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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这么迫不及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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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向以安又抽的什么风！”顾原野喉咙深处滚出低沉的抗议声。
一旁偏向佛系的苏谨打断他，“原野，小心这话传到向先生那里去，到时候将你杀鸡儆猴。”
“哼，向以安这段时间杀的鸡还不够多吗？”贺雩也凑过来，放低了声音，“我听说上次捉的那几个人被向以安关在地下区折磨了几天，然后转头把人转移到特制监狱去了。”
顾原野揶揄道，“哥们，你消息是真的灵通，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你是我们中的奸细。”
“你们都别打趣了，我想我们现在最该抗议的是向以安大早上的把我们叫出来集合，测什么信息素。”贺雩及时扭转了话题，重新把矛头指向向以安。“林川，哎，你说句话啊，你不是跟向以安走得最近嘛，去打探打探情报呗！”
“不去。”林川双手插兜，眯着眼看着前方忙忙碌碌的巡逻兵。
那几人仍在滔滔不绝，既不能坦白，又不愿附和，就是林川现在的状态。
总不能插入他们的聊天，说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加上向以安最近还在乐此不疲地给自己使绊子，搞得他身心都不好了。
今天一大早就有巡逻兵逐个通知他们到医疗区测信息素，扬言说调查发现有人操纵信息素进行性别造假，引得管制营上下人心惶惶。
向以安的操作着实让林川捉摸不透，但细细想来可能是想趁此机会彻底整顿管制营，毕竟向以安看起来不像是个眼里能容得下沙子的人。
他甚至连营里医疗区的现成人手都不用，直接让军医来检测。
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林川还是很淡定地走进去检测了，他不怕向以安在这情形下把他暴露出来公开处刑，这男人不会让自己死得这么轻松。
人是单独进入隔离检测室检测的，林川进去后自然地坐在检测椅上，微微低头，露出后颈上的腺体。
检测员戴着医用手套的手轻轻按压着腺体穴位，促使信息素自然渗出。
林川感到检测员的手突然大力撮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惊到失了分寸，随后上方传来一句“上将好”。
林川才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情，向以安站在他后面！
原本他对于这次检测是持无所谓的态度的，但向以安在场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甚至忍不住去想象此刻向以安的视线正望着他后颈的腺体，这情景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向以安明显捕捉到林川一瞬间的颤抖，还有手指下意识攥紧座椅边缘等小动作，心里顿时有一阵快意，他丝毫没有怪罪对方对于自己的到来无动于衷的失礼行为。
“你继续测。”
检测员得到命令后，接着刚才的步骤继续在腺体上揉搓，然而林川已经无法把这当作一场常规的检测了。
腺体上的感觉细胞像是突然增多了几倍，检测员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微颤一下，浑身上下都像有蚂蚁在爬，不得不尽全力控制住自己想要躲开的身体。
“腺体的皮肤相当敏感呢。”检测员忍不住道，然后猛的一下意识到向以安还在场，马上闭上了嘴。
林川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身体却僵硬得不能动弹。
只能任由检测员拿着信息素检测仪器贴上自己的脖子，接着信息素就不受控制地释放。
林川盯着身旁那台机器显示的检测进度一格一格地上升，然后抱着随时准备完蛋的心态安静坐着。
一旁的检测员看着进度条，略微感到奇怪，一般的信息素检测都不会这么慢的啊，但只能让仪器继续检测。
就在林川都感觉自己要被抽空了的时候，机器终于传来“滴”的一声表示检测完成。
不出所料，机器上显示出晃眼的红字。
“S级 omega”
林川心里清楚，现在他的伪装还不足以瞒过精密的检测仪器，老师给他的抑制剂只能让他表面散发的信息素是alpha的，浓度一旦超过阈值，还是会被人识别出是omega，何况是专门检测的仪器。
这几年他在管制营里，不是不得已的情况，他不会在同一个场合待着超过两个小时，不会主动和那些alpha聚在一起，因而也从未暴露。
检测员不可思议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文字，下意识吞了下口水，“这……”，他的喉咙发紧，手指悬在空中，迟迟没有按下确认键。
林川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
向以安瞳孔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后发号司令般说道，“把检测结果改成alpha。”
可怜的检测员还没有从S级omega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又被吓了一跳，迫于向以安的威压只能发着抖在机器上修改结果。
向以安走到林川面前，随手取下他脖子上的信息素检测仪器，视线不受控制地扫向林川的后颈，腺体此刻在检测室的冷光下呈现出omega特有的柔软弧度。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甜涩气息悄然蔓延，是omega的信息素，被强制唤醒后的黑蔷薇的味道。
向以安从高往下看着林川，带着调侃的腔调说道，“林川，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转眼间又恢复了冷淡的语气，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眼睛望着检测员，“把这里收拾干净，并且，这份结果我不希望在别人嘴里听到或在任何档案上看到。”
“是，上将。”
检测员在向以安出去后软了身子瘫坐在椅子上，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林川一眼。
林川没再理会他，直接出了检测室，快步走向住处的方向。
这时他甚至不敢走到任何一个人身旁，浑身上下都沾着掩盖不住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连他本人都很久没闻到过了。
林川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走后不久，另外的检测室先后查出来两个伪装成B级alpha的C级omega。
巡逻队的alpha们粗暴地像拖一袋货物般拽着他们的手铐往地下区的方向走，凌乱的衣领下露出已经红肿的omega腺体。
两个omega踉踉跄跄地被拉着往前走，却咬着牙没出声。
周围的人群都在骚动，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毒蛇般钻进耳朵。
“啊，怎么会是他……”
“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丰神俊朗的，没想到是个omega。”
“你们闻到omega的味道了吗，”一个浪浪荡荡的alpha嗅了嗅鼻子，露出贪婪的表情，“真香啊……”
另外一个alpha透着瘆人的目光，“这水蜜桃香，滋滋滋，这会又便宜地下区那帮人了，我们是没机会碰得到的喽。”
来到地下区，alpha们将拽改为拖，两个omega白嫩的脚踝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出血痕，空荡的牢房又迎来了新人。
他们被按着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
为首的alpha板着脸警告他们，“你们最好如实交代，这样兴许能少受些罪。”
接着从刑架上拿出一支用鳞片制成的黑色长鞭，用鞭鞘拍了拍其中一个omega的脸蛋，鞭子的寒意让omega一哆嗦。
“说，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接头的人是谁？”
omega死死咬着牙，不肯哼半声。
但这举动无疑把alpha点着了，他冷笑着，故意释放出压迫性的信息素，“不说是吧，监狱里有的是alpha教教你们什么是服从！”
林川回来之后眼皮狂跳，果然没一会儿，手机响起提示音。
“今晚来我办公室。”
林川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床上，却无可奈何。
他今天一直担心的还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两个“同伙”。
两个C级omega，五年前他入营稳定下来后，陆续弄进来一起实施计划的同伴。
实际上他是两个omega的上线，平时负责安排他们的任务，并帮他们接收外面送来的抑制剂等。
C级omega伪装难度不似S级那么大，需求的抑制剂也不多。
原本自己败露之后，林川就想到向以安迟早有一天会查到他们两个，于是想方设法打算将他们送出去。
可是向以安的巡逻兵日夜看守着管制营，且在这紧要关头，两个管制员消失势必会引人注目，所以才迟迟没有行动。
今天突然全员强制检测信息素，肯定是逃不过了。
把自己供出来吧，这样能少受些罪，林川无力地想。
林川提早一个小时出发去向以安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没等回应就走进去。
向以安看到他时还稍微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调整回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么迫不及待了？”
林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想把我怎样都随你，能不能大发慈悲放过那两个omega？”
“嗯哼？”向以安没有说话，等待着林川抛出更高的筹码。
“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他们只是听命行事！”
向以安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遗憾地叹了口气，走过来逼着林川一步步往后退。
在快没路可退时，向以安猛地扣住对方的手腕，一把将人抵在墙上。
冰冷的墙面与温热的身体相贴，两人彼此的距离近到能看清对方的睫毛，呼吸交错间，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
林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偏头避开，却被向以安捏住下巴扳回来。
向以安的目光落在他微张的唇上，眼神暗沉，像是盯住猎物的猛兽，耐心而势在必得。
“都有求于我了，还这么倔？”他低哑的嗓音擦过林川的耳际，指腹在他的腕骨上摩挲，钳制的力道不重，却让人动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