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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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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两圈后，两个枕头都滚到了地上，床单乱做一团，被子也找不到正反面前后端，大咧咧地一角垂落在地，伴随着门铃声响，周晨曦兴奋地跟猴一样猛地窜到门口去拿外卖。
身后的李成蹊心想，幸好周晨曦长相优越，不然现在肯定很猥琐。
不过兴奋归兴奋，有多少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是骗不了人的，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周晨曦属于是旋转木马，中看不中用。
看着李成蹊拧在一起的眉和有些痛苦的神色，周晨曦慌忙翻身坐好去摸被他抛弃一边的手机，抓起来就打给付聿，“喂，付聿，我我我，成蹊好像受伤了，也不是，就是我第一次有点，有点不会，我也不懂。”
付聿听他乱七八糟说一通，大约也知道了缘由，忍不住打断，“凤凰，首先，我不是医生，其次，我也没谈过男朋友，最后，你可以找个医生朋友NPC。”
“对对对，白找你了，滚吧滚吧。”
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抓着周晨曦正准备拨电话的手，“别，太丢人了，别打电话，我只是有点不习惯。”
李成蹊不是天生的喜欢男人，也并不享受这种感觉，只是精神上的愉悦让他愿意为了这种疼痛上瘾，现在他满脸都是薄汗，眼睛红了一片，皮肤颤动，泪汗津津。
周晨曦一手摸他额头，一边慌张地凑上来问：“很疼吗？你怎么流这么多汗，我先学习一下，先学习一下。”
周晨曦把人圈进怀里，开始现场学习，正经的科普视频，官方的播报腔调，对李成蹊几乎是种折磨，好在周晨曦学得很快，只是倍速拉过一遍后就立刻把手机扔在了一边，然后付诸实施。
周晨曦眼红脸热了他一年多，可最多也就是亲一亲那有些干燥的唇然后拥人入怀，几乎没有进一步的交流，对于血气方刚的大小伙来说甚至有些不正常。
不过，周晨曦本就更注重精神愉悦，所以他愿意一直克制自己的本能，只是当人真的躺在他身边时，周晨曦也没办法再装圣人，特别是李成蹊顺从地露出修长的脖颈，几乎是没有阻拦地让他动手动脚后，周晨曦隐含的欲被彻底点燃。
平日的李成蹊是有些跳动的，一举一动都极其鲜活，可这会在不熟悉的情绪里露出的都是迷茫，微微张嘴咬着枕头。
周晨曦伸手去抚弄他的眼睛，希望他睁开眼看一看，只是感受着睫毛战栗地刮过自己的手心，李成蹊依旧紧紧闭着眼，有些自欺欺人地彻底将脸埋进枕头里。
无奈，即使是在床上，周晨曦也会尊重他，于是任由李成蹊像个鸵鸟一下埋进自己的世界，周晨曦缓慢而极有耐心地折磨他。
这个假期很长，周晨曦有的是时间，房门关上后，只有送餐送外卖服务时会打开，其他时候就紧紧关着，把这旖旎牢牢锁住。
只是情到深处，周晨曦也控制不住地会有些坏心思，李成蹊忍受不了地往前挣扎想脱身时，周晨曦也会恶劣地拽着人脚踝拖回来。
李成蹊已经有段时间没剪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凌乱随意地耷拉着，在他频繁的动作中搅弄在一起，贴在额头上。
被人拽着脚踝拉扯时，他有些羞耻地哼唧出声，表达着不愿，可粘腻的话语中隐约又有一丝迷醉，让周晨曦也有些拿不准尺度，只是看李成蹊没有扬起拳头照着他脸来，周晨曦才又放纵了些，甚至买了一个手链，短暂地把李成蹊锁在床边，只是这样的恶趣味去得很快，周晨曦不敢太放肆，很快也就解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周晨曦看到手链解开后李成蹊有些失落地泄气，瘫软下自己的身体和精神。
只是这样的错觉只在一瞬之间，周晨曦晃了晃脑袋把那有些邪恶的念头甩了出去，老老实实地给李成蹊擦汗，然后喂他喝粥。
只是私下里，周晨曦却想起了很久之前他说的那句“你们不要动他”，把李成蹊从那些污秽里拽了出来，好在当时没把自己包含进去，所以他才可以这样冒犯李成蹊。
这是他给自己争取来的特权。
这样没羞没臊的日子过到暑假末端，袁正南离开很久了，这个人几乎消失，付聿也去了北欧，开始他的大学生活，而周晨曦即将离开五川，去到北京过大学生活，周晨曦满怀热情和向往，长安街道他路过了很多回，可却从没有和李成蹊一起走过，他要牵着李成蹊把所有风景看遍，把所有喜悦收入囊中。
这样的喜悦一直持续到登机，当李成蹊没有站起身和他一起去登机口时，周晨曦终于还是发现了端倪，所以当时李成蹊要坚持自己买机票，坚持不花他的钱，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和他一起去北京，是吗？
周晨曦看着李成蹊迟疑的神情，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登机牌，上面赫然显示的是飞向另一个沿海城市京江，周晨曦晃了晃手里的票问他：“没打算解释解释吗？”
“就是这样，我去top2只能上个一般的专业，一路读下来都年近三十，可top5就不一样了，招生老师说了，以我的成绩和履历，我进去就可以申请直博，最快八年，我不仅可以出国深造还可以拿到博士学位，你知道时间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李成蹊伸手拿过自己的登机牌，平静地陈述自己的决定。
“所以你就骗我，哄着我白高兴这么长时间？”
“因为我想，这段时间我们至少是高兴的，这就够了。”李成蹊看了看外面正在起飞的飞机，淡泊又苍凉。
“既然高兴，你又，又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周晨曦几乎难以理解。
“因为你是周晨曦啊，爱情，不就是激素喷发的那么段时间吗？少则几个月，长则三四年，然后归于平淡，认清现实。你现在不甘心，不过就是时间没到而已。更何况，你周晨曦难道真的会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吗？”李成蹊无奈地苦笑。
周晨曦难以置信，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割裂，明明前几天他们还那么亲密，李成蹊还那样鲜活地逗他，把他气得生闷气再哄他，怎么现在就好像这段时间跟不存在一样，理性地跟他说不过是激素。
就好像，就好像那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一样！
周晨曦愤怒，却还是压着火气解释：“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违背本能，对抗激素消减地去爱你？”
“概率问题吧。”李成蹊说，“不过不重要了，至少我更愿意把前程放在首位，把我自己放在首位，对不起，周晨曦，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我给你说过的，只是你没当回事。”
广播催促声响起，周晨曦被李成蹊推远木讷地一个人消失在登机口，他恍恍惚惚，一直到落地才接受李成蹊又一次抛弃他的事实，终于委屈地给倒霉的付聿打去电话。
付聿听了后很平淡地说：“我觉得学霸没问题啊，你家可是家大业大，难不成还真的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啊。”
至少他们这个圈子都是这么想的，周晨曦没准是真动了心，毕竟这样好的年纪遇到李成蹊会动心也很正常，就像黎锦也会在李成蹊带着狠厉倔犟对视时鬼使神差地去咬一口，但这样汹涌的感情能持续多久，大家嘴上不说，心里最多不屑地估量——‘六个月吧。’‘没准一年。’‘到了大学想法就变了。’
诸如此类，难道周晨曦还打算耗到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啊，至于结婚，什么天方夜谭？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就是要跟他过一辈子。”
听到付聿也附和李成蹊的做法，周晨曦气得恨不得钻进屏幕扇付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