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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你的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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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你的玫瑰
"我要测试你的嗅觉阈值。"
周凛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总是用命令句求人帮忙吗？"
但他还是走向躺椅，像一头慵懒的豹子般舒展身体。沈疏注意到他左手始终放在腰侧——那里应该藏着某种武器。
"闭上眼睛。"沈疏取出十个香水瓶，"告诉我你闻到了什么。"
第一瓶是简单的柑橘调。周凛的鼻翼轻微翕动："苦橙...混合着龙蒿的辛辣感。"
正确。沈疏滴下第二瓶："这个？"
"晚香玉和...枪油？"周凛的眉头皱起，"还有铁锈味。像是...血。"
沈疏的指尖微微发颤。这瓶"血色晚香玉"确实添加了血红蛋白分子，是他为研究创伤记忆调制的特殊配方。
测试持续了四十三分钟。当沈疏用到第七瓶时，周凛的反应开始变得异常——他的呼吸加速，灰蓝色眼睛在紧闭的眼皮下快速转动，手指深深陷入皮革扶手。
"停...停下..."周凛的声音变得嘶哑。
沈疏立即移开香水瓶。这是"战场玫瑰"，含有微量的□□和硫磺分子。他没想到周凛的反应会如此剧烈。
"PTSD发作？"沈疏取出镇静剂，却被周凛一把抓住手腕。
"不要药物。"周凛的额角渗出冷汗，"用...用你的玫瑰。"
沈疏犹豫片刻，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锁骨处的玫瑰芯片完全显露出来，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他引导周凛的手指触碰芯片，就像那晚在屋顶花园做的那样。
奇迹发生了。周凛的呼吸逐渐平稳，瞳孔从扩张状态恢复正常。更神奇的是，沈疏自己的感官过载症状也减轻了——周凛手指的温度像是一个活体调节器，平衡着他紊乱的神经系统。
"你的芯片..."周凛的指尖描摹着玫瑰轮廓，"在释放内啡肽类似物。"
沈疏点头，突然意识到这个发现的重要性："而我们之间的皮肤接触增强了这种效应。"他调出芯片数据流，"你的生物电场让芯片输出效率提升了47%。"
"科学解释真浪漫。"周凛轻笑，手指却贪恋地留在沈疏的锁骨上。
沈疏突然倾身，鼻尖贴近周凛的颈动脉。没有使用任何香水，周凛的自然体味就足够复杂——海盐、金属、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这些分子在他的鼻腔里跳舞，组合成一种令人上瘾的配方。
"我要创造一种只属于你的气味。"沈疏的声音因专注而低哑，"像银色的火焰...冰冷但能灼伤灵魂。"
周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听起来像求婚誓言，博士。"
他们的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沈疏的虹膜边缘已经完全变成金色，而周凛的灰蓝色眼睛则呈现出金属般的光泽。某种无声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动，直到实验室的门禁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有人闯入了外围警戒线。"沈疏查看监控屏幕，上面显示酒吧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一个戴着玫瑰造型AR眼镜的银灰发女子，和一个左腿为军用义肢的高大男人。
周凛咒骂一声跳起来："是林晚和顾骁。"他抓起毛衣套上，"他们一定是跟踪了我。"
沈疏注意到周凛整理衣服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经历过无数次紧急撤离。更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左手始终没有离开腰侧那个隐蔽的武器。
"你认识他们多久了？"沈疏关闭警报系统。
"足够久到知道他们会杀了你。"周凛系好耳钉，"顾骁在叙利亚救过我的命，而林晚..."他顿了顿，"她黑进程氏系统的次数比程景明换袖扣还勤。"
沈疏思索片刻，突然从保险柜取出一个小瓶子："拿着这个。δ-突厥酮中和剂，能干扰程家的追踪系统。"
周凛接过瓶子时，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沈疏惊讶地发现，仅仅几小时的接触，自己已经能通过这种触碰预判周凛的情绪变化——此刻的触感告诉他，对方正处于高度戒备与某种奇异兴奋的混合状态。
"我们得去见他们。"周凛将小瓶子塞进口袋，"但记住，无论林晚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她超过三句话。"
沈疏最后看了一眼工作台上未完成的"银火"香水。某种直觉告诉他，这瓶香水将会改变一些事情——也许是他们的关系，也许是更危险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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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明将照片摊在办公桌上，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十二张高清热成像照片清晰地展示了沈疏和周凛在实验室的互动，包括那个近乎亲吻的瞬间。
"放大这个分子式。"他指向周凛胸口的疤痕。
助手操作投影仪，将图像放大到极限。程景明的嘴角浮现出罕见的笑意："阮秋知的笔迹。这个分子式是'玫瑰之子'项目的核心方程式。"
"要抓捕周凛吗？"助手问道。
"不。"程景明调整袖扣角度，"继续监视。我要知道沈疏会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他看向最新的一张照片——沈疏的玫瑰芯片正在周凛触碰下发出异常强烈的金光，"毕竟，最好的实验总是...不可控的。"
mini剧场∶噩梦之后
凌晨三点，林晚从噩梦中惊醒。还未出声，顾骁的义肢已经将她搂进怀里。
"嘘..."他的唇贴在她汗湿的额头，"我在。"
黑暗中，义肢内部传来轻微的机械声——一朵金属玫瑰缓缓绽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