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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红豆与养生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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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琴房里，优优将保温杯轻轻放在钢琴上。雅锦停下弹奏，鼻尖微动："今天不是红豆粥？"
"山药小米南瓜粥，养胃的。"优优拧开杯盖，金黄的粥面上缀着几颗枸杞，"还有这个。"
她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茶盒，里面整齐码着分装好的茶包："蒲公英玫瑰茶，护肝；茯苓薏米茶，祛湿；还有这个最关键的..."她指向标记着五角星的那包，"猴头菇丁香茶，专门预防..."
"胃癌。"雅锦突然接话，手指无意识地按住自己上腹部。
优优的手一抖，茶包洒落一地。前世她确诊时已经是晚期，雅锦不可能知道这个细节。
"你怎么..."
"我梦里..."雅锦弯腰帮她捡茶包，发丝垂落遮住表情，"你总是捂着这里，吐很多血。"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雅锦的后颈投下细碎光斑。优优看见她衣领下的红绳——前世那条她从未在意过的绳子，今生却成了最刺眼的牵挂。
"只是做梦而已。"优优强作轻松，将养生茶塞进雅锦的书包，"以后我每天给你带，保准你长命百岁。"
雅锦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这么在意养生？高中生哪有天天熬养生粥的？"
"因为..."优优望进她浅褐色的瞳孔，里面映着自己慌张的脸，"我不想变成你梦里那个短命鬼。"
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班主任探头进来："林优优！学生会找你核对校园祭预算！"
优优条件反射般皱眉。前世就是这些永远开不完的会议，一点点蚕食了她和雅锦相处的时间。
"我请假。"她头也不回地说，"就说我在准备月考。"
雅锦的睫毛颤了颤。优优知道她在想什么——前世自己总是选择学生会而爽约。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票。"优优从口袋掏出两张崭新的票根，"我辞演了。"
"为什么？"
"因为..."优优将票放进雅锦手心，"我想坐在台下看你弹《梦中的婚礼》。"
雅锦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低头翻乐谱时，优优看见她偷偷把票藏进了贴身口袋——和前世那封没送出的情书同一个位置。
校园祭当天，优优抱着保温杯坐在礼堂第一排。雅锦出场时，聚光灯下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像极了巴黎那场未完成的婚礼。
当《梦中的婚礼》响起时，优优的胃部突然一阵绞痛。她死死按住上腹，冷汗浸透了后背——这个感觉太熟悉了，前世胃癌初期的症状。
"优优？"表演结束的雅锦冲下台，手里捧着优优落下的养生茶，"你的脸色..."
"没事。"优优强撑着站起来，"只是没吃早饭。"
雅锦从琴凳后面拿出保温盒："我做了红豆粥。"她打开盖子，里面除了红豆还浮着几片陌生的药材，"加了黄芪和党参...我梦里有个老中医说这样能养胃。"
优优的眼泪砸进粥里。前世她吐血的画面，雅锦在梦里看了多少遍，才会连药方都记住？
"周末..."优优咽下粥，喉咙发紧，"我们去新开的游乐园吧？"
"有全世界最大的摩天轮那个？"雅锦眼睛亮起来，"我梦见..."
"这次换你告诉我。"优优轻声打断，"梦里我们在摩天轮上做什么？"
阳光穿过彩窗，在雅锦脸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红着脸掏出一对蓝蝴蝶发卡："我买了这个...梦里你戴着它亲了我。"
优优接过发卡，指尖相触时，她摸到雅锦指腹的茧——这些茧会越来越厚，直到能弹奏所有关于离别的曲子。但这一次，她绝不会让离别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