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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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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间,迟璴听见唐云霁说:“迟璴,再说一遍那天晚上的话。”
迟璴因为缺氧而潮湿的一双眼茫然地看着唐云霁。
“说你想我,迟璴,再说一遍。”
迟璴喘匀气,去咬唐云霁的唇,含糊地说:“唐云霁……你好像真的很爱我。”
唐云霁任他舔咬着,低声笑道:“不用怀疑。迟璴,我就是很爱你。”
似乎知道迟璴想听,唐云霁很自然地把“我爱你”挂在嘴边:“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迟璴身心都被填满了,他逃不开唐云霁炙热的眼神,只能哆嗦着伸手捂住那双眼睛:“唐云霁……”
“我想要跟我的画一样浓烈的爱,我想要你一直爱我……”迟璴在顶撞中不停哽咽着,“唐云霁,求你了……能不能一直爱我。”
动作间,迟璴无力的手松开了,又忍不住去看那对眼眸。
他如愿在眼前温柔缱绻的眸光中看到了自己。
两天里,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完全被安抚。
迟璴知道自己太容易被影响,也知道自己总是忍不住自暴自弃。
性也好、爱也好,他好像贪婪得近乎病态。
……唐云霁会累吗?迟璴有时候这么问自己。
可他不敢问。
这个人总能给自己想要的,也从来不问为什么。
迟璴知道,这样全身心地依赖一个人很危险。
迟璴也知道,唐云霁有一天总会累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从这个人身上汲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看着我迟璴。”唐云霁压下喉间低喘,把迟璴汗湿的头发拨开,“不用想太多,你只需要相信我,然后所有的都交给我就好。”
停在最深处,他又去吻迟璴止不住泪的眼角:“我会一直爱你、永远爱你。”
明明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能再近,迟璴却还是想要离唐云霁更近一点,他不停喘息着,声音被挤压得有些变调,“……唐云霁,抱我。”
迟璴颤抖着身子,在抵死的缠绵里哭泣。
他不用再克制自己,但也控制不了自己。
“唐云霁……我好像很喜欢你……”再一次被压进沙发里,迟璴终于断断续续地说,“不、我好像也很爱你……”
“再说一遍。”他泪湿的脸被抬起,耳边的唐云霁压抑着声音要求:“迟璴,再说一遍。”
抚摸着他的手和唇带着极致的温柔,迟璴却觉得自己像个破旧的风箱,只能在痛苦的欢愉中发出破碎喑哑的声音:“我好爱你……我好爱你,唐云霁。”
……
将将水满的浴缸里,已经昏睡过去的迟璴被唐云霁紧紧搂着。
他长而密的睫毛安稳地垂着,因为之前哭得太厉害被泪珠粘在一起。脸上还带着没退的红晕,嘴唇也被亲得有点肿。
清洗完迟璴还是没醒,唐云霁抱着他回到大床上。
……好像是做得有点过火了。唐云霁又抱紧他,仅有的一丝愧疚感也被怀中充盈的满足取代了。
过了很久,迟璴突然掀了下眼帘嘟囔着:“……想洗澡。”
“已经洗过了宝贝。”唐云霁轻声哄道,“累了就直接睡吧。”
迟璴想抬手,发现自己使不上一点力气。
唐云霁又亲亲他额头:“想喝水?”
迟璴点头,嗓子干哑得像塞满了沙砾。
唐云霁喝了两口喂给他,把杯子放回床边,顺便把台灯调得更暗了。
迟璴哑着声音说:“唐云霁。”
“怎么了宝贝。”
“……关灯吧。”
唐云霁立刻看向迟璴。
迟璴重复道:“关灯吧,我想让你抱着我。”
唐云霁把窗帘打开一点,才慢慢调着台灯亮度直到完全熄灭:“宝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迟璴深呼吸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窗外,澄明的月光从罅隙间洒进来,房间内并不是一片漆黑。
“……没事。”迟璴抱住唐云霁,埋着头说,“我没事。”
唐云霁的手指拂过他轻颤的睫毛,声音放得更轻:“不舒服就告诉我。”
迟璴动了动,头蹭上唐云霁的肩,又抬起腿想要压在他腿上。动作太大扯疼了自己,迟璴“嘶”了一声,一张小脸紧紧皱着。
“……抱歉宝贝,没忍住,今晚有点太过火了。”唐云霁咳了下,那点消失的愧疚又冒出来个尖尖,“刚刚我看过了,只肿了一点……”
迟璴捂住他的嘴:“……好了知道了别说了,睡一觉就好了!”
唐云霁无辜地点头。
迟璴收回手,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上午还要赶飞机,睡吧宝贝。”
迟璴嘟囔了个无意义的音节,又看了看地板上的月光才闭上眼。
头顶落下一个轻柔又郑重的吻:“晚安,我爱你迟璴。”
迟璴缩了下身子,直到他们之间再没有一丝缝隙,终于放心睡去。
* * *
迟璴歪靠在沙发里,看着唐云霁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箱。
昨晚被折腾得有些狠了,迟璴困得还睁不大开眼睛。
唐云霁收拾完,长臂一伸把他捞过来:“宝贝,先吃点东西?”
“……不想吃。”迟璴松松回抱着,萎靡地拒绝道,“飞机上再吃。”
“好,抬手。”
迟璴听话地抬手,唐云霁给他穿上衣服,又蹲下身给他穿鞋子。
没有了支撑,迟璴又懒洋洋躺倒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看唐云霁给自己系鞋带。
那双手很好看。
迟璴看得有些脸红耳热。
唐云霁发现了迟璴的视线,戳了戳他脸颊上的软肉笑道:“背你下去?”
迟璴马上坐起来,拒绝承认自己是被折腾到第二天走不了路的废物:“……我自己可以走。”
在飞机上又补了一觉,他们先回了一趟迟璴的公寓,准备搬家。
说是“搬家”,其实要带走的只有迟璴常用的画具还有那幅唐云霁的画,也不算太麻烦。
下午唐云霁照例送迟璴去心理咨询室,差不多一小时后迟璴出来,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径直走过来牵唐云霁的手。
唐云霁问他:“累吗?”
“还好,”迟璴摇着头,略停了下又说,“想去逛超市。”
唐云霁自然答应。
临近傍晚,唐老爷子打来电话邀他们一起去钓鱼。
当然,只是邀请了迟璴,唐云霁只是附带的挂件,还是连出现都可有可无的那种。
钓鱼的地方在唐老爷子老朋友的私人水库,几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十分相熟地点头同他们打招呼。
唐云霁一手拎着钓具,一手大方地牵着迟璴。
背着手步伐矫健的唐老爷子没急着找地方,反而慢悠悠地走到其他几个老人面前,炫耀的语气道:“……我两个宝贝孙子,很般配吧?”
“哎哟,般配、般配……”
“……我这小孙子可了不起,回头送你们幅他的画,保证你们喜欢……”
“那敢情好啊……哎你这唐老头!把我鱼都吓跑了!”
落在后面听了半耳朵的迟璴:“……”
他小声跟唐云霁吐槽:“原来不是真的来钓鱼……”
“钓鱼?”唐云霁揶揄着,“爷爷也就骗骗你,这么多年只见他不停换钓具,就没见他钓到过一条鱼。”
迟璴:“……”
* * *
拍摄的小插曲过去,并没影响迟璴又开始高强度画画的生活,依旧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画室里。
唐云霁还是每晚都睡在沙发等,迟璴熟练地钻到他怀里,“唐云霁,下次别在这里等了。”
刚醒来的唐云霁只是笑,眼神里带着毫不设防的柔软:“没事。”
迟璴喜欢唐云霁这样的表情,凑上来亲他。
唐云霁又笑着说:“沙发也挺宽敞的……”
迟璴微微一愣,才想起这是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耳尖红着,难为情地去咬唐云霁的唇:“……别说了。”
唐云霁又笑了几声,见迟璴实在羞赧,才问道:“困吗?”
迟璴并不是太困,但有点不太舍得让唐云霁陪自己熬夜。
唐云霁看出了他的犹豫,提醒他:“宝贝,明天是周六。”
迟璴眼睛一亮,又去亲唐云霁:“那想让你陪我玩会游戏。”
上周他们回老宅,见迟璴对他以前的游戏机感兴趣,回来后唐云霁就买了新款,只不过这几天一直没时间玩。
迟璴接过唐云霁递过来的手柄,兴冲冲地翻看着游戏列表:“有没有不太难的?”
他小时候没接触过游戏,对什么都很好奇。
唐云霁跟他一起挑选,也怕画了一天画的迟璴手太累:“这个?双人闯关的,不用太多操作。”
听见是双人的,迟璴明显更开心:“好呀!”
很简单的闯关小游戏,对于学生时代就经常打游戏的唐云霁来说简单得过头了。
迟璴却眼睛亮闪闪的,每通一关都很高兴,举着手柄靠在唐云霁身上:“你这个技能怎么用的,教我!”
唐云霁放下自己的手柄,环抱住迟璴然后握着他的手演示着:“要这样。”
迟璴试着自己操作了几下,惊喜道:“我会了!”
他偏头看着唐云霁,眼神澄澈,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着。
唐云霁看他可爱又神气的小表情,心头像是被羽毛搔了一下:“小棉花好厉害,那下一关就靠你了。”
迟璴拍了拍胸膛,十分受用地说:“包在我身上。”
他玩得很投入,像个刚沉迷游戏的孩子,不过时间太晚,很快就困得不停点头。
唐云霁想把他手里的手柄抽出来,迟璴侧过身子躲了下:“……再玩一会儿。”
“周末才刚开始,明后天都可以陪你玩。”
迟璴这才揉着眼睛,不舍地看着唐云霁把手柄收起来。
卧室的台灯还是开到最暗,唐云霁问:“今天这么高兴?”
迟璴马上睁开眼,跟唐云霁分享着自己的进度:“今天很满意……”
说到一半,他怕唐云霁听着无聊,又停住:“……等我画完了第一个给你看。”
唐云霁笑笑说:“你说的这些我都喜欢听。”
迟璴眨了下眼睛说:“今天我好高兴……画了满意的画可以告诉你,晚上还可以跟你一起打游戏。唐云霁,我喜欢跟你做这些。”
明明是这么平淡的一天,跟他以前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但仅仅只是因为有这个人出现,都会觉得很欢喜。
唐云霁像每个晚上一样,亲吻迟璴的额头跟他说晚安:“我也是。迟璴,我爱你。”
已经听过很多次的迟璴却还是觉得很满足,又不太熟练地回应着:“……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