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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蝴蝶银链与天使的堕落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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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大楼的霓虹灯在雨夜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肖清遥推开法医中心的金属门，消毒水混合着尸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解剖室的玻璃墙后，冷白色的无影灯将操作台照得纤毫毕现，法医何与辰正戴着护目镜专注地操作，电动骨锯的嗡鸣与抽风机的轰鸣交织成令人牙酸的噪音。
"肖队吗，很高兴认识你。"何与辰头也不抬，镊子精准夹起一段断裂的肋骨，"男尸左侧第五、六根肋骨呈粉碎性骨折，创口边缘有锯齿状痕迹，凶器应该是带有棱刺的金属棍棒。"他将骨头放在托盘上，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更有意思的是这里——"手术刀划开肿胀的腹部皮肤，腐肉翻卷间露出一道暗红色勒痕，"生前遭受过捆绑，绳索纹路与现场发现的尼龙绳完全吻合。
肖清遥凑近观察，尸体内脏因腐败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何与辰转动解剖台上的尸体，后颈处的暗红色斑块在灯光下泛着油光："这不是普通尸斑，是钝器击打形成的皮下出血，结合颅骨的线性骨折，初步判断是被人从背后袭击。死亡时间..."他摘下手套点开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根据肝脏温度、昆虫生长周期和巨人观程度，死亡时间在72到80小时之间。"
解剖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实习法医吴诗时抱着文件夹冲进来，镜片上蒙着层水雾："何老师！女尸那边有新发现！"何与辰扯下口罩走向隔壁解剖间，肖清遥紧随其后。冷气扑面而来，女尸躺在另一张解剖台上，肿胀的躯体经过初步处理，露出胸前骇人的伤口——那是一道贯穿性刺伤，从右锁骨下方斜刺入胸腔，伤口边缘整齐得如同外科手术切口。
"凶器是单面开刃的刀具，长度至少25厘米。"何与辰举起激光笔，红光在尸体胸腔内游走，"刀刃切断了肺动脉，导致急性大出血。有趣的是..."他示意小周递来证物袋，里面装着从伤口深处取出的细小金属碎片，"嵌入组织的残留物含有铬和镍成分，符合军用匕首的材质特征。"
肖清遥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证物袋："两具尸体的伤口凶器不同，作案手法也有差异。"他调出平板电脑上的现场照片，"男尸外伤杂乱，更像是冲动犯罪；但女尸的致命伤精准且专业..."话音未落，何与辰已经打开投影仪，解剖部位的CT影像投射在白墙上，"看这里，女尸手腕和脚踝有约束伤，生前被长期禁锢的可能性极高。"
解剖台下方的冰柜突然发出嗡鸣，何与辰拉开第三层抽屉，婴儿尸体被白布覆盖，只露出青紫的小手。"尸检结果出来了。"他的声音罕见地沉下来，"婴儿死于机械性窒息，鼻腔和口腔检测出与奶瓶相同成分的□□残留。更重要的是..."镊子夹起婴儿指甲缝里的皮屑，"提取到的DNA与男尸存在亲缘关系。"
肖清遥的瞳孔骤然收缩。解剖室陷入短暂的死寂，只有空调外机在雨声中发出呜咽。肖清遥翻动病理报告，纸页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女尸子宫内有陈旧性刮宫伤痕，结合金属箱里的照片，我推测她曾是人口贩卖的受害者，被强迫生育后又惨遭灭口。"
"那些老照片..."肖清遥突然想起照片里女性脖颈的淤青，快步走向物证柜。密封袋里的照片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终于在其中一张照片的背景中发现模糊的字母——那是某个废弃工厂的标志。
何与辰递来两杯黑咖啡，蒸汽在两人之间氤氲："还有件事，男尸胃内容物检测出罕见的镇静剂成分，这种药物五年前就被列为管制药品，市面上几乎不可能流通。"他调出药品溯源系统，屏幕上的线索指向本市最大的私立医院，"巧的是，那家医院的幕后老板，正是我们正在监控的胎记男的舅舅。"
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击打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鼓点。男主握紧咖啡杯，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驱散不了寒意。两具尸体、一个婴儿、七张照片，看似独立的线索正在编织成一张庞大的犯罪网络，而他们，已经站在了风暴的正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