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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怎么摸你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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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夫的对话是这样——时载满脸焦急,大夫不以为然地道:
“对衣服过敏。”
“对衣服过敏???”
“大惊小怪什么。”
“怎么会有人对衣服过敏??”
“怎么不会,昨天还有个小婴儿浑身红疹,也是因为衣服……”
话还没说完,大夫推了下眼镜,又看了眼照片,清了清嗓子,嘟囔了句“大人是不常见”。
时载仍是满脑袋问号。
大夫写好方子,开了药膏,递给他:
“试试,晚上要是有消红的迹象,就涂三天,若没有,人带来我再看,或者去医院。”
“……哦!谢谢大夫!”
出了诊所门,时载一路狂奔,才慢慢琢磨过来,两个人都是碰一下吱哇乱叫一下的,尤其是叔仰阔,男人看着高壮凶悍,其实既小气又娇气,这也碰不得,那也拍不得的。
啧,还对衣服过敏?大夫说估计是料子便宜,太粗糙。
时载当时摸了摸鼻子,没说给他们两个挑的都是店里最贵的衣服,看来等会儿得重买。
一口气冲进卧室,仰云撅着屁股抱着脑袋在床上使劲拱,不时胡乱蹭蹭,嘴里不住哼唧,叔仰阔虽没大动静,板板正正躺着,却是眉头紧皱,脑门都忍出一层薄汗了。
不得不说,老古董虽然娇气,但也很乖,不让抓就不抓。
只各看一眼,时载就决定先给小的涂药:
“小云宝,给你冰棍,拿手里舒服,我给你抹药。”
“好凉呀,快涂快涂。”
“别往脸上贴,手攥着就行了。”
说完,时载就把他剥得只剩下小裤衩,全身涂。冰棍是听从大夫建议买的,痒起来心焦,冰一下舒服、镇静。都涂完,时载手下顿了顿,还是扒开仰云的小裤衩看了看,惹来一阵嗷呜,好在屁股前后没什么,估计裤衩质量最好吧,纯棉,一条十来块钱,时载自己的才两块。
到另一个,时载有些头疼,老古董更跟个不出声的“尖叫鸡”似的,碰他一次生气一次的。
不自觉带了哄的语气,叔仰阔仍是不搭理人,紧闭着眼,估计正专心跟痒对抗,递给他的冰棍也不接,时载轻叹口气,自己用手握了握冰棍,而后手放在男人脑门上,给他凉一凉。
瞬间,叔仰阔睁开了眼,还表情舒缓得眯了下,时载扬起大大的笑脸:
“舒服吧?你也拿着冰棍,等我涂完药,很快就不这么痒了。”
“……”
趁男人愣怔,时载大着胆子,并使出最大的力气,迅速将他的衣服扒了,也只留了裤衩。这一看不要紧,腿根都红了,裤衩……就是小了,绷得时载看着都憋,好大一包,委屈窝着。
一抬眼,叔仰阔半抬着身子盯自己,如待发之箭,大有时载碰一下就怎么样的架势。
时载心中暗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床,两腿一跨,屁股虚坐,干脆不跟男人废话,直接上手抹药。但,时载刚准备挤药膏,叔仰阔似是才回了神,猛地弹膝,正中时载裆下,时载当即“嘶”了声,捂着□□一脑门栽下去,磕在男人铁一样硬的胸膛,又是一声轻哼。
小床上,仰云看呆了,反应过来后大喊着“护驾护驾”。
时载顾不得他的胡言乱语,抬起眼,已被叔仰阔如今早般掐腰举起来,他啪嗒一滴泪:
“和尚,你根本不信我对不对?”
“……”
“也许你们觉得我别有可图,但,没有!我一个人从小到大很可怜,这辈子可有可无,你们的出现让我高兴,就算是鬼我也认了,我,我……”
没能说完,时载用胳膊抹了下眼泪,他知道自己情绪有点上头,毕竟他们才认识半天。
可对他来说,似乎不是半天,尤其是那个让他看一眼就贪恋一眼的怀抱,太想要被抱了。
还不如一直活在梦里。持续了近两个月的梦。
忍不住小兽一样呜咽一声,紧接着,自己就被放了下来,时载再一次趴回许多个梦境那般温暖宽阔的怀抱,吊在半空的心脏瞬时归位,暖烘烘的,蹭了下,听见男人闷哼,时载才赶紧抹干净眼泪抬起身,哭什么呀,叔仰阔估计要难受死了,时载赶紧挂上笑脸:
“和尚,我这就给你抹,保证不乱碰。”
“……”
“我知道你娇气,哦,娇贵,会把你养好的,今天是我没照顾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嘀嘀咕咕着,时载在叔仰阔莫名的眼神里,开始小心上药,果然放轻了动作,生怕男人又突然发凶把他拎起来,手上的劲儿怎么这么大呢。
抹着抹着,却见男人又皱眉,时载一手抹药,一手握着冰棍在他手臂上贴贴,才好些。
到后背,时载感觉他绷得很紧,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只好动作更轻,自觉指尖像羽毛轻轻拂过,一抬眼,叔仰阔耳根又红了,时载忍不住暗笑,老古董不仅尖叫鸡,还是变色龙。
或者说,含羞草,碰一下就想要缩起来。
接着抹腿,时载的药膏却被叔仰阔一把拿走。行吧,老古董的下半身最碰不得。
还半转了身子,对着墙。
时载只好不看他,转过脸,仰云又撅着屁股趴下,还把冰棍放背上,时载看得想笑:
“小云宝,为什么你总撅屁股?”
“……因为你把我尾巴弄没了!!”
顿了顿,时载哈哈大笑:
“我捡到你们的时候,你就没尾巴啦。”
“哼哼。”
粉团子太可爱,时载没忍住,凑过去拍了拍屁股蛋,小孩又嗷呜起来,不过仰云不抵触,很快就跟他互相闹着玩起来。俩人闹了会儿,时载一转头,叔仰阔已经涂好了,正面壁打坐。
时载去卫生间拧了湿毛巾,给和尚擦了擦沾了药膏的手,对上视线,哄道:
“我再出去一趟,给你们买新衣服,旧的别穿了,记住没?”
“……”
“听懂我说话了就点头?”
叔仰阔点了头。
时载被这乖乖的样子挠得心痒,没忍住亲了下被他抓在手里的手,在老古董的红耳根里跑了。
镇上只有一个小商场,有点远,时载人生第一次打了出租车,到商场后问了品牌男装店,不管价格各给他们挑了两身布料很软的短袖短裤,内裤也重买了。
不过给叔仰阔拿的是三角裤,平角的号不够,三角就三角吧,反正穿在里面。
这一趟,直接花了时载两个月赚的钱,心中想要赚钱的念头更足了,先把他们照顾好吧。
一推开门,只有仰云在客厅玩一只弹力球,就穿一条小裤衩,半大小子似的。
时载笑了下,正准备朝卧室走,听见浴室有动静,赶紧过去,隔着玻璃门:
“和尚,你怎么在洗澡?药膏冲掉就不管用了!”
哗啦啦。
“怎么还是凉水澡?!我进去了!”
哗啦啦。
怕叔仰阔不会调冷热水冻着自己,情急之下的时载直接推门进去,却见……!!
顿时惊住,叔仰阔抬头皱眉的同时,时载已经嚷嚷上了:
“你怎么摸你鸡?!”
“……”
“小孩子不能玩鸡!哦不,大人也不行!”
“……”
叔仰阔早已松开,他、他没……瞬间整张脸都红了,这男孩到底怎么回事?!
顿了顿,吐出一个字:
“痒。”
他没穿过这种衣服,尤其是内裤,又勒又难受,蹭得他很痒,只好洗个凉水澡静一下。
时载猛地愣住,痒?鸡、鸡痒?回神后第一时间先把冷水关了,低下头去看,手抬起来的瞬间被人大力捏住,不碰就不碰,时载已经看清楚了,确实有一点点不同于鸡本身的红。
“那你咋不说呢?和尚,先告诉我,背上还痒得厉害吗?好点了吗?”
“恩。”
“那这药就管用。别动,我给你擦干重新上药,这里也要抹,抹了就好。”
说着,时载就拿了外头的干毛巾,踮着脚擦男人,太高,早晨刚醒觉着有一米九五,现在能判断出来,该是一米九七,高大个子这会儿乖乖任自己擦水,时载觉得高兴,眼睛又亮了。
上面擦完,又换了一块干毛巾让他自己擦下面:
“鸡也擦一下,有水不好涂药。”
“……”
紧接着,时载就被叔仰阔推出了浴室,他赶紧嚷嚷着“给你涂后背”,老古董不理他,还哐当关上了门,时载就在门口等着,觉着他差不多涂好下面了,又开门。
男人已经背对他站着了。
时载暗笑,迅速给他涂完后背,拎着新衣服放到外间的水池里洗一洗,不让他们穿没洗过的衣服了,从短袖到裤衩全部一水洗了,趁着这会儿出了太阳晒一晒。
这一看,竟都快要傍晚了,折腾一天,从未有过的体验,细小的充实感。
朝浴室走去,看见叔仰阔仍浑身赤裸地背对门口站着时,时载就后悔了,还心疼,想逼对方主动问自己怎么办,结果就这样默默站了快一刻钟,一声不吭,让时载瞬间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怕给别人添麻烦。
有一次,小时载饿了一晚一早,上午去邻居家地里主动帮忙干了活,但到中午饭的时候,没人记得起他,他就靠着稻草堆站了一中午……
往事不堪回想,每一次,都为过去的自己难受。
时载抬起胳膊抹了抹眼角,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爱哭。进卧室拿了一块干净床单,准备先这样把人下面裹起来,等明天早上衣服都干了再穿吧。
进了浴室,叔仰阔微微朝里侧了身,时载深吸一口气,把软布床单叠了叠,递给他:
“和尚,委屈你了,明天就有舒服的衣服穿了。”
“……”
叔仰阔顿了顿,接过床单自己围上了。
时载没走,低下头,心里笑话自己,真跟小孩子似的,不能说“委屈”两字,一说就真委屈。
但,就是委屈呀,凭什么十二个孩子里他最不被在意,空气一样。
他知道自己今天为啥异常,想补偿,通过对他们好,来补偿小时候的自己。
算了,都过去了。现在的时载很厉害,很强大,很快乐,乱七八糟的情绪搁下,时载深吸一口气,正要抬头,余光里,叔仰阔的胳膊动了动,紧接着,自己眼角就被粗粝的大拇指揉了下。
顿时,泪如雨下。
时载猛地扑进男人怀里,边哭边小孩子似的喊着:
“你干嘛哄我呀,会得寸进尺的,会更黏你的,会不舍得送你走的呜呜呜……”
“……”
胸膛再一次被整个打湿,叔仰阔放下要推开人的手,良久,重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