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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上下级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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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向以安的办公室走，手里抱着这几天新入档的omega资料，嘴里还小声哼着曲。
直接打开门走进办公室，看见办公桌旁的人影，身形顿时晃了一晃，险些没站住。
“老大，您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阿泽恢复了正形，俨然是一副向上将私人助理的模样。
向以安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回答道，“赶回来匆忙了些，忘了通知你。”
可不只是匆忙了些，严格来说，他是偷溜回来的。
在他父亲的威压下，老老实实分别与刘家和凌家见了面，也见到了那两个omega。
两个A级omega，都干净完美，艳彩夺目，刘家那位一上来就表现出羞答答的模样，眼睛都能在他身上盯出个窟窿来，凌家那位倒是安分，不过向以安还是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落寞，在长辈和自己面前强颜欢笑。
无论是哪一个，向以安都不喜欢，他不喜欢这种服服帖帖的omega。
见面之前，他碍着两家的约定不便缺席，见完面之后，父亲对他的看守终于松懈了下来，他立马就找机会溜走了。
等到那边发现并怒气冲冲打来电话时，他已经坐上了回管制营的车。还美其名曰终身大事不能如此草率，自己需要两个月时间考虑一下，反正离年底还有半年时间。
于是就回到了管制营。
“我不在这段时间，营里一切安好吗？”
“都挺好，巡逻队也一切正常。”
向以安揉了揉眉头，“行，把资料放下吧，我晚点再看。”
“向以安回来啦？”林川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腿，手里拿着一根烟。
小五眼见林川脸色沉了下来，不知道哪里又惹恼了老大，小心翼翼地答话，“今天早上回来的。”
“行，你把我办公桌上面那沓文件拿去给白莘姐。”
林川吐着烟圈，模样有些失神，莫名又想起了向以安那句每个星期必须主动去找他一次的话。
每个星期……
今天恰好是星期天，向以安周一就离开管制营了，这么算今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能不能按他在营的时间算呢？
林川把手里的烟掐灭，往茶几上的烟灰缸扔去，随后面无表情地侧身躺在沙发上，眼神淡淡的，似在思考什么。
晚上八点，林川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正前方不远处是办公大楼，抬头往上看顶层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林川？”向以安盯着这位习惯不敲门就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没好气地笑道。
林川没理会他，走到旁边的待客沙发轻车熟路地坐下，脸上有些许不耐烦。
向以安往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瞄了一眼，又看向林川，“那两个omega见到了吗？”
“见到了。”语气没有想象中那么冲。
向以安淡淡一笑，没再说话。一直到九点15分，向以安才关掉了电脑，走到林川身边。
林川抬头望着他，轻声问道，“能不能不在这里？”
“理由？”
“地方太小了，不舒服。”林川还清晰记得上一次在这沙发上做时，身子被磕得有多难受，还不好发挥。
向以安垂头哑笑，俯身伸手把林川整个人侧着往前一捞，一手托着背，一手托着膝盖弯，往侧间走去。
向以安的办公室后面居然有个房间！
床、衣柜都有，还有单独浴室，虽然装饰比较简单，但也妥妥是一个标间。
向以安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接着整个人俯身靠了上来。
“你这里有床，为什么上一次不告诉我？”林川是真的有些恼了。
向以安带着宠溺的笑意径自蔓延至唇角，温热的呼吸喷在林川脖子上，“上一次还没有，你来了就有了。”
林川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向以安，“哪个正常人在办公室弄张床！”
“有张床怎么了，当初我在军区的时候，作息紧凑，也是这般。”不等林川的小嘴继续吧啦，向以安便低头吻了上去。
霸道的舌头撬开来不及设防的牙关，长驱直入地在林川温软的口腔中肆意掠夺，双方纠缠在一起。
向以安随即释放出苦艾酒信息素，感受着这只像炸了毛的猫的身子渐渐瘫软，用手抵住对方还在试图挣扎的手。
林川的瞳孔逐渐失焦，大脑放空，一切遵循着身体本能。
“教了这么多omega，服侍起人怎么还这么没水准。”听着身下传来屈辱的呻吟，向以安终于满意地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终于安静下来。
向以安留了点窗帘没有拉上，月光透进室内，足够看清身边人的模样。
林川已经被折腾得累趴下了，意识悬浮在睡眠与清醒的交界处，耳边传来模糊的问话声，“你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又有词语飘过来。
“……林、川。”
向以安靠在床上望着他安静的面庞，用手轻轻擦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许久又开口，“我娶你，好不好？”
看着怀里的人嘴唇翁动着，但听不到有任何声音。
睡着了。
向以安小心翼翼地把手从林川头下面抽出来，把人放在柔软的枕头上，又掖了下被子盖至脖子处。
眼神放空看着前方的黑暗，心里在设想着把林川带回去见父母该是怎样的场景，父亲会同意自己娶一个没有家族背景的omega吗，要是S级omega的话是不是有可能同意呢？
还有林川过往的身份也是个大问题，先不说是信息素改造的参与者，就从年龄上来看，一个23岁的单身omega，不引人怀疑是根本不可能的。
有什么办法能瞒过去？
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因为这个人一次又一次改变原则、降低底线，甚至于开始筹谋瞒天过海。
林川对他又是什么感觉呢，或许只有憎恶吧，如果不是因为身份暴露无路可走，如果没有信息素的加持，这人根本不可能乖乖躺在自己身边。
终归是强扭的瓜，不过他向以安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人也一样，这瓜甜不甜事在人为。
“醒了？”
林川一睁开眼就看到向以安的帅脸，然后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平躺着，把手脚绷直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
“让我再睡会。”含糊的声音夹杂着轻微的鼻音。
“好。”
向以安的手从被子下探入，摸到腰上，林川顿时被弄得一激灵，开口便是蕴含着火气，“你干什么！”
“别动，让我抱一下。”
“滚开，昨晚还没抱够吗！”林川全然清醒了，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向以安松开了手，躺在床上看着林川往洗手间走去，大声说，“洗漱完我们去餐厅吃早饭。”
回复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一个小时后，两人面对面坐在管制营的高级餐厅里面，桌上摆着红米脆皮虾鲜肠、和味蒸凤爪、松花蛋猪展粥等等。
周围的人不时地往两人的位置看过来，林川硬着头皮在这如被聚光灯照着的舞台上用着早点，对面的向以安倒是一脸自然。
林川实在忍不住了，压着声音问，“向以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
“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向以安唇角弯起浅的弧度，不咸不淡地说，“我们什么关系？”
林川不满地盯着向以安，狠狠地说道，“上下级关系！”
向以安不可置否，“巧了，我等下要去巡视，需要你这位下属陪同。”
林川感觉自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用尽毕生的好修养咬牙说道，“向以安，你别得寸进尺，我们这次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是结束了，现在是工作时间。”说着起身往外走去。
林川无可奈何，只得装作无事发生一样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在管制营内的各个教学区域转悠，一路上遇到不少人上前打招呼。
向以安双手背后，步伐悠闲，侧头看向身旁的人，“你以前真的没考虑过找一个alpha吗？”
“什么？”林川在脑子里确认了下自己没听错，“找alpha干嘛，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
向以安挑眉，“真打算一辈子靠抑制剂过了？”
林川沉默不语。
“想什么呢？”
林川眼底暗流涌动，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低哑，“我在想，为什么alpha和omega一定要结合，为什么要屈从于信息素，为什么没有配偶和抑制剂就活不下去！”
向以安被林川的话一惊，带着薄怒呵斥道，“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被其他的alpha听到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怎么，你也觉得我离经叛道吗？也对，你本来就是个alpha，当然要维护你们alpha的利益。”
向以安停下了脚步，转身按着林川的肩膀，用低沉压迫的声线说：“我不管那个组织是怎么给你洗脑的，现在事情败露了，王上和帝国政府就绝不会容忍它的存在，没了它，你要怎么安身立命，到时候你连抑制剂都拿不到！你不知道当今王上是个怎么样的人，他……”
林川甩开向以安的手，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我都知道”，停下来猛吸一口气，接着说，“就算这样，也不代表我要依附于你。”
向以安紧紧地看着那双眼睛，能感受到里面压抑着一股强烈的情绪，被深深刺痛到了，“林川。”
“对不起，向先生，我先走了。”林川扭头转身，不带一丝犹豫地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