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同床共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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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皇宫长廊的悬浮灯在两人脚下留下细碎的光。林决的军靴踏在光滑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种衫则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半步，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林决腰侧的绶带，流苏缠上她的指节，又滑落——像某种无声的宣誓主权。
“殿下走这么快，是怕被拍到不够亲密？”种衫忽然贴近，呼吸拂过林决耳畔，“刚才在阳台不是挺配合的吗？”
林决脚步微顿，侧眸瞥了她一眼：“你确定要在这里讨论演技？”
“嘘——”种衫的拇指忽然按上她的唇，另一只手抬起，指向拐角处的监控探头。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狡黠的笑意：“三殿下，您猜……现在是不是有谁正盯着屏幕，等着抓我们的破绽？”
林决的视线顺着她的指尖望去，果然捕捉到监控镜头微不可察的偏转——有人在远程操控视角。她眸光一冷，反手扣住种衫的手腕，将人猛地拽进走廊的阴影处。
“既然要演……”林决的嗓音低沉，指尖抚上种衫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腺体位置，“那就演得像一点。”
种衫的呼吸一滞，随即低笑出声：“殿下学得真快。”她顺势环住林决的腰，仰头时睫毛几乎扫过对方下颌，“不过……您确定要在这里？万一被拍到‘三皇女急不可耐，走廊强吻未婚妻’……”
“闭嘴。”林决的拇指抵住她的唇，眼底闪过一丝警告，但指尖的温度却出卖了她。
种衫得逞般挑眉，忽然踮脚咬了下她的耳垂：“遵命，小可爱。”
两人一路纠缠到寝宫门口，侍从早已识趣地退下。林决刚踏入内室，种衫反手划过门框的生物识别区，权限锁无声闭合的瞬间，已将她抵在门板上。
“现在没人看了，殿下可以松手了吧？”种衫挑眉，指尖点了点仍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林决没动，只是垂眸看她：“今晚睡这里。”
种衫愣了一瞬，随即笑得意味深长：“哦？终于决定履行‘未婚妻义务’了？”
“少自作多情。”林决松开她，径直走向衣柜，“皇帝既然要我们‘恩爱’，分房睡等于自找麻烦。”她抽出一套备用寝衣丢过去，“你睡沙发。”
种衫接住衣服，歪头打量了下那张宽敞的皇室大床，又看了看旁边还算宽敞的沙发，忽然叹气：“殿下，您是不是对‘营造恩爱假象’有什么误解？”她慢悠悠地晃到床边，指尖抚过丝质床单，“你觉得……注定要完婚的妻妻分床睡，合理吗？”
林决冷着脸扯松领带：“合理与否不重要，重点是我不会和危险的Omega同床。”
阴影笼罩下来的瞬间，那股青柠混着白葡萄的气息钻进鼻腔——清冽里裹着危险的甜，和昨晚隔离室里让她难以自持的味道一模一样。后颈新换的仿生贴片微微发烫，像是警告又像是共鸣。
种衫的指尖正绕着林决的领带打转，突然被一把攥住手腕。林决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突然意识到那个被忽略的致命细节。
“等等……”她难为情地开口，“隔离室那晚……”声音卡在喉间——种衫的皮肤触感、体温变化、甚至是颤抖的频率都通过记忆涌来，每个细节都在嘲笑她的疏忽。“你好像没有……没有……”
“第二性征？”种衫突然掐住林决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两具身躯严丝合缝地相贴，“殿下您的……生理课，难道真的没有及格过？”她的指尖沿着林决的腰线缓缓下滑，“《帝国生理学》第三章第六节——”
林决的背脊绷紧，种衫的膝盖正抵在她双腿之间，却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敏感部位。这个角度她能清晰看见对方领口内的风光——饱满的曲线随着呼吸起伏，和任何健全的Omega没什么不同。
玄枢突然投影出全息教科书，清冷的女声一板一眼地念道：「ABO三性在静息状态下第二性征均呈现闭合态，即收缩至体腔内部，仅保留乳腺外部显性特征……」
“玄枢，闭嘴。”林决耳根发烫，却浑身发软挣脱不开种衫的钳制。月光透过纱帘，在她们紧贴的躯体上投下朦胧光影。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同样单薄的裤料下——没有任何异常。
种衫的犬齿擦过她下颌：“我这种症状学名叫‘凯尔曼氏闭合症’，简单来说就是第二性征障碍综合征。”带着薄茧的拇指抚过林决后腰，“意思是就算再热情，这里也长不出该有的东西……”她突然发力将人压进沙发，“真遗憾，殿下上次摸到的……恐怕就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林决的呼吸骤然紊乱。种衫此刻跨坐在她身上，带着勾人的笑容，林决咽了咽口水。她现在完全明白了——那晚在隔离室，种衫情热期的反应之所以那么“干净”，是因为……
“殿下抖得好厉害。”身上的人翻身侧坐，露出无害的笑容，“我还以为……那么熟练的殿下，是个情场高手呢？”
“这么了解生理学的你，连如何自……解决都不懂，还敢嘲笑我？”林决迅速整理好凌乱的衣襟，“科普就好好说——”她轻轻扣住她乱摸的手，“凯尔曼氏症是怎么来的？”
“我母亲当年怀着我还在前线。”种衫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叛军的信息素武器让我的发育停在胚胎期最后两周。”她突然狠狠咬住林决的肩头，犬齿扎入皮肉，“所以殿下摸到的，是个永远长不大的残次品。”
“正好，我讨厌多余的东西。”林决任由她咬着，直到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她的拇指擦过对方发红的眼尾：“你知不知道，在我眼里这样的身体才是完美的？”
种衫僵住了，犬齿还抵在林决的肩头，却忘了用力。
“又不影响功能对不对？”林决的指尖描摹着她锁骨到腰线的弧度，声音轻得像叹息，“皮肤光滑，线条干净，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你知道我看你机甲表演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种衫的呼吸明显乱了，掐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力道。
“我在想，这个Omega也太帅气了吧。”林决突然带着她翻身调转位置，月光下两人散开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那些教科书定义的‘完整’算什么？你创造纪录的时候，有人敢说你是残次品吗？”
种衫瞳孔剧烈收缩，常年握枪的手竟在微微发抖。
“不过……”林决忽然贴近她耳畔，“要是让军部知道他们的引以为豪的宝贝竟然因此自卑……”温热的吐息拂过发烫的耳垂，“恐怕明天《帝国生理学》就要为你单独修订章节了——《论种大小姐如何用单性体征碾压帝国最高学府的Alpha》……”
种衫突然咬住她的下唇，这次没见血，反倒像某种幼兽的撒娇。林决笑着任由她轻扯，直到听见闷闷的声音从两人相贴的唇间漏出来：“……殿下这种安慰方式，真是糟糕透顶。”
“谁安慰你了？”林决拽开她早已松散的领带，轻笑道：“我是在预约隔离舱——毕竟某些人的情热期反应……”指尖划过她腰侧，“……值得反复研究。”
种衫的眉宇终于舒展。她反手扣住林决的手腕按住——这次没用什么力道：“殿下最好记住今晚的话。”
林决挑眉：“怎么？要录音存证？”
“不。”种衫垂眸，舌尖卷走血珠时故意让犬齿刮过伤口边缘，林决的肩肌瞬间绷紧，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是怕你明天看到别的Omega时，忘记自己说过更喜欢什么样的身体。——不知道Beta标记Omega会判几年？”
“你明明知道，Beta根本无法标记。”
林决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任由种衫的气息笼罩自己。可就在对方倾身靠近的瞬间，她忽然抬手，指尖抵住种衫的锁骨，力道不轻不重地一推——
“到此为止。”她嗓音微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乖乖睡觉。”
种衫眯了眯眼，犬齿若隐若现，像是被挑衅的猎食者。但最终，她只是哼笑一声，松开了钳制，翻身躺到床的另一侧。
“殿下倒是很会折磨人。”她懒洋洋地扯过一旁的军装外套盖在身上，闭眼前还不忘补一句：“但愿殿下半夜不会来求我……”
林决没回答，只是抬手按下床头的感应器。房间陷入昏暗，只剩窗外的月光温润地流淌进来。她侧头看向身旁的人——种衫的呼吸已经趋于平稳，眉目舒展，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负。
林决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她可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个Beta。
当月光从纱帘缝隙斜切进寝室时，林决被一阵细微的颤动惊醒。种衫不知何时已经翻过两人之间的“楚河汉界”，额头抵在她肩胛骨上轻轻磨蹭。Omega的体温透过单薄睡衣传来，比正常高出至少1.3摄氏度。
“热……”种衫低声呢喃，犬齿擦过林决肩头尚未愈合的咬痕，“难受……”
林决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玄枢的蓝光刚要亮起就被她按住——这种时候AI的机械音实在太煞风景。她缓慢转身，手掌刚贴上种衫的后颈就倒吸一口冷气：腺体位置的皮肤很烫，但相对昨日要好了很多。
“小骗子。”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却任由对方发烫的指尖钻进自己指缝。种衫在睡梦中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双腿绞住她的腰，就像一只死缠烂打的八爪鱼。
天光初亮时，种衫猛地弹坐起身。她反复检查后颈完好无损的抑制贴，指尖在边缘处停留片刻，忽然质疑——
“教科书是错的。”她一把掀开被子，“说好的三天三夜呢？”
正在系腰带的林决头也不回：“原始方法比ABO的所谓先进理论管用多了。”她故意把金属扣甩得咔哒响，“至少你白天看起来格外清醒。”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