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记忆迷宫与现实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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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记忆迷宫与现实碎片
走廊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像垂死昆虫的振翅。沈疏的指尖抚过墙面，金属的冰凉渗入指甲缝——太真实了，不像是记忆该有的质感。
他停在第7扇门前，听见里面传来婴儿啼哭。
推门的瞬间，消毒水气味混着玫瑰香劈面而来。年轻的阮秋知背对着他，银灰色长发（和林晚一样的发色，这发现让沈疏喉头发紧）垂在白色实验服上，正俯身调整某个培养舱的参数。
"妈妈？"
这个词脱口而出。沈疏自己都怔住了——他从不记得用这个称呼叫过她。
阮秋知转身时，他看见她实验服前襟沾着血迹，像雪地里绽开的梅。她的眼睛（形状和自己一模一样）下方挂着浓重的青黑，左手无名指缺了最后一截——是冻伤？还是......
"你来得太早了。"她声音轻柔，却让沈疏太阳穴突突跳动，"火种需要黑暗才能发芽。"
培养舱里，婴儿的胸口已经烙下"CZ"标记。沈疏的指尖无意识抚上自己锁骨——那里的疤痕此刻正一跳一跳地疼，仿佛感应到什么。
阮秋知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培养舱玻璃上。她用手背随意抹去，在透明罩面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听着，等见到另一个火种时......"
走廊突然扭曲。沈疏被甩到墙上，后脑勺撞得眼前发黑。最后看到的，是阮秋知将水晶瓶塞进婴儿襁褓时，手腕内侧一闪而过的玫瑰纹身——和苏夏耳钉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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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扩散了！"
苏夏的喊声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沈疏的眼睑像灌了铅，每次挣扎着睁开，视野都浸在血色滤镜里——医疗灯成了模糊的猩红光晕，人影晃动着像被风吹散的烟。
有冰凉的东西刺入颈静脉。沈疏的指尖抽搐着划过地板，在金属表面刮出几道带血的指痕。他闻到了——
周凛的血。
不同于记忆中的雪莉桶香，此刻那气息苦涩得像烧焦的咖啡豆，混着骨髓干细胞特有的铁腥味。这味道让他胃部痉挛，却奇迹般拽回一丝清醒。
余光里，周凛被绑在倾斜的医疗床上。他的白衬衫（原本是白的吗？还是被血浸透了？）敞开着，胸口玫瑰图腾中央插着抽血管，暗金色液体正缓慢流向离心机。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虹膜周围那圈灰蓝正在褪色，像被水冲淡的墨。当发现沈疏在看自己时，他试图扯出个笑，却只让干裂的唇角又渗出一道血丝。
"百......分......"
沈疏读着那无声的唇语。百分百？百分之七？还是......
离心机突然发出哀鸣般的嗡响。苏夏咒骂着去调整参数，黑发垂下来扫过标本罐——那里面漂浮的大脑突然转向沈疏，表面焦黑的玫瑰纹路诡异地收缩了一下。
剧场在遗忘之前．雨夜共舞
暴雨冲垮了电路系统，最后一盏应急灯也熄灭了。
"别动。"沈疏突然贴近周凛颈侧，"你伤口渗出的血……"他蘸取少许抹在试纸上，碘蒸气熏染下竟浮现出与自己锁骨芯片相同的编码纹路。
周凛反手将他压向实验台，冷藏柜的玻璃映出他们交缠的身影。"现在轮到我提问了，沈博士。"他舔去沈疏虎口沾着的血渍，"为什么你的DNA能溶解我的结晶化？"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沈疏泛红的耳尖和地上碎裂的香水瓶——标签写着「0923·禁忌」。
mini剧场∶味觉实验
周凛声称能通过接吻分辨沈疏喝过的咖啡品牌。实验重复七次后，沈疏嘴唇红肿地宣布："数据采集足够，实验终止。"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记忆迷宫与现实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