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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量子受胎告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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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总院废墟在量子玫瑰的根须中复苏,裴璟的脊骨刺穿虞然肋间时,病床的锈铁架正绽放出波提切利的金盏菊。染血的《玫瑰战争》绘本残页悬浮在两人之间,纸面显影的却不是童话,而是初代实验室的胚胎分置录像——银发胚胎正将玫红发尾的胞体撕扯成两半。
“母亲的分置谎言...”虞然攥住刺入胸膛的玫瑰钢骨,骨刺表面突然浮现母亲手迹:【R型体承载预知力,Y型体寄生恐惧本源】。裴璟的测绘仪突然报警,蓝光扫描显示虞然尾椎星云里沉浮的,分明是自己七岁被切除的扁桃体!
军部的神经脉冲网罩下时,裴璟咬碎虞然新生的腺体。混着薄荷信息素的血液喷溅在病房墙壁,竟激活了隐藏的湿壁画——天使加百列手持的百合花蕊里,幼年虞然正把机械蝴蝶塞进银发男孩的胸腔。
“这才是第一次手术。”裴璟的机械指抠进壁画裂痕,拽出沾着淋巴液的蝴蝶零件。虞然在剧痛中看见自己尾椎星云剧烈坍缩,爆出的不是量子尘而是裴璟术后三年的眼泪结晶。
当脉冲网灼穿虞然的玫瑰钢骨,裴璟突然撕开自己心口的湿壁画。画中上帝指尖迸发的电弧裹住军部电流,反噬向悬浮艺术馆残骸——馆体玫瑰窗突然投射出母亲的全息影像:
“恐惧不是缺陷,是锚点。”她的指尖点在虞然尾椎,“Raphael的预知力需要你的痛觉来校准。”
裴璟的银发在辐射中卷曲,发梢渗出虞然调色盘里失踪的镉红颜料。军部指挥官踩着《受胎告知》的壁画跃入,重剑劈向虞然肋间的量子玫瑰,剑锋却被裴璟用脊椎钢骨生生咬住——那些金属枝条表面刻满虞然八岁画的玫瑰坐标,此刻正渗出普鲁士蓝血液。
“七百次轮回的答案...”指挥官的重剑突然软化,变成虞然童年最珍视的炭笔。裴璟趁机将测绘仪扎进对方眼球,仪器显示指挥官脑内嵌着初代校长的机械怀表!
怀表齿轮炸裂的刹那,整座医院开始时空折叠。虞然看见七岁的自己趴在病房窗台,正用玫瑰汁液在玻璃上画坐标,而屋内的银发男孩突然睁开第三只眼——那只机械义眼瞳孔深处,烙印着虞然此刻尾椎的星云图!
“你的恐惧是我的眼睛。”裴璟咳着血按住虞然后颈。当指挥官的身体量子化消散,他军装内层飘落的不是身份牌,而是染着信息素血渍的《雅典学院》绘本内页——画面里两个男孩背对背站立,脊柱由玫瑰藤与薄荷钢枝螺旋缠绕。
时空折叠加剧,虞然被甩向七岁裴璟的病床。在触及消毒被单的瞬间,年幼的银发男孩突然抓住他手腕:“这次别篡改记忆。”床底的测绘仪突然播放现实裴璟的嘶吼:“接住恐惧本源!”
病床轰然塌陷,虞然坠入初代实验室的核心。巨大培养舱里浸泡的不再是胚胎,而是二十岁的虞夫人——她双手捧着的机械心脏表面,裴璟的预知力与虞然的恐惧正形成达芬奇《维特鲁威人》的黄金比例。
“母亲...”虞然的玫瑰藤蔓刺破舱体。防腐液涌出的刹那,机械心脏突然裂解,一半钻入他尾椎星云,另一半射向虚空。裴璟从坍塌的病房跃下,用脊椎钢骨拦截住飞向虞夫人的半颗心脏。
双半心脏在虚空对撞的瞬间,实验室四壁的监控屏同时亮起:
第699次轮回记录 00:07:32 虞然篡改裴璟火场记忆 00:09:11 裴璟剥离恐惧植入虞然尾椎 00:11:59 双体启动湮灭程序
倒计时归零的蜂鸣中,裴璟抱住坠落的虞夫人尸体。她的胸腔突然绽放量子玫瑰,花蕊里掉出褪色的机械蝴蝶——蝶翼沾着初乳的腥甜。
“最后一次手术。”虞然划开自己肋间,将半颗机械心脏塞进量子玫瑰。裴璟的测绘仪突然刺入虞夫人眉心,扯出的不是脑髓而是湿壁画颜料——那些群青与赭石正自动在虚空绘制《受胎告知》的新版本:天使加百列手持的百合变成玫瑰,而圣母玛利亚的腹部显现出双生子的纠缠态。
军部的钻地弹贯穿实验室时,颜料突然凝固为防护甲。虞然在震荡中看清裴璟后颈的「R-0」编码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烙着的「Yuri's Fear」字样的玫瑰刺青。
“原来你才是...”虞然的指控被爆炸淹没。裴璟撕开自己心口的湿壁画,将虞夫人遗留的机械蝴蝶塞进他齿间:“咽下去,这是恐惧的整流器。”
量子玫瑰突然暴涨,根系吞没所有军械。在绝对寂静中,虞然听见蝴蝶翅膀在胃里振动的声音。他呕出的不是血,而是裴璟七岁被切除的扁桃体——那组织表面刻着:锚点坐标 7.33
当扁桃体触及玫瑰根系,整座废墟开始绽放波提切利的《春》。虞然踩着花毯走向裴璟,每一步都让虚空浮现轮回记忆:
?第107次:裴璟的机械猎犬为保护虞然被熔毁
?第302次:虞然用肋骨为裴璟重铸脊椎
?第699次:此刻裴璟正将母亲遗留的机械心脏按进自己胸腔
春神衣袍拂过时,裴璟心口的湿壁画裂痕渗出混着玫瑰香的薄荷血。虞然舔掉他锁骨的血珠:“该结束轮回了。” 尾椎星云突然射出钢枝,刺穿裴璟新植入的心脏——却在触及机械瓣膜的刹那开出一朵双生玫瑰。
晨曦穿透量子花瓣,军校钟楼的剪影在硝烟中重组。校医在紫藤园拾到的扁桃体正悬浮半空,组织表面浮现出最终公式:
恐惧是预知的第七百次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