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9、“我要追韩简乐” ...
-
“天呐，这真是凌辰能说出来的话？”苏沐言夸张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指尖还轻轻搓了搓胳膊，“那语气软得像裹了层棉花，跟平时那副拒人千里的冷冰冰样子完全是两个人！甜得都快齁死人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安绮柔吸了口奶茶，珍珠在舌尖滚了一圈才咽下去，笑着点头：“简直像被什么温柔病毒附身了，不过说真的，我喜欢这个转变。以前总觉得他像块捂不热的冰，现在倒像块慢慢融化的焦糖，连说话都带着点甜意。”
韩简乐被她们说得脸颊发烫，耳尖都红透了，只好低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搅着杯底的珍珠，吸管在杯壁上划出细碎的声响。可心里像被投入了颗水果糖，甜丝丝的滋味顺着血管蔓延，连指尖都透着点雀跃。
“乐乐，你咋不直接答应跟他吃饭啊？”苏沐言凑过来，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独处机会，不多相处怎么培养感情？万一他被别人截胡了怎么办？”
韩简乐靠在沙发背上，长长舒了口气，眼底带着点疲惫：“今天是真的累，从昨晚到现在脑子就没停过，现在只想瘫着不想动。等明天歇过来了再去，也能好好跟他说话。”
苏沐言喝了大半杯奶茶，咂咂嘴点头：“也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过话说回来，凌辰这情商是真在线，知道我们在这儿，还特意多订了两杯奶茶，连我们的份都想到了，细节满分！”
阳光透过纱窗落在茶几上，把那束白玫瑰和卡布奇诺玫瑰照得愈发温柔，花瓣上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奶茶的甜香混着淡淡的花香，在空气里慢慢漾开，连时间都像是被泡软了，走得格外慢。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昨晚答谢会上王总的糗事说到下周公演的服装搭配，偶尔提起凌辰，韩简乐总会红着脸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却掩不住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这个被阳光和甜意包裹的午后，像被按下了慢放键，每一分每一秒，都透着说不出的惬意。
凌辰的车平稳驶入砚辰集团总部的地下车库，黑色车身在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轮胎碾过地面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他推开车门，随手将外套搭在臂弯，步履从容地走进专属电梯。
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天际线在晨光中舒展，玻璃幕墙将流云的影子揉碎成流动的光斑，大气又敞亮。
凌辰刚在真皮座椅上坐下，指尖还没触到桌面的文件，徐特助便捧着厚厚的文件夹走了进来，站在办公桌前三步远的位置，声音沉稳得像精心调试过的仪器：“小凌总，研发部的AI项目原型已完成最终测试，各项指标均达标，明天上午十点的评审会需您到场签字；星途资本的张总刚才来电，希望将下午两点的视频会议提前至一点，说是临时有海外行程需赶；另外，财务部提交的三季度财报分析显示，智能家居板块的利润率超出预期三个百分点，达到了18%。”
凌辰指尖转着一支银灰色钢笔，笔身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听着徐特助的汇报，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研发项目的进度比预期快了半个月，这是好事；星途资本的合作细节还需再敲定，提前会议也好；只是那几个总说“年轻人冒进”的股东，怕是又要拿智能家居的超额利润说闲话，觉得他是在赌运气。
忽然，他抬手打断对方，钢笔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发出“嗒嗒”的清脆声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徐特助，在年会之前，办一场砚辰集团的年终总结会吧。”
徐特助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笔在皮质笔记本上顿住，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小凌总这是要正式“亮相”了。“您是说，邀请所有分公司负责人及核心合作伙伴的正式场合？需要安排媒体进行报道，提升集团知名度吗？”
“对，不用媒体”凌辰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却意味深长的笑，眼底的光锐利又从容，“回国一年多，总藏在幕后也不是办法。我这个‘小凌总’，也该正式和大家见见面了，省得总有人觉得我还是个只会啃老的毛头小子，靠父亲的余荫撑场面。”
“好的，我立刻启动筹备”徐特助在笔记本上快速记下，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地址选在哪里比较合适？需考虑场地容量与私密性的平衡，目前备选的有云栖、观海阁、拾山庭和铂悦，都是咱们集团的场地，服务和环境都有保障。”
凌辰指尖在桌面上轻点，沉吟片刻：“定在‘云栖’吧，那里的园林环境安静，菜品也合大多数人的口味，不会出错，日期你定好了和我说一声。”
“明白”徐特助点头，又问，“参会名单我会在下班前拟好发您邮箱确认，分公司负责人按层级筛选，保留总监及以上职位；合作伙伴优先考虑年度合作额超千万的企业，您看可以吗？”
“嗯”凌辰应着，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热浪星河那边，陆总肯定要请，另外，在合作伙伴名单之外，加上韩简乐、苏沐言、安绮柔这三个名字。”
徐特助的笔尖微顿——这几个名字在密密麻麻的企业名单里显得格外突兀，明显是艺人而非合作伙伴。
但他深知小凌总的性格，从不多问无关的事，只在旁边标注“特殊邀请”，认真记下，确保不会遗漏。
“商时那边，她和祁溪澈都写上”凌辰继续道，语气自然得像在说某个合作项目，听不出丝毫异样，“白柏和傅南也一起算上。其他分公司和合作伙伴的名单，你按往年的标准筛选就行，不用特意调整。”说完，他的眼神沉了沉，指尖在桌面上重重敲了一下，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让底下那几个分公司的老总，把今年的业绩数据、盈利分析还有明年的战略规划都做细致点，别想蒙混过关。我要让董事会那几个总说‘年轻人做事不稳’的股东看看，这一年我到底有没有瞎折腾，砚辰在我手里，只会越来越好。”
“好的，我会重点强调数据的详实性，让各分公司最晚明天中午前提交初稿。”徐特助将这些要求圈注出来，又和凌辰逐一确认了AI项目评审的流程、星途资本的合作细节，直到所有事项都对接完毕，才捧着文件夹轻声退了出去，关门时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的低鸣和键盘敲击的声响。
凌辰专注地处理着文件，屏幕上的数据流不断滚动，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直到下午四点多，才终于合上电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拿起手机时，屏幕恰好亮起，是韩简乐前十几分钟发来的消息：“今天和苏沐言她们在宿舍点了外卖，就不出去啦。明天晚饭？”后面还跟着一个小猫吃饭的表情包，可爱得很。
凌辰看着那行字，眼底瞬间漾起温柔的笑意，指尖在屏幕上敲得轻快：“好，明天我去接你。”信息发送成功，却没有立刻收到回复。
他估摸着她大概正和朋友说笑，没看到手机，便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电梯下降时，他望着镜面里自己难掩笑意的脸，忽然觉得，这场迟来的“亮相”，似乎因为某个人的存在，多了几分格外值得期待的暖意。
凌辰将车稳稳停在“几何星球”工作室楼下，车身在夕阳余晖里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推开车门，步履从容地走向那扇玻璃大门，没有刻意张扬，却自带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刚走到门口，就撞见白柏正和几个员工拎着包往外走，几人说说笑笑的，声音里带着下班的雀跃，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凌辰？”白柏一眼就认出了他，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走上前打招呼，语气里满是惊讶，“你怎么来了？是找商时姐吗？她今天在楼上排练。”
凌辰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玻璃门后的办公室，里面还有几个员工在收拾东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语气淡淡却不失礼貌：“不是，祁溪澈在吗？我找她有点事。”
“西西姐啊，”白柏朝楼上的排练室努了努嘴，“跟商时姐在最里面的排练室扣动作呢”
“好”凌辰应了一声，径直朝楼上走去。
白柏和身后的员工们交换了个“有瓜可吃”的眼神，互相挤了挤眉毛，嬉笑着转身离开了。
二楼的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吸走了大部分声响，却挡不住排练室里飘来的鼓点——节奏激烈，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是商时最爱的风格。
凌辰走到尽头的排练室门口，透过单向玻璃往里看：商时正随着音乐跳着一段爆发力极强的舞蹈，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却丝毫没影响动作的力度；祁溪澈则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手里拿着个速写本，时不时抬头在纸上画两笔，应该是在记动作细节，偶尔还会抬手比划两下，提醒商时某个动作的角度。
他抬手敲了敲玻璃门，指节叩击玻璃的清脆声响，瞬间盖过了隐约的音乐声。
商时和祁溪澈同时转过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凌辰时，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舞蹈动作也顿住了。
“凌辰？你怎么来了？”商时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发梢还在往下滴水，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
凌辰的目光在商时身上短暂停留，礼貌地点了点头，又迅速落在祁溪澈脸上，开门见山，语气简洁却带着尊重：“我找祁溪澈，有点私事想跟她聊聊，方便吗？”
“找我？”祁溪澈从椅子上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里满是疑惑。
“我们单独聊聊？”凌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认真，眼神却很平和，没有丝毫压迫感，让人无法轻易拒绝。
祁溪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商时，商时朝她摆了摆手，嘴角还带着笑，用口型说“去吧，我等你”
“行”祁溪澈应着，拿起速写本就跟着凌辰走出了排练室。
两人在走廊里并肩走着，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祁溪澈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探究——这人平时几乎不主动找任何人，今天特意跑来找自己，肯定没好事，该不会是乐乐出什么事了吧？
凌辰被她看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可能在担心，指了指楼梯口的方向，语气温和了些：“我们去天台吧，上面应该没人，清静，适合说话。”说完便迈步走在前面带路，步伐比刚才快了些，像是怕她多想。
两人下到一楼，从两个工作室中间的消防楼梯往上走。
金属台阶在脚下发出“噔噔”的轻响，回音在狭小的空间里荡开，带着点空旷的意味。
越往上走，风的声音越清晰，带着点冬日特有的凉意，却让人脑子更清醒。
直到推开四楼天台的铁门，一股冷风“呼”地涌过来，吹得人头发都乱了，视野却瞬间开阔起来——远处的写字楼亮起点点灯火，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夕阳的余晖还没完全褪去，给天空染了层淡淡的橘色。
凌辰走到天台边缘的护栏旁，双手撑在冰凉的栏杆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像是在紧张。
他望着远处零零散散下班的人群，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鼓足勇气。
祁溪澈也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半米远的地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晚风吹起她的衣角，露出里面印着小熊图案的卫衣。她仰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凌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眼神亮得惊人，语气异常坚定，每个字都像敲在铁板上，却带着满满的真诚：“我要追韩简乐，你可以帮我吗？”
祁溪澈彻底愣住了，手里的速写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眼里的惊讶几乎要溢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凌辰特意跑来找她，竟然是为了这个。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落在凌辰脸上，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让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柔和了不少。
祁溪澈清晰地看到了他眼里的坚定，还有那份毫不掩饰的真诚，那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笑，也不是有钱人的游戏，而是深思熟虑后的认真，像颗沉甸甸的石头，砸得她心里直发懵。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弯腰捡起速写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忍不住笑了出来，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我是乐乐最好的朋友，你让我帮你追她？凌辰，你没搞错吧？我要是帮你，不就成了‘叛徒’了？”
“就是因为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才来找你。”凌辰的语气带着满满的诚恳，没有丝毫隐瞒，“你比我了解她，知道她喜欢什么，熟悉她所有的小习惯，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我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搞砸了和她的关系，更不想让她觉得不舒服。”
祁溪澈看着他，忽然好奇地问道：“你很喜欢乐乐吗？喜欢到……需要找她的朋友求助，放低姿态的地步？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么容易服软的人。”
“是，我很喜欢她，比我自己想象中还要喜欢。”凌辰毫不犹豫地回答，说起韩简乐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幸福，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既然选择了喜欢她，就不会轻易放弃。我不是那种图新鲜感的人，对她的喜欢只会越来越深。以前觉得生活就是按部就班地活着，没什么意思；是她的出现，让我觉得每天早上醒来都有了期待——期待能看到她的消息，期待能和她多说一句话，期待能多了解她一点。我好不容易遇见她，不想就这么错过。”
晚风吹得更紧了，带着他的话语飘进祁溪澈耳朵里。她心里忽然有点动容，看着凌辰眼里的光，那是一种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温柔，纯粹得像初冬的第一场雪，没有丝毫杂质。她忽然觉得，或许乐乐和他在一起，真的能得到幸福。
沉默了几秒，她转过头，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霓虹灯，轻声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先说好，要是你敢对乐乐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凌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火，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连语气都轻快了些：“我不会的，我只会对她好。你先帮我要一下她最近的行程安排吧，什么时候公演，什么时候排练，什么时候休息……我想在她有空的时候，制造点‘偶遇’，又不想打扰到她工作，更不想让她觉得我在纠缠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