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雪莉桶与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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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雪莉桶与血
黑暗再次降临。这次沈疏站在叙利亚某个月光惨白的废墟里。
二十岁出头的周凛蜷缩在断墙后，正用颤抖的手指给左轮手枪填弹。他的迷彩服肩部被血浸透，身边倒着三个同样穿着的尸体——不，仔细看，那些制服袖口都绣着程家的家徽。
年轻的周凛突然抬头。月光下他左眼肿得睁不开，右眼却亮得吓人，像荒漠里将熄未熄的余烬："你也是来清理叛徒的？"
沈疏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正握着染血的军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将军刺捅进周凛腹部——
真实的剧痛从自己腹部炸开。
"唔......！"
沈疏在现实与幻觉的夹缝中弓起身子。医疗床的束缚带勒进腕骨，嘴里全是血腥味。他分不清这痛来自记忆中的周凛，还是此刻正在隔壁床位上失温的那个男人。
恍惚间，有冰凉的手指擦过他眼角。沈疏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别......看......"
周凛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他的指尖还沾着沈疏的泪，却固执地挡在对方眼前，仿佛这样就能隔开那些残酷记忆。
这个动作彻底击穿了沈疏。他咬破舌尖，用疼痛换来片刻清醒，然后——
挣断束缚带抓住了周凛的手腕。
两人的血在相触的瞬间发出诡异的蓝光，像磷火在皮肤下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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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机爆裂的巨响中，沈疏终于听清周凛那句无声的话：
"百分之百......协同率......"
苏夏的标本罐突然炸开，福尔马林液体喷溅在天花板上。那枚焦黑的大脑滚落到沈疏脚边，表面浮现出荧光色的分子式——是《雾中修道院》缺失的核心环节。
更惊人的是周凛胸口——玫瑰图腾的纹路正在重组，蓝色晶体熔化成液态，顺着抽血管倒流回他体内。每回流一分，他的瞳孔就恢复一丝神采。
"疯子......"沈疏嘶哑地笑了，把染血剪刀塞进周凛掌心，"你早算好了......"
剪刀尖端刻着的坐标此刻清晰可见：静安寺地宫，阮秋知最后的避难所。
周凛的手指虚弱地收拢，指节擦过沈疏掌心的动作不像握武器，倒像某种虔诚的触碰。他染血的睫毛低垂，在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是你......先咬我的......"
窗外，1947年的香颂突然切换成激烈的探戈。某种深红色的玫瑰正在程家花园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花瓣落地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mini剧场∶安防漏洞
顾骁发现有人夜闯武器库。监控显示是睡迷糊的林晚，抱着枕头精准绕过所有陷阱，钻进他的战术背包里继续睡。从此军械库多了条"禁止梦游"的标语。
——看个实验缓和一下心情~
实验一∶感官失控实验
实验器材:
·沈疏的调香台(铺着沾满精油的黑色丝绒)
·7支水晶滴管(标号1-7)
·周凛的军用匕首(用于刮取皮肤样本)
·皮质束缚带(原本用于固定试管架)
步骤一:前调提取
“别动。”
沈疏的镊子夹着浸透酒精的棉球，擦过周凛左胸的分子式疤痕。周凛仰躺在调香台上，黑色衬衫大敞，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蹭着台面散落的玫瑰花瓣。
“博士在提取我的体香?“周凛的犬齿咬住沈疏递来的玻璃片，舌尖故意扫过他的指尖。
沈疏的芯片金光乱跳:
“C-19H-30O-2，汗液中的情感分子浓度超标400%。“冰凉的滴管突然贴上疤痕，“需要稀释样本…”
周凛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将滴管里的液体反压进沈疏自己衣领:“不如先测试下..博士能承受多少浓度?”
步骤二:中调融合
束缚带扣住周凛手腕时发出令人脸红的脆响。沈疏跨坐在他腰间，将编号3的精油滴在自己锁骨芯片上。
“广藿香62.3%，“他俯身让金光与疤痕相贴，“银合欢22.7%，剩下15%是…”
周凛突然挺腰咬开他的衣扣:“是我的味道。”鼻尖蹭过发烫的芯片，深吸一口气，“博士现在闻起来..像被暴雨淋湿的玫瑰园。”
束缚带突然绷紧。沈疏发现周凛不知何时挣脱了桎梏，现在被禁锢的人变成了自己。滴管摔碎在地，混合的精油在皮革上晕开淫靡的水痕。
步骤三:后调沉淀
“最后一步。“周凛的匕首尖挑开沈疏最后一颗纽扣，刀背贴着剧烈起伏的腹部下滑，“需要..深层搅拌。”
沈疏的数据库彻底混乱。调香台的精油瓶在撞击中叮当作响，编号7的麝香样本泼洒在两人交握的指间。周凛舔去他虎口上的液体时，分子式疤痕正发出与芯片同频的荧光。
“实验结论?“周凛咬着他的耳垂低语。
沈疏破碎的声线混着喘息:”...感官过载系数..无法计量.…”
实验记录追加:
翌日清晨，林晚在调香室发现被精油浸透的《实验笔记》，最后一行写着:「样本融合过度，建议重复验证--每日三次为佳。」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雪莉桶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