘故“咔嚓”一声裂开，他在厨房找了两把不锈钢勺子插上去，抱着两瓣西瓜放在餐桌上。
西瓜清甜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江一用勺子舀出最中间的一块递给他哥，笑的时候露出一颗小尖牙：“哥哥吃第一口。”
时序张嘴吃下，咀嚼间全是西瓜的清甜。
这是今天夏天，两人吃的第一个西瓜，你一半我一半分着吃。
时序也舀出自己那一半最甜的部分递给江一，笑起来唇下那颗红痣扯动：“吃也吃第一口。”
江一张嘴吃下，品尝着同一种甘甜。
他哥烤的蛋挞十分香甜，他吃了整整五个，时序看着他吃得满足的模样，心一下就被填满了，时不时说一句：“慢点吃。”
鉴于他哥十分乖巧，江一总算弄了台电视机安装在家里，两人抱着西瓜，一同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剧里的频道六正在播放神雕侠侣。
江一靠在他哥的肩膀上，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他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江一接听，里头立马传来同桌的声音，“江一，我看你把班级群退了，提醒你该填志愿了，我填了外地的大学，对了你和他哥进展怎么样了？”
江一看了眼他哥笑道：“我把他关起来了。”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啊？这……虽然但是，祝99，我先挂了，拜，江湖再见。”
“嗯。”
他和这个青春里唯一有点牵连的同学彻底告别。
电话挂断，时序将人搂紧怀里，宠溺地揉了两把毛茸茸的脑袋：“什么事？”
“是高考志愿的事，哥，你希望我报考本地大学还是外地大学呢？”
时序揉头发的手明显一顿：“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
希望江一读本地大学，希望他留下来，但他不会强求。
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江一察觉到他哥忽然僵直的身体，知道他哥一定不希望他离开，其实想逗逗他哥，但他是真男人，真男人就要给足人安全感。
“哥，你放心吧，我还囚禁着你，自然会读本地大学。”
“竟然要囚禁你一辈子，那我可就是要对你负责任的！”
时序继续揉他哥的脑袋，内心暗喜，“乖宝。”
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耳边传来微弱的蝉鸣声响，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两只蝴蝶一前一后飞走。
江一靠在他哥肩膀上睡着了，丝毫没想到，家里即将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时溪。
时溪站在这栋小别墅前，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