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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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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霁的瞳孔黑得发亮，眼底欲望浓郁。
迟璴下意识又舔了下唇，老实回答：“你的……味道。”
唐云霁又低声笑了：“……你真的是在折磨我。”
迟璴却还是不让他碰。唐云霁垂眸看了一眼，笑了笑，最后只是抽出湿巾清理了迟璴的手和自己。
* * *
凌晨他们才回到唐云霁的住处。
见迟璴困了，唐云霁习惯性地准备帮他洗澡。
迟璴原本困得不停点着的头停住，有点结巴地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洗。”
“不好意思什么？”唐云霁刮了下迟璴的脸，手里抓着他的衣摆准备给他脱衣服，“我帮你洗。”
迟璴想起车里的荒唐，还是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
唐云霁没松手，他半蹲下身仰视着迟璴，片刻后才了然地笑了：“脏了？”
迟璴的耳朵瞬间红了，攥着衣服更不让他脱。
唐云霁垂头，不让迟璴看见自己的表情。
“宝贝，我帮你。”他站起身，从身后搂着迟璴低声哄道，“憋着不舒服，很快结束我们就睡觉。”
…
迟璴湿着眼，看见唐云霁舔了一下掌心，又看着自己说：“宝贝，你的味道。”
迟璴闭上眼装死：“……”
被抱上床的时候，迟璴依然不满唐云霁还穿着睡衣，闹着去脱。
唐云霁抱着他，又亲又搂折腾了很久才把人哄睡。
折腾到太晚，唐云霁早上起得也有点晚。没时间去晨跑，洗完湿着的头发也没时间吹干。
他换完衣服，一边系领带一边亲了下迟璴的额头。
见迟璴动了下，他又凑过去轻声问：“宝贝？”
迟璴没睁眼，含糊地嘟囔了一声。
“来不及买早饭了，你起床之后告诉我，好不好？”
迟璴掀了下眼皮，又嘟囔了一声。
唐云霁又问：“中午回来接你，吃完午饭一起去机场，好不好？”
迟璴想了下，才想起迟琬他们的航班在中午。但他懒得再出声，只抬了下脸。
接收到暗示的唐云霁又亲了他侧脸一下才离开。
* * *
唐云霁中午回来时迟璴还在睡，怕赶不及送机，唐云霁直接抱着他坐起来。
迟璴半睁着眼挂在唐云霁身上，鼻音浓重：“……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迟璴又清醒了一会儿才说：“饿了。”
“嗯，我们出去吃。”
唐云霁看着还迷糊的迟璴，觉得心里发痒，又把迟璴压回床间：“迟璴。”
迟璴懵懵地看他。
唐云霁的头发很轻地蹭着迟璴的脸：“知道我想过多少次，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见你吗？”
迟璴眸子一颤，看着唐云霁抬起头，温热的手掌捧住自己的脸，唐云霁越靠越近，迟璴慢慢闭上眼。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鼻尖。
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宝物，被这个人小心珍藏着。
* * *
吃过午饭，迟璴跟着唐云霁一起去机场送机。不知道为什么，唐老爷子也在。
唐云霁：“……”
他在迟璴身后咳了一下。
空气里好像弥漫着异常的尴尬。
迟璴：“？”
飞机准时起飞后，唐云霁不想节外生枝，准备直接把迟璴送回去：“送你回去？”
唐老爷子动作极快地从他们背后冒出来，脸上笑眯眯的：“小璴呀，要不要去爷爷家里玩？”
唐云霁：“……”
迟璴拘谨地抓了下头发：“唐爷爷好。”
“叫爷爷就行。”唐老爷子爽朗笑着，“上次就跟你说爷爷家里还有几幅好画，下午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呀？”
迟璴又不自觉地看向唐云霁，没等唐云霁说话，唐老爷子就拍了下迟璴的肩膀说：“云霁晚上也过来，吃完晚饭你们再一起回去，好吧？”
说完，他就招呼着迟璴上车。
无法拒绝的迟璴：“……”
唐老爷子乐呵呵地看着他坐进后排，正要也跟着坐进去时被唐云霁伸手拦住了。
唐云霁头疼道：“爷爷。”
唐老爷子冲车里的迟璴笑了下，转过脸来一脸不耐烦地说：“不去公司，堵在这干嘛？”
“……爷爷。”唐云霁难得地软下声音。
唐老爷子诧异地看他一眼，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地问：“叫我干什么？”
他又冲迟璴安抚地笑了下，回过脸低声道：“不成器的小子，追人还得爷爷帮你。”
唐云霁：“……”
唐云霁一下午在公司里坐立难安。给迟璴发的每一条信息都石沉大海，他紧紧握着手机，来回打开锁屏，中间一度以为公司的网坏了。
这个下午好像比小时候他被逼着学唱戏、被罚站时更难熬，比他第一次上谈判桌时还要紧张。
唐云霁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还伸手调低了温度。又一次一目十行看完报告书后，唐云霁再也坐不住地起身离开。
* * *
另一边，迟璴在唐家老宅却很开心。
唐老爷子喜欢收藏艺术品，不光有名画，还有一些雕塑和陶瓷。他兴致勃勃地拉着迟璴去看，还给迟璴讲这些藏品的来历。
中途喝茶的时候，唐老爷子终于看到了迟璴手腕上的手串。在心里把唐云霁又一通狂骂以后，他问：“小璴，爷爷还有好多手串和香料，想不想看呀？”
唐云霁踩着油门，一路压着限速回了老宅。
迟璴正跟唐老爷子在香室里，小房间里燃着线香，屋内弥漫着沉香的香气和茶香。
迟璴就坐在小几边，半个身子趴在上面看小几上的香炉。他手边还摆着几个木盒，里面是各种香木手串。
察觉到唐老爷子目光的唐云霁：“……”
“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唐老爷子喝着茶，白了他一眼，“看来该回总部让你爸盯着你了。”
迟璴回过头，跟唐云霁分享自己的发现：“唐云霁！这个香炉跟你送我的那个好像。”
唐云霁：“……”
他硬着头皮在迟璴身边坐下，咳了下才说：“喜欢这个拿走也行。”
唐老爷子：“……”
“不用了，”迟璴摆着手说，“这个太大了，我也不会用。”
这么说着，但他还是对香炉里的香灰很感兴趣。
唐老爷子放下手中茶杯，恨铁不成钢地又瞪了唐云霁一眼：“没事，小璴喜欢随时过来，爷爷可以教你。”
迟璴点头，眼睛弯弯的：“好。”
唐云霁终于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回答刚进门时唐老爷子的问题：“早下班回来陪你们。”
“滚一边儿去，用不着你。”唐老爷子又白他，“真想陪我，就多让小璴过来，懂不懂？”
专心研究香灰形状的迟璴并没听见。
怕迟璴看出异样，唐云霁还是赶在唐父唐母回来之前把他带走了。
唐老爷子送了迟璴一些香粉，教他怎么点，还叮嘱他不要让香燃太久。
迟璴坐在副驾驶上，隔着罐子闻檀木的香味。
唐云霁心里又痒痒的：“这么喜欢？”
“很好闻。”迟璴捧起罐子给他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回去点新的香。”
“好，我们回哪儿？”
迟璴说想回公寓。
唐云霁“嗯”了一声，发动车子。
等红灯的时候，他的手伸过来勾了下迟璴的手指：“先陪我回去拿衣服？”
迟璴抬头去看他。
唐云霁直视着前方，专心看着对面信号灯的倒计时。
迟璴又低下头，指尖却触到了汗湿的掌心。
倒计时还剩一秒，迟璴回答说：“好。”
* * *
唐云霁如愿以偿住进了迟璴的公寓。
晨跑完，他会把不同的早饭放进保温盒里。
迟璴有时候知道早上他去公司了，有时候睡得沉，并不知道。
唐云霁下班回来做饭，迟璴会蹲在厨房门口看，时不时还会被厨房里的唐云霁投喂水果，或者让他尝尝快出锅的菜的味道。
吃过晚饭他们会出去散步，也会去超市补充食材。晚上一起看迟璴感兴趣的纪录片，或者老电影。
洗完澡，他们在楼上的小房间里接吻。就只是接吻，然后睡觉。
迟璴喜欢这种日子。
这几天，他的画室门一直没有打开过。但他们谁都没有提起。
一直到了周六这天，唐云霁依旧去晨跑，不过没有买早饭。迟璴喜欢吃面，工作日的早上不方便给他做，周末刚好有空。
冲完凉，离迟璴起床的时间还早，唐云霁准备回楼上搂着他再睡一会儿。
纪朔打来电话问下午要不要去打球，唐云霁说：“不去，挂了。”
他在纪朔的骂骂咧咧中挂了电话。
才出去晨跑的功夫，被子已经被迟璴踢到了地上，唐云霁弯腰捡起，上床把他搂进怀里。
迟璴已经很习惯唐云霁的拥抱，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唐云霁看着迟璴沉静的睡颜，明明现在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他却怎么都看不够。
迟璴醒得还算早，但不想起来，唐云霁抱着他看他玩了会儿手机游戏两个人才磨磨蹭蹭起来。
最后早饭变成了午饭。
面快吃完的时候，迟璴盯着碗里的面，踌躇着说：“下午……我想去我妈工作室看看……”
唐云霁顿了一下说：“好，纪朔约我下午去打球。”
迟璴松了一口气，把最后一口面也吃完了。
他们在小区外分别。
下车前，一个很轻的吻落在迟璴额头。
唐云霁轻声说：“你要是想去球场，告诉我我去接你，好不好？”
迟璴抿紧唇，也亲了唐云霁一下才说：“好。”
下车后，他站在原地看着唐云霁的车开远，直到视野里看不见了才打车去咨询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