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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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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的舌钉在嘴里咔哒作响。
他站在樱花树下，第无数次检查西装口袋里的绒盒。戒指完好无损，内圈刻着两人名字缩写和一组狙击坐标——那是他们第一次双排吃鸡的位置。五月的风拂过树梢，粉色花瓣飘落在他的浅金色头发上。
"操..."林昭小声咒骂，手指神经质地整理着领结。这个求婚计划筹备了三个月，连程焰最爱的狙击枪皮肤都买好了当惊喜，现在却紧张得胃部抽搐。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林昭猛地转身，看见程焰穿着他偷偷准备的那套深蓝西装走来，银灰色刘海下的眼睛在阳光下像融化的蜜糖。
"你..."林昭的舌钉撞到牙齿，"怎么穿这个？"
程焰左手插兜，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那里戴着个简易的金属环，明显是手工打磨的。林昭瞪大眼睛，这不在计划里。
"余淼说漏嘴了。"程焰的声音带着笑意，举起右手，"三天前。"
林昭的大脑当机了。他精心策划的惊喜求婚，被程焰提前识破不说，对方居然还自制了戒指？他的舌钉疯狂地撞击齿列，准备好的台词全忘光了。
"我..."林昭单膝跪地时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绒盒啪地弹开，"程焰，你愿不愿意..."
程焰直接弯腰用左手把他拽起来，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林昭尝到淡淡的薄荷味，程焰的舌尖扫过他颤抖的舌钉，右手无名指上的金属环硌在他锁骨处。
"笨蛋。"分开时程焰低声说，左手接过绒盒里的戒指，"早就是你的了。"
林昭的耳尖红得能滴血。他低头给程焰戴上新戒指时，发现对方自制的那个金属环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我的狙击镜永远对准你"。
婚礼定在六月六日，双星学院建校纪念日。林昭坚持要最传统的白色西装，却在后腰处做了镂空设计，露出那颗星星纹身。程焰被迫换上同款，只是剪裁更加规整，左手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紧张？"化妆间里，程焰按住林昭抖个不停的膝盖。
林昭的舌钉咔哒咔哒响得像电报机："放屁！老子可是..."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余淼打断。
"校长们！"余淼举着相机大喊，"NEON全队都来了！STEEL LION那帮孙子也在外面——嗷！"
林昭扔出的粉饼盒精准命中余淼脑门。程焰无奈地摇头，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这是他的新习惯。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林昭差点同手同脚。他盯着红毯尽头西装笔挺的程焰，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程焰背着他走过漫长巷道时，后颈也像现在这样绷出好看的线条。
"紧张？"交换戒指时，程焰低声问，拇指擦过林昭汗湿的掌心。
林昭的舌钉狠狠刮过牙齿："闭嘴。"
然后他听见程焰笑了——很轻的一声，像春雪消融。司仪宣布誓词环节时，向来话多的林昭突然结巴，而平时沉默的程焰却流畅地念完全文：
"从青训营到世界赛，从对手到搭档。"程焰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的狙击镜里，永远只有你。"
满场起哄声中，林昭的眼眶红了。当司仪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郎"时，程焰左手扣住他后颈的星星纹身，在镜头前完成一个深吻。林昭的舌钉在程焰唇间闪烁，右手无意识地揪皱了对方笔挺的西装后背。
晚宴上，林昭喝得烂醉。他跨坐在程焰腿上，舌尖的金属钉沾着香槟，在程焰耳边说些不堪入耳的醉话。程焰面不改色地一杯杯挡酒，左手却悄悄掐着林昭后腰的软肉——这是他们约定的"适可而止"暗号，可惜今晚的林昭完全无视了。
"程校长..."林昭醉醺醺地咬程焰的耳垂，"洞房花烛夜..."
程焰直接把他扛起来离场，在满场口哨声中走向婚房。林昭被扔在床上的时候还在笑，舌尖舔着唇钉："今晚我要在..."
他的话被程焰用领带堵住。那双操纵狙击枪的手灵活地绑住他手腕，婚戒冰凉的触感让林昭浑身战栗。程焰的左手顺着他后腰的星星纹身下滑，突然顿住——纹身下方多了一行新鲜的小字："LZ（爱心）CY"。
"昨天纹的..."林昭得意地扭动，"喜欢吗？"
程焰的回答是用牙齿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当唇舌掠过那行新纹身时，林昭的腰猛地弹起，又被程焰左手牢牢按回去。三分钟后，扬言要在上面的林校长就溃不成军，婚戒在床头灯下晃出细碎的光斑。
次日清晨，林昭浑身酸痛地醒来。婚床上只剩他一个人，枕边放着程焰的自制婚戒——和他那枚拼在一起，内圈的狙击坐标正好组成完整图案。床头柜上有碗解酒汤，下面压着纸条：
"会议室见，你的程校长"
落款处画着两个紧挨的狙击镜十字线。林昭的舌钉轻轻一响，耳尖又红了。他慢吞吞地爬起来，发现全身镜上用口红写着"好看"，旁边还画了个爱心——明显是程焰左手的手笔。
蜜月归来后，两人在学院樱花林种下纪念树。那个叫李明的残疾学员坐着轮椅过来，怯生生地问："校长，怎么才能找到像你们这样的爱情？"
林昭舔了舔舌钉，婚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找个能治住你的人。"
程焰蹲下身，左手在学员掌心轻敲——三长两短，代表"坚持"的摩斯密码。学员突然红了眼眶，因为他看见Flame校长的右手无名指上，两枚戒指已经融为一体，内圈的狙击坐标闪着微光。
夜幕降临时，程焰在校长室批改文件。林昭光着脚溜进来，后腰的纹身若隐若现。他趴在程焰背上，舌尖的金属钉刮过对方耳廓："程校长，该下班了。"
程焰左手合上文件夹，转身将人搂进怀里。婚戒相撞发出轻响，窗外星光正好，而他们的星辰人生，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