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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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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亦行赶到时战意正酣，林帅被迫卷入，他拦在两个姑娘中间，脸上有几道被指甲抓破的伤口。
蒋亦行脸色一沉，快步走过去拉着乔娇的手臂将人带到一边。沙莎见到蒋亦行，愣了一瞬，随即尖厉的质问他：“你为什么帮这个贱人！”
乔娇嚷道：“您说话放尊重点，我不是贱人！”
“你把自己和我老公安排到一层，把我放在楼下，你不是贱人是什么！当着原配的面就敢这么嚣张，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是戚总让我这么安排的，您得问问他为什么不愿意跟您睡一起！”
“你胡说！明明是你勾引他！”
乔娇一句不让：“我没有胡说！不信您找戚总确认去！”
沙莎又想上前抓人，却被蒋亦行抬手拦住，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对她，沙莎气急，上手就要抓蒋亦行的脸。
“你在干什么。”
戚泊舟大步跨过来，黑着脸将沙莎推到一边。
“有没有伤到？”
蒋亦行不顾他语气关切，冷着脸看向沙莎：“我的助理被你抓伤了，请你向他道歉。”
林帅眼角流着血，乔娇看到赶紧拿了纸巾出来帮他擦掉。
沙莎一脸嘲讽：“又来一只苍蝇，在澜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蒋亦行坚持：“请你给他道歉。”
沙莎冷笑几声，从名牌包里掏出几张黑卡：“这些，买你们的命都够了！”说着，将银行卡用力甩向蒋亦行的脸。
“你是不是找死！”戚泊舟见状暴怒，掐着沙莎的脖子将人推的后退了好几步。
乔娇赶紧冲了过去，像个复读机：“戚总戚总，有摄像头有摄像头。”她用力掰开戚泊舟的手指，“息怒息怒啊！”
蒋亦行的鼻梁被银行卡的棱角砸到，留下一道细长的红痕，他闭了闭眼睛，低头看着地上的几张黑色卡片。
买他们的命？是啊，他早就知道，有钱有势的人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林帅不想他为难：“老大，我没事的，后面我们也许还要和云舟合作，别伤了和气。”
蒋亦行看到戚泊舟甩开沙莎朝他快步走了过来：“亦行，你没事吧？”
蒋亦行不应，转身离开了。
“蒋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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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娇给林帅送来了爱心药水，她说领导的度假提前结束，戚总已经带着沙莎离开了。
林帅接过药盒：“你怎么这么虎，跟领导的未婚妻对骂，不怕工作不保？”
乔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戚总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难道你的领导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辞掉你吗？”
“当然不会！老大对我最好了！”林帅想到什么，笑了笑，“你还挺勇，如果我没拦着，你是不是能跟她对打起来？”
乔娇跟她领导一个臭德行，冷冷一笑：“她什么东西，也配我动手。”
林帅觉得她怪酷的，嘿嘿笑了两声：“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能吵吵尽量不动手，挺好。”
酷姐掏出手机，主动道：“咱俩加个微信吧。”
林帅心思辗转，难道他英雄救美，把酷姐打动了？他该怎么委婉的告诉对方，他的理想型是张柏芝，不是林青霞？
只听乔娇继续道：“以后蒋总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你要给我汇报。”
林帅一听急了：“你谁啊我就给你汇报！那是我领导！”
乔娇看傻子似的：“你看不出来啊？他俩要搞对象了。”
林帅下巴都要掉了，虽然他们总监美如天仙，但他是个男人啊！
乔娇有点尴尬：“额，难道你们蒋总监没有出柜？”
蒋亦行确实没有跟同事们出柜，他的性向只有袁龄知道，还是袁龄非要给他介绍对象，他迫不得已才告诉对方的。蒋亦行觉得不管喜欢男还是爱好女，那都是自己的私事，与工作无关，加上这些年他都没交过男朋友，日常也没什么奇怪的习惯，所以大家一直都不知道。
林帅想起蒋亦行为他对峙沙莎时，戚总的言行似乎确实不太正常。原来那不是革命队友之间的同志之情，而是你侬我侬的那种同志之情！
但即便如此！
“为什么是我给你汇报，不是你给我汇报？”
乔娇理所当然：“因为我领导是1，你领导是0。”
林帅又凌乱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的0和1是象形文字。
“但是……”
“别但是了！”乔娇催他，“俩人闹别扭呢，你看不出来？耽误了你领导的好事你担待的起吗？”
林帅一连被她怼了几个“你看不出来”，有点没面子，一边掏手机加微信一边反击：“那你领导不怎么样啊，那边跟未婚妻缠缠绵绵，这边还对我老大紧追不放。”
“你哪只眼看到他们缠绵了？出来玩都不住一起。”
“但他们一起出来玩了！”
“你要天天这么跟你领导嚼舌根子，他俩指定得老吵架。”
林帅觉得她逻辑乱糟糟的，但是又好像句句在理，他拧眉道：“我肯定是不会跟你透露我老大的事情的，他这个人公私分明，我那样做太没有边界感。但是如果他俩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我可以帮忙劝劝。”
乔娇瞅了瞅他，没想到原则性还挺强，她道：“那行吧，以后有事联系。”
乔娇踩着她的高跟鞋离开了，林帅心事重重的上了楼，正好碰见蒋亦行洗完澡出来抽烟。
蒋亦行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林帅被乔娇的信息刺激的不轻，此刻脑子还有点抽，张嘴就道：“戚总跟那位姓沙的女士一点都不缠绵，他们出来玩都不住一起。”
蒋亦行顿了顿，狐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呢？”
“额、额！”林帅不会撒谎，坦白道，“老大，刚才乔娇来找我了，她说你跟戚总……”
蒋亦行一手拿火一手拿烟，眨巴了几下眼：“对，我是gay，但是我跟戚总清清白白。”
这次换林帅怀疑了：“真的吗？但是我看戚总对你好像不清白。”
“他对我不清白的话，跟他出来玩的人应该是我。”蒋亦行教育他，“任何时候不要听一个人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记住了吗？”
林帅点头：“我明白了老大。”
“回去睡觉吧。”蒋亦行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回头叫住林帅，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他，“乔娇跟她主子一样，看着没心没肺，其实心眼多的很，你小心点别让她套了话。”
“我知道的老大，你放心吧！”
蒋亦行走到露台，看见乔娇把自己的高跟鞋放进后备箱，然后换了双平底鞋开车离开了，那气势昂扬的样子，真是把她主子随了个十成十，怪不得有胆量叫板领导的未婚妻。蒋亦行把烟点燃，但没怎么吸，在全黑的天幕下伴着这点微弱的火光想自己的心事。
有恃无恐，得有的恃，才能无恐啊。
乔娇敢叫板，还不是因为人家身份正当，理由充分，所以才有这番勇气和资格。蒋亦行捏了捏烟蒂，放进嘴里用力嘬了一口，火花飞速燃烧，几乎要烫到他的手。微痛的感觉让他痛快也清醒了些，蒋亦行把烟头在垃圾桶上按灭，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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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那对未婚夫妻的福，蒋亦行这几天心情都不怎么好，他在度假村闲逛了三天，几乎天天失眠，他开始考虑以后出门是不是学学袁龄，带一条床单。
难得的休假被毁了，蒋亦行回来上班时脸上还带着官司，林帅看出他情绪不佳，以前他会觉得老大是在操心工作，现在却多了别的想法。
快午休了，很多人都拿着手机定外卖，林帅滑到蒋亦行身边：“老大，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帮你买回来？”
蒋亦行刚要说话，前排的同事刷着手机新闻突然咿了声：“小道消息！云舟的老总婚期定了哎，就在下个月。”
蒋亦行咔哒把文件合上。
林帅伸直了脖子：“瞎说，肯定是谣言，他俩根本没感情，结什么婚！”
同事回头看他跟看神经病似的：“你激动什么，拆你cp啦？”又看向蒋亦行，“总监，咱们到时候是不是得送个花篮什么的，之前不是有合作么？”
林帅在心里一惊一乍，跑过去把她的椅子推到一边：“送什么花篮啊，送花圈差不多。”
“大喜的事你说什么呐，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蒋亦行站起身出了门。林帅不由心疼，拍了下桌子：“都让你不要乱说了！”
同事觉得他今天大概吃错了药，瞪了他一眼拿自己的外卖去了。
蒋亦行站在路边，觉得胸闷的感觉缓解了些，索性无心工作，他给谢子成打了个电话，叫对方出来喝酒。两人约在了帷暮，蒋亦行现在要避开所有带“云”字的场合。
谢子成到的时候蒋亦行已经喝光了一瓶威士忌。
蒋亦行朝他举杯：“来了。”
“什么情况，心情不好？”谢子成依旧浓妆出席，假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直忽闪，他在蒋亦行身边坐了下来，“出什么事了？”
蒋亦行没说话，给他倒了杯酒，碰了碰。谢子成知道他的脾气，他不说，谁也别想撬开他的嘴。两人喝了半程默酒，难为谢子成这个小喇叭安静了这么老半天。
蒋亦行问他：“戚泊舟的未婚妻什么来头？”
谢子成看了看他，蒋亦行目光依旧清明，但这个人即便喝醉别人也看不出来。
“沙家啊，她是中置地产老总的千金，她老子没什么，厉害的是他们家老爷子，沙莎的爷爷以前是军方二把手。”
“以前？”
“嗯，前年刚病退，有传言说老爷子已经……”谢子成做了个嘎脖子的手势，“反正他们家以后，基本走不了官路了，这些年沙家一直往商界转型。”
蒋亦行若有所思。
“你问这个干什么？”
蒋亦行摇了摇头：“没事，好奇罢了。”
谢子成一撇嘴，拆穿他：“快得了吧，你什么时候好奇过别人的事。你之前说跟戚泊舟什么事都没有，是骗我的吧？”
蒋亦行晃晃酒杯，半真半假的透露：“一起共事，逢场作戏嘛，毕竟都喜欢男人。”
“逢场作戏值得你喝这么多闷酒？”谢子成了解他，劝道，“玩玩可以，其他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先不说有没有沙家这回事，就他这个背景，家里会让他跟个男人认真吗？除非你能做他的地下情人。”
蒋亦行没说话，又拿起了酒杯。谢子成按住他的手：“别再喝了，小心又喝到医院里去，我送你回家吧。”
蒋亦行坐着的时候像个人，站起来却不太会走路了，撑着谢子成的肩膀才勉强站稳。
“哎你说你，喝这么多。”谢子成把自己的名牌包包斜挎在身上，一手固定他的手臂，一手托抱着蒋亦行的腰，“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公司的男大随你挑。”
两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快到门口时谢子成惊讶的叫了声：“我草。”
戚泊舟拧着眉扭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对自己发出这种狂言。这一看可好，他脸色急转，黑的如天外夜空。
“蒋亦行？！”
蒋亦行迷迷糊糊听到戚泊舟的声音，他抬头去找，真就对上了戚泊舟确认的目光：“这么巧？”
戚泊舟也正要出门，他身后跟了不少人，蒋亦行没数清有几个人头，就看到有个面容清秀的男生紧贴着戚泊舟站着，手里还抱着他的外套。
戚泊舟两步就跨了过来，他不客气的把谢子成扒拉到一边：“谁让你碰他！”
谢子成后脑勺在墙上磕了下，跟他去抢蒋亦行：“你干什么，亦行是我的好兄弟！”
戚泊舟嘴巴损的要命：“你这小娘炮有什么兄弟，松手，别逼我不客气。”
“哎你这人！”谢子成想骂他，又忌惮他的身份。
蒋亦行不能看兄弟挨欺负，很有义气的给谢子成撑腰：“你说谁娘炮，留神我抽你。”
戚泊舟脸黑如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蒋亦行醉成这样。
戚泊舟把蒋亦行抱进怀里：“我送他回家。”
谢子成不干，拉着蒋亦行不放：“不行！”他害他的兄弟在酒吧买醉，罪魁祸首还想把蒋亦行带走？
“我没跟你商量。”戚泊舟对身后的朋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人蹿出来把谢子成拉到了一边。
蒋亦行似醉非醉：“不许欺负我兄弟！”
“没人欺负他。”戚泊舟看他走路费劲，干脆将人打横抱进怀里。蒋亦行醉醺醺的伸出手乱划拉，路过门口时蹭到了刚刚站在戚泊舟身边的男孩，手一转就把他怀里的衣服揪了过来。
“那是戚少的……”
戚泊舟瞪了男孩一眼，对方乖乖闭了嘴。车在门口等，戚泊舟把蒋亦行轻轻放进后驾，他喝的迷糊，把头埋进抱着的外套里半天没抬头。
“你不会要吐我衣服上吧。”戚泊舟伸手托起他的脸，却发现蒋亦行已经睡着了。
心口涌上密密麻麻的心疼，戚泊舟靠坐过去将人搂进怀里，他怕蒋亦行不舒服，想把外套拿开，但对方在睡梦中也将外套抱的死死的，说什么都不放手。
好在蒋亦行还认识自己的家，戚泊舟把他扛上楼放在床上，又给他拖鞋擦脸，大少爷做尽了伺候人的活。戚泊舟又去拽对方手里的外套：“到家了，我帮你换衣服，撒手。”
蒋亦行没有睁眼，眉头皱的很紧：“不……我的。”
戚泊舟心里又疼又酸，用大拇指一下一下剐蹭他的脸颊：“嘴硬的家伙……”他轻轻撩起蒋亦行额前的碎发，俯身下去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起身时戚泊舟发现他发丝间有几道疤痕，他想拨开看看，蒋亦行却用力把他的手拍开了。
“疼！”
戚泊舟连忙收回手，他帮蒋亦行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直到对方睡的安安稳稳才站起身。
第二天，蒋亦行被闹钟吵醒，他看了眼时间，利落的翻身坐起。宿醉后头有些疼，他看着床上那件不属于自己的外套，半晌才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在酒吧喝醉偶遇了戚泊舟，这外套是他的，自己似乎是上了对方的车，后面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蒋亦行拿着外套下了床，决定洗干净后再还给对方。喝酒误事，说了要“散”，这下又得见面了。
蒋亦行一边琢磨一边拉开卧室的门，一抬头却猛的后退了一大步。
戚泊舟四仰八叉，正窝在他家的小沙发里睡的香甜。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