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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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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蹦极的地方。
山峦起伏间，景色很美，迟璴脚下就是清澈的湖水，他往下看了一眼，有点发晕。
他被唐云霁拥在怀里，能闻得到他们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工作人员给他们绑好绑带，唐云霁问：“害怕吗？”
迟璴想说不，但他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意识到即将要到来的下落，他眼前发黑，感觉自己好像又要被水流淹没。
唐云霁拍了下他的后背，迟璴回过神。
“只看着我吧，”唐云霁跟他对视着，声音很轻，带着恳切的叹息，“现在，还有以后，可以只看着我吗。”
身体极速下坠，耳边的风呼啸。
他像一粒尘埃。
但抱着他的手臂有力，迟璴听不见别的声音，只能听见身前人沉稳的心跳。
* * *
观景台的栈道上能看到对面的蹦极高台。迟璴就蹲在栈道边，双手抓着栏杆往对面看。
“张嘴。”
迟璴转过半张脸，眼睛还盯着对面正在蹦极的人，含着吸管吸了两口葡萄汁才说：“很甜。”
嘴角被指腹轻拭过，罩着他的影子变长，迟璴不舍地收回视线，拽了下唐云霁的衣角。
唐云霁又蹲下身。
迟璴凑近他说：“张嘴。”
唐云霁笑了下：“要闭眼吗？”
“闭眼。”迟璴的唇贴上去，半睁着眼帘看他认真闭眼的模样。
栈道上偶尔有人经过。
他们在阳光下接吻。
* * *
迟璴对别的高空项目都没什么兴趣，见他看够了别人蹦极，唐云霁牵着他的手下山。
山间凉爽，是迟璴喜欢的温度。蹦极带来的兴奋还在，被肾上腺素控制的大脑里快乐的余韵很长。
他踩着树间斑驳的影子，身体里好像有无数个自己在叫嚣。
他有点爱上这种刺激的感觉，什么都不用想，可以完全地放逐自己。
下山后，他额上还冒着汗，拉着唐云霁说：“我不想回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是不想让这种刺激太快地消失。
唐云霁依旧答应得很快：“好。”
他们在山脚下的农庄里吃了晚饭。
见迟璴胃口不错，唐云霁又给他盛了碗鸡汤，才出去给纪朔打了个电话。
“……行啊唐云霁，为了追弟弟你真是什么都能干，以前喊你都不来。”纪朔控诉着，又嘱咐几句才挂了电话。
迟璴已经喝完了汤，正拿着筷子把碗底仅剩的红枣塞进嘴里。
“吃饱了？”
迟璴满足点头，接过唐云霁递过来的纸巾擦嘴。
唐云霁没说要去哪里，他也没问，只知道车又开了很久，久到自己都有点困了。
下了车，他环顾一下四周，像是俱乐部。纪朔就倚在一旁跟他们打招呼：“弟弟，晚上好呀。”
唐云霁问：“都封了？”
纪朔背着迟璴翻了个白眼：“你都吩咐了能不封吗。老杨说了，今晚没别人，你随便开。”
“谢了。”
“我先走了弟弟，下次见。”纪朔不想留下当电灯泡，跟迟璴挥了挥手就脚底抹油溜了。
唐云霁径直越过停车场里一排跑车，在几辆越野面前停下脚步：“选一辆？”
迟璴的目光却停在旁边跑车上，唐云霁有些不放心地问他：“……空间很小，没事？”
迟璴有点紧张，但还是点了下头。他选了辆黑色流光的保时捷，攥了下手心的汗才坐进去。
唐云霁降下车窗，仔细看他的反应。
焦虑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迟璴深呼吸了几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车灯开始闪烁。
唐云霁还是分神关注着迟璴，一开始没开太快，直到看见迟璴朝窗外张开手，他才踩下油门。
风驰电掣的感觉让迟璴浑身发热。他身体里的自己也在不停奔跑，心好像跳得很快，又好像已经停滞了。
开过一条笔直公路，他们上了山。一开始的弯道并不多，唐云霁没有减速。
很快，迟璴看清了前面的路。月光下，几道漂亮的蜿蜒曲线像银色丝带一样延伸出去。
最后的直线路程里，唐云霁又看了迟璴一眼。他脸上没有一丝紧张和焦虑，眼睛很亮。
唐云霁收回视线，再踩油门，车身几乎擦着护栏边急驰而过。
连过三道急弯，迟璴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停止流动了，然后缓慢地倒流。
半山腰的空地上，唐云霁猛地踩了刹车。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刺耳，迟璴随着车身倾斜，然后被狠狠甩回椅背。
他的耳朵还在轰鸣，心脏在狂跳，长呼出一口气，慢一拍地跟着唐云霁下了车。
余光看见他好像把什么放在了前车盖上，迟璴还没来得及转头看，就被人抵在了车上。
迟璴看见他眼里还有没散尽的疯狂。
他们的心跳一样快，都因为肾上腺素的飙升而失去理智。
面前的眼神太有压迫感，像暗色天幕里即将落下的骤雨。迟璴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心情好点了吗？”唐云霁嗓音低哑，好像竭力压抑着什么，“今晚这里没有别人。你想来的话，下次再带你来赛车。”
他又伸手从车盖上拿过一瓶香槟：“不过，还是想先让你感受一下。”
“……什么？”
唐云霁把迟璴圈在自己怀里，握着他的手一起握住瓶身。
措手不及的迟璴没控制好方向，喷出的酒液有些洒在了他们身上。他回过身，看见唐云霁的头发上沾着白色泡沫，目光灼热。
迟璴浑身的血液还在沸腾，跟着燃起的是本能的欲望。
他从唐云霁的眼里感受到了同样强烈的占有欲。
唐云霁的双臂还维持着抱揽他的幅度，一只手里握着香槟，身躯舒展着。
迟璴往后推了他一把。
唐云霁闷哼一声，看着面前的迟璴，低声道：“……宝贝。”
迟璴凑近，又攥住他的衣领。
唐云霁顺着力道垂下头，温顺得好像没有任何强势的攻击性。
除了他的眼神。
迟璴被点燃了，他舔舔唇，跟随着本能直接咬了上去。
唐云霁用空着的那只手包住他的脸颊，拨弄他的耳垂，顺从地张开口。
感觉到他愈加凶狠的吻，唐云霁自喉间溢出声低笑：“迟璴……别急，我是你的。”
* * *
从俱乐部离开，夜已经很深了。
公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唐云霁开得随意。车窗开着，他单手撑在窗框上，弯起的指节抵住破了的嘴角。
表情自然，像是已经习惯了。
迟璴的心却还一直热着：“唐云霁，停车。”
唐云霁依言在路边空地上停了车，他还没反应过来，副驾驶上的迟璴已经爬了过来。
他跪在唐云霁身侧，急切地去解他的安全带。
唐云霁往后调了下座椅，迟璴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说：“不要动。”
唐云霁挑了下眉，举着双手说：“我不动。”
迟璴这才舔了舔他破了的嘴角，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唐云霁今天穿了身宽松的运动装，迟璴很轻易就把裤子的系绳解开。
“宝贝……”
迟璴直接堵住他的嘴，又移开唇，凶巴巴地说：“不准动。”
唐云霁吸了口气，才笑着说：“不动……今晚我任你处置宝贝。”
迟璴终于满意。他动作笨拙又生涩，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唐云霁。
他喜欢唐云霁隐忍性感的表情，喜欢他沁着汗的英俊面庞。
他喜欢唐云霁在自己手中忍不住发出的闷哼，也喜欢他看向自己充满侵略的眼神。
这样的唐云霁，只有他看得见。
唐云霁悄悄揽住他的腰：“宝贝，我自己来……”
迟璴又凶巴巴地拒绝：“不要。”
不知道第几次被迟璴的不知轻重弄疼的唐云霁终于忍不住说：“……宝贝，我教你好不好。”
“好。”
唐云霁任他在自己的颈间舔咬着，耐着性子教他。
迟璴终于掌握到了点要领，动作间，他又盯着唐云霁的眼睛看。
“这么喜欢看我？”唐云霁的呼吸有些重，声音也很哑，“宝贝……再帮我一下？”
迟璴歪了下头。
唐云霁撩起他的衣角，蛊惑道：“自己咬住好不好。”
迟璴有些犹豫。
唐云霁又保证：“只是咬住，我不动。”
迟璴张开嘴咬住。
唐云霁的手又回到他腰间，这次掌下感受到的是同样炙热的温度。
低声的喘息在车厢内响起，就在迟璴耳边。他感觉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跟空气接触的皮肤很热，很快在唐云霁赤裸的眼神里变得更加滚烫。
迟璴忍不住闭了下眼，眼眶也滚烫。
唐云霁深邃的瞳孔紧紧锁住他：“宝贝……”
……
迟璴愣了下，无措地收回手。
早已濡湿的布料掉落回去，带来一阵颤栗的潮湿。
迟璴呆呆看着手心，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唐云霁的眼神陡然一暗：“宝贝……什么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