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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雪线之上的启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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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卑斯山的晨曦染白了小院的屋檐。优优在木屋阁楼醒来，发现枕边的玉坠正泛着规律的蓝光，像呼吸般明灭。窗外，老者正在雪地里绘制巨大的蝴蝶图案，每一笔都精准得不可思议。
"这是往生咒的变体。"老者头也不抬地说，脚下的积雪随着他的步伐形成复杂纹路，"蒙灰二十年前学的第一个咒术。"
优优蹲下身，发现雪地上的图案与玉坠裂纹如出一辙。寒风中，她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竟也隐约显出蝴蝶形状。
"魂魄重组需要媒介。"老者指向远方的雪线，"今天带你去采冰魄花。"
登山的路比想象中艰难。海拔三千米处，老者停在一片冰崖前。晶莹的冰层里，封存着无数蓝色小花，形状酷似展翅的蝴蝶。
"沈清发现的。"老者用特制银刀凿取花株，"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见。"
优优的指尖刚触到花瓣，玉坠就剧烈震动起来。冰层突然映出画面：年轻的沈清跪在同样位置，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蒙灰——那时她还是个在战地中弹的记着。
"当年是沈清用医术换蒙灰一命。"老者将冰魄花装入玉匣，"如今蒙灰以魂力渡你们..."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优优，"因果循环。"
下山时暴雪突至。优优紧攥玉匣，在风雪中看见幻影——蒙灰和沈清并肩走在前面，两人的背影渐渐融成一对蓝蝴蝶，消失在雪幕深处。
回到小院已是深夜。老者将冰魄花研成粉末，撒入优优的玉坠裂纹。蓝光骤亮，优优眼前浮现陌生记忆：雅锦在雪山寺庙长跪，僧袍下露出渗血的膝盖；蒙灰在茶室咳血绘制符咒；还有...她自己坠楼时，腕间闪过的蓝光。
"这是..."
"玉坠的记忆。"老者封好玉匣，"等雅锦的裂纹修复到同等程度，你们就能共享这些画面。"
火塘里的柴火噼啪作响。优优想起蒙灰留下的竹简上那句话："双生者，见彼所见，痛彼所痛，方得圆满。"
暴雪持续了三天。第四天清晨，优优被手机震动惊醒——雅锦发来新完成的《破茧》终章录音。琴声穿透阿尔卑斯的风雪，奇迹般地与玉坠的蓝光产生共振。
老者站在窗前，看着优优周身浮现的光点："琴通魂，曲连心。"他取出蒙灰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一块刻满符文的听骨木，"把这个给她，能加速裂纹愈合。"
优优接过木块，发现上面刻着九十一道刻度——对应她们需要共同度过的九十一个春天。
下山那天，雪停了。优优回头望去，老者的身影已变成雪线上的一个小黑点。他头顶盘旋着两只蓝蝴蝶，在晴空下格外醒目。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Jean的邮件："Antoine破解了竹简上的数学密码，关于双生玉的量子态叠加..."
优优摸了摸胸前的玉坠。裂纹已经愈合大半，剩下的部分恰好组成一个数字：——距离九十一个春天，她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