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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听骨木的共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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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初春带着潮湿的花香。优优推开琴房的门，看见雅锦正对着乐谱皱眉，发间的银蝴蝶发卡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阿尔卑斯山好玩吗？"雅锦头也不抬地问，铅笔在《破茧》的终章处反复修改，"我昨晚梦见你站在雪地里..."
优优从包里取出听骨木，放在琴架上。木块接触实木的瞬间，发出奇特的共鸣声，雅锦胸前的玉坠突然亮起蓝光。
"这是...？"
"能让裂纹愈合更快的东西。"优优轻触听骨木上的刻度，"山上师父给的。"
雅锦好奇地翻转木块，当手指划过第三十道刻度时，琴房突然响起《梦中的婚礼》的旋律——不是来自钢琴，而是从玉坠内部传出的，带着某种遥远的、梦境般的质感。
"这声音..."雅锦的瞳孔微微扩大，"和我梦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优优的玉坠也开始共鸣。两块玉的蓝光交织在空中，形成全息投影般的画面：前世雅锦在雪山寺庙长跪，僧袍下渗出的血迹在雪地上勾勒出蝴蝶形状；而同一时刻的优优，正站在高楼边缘，腕间的玉坠闪着最后的微光。
琴声戛然而止。雅锦脸色苍白地抓住优优的手："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窗外，索邦大学的钟声敲响十下。优优看着听骨木上剩余的刻度，轻轻点头："但这次不一样了。"
她翻开雅锦的乐谱，在终章处补上几个音符。令人惊讶的是，笔尖刚接触纸面，听骨木就自动发出和声，仿佛早就知道这里该有什么旋律。
"你怎么会..."雅锦的声音哽住，"这是我今早才想到的改动。"
优优指向两人胸前的玉坠。裂纹的走向不知何时已经同步，形成镜像般的图案。老者说的"见彼所见"，正在成为现实。
下午的排练课上，雅锦弹奏了修改后的《破茧》。当终章响起时，音乐厅的玻璃窗突然共振起来，无数停在窗外的蓝蝴蝶同时振翅，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晕。
Jean从后排座位站起身，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着泪光："这曲子...像在描述量子纠缠态。"
散场后，Antoine悄悄塞给优优一张纸条："听骨木的数学模型显示，当裂纹完全愈合时，两块玉会形成莫比乌斯环——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优优望向正在收拾乐谱的雅锦。夕阳透过彩窗，在她身上投下蝴蝶形状的光斑，与玉坠的蓝光完美重叠。三十年的时光突然变得具象起来——不是漫长的等待，而是每一刻都在靠近的圆满。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