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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锋芒初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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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舰队指挥中心的落地窗外，克罗斯星带的陨石群在恒星光下凝成一片碎钻海，偶尔有发光的不明生物如流星般掠过。林决的星尘蓝军装外套随意搭在指挥椅上，肩章上的纹章微微发亮，白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手腕内侧一道若隐若现的齿痕。她抬手划过虚空，全息星图立即响应，三艘巡航舰的标识应势而动。她的动作流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毕竟，这些虚拟控制界面终究和实体操作面板不同。
「第七巡逻队报告，D7区域清理完毕。」玄枢的声音平静无波，「但E3区再次检测到海盗跃迁信号，距离克罗斯主星仅0.3光分。」
林决皱眉，手中的瓷杯重重落在台面上，发出一声清响。“最近海盗的动向太规律了，像在试探什么。”
“派‘霜刃’号去E3。”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战术手册，“全频段干扰，仅保留军用加密频段。”
“您担心海盗目标是学院？”值班的副官敏锐地问道。
“帝国学院的安全极其重要。”她利落地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以防万一而已。”
「日程提醒：10:00在帝国学院战斗系有战术分析课。」玄枢适时插入，「地表穿梭艇现已准备就绪。」
林决看了眼时间——8:40。指腹按上眉心的动作突然停顿，无声询问道：“种衫今天的状态如何？”
「情热期第三天，核心体温升高1℃，生命体征平稳，但……」玄枢停顿半秒，「她提前一小时去了训练场。」
林决的指尖微微收紧。“提前出发。”
帝国学院中央训练场，晨光透过高窗洒在质地坚硬的地板上。种衫正在做晨间格斗训练，黑色训练服被汗水浸透，贴在她纤细却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上。她的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精准的爆发力，仿佛要把情热期的躁动全部发泄在沙袋上。
“哟，这不是战斗系唯一的Omega吗？——或许该称呼一声……伪A？”
五个穿着高年级制服的Alpha走进训练场，为首的男人抱着手臂，红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辫。他刻意释放出烈酒味的信息素，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
种衫没理会，继续对着沙袋练习组合拳。她的后颈抑制贴边缘已经有些湿润，但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听说你的格斗也很出色？”徐锋突然伸手按住晃动的沙袋，“该不会是考核官故意放水了吧？”
种衫停下动作，缓缓吐出一口气。“让开。”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指节已经泛白。
徐锋非但没让，反而凑得更近，故意深吸一口气。“啧啧，信息素都溢出来了。”他回头对同伴挤眼睛，“你们闻到了吗？青柠味——”
种衫的拳头带着破风声直接砸在徐锋鼻梁上。撞击的瞬间，她身后沙袋的合金链条因反作用力铮然震颤，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拉扯。
“咔嚓！”
骨裂的脆响在训练场回荡。徐锋踉跄后退，鼻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金熊徽章——那是保守派家族的标志。
“这一拳是教你，”她向前逼近，Alpha们不自觉地后退，“战斗系不收废物是有道理的。”
徐锋捂住鼻子，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金属小瓶，在种衫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专门对付你这种——”
种衫没等他说完就一个侧踢踹向他手腕。小瓶飞向空中，她跃起接住后，冷冷地说，“没收了。”
“你以为……我就准备了一瓶？”徐锋痛得倒吸一口冷气，“装什么清高，我们五个Alpha的信息素，不也影响到你了吗？”
种衫转身就走。如果今天不是她的情热期，就凭这几个废物——但此刻混合信息素确实在侵蚀她的意志，后颈腺体突突跳动，视野边缘开始发暗。她不动声色地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腔蔓延，疼痛让眼前的黑雾短暂退散。
背后传来两道破风声。
她旋身肘击左侧Alpha喉结，右手成刀劈在右侧敌人颈动脉，动作干净利落得像是训练全息录像的标准示范。肘击的力道让对方踉跄后退，撞上墙边的训练器械架，金属哑铃轰然砸地，震得整个场地嗡嗡回响。两个Alpha闷哼着跪倒，而种衫自己也扶墙喘息，训练服后背深了一片汗渍。
“砰！”
训练场的防爆门突然被整个踹飞。门板擦着种衫发梢掠过，将最后两个偷袭者直接拍在了墙上。
“《帝国Omega权益保护法》第17条。”林决的声音裹着寒气刮进来，“Alpha蓄意用信息素压迫Omega，处一年以上监禁。”
她的精神力随着最后一个字骤然压下，五个Alpha像被无形的手按住了脊椎，整整齐齐跪成一排。徐锋张着嘴想辩解，却发现连声带都被压制得无法振动。
“看来你们对实战很感兴趣。”林决缓步上前，军靴踏地的声音像丧钟，“正好，今天新增一项特别训练——S级抗压测试。”
她摘下手套扔在地上。接下来的87秒里，训练场回荡着骨骼与地面亲密接触的闷响。等林决重新戴上手套时，五个Alpha已经以各种扭曲的姿势瘫在墙角，像被拆散的机甲零件。
种衫把玩着收缴的金属小瓶走过来：“针对Omega的信息素诱导剂。”她踢了踢徐锋肿成馒头的手腕，“根据《帝国Omega权益保护法》第28条，罪加一等。”
林决的眼神更冷了。“玄枢，通知警卫队，B7训练场，五个现役Alpha学员涉嫌违反……”瞥了眼小瓶上的编号，“……《帝国生化制品管理条例》第9条。《帝国Omega权益保护法》第17条及28条——三罪并罚，申请特别拘捕令。”
当警卫队的拘束环扣住五人手腕时，种衫突然晃了晃。林决一把揽住她的腰，在旁人看来像是教官扶住受伤学员的标准姿势。
“我能走。”种衫挣动了一下。
“我知道。”林决手臂纹丝不动，“但你现在体温已经上升至38.2度，瞳孔扩张超过正常值15%。”她的军装领口微微汗湿，但优雅依旧。“当然，是玄枢偷偷告诉我的。”
走廊监控探头转离她们的瞬间，林决低头咬开种衫颈后湿透的抑制贴，她顺势将微凉的鼻尖贴上种衫发烫的腺体，呼吸间都是青柠混着白葡萄的甜涩。
“五个人，你也敢硬撑。”她轻轻吮了吮她的后颈，“虽然不能标记，但有没有好受些？”
种衫的指甲故意陷进她肩章下的肌肉，却控制不住指尖的轻颤：“……勉强算你来得及时。”
林决忽然把她抱起颠了颠。这个动作让种衫整个人贴在她胸前，军装金属扣硌着锁骨，心跳声透过两层衣料传来——每分钟比正常快了12拍。
“下次。”林决踹开医疗室门时，终于说了第一句带着情绪的话，“我会把飞行器停在训练场屋顶。”
当医疗室的自动门完全闭合的瞬间，种衫强撑的力气终于耗尽，整个人脱力般向诊疗床倒去。她的信息素已经彻底放纵，青柠混着白葡萄的甜腻在密闭空间里发酵，将空气酿成令人眩晕的酒。
林决解开最后一颗军装纽扣：“玄枢，申请战术课病假。”
「医疗豁免已批准。」玄枢的声音停顿0.3秒，「需要记录情热期干预全过程吗？」
“……不可以。”林决轻咳一声，“顺便查一下违禁药品来源，看看谁在幕后捣鬼。”
种衫闷在医疗被里笑出了声。
医疗室的灯光在种衫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她盘腿坐在诊疗床上，指尖轻轻活动了两下，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响，仿佛在确认身体的掌控权。随后，她抄起林决的战/术匕/首，利落地削起苹果，果皮连成长长一条垂落——这个从军营学来的习惯比任何监测仪都更能说明她的状态。
“所以，”刀尖挑起一瓣果肉递到林决唇边，“我们亲爱的五皇子正致力于成为新一代Alpha？”
林决咬住水果肉时，匕首的寒光映亮她下巴的线条。她取回武器，无视了对方的眼神抗议，“削水果用军刀，”林决将匕首插回大腿绑带，“看来你的情热期确实稳定了。”
她的指尖轻轻拨开种衫汗湿的额发，示意某人将注意力落在玄枢刚投影出的调查报告上。
「徐锋的终端数据显示，」玄枢的蓝光展现出复杂的联络网，「他与林宇的会面都选在学院实验室的清洁日——比如昨天下午。」
林宇——皇家第五子，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Beta皇子。在Alpha至上的帝国皇室中，Beta成员通常被边缘化，但林宇似乎不甘于此。
“他是真的热爱做实验啊……”林决说，“不但自己搞了个私人实验室研究成为Alpha的可能，就连和人见面也要选择在实验室。”
“过去六个月，他的私人实验室消耗的神经刺激类药物是正常值的37倍。”种衫说，“看来他和黑市关系匪浅，否则弄不到这些违禁品——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暗地里搞得动静可真不小。”
“毕竟是皇子，星币什么的，攒攒也有不少。哪怕完全不受宠。”林决点了点头。
「林宇的终端数据显示，」玄枢继续说，「他目前急于3.0的药剂效果验证，并以‘信息浓度提升’‘更有Alpha味’‘让Omega格外沉迷’等理由哄骗徐峰等人提取信息素及注射药剂，但因为五名Alpha全部落网，这件事落空了。」
“既然如此，他干嘛让Alpha来找——我居然忘了一件事，一个妄想改变ABO性别的人，怎么可能愿意看到一个他看不起的Omega踩在他的头上。”
「是这样的，殿下，」玄枢说，「林宇的私密日记里全是一些极端言论，请看。」
林决的视线刚扫过前几行，手指就猛地扣住了种衫的太阳穴，掌心严严实实盖住她的眼睛。“别看。”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强压呕吐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