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生理崩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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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衫的指尖还残留着林决唇上的温度，银河歌剧院穹顶的星光已经熄灭。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看着正在整理衣领的未婚妻——这个吻足够绵长，却远不是她期待的全部。
“演唱会太短，刚才作业时间又太长。”种衫的指尖顺着林决的腰线游走，裙摆上的碎钻在昏暗包厢里若隐若现，“回宫继续？”
林决的终端突然亮起学校通知，她借着垂眸查看消息的动作，避开种衫灼热的视线：“黎明节快要到了，再定做两身衣服？”
回程的悬浮车穿过霓虹丛林，种衫半阖着眼，齿尖若有似无地刮过下唇。她斜倚在真皮座椅上，指尖绕着林决军装袖口的金线把玩。
“包厢的智能玻璃……”她突然用鞋尖轻叩车底，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你说调成单向透视前……”指尖顺着林决的小臂滑到腕骨，“那些侍应生看见了多少？”
林决的终端蓝光映在车窗上，种衫看见她喉咙动了动。“皇室专用包厢，”金属袖扣被捏得发烫，林决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大概他们只能看到林决在偷偷摸摸安装窃听设备？”
种衫突然伸手环住林决的腰，将人带向自己。悬浮车恰在此时转弯，全息广告牌的流光在林决骤然绷紧的侧脸游走。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种衫鼻尖微动，突然抬头，“是不是受伤了？”
林决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真是属小狗的？”她轻轻按住种衫想要掀开她衣摆的手，“别想那么多。”
车舱里突然响起玄枢的提示音：“即将抵达皇宫停机坪——”
“好了，我们到了。”
林决已经整理好袖口起身，制服下摆掠过种衫鼻尖，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腥甜。
种衫望着那个略显仓促的背影挑眉。她慢悠悠晃进寝宫，从酒柜取出冰镇的起泡酒，倒进两个高脚杯时突然顿住——等等，林决刚才是不是同手同脚了？
林决盯着内裤上深沉的红和几乎被浸透的卫生纸——这是半小时前在歌剧院包厢里匆忙垫上的。当时叠了三层的纸现在软塌塌地黏在内裤和皮肤上，边缘已经磨出毛边。
她勉强撑起身子，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从下腹窜上脊椎。苍白的手指死死按在陶瓷上，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冷汗瞬间浸透睡衣后背，冰凉的布料贴在她绷紧的肩胛骨上。咬着牙抽出新的卫生纸，这次足足叠了五层，可当布料重新包裹住身体时，那种潮湿的压迫感立刻卷土重来。
「殿下需要医疗协助吗？」玄枢蓝光高频闪烁，「检测到心率突破警戒值，并存在约30ml失血。军医院VIP通道已就绪。」
“闭嘴……取消。”林决坐在马桶上蜷成一团，左手死死按着小腹，右手颤抖着划过光屏。搜索栏里列着刺眼的记录：
【月经】→“您是否在找‘每月经过的地方’？”
【卫生巾】→“为您推荐：情热期专用吸附内裤……”
【卫士巾】→“您是否在找‘帝国官方制式领巾’？”
【异常出血】→“出现相关症状请立即就医，离您最近的医院是……”
……
她死死盯着最后一条搜索结果——【ABO人类生理期】：
“Alpha：每月3天易感期（需伴侣或抑制剂）
Omega：每月3天情热期（需伴侣或抑制剂）
Beta：无周期性生理现象”
手指下意识揪紧了裤子，林决突然笑出声——在这个把人类生理都改造得整整齐齐的世界里，就连平均年龄都能突破到两百岁，她这个穿越者成了帝国唯一的异类。明明是Alpha的身体，结果腺体消失，信息素全无，现在还来了月经……这具被基因蓝图承诺‘完美无缺’的身体，此刻却在经期疼痛前溃不成军——仿佛造物主在嘲笑人类对生理的傲慢改造。原主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气到从棺材里爬出来？
装A已经够累了，现在还要假装自己没来月经——甚至还是上辈子没有经历的痛经。
“所以，”她对着空荡荡的卫生间自言自语，“目前最适合我的是……”掀开衬衫下摆看了看，“情热期专用吸附内裤？”一阵抽痛让她不得不扶住洗手台，“玄枢……快下单。”
玄枢的声音在卫生间里优雅地响起，带着一丝微妙的体贴：「已为您下单‘Omega情热期超强吸附内裤（清凉凝胶款）’，预计10分钟内送达。」
它停顿了一下，蓝光微妙地闪烁，像是在斟酌措辞，随后又补充道：「根据您的未婚妻种衫小姐的购物记录分析，她确实经常购买此款产品，且评价为‘清凉体贴，绝对不漏’。」
林决：“……？”
玄枢继续彬彬有礼地解释：「当然，您本人并不需要此物，但考虑到种衫小姐的‘需求频率’和‘使用习惯’，提前备货是合理的。」
林决：“……”
她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纸巾，再抬头看了看镜子里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
玄枢贴心地补充：「需要我同步通知种衫小姐，说您‘贴心’地为她补货了吗？」
林决：“……谢谢，不用，请闭嘴。”
玄枢：「已为您关闭语音提醒功能。（但订单仍在进行中）」
——10分钟后，无人机精准降落在皇宫阳台，包裹上还贴着一张便签：
“按《皇室Omega特殊护理条例》自动补货，已通过内务部安全检测。”
林决：“……”
餐桌前，当种衫晃到第三杯酒时，浴室门终于滑开。她的未婚妻穿着严实的长袖丝质睡衣，连最上面的纽扣都系得一丝不苟。
“屋里这么暖和……”种衫伸手去扯林决的领口，却被对方敏捷地格挡。她眯起眼睛，突然嗅到一丝极淡的铁锈味，但转瞬就被沐浴露的香气覆盖。
林决径直走向大床，掀开被子迅速躺平：“明天第三舰队有晨会。”
种衫的酒杯停在半空。她突然俯身撑在林决上方，发梢垂落的酒香混着青柠白葡萄信息素：“这还没到十二点，”指尖顺着睡衣纽扣下滑，“脱了睡比较舒服……”
“脱不脱都一样。”林决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反正最后都是你舒服到睡着。”
种衫的呼吸突然一滞。记忆如倒带的影像般清晰回放——每次缠绵时，林决的触碰总能让她升入云端，可那双漂亮的眉眼始终透着清明。在ABO生理课上确实说过，Beta的敏感度大约只有Omega的20%……
“等等……”她突然撑起身子，指尖悬在林决的衣扣上方颤抖，“你该不会……从来都没……”这个认知让后颈的腺体突突跳动，她这才想起，生理课上从未提及过Beta和Omega的组合……因为这本就是个不该存在的命题。
“现在才注意到？”林决侧过脸，正色道：“别以为成年了就能这么喝，红酒也不行，伤身体。”
“今晚不一样。”种衫只回应了前半句，她的声音比平时低哑，带着某种下定决心的意味，“我要亲眼看着你的眼睛……”她咬着牙把林决的手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到底会不会为我失神。”
“最近不行。”林决身子一僵，偏过头躲开，顺势拉高被子遮住半张脸，“我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种衫的手已经贴上她额头，“发烧了？抑制剂过敏……哦不，还是……”
“已经很晚了。”林决突然熄灭智能灯，黑暗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睡吧。”
种衫借着月光凝视那个蜷缩的背影。林决保持着胎儿般的防御姿势，右手死死按着小腹。这画面让种衫心头泛起怪异——这个在恶劣环境里都能面不改色的女人，此刻竟因为一句“不太舒服”就脆弱成这样？
种衫静默几秒，突然翻身下床。“等等——”她精准扣住林决的手腕，“我先去冲个澡。”指尖在对方掌心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不准睡。”
浴室门滑开又闭合。林决蜷缩在被子里，隐约听见种衫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那旋律散漫地飘在空气里，恰好是今晚林旭唱走调的那几个小节——种衫甚至故意拖长了那些跑调的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
她裹着浴巾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种衫凝视着林决熟睡中仍微蹙的眉头，轻轻将滑落的丝被重新盖到她肩头。当指尖无意擦过对方锁骨时，她突然缩回手——那里有层细密的冷汗，在月光下泛着泠泠的光。
终端光屏在黑暗中亮起幽蓝：
“BO如何取悦对方”→您的查询内容触及帝国法律禁区，访问已中断。
“如何让Beta获得快感”→《帝国生理学》第26版：“Beta的神经敏感度相对较低……”
“提升Beta伴侣满意度”→第一条，延长前戏时间至普通值的1.8倍……
啧，无趣。
种衫烦躁地划走这些官方指南，点开某个匿名论坛：
实战分享——Beta×Beta七年伴侣心得：“忘掉那些该死的指南。当她的睫毛开始颤抖时，用虎口卡住她的腕骨；当她呼吸变缓时，把吻落在第四根肋骨下方——人的本能比任何教科书都诚实……”
种衫突然按住光屏边缘。睡梦中的林决正将脸埋进她平时用着的枕头，鼻尖深深陷进织物褶皱里，像个在雪地里追寻气味的幼兽。
“本能……么？”她的拇指擦过林决睡衣领口露出的锁骨凹陷，那里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痕。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生理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