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出轨？在老家时这种事姜葵已经见怪不怪，可还是期盼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会不一样，是不是真的一生只爱一个人。现在看来哪里都一样，重要的是心。
陈青仰头喝掉剩下半杯西瓜汁，瞧她还傻愣愣地在后台，伸手戳了戳她脸颊，“走了，回家。”
姜葵回过神慌忙站起身。
夜晚，房间内很安静只有空调风吹出来的声音，冰凉缓慢。
陈青从背后搂住她，滚烫的身体紧贴她，烫的她心尖一颤。让她想起以前在陈青家，她睡床，陈青睡地板。那时他们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么亲密，一切都是青涩、懵懂、未知。
过了五六分钟，姜葵翻了个身，抬手摸着陈青额头，已经烧的烫手。
她拉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推开门，在医药箱里翻找着温度计和退烧药。她拿着那根水银温度计，甩了甩，放在陈青胳膊内压住。
“39°”姜葵拿出体温计，看着上面的刻度惊了下。
她将陈青轻轻放在床上，从医药箱里翻找出退烧药，她晃了晃陈青：“陈青，醒醒。”
陈青睁开眼，声音沙哑：“怎么了？”
“把药吃了，”姜葵拿着水杯和药片，“你发烧了，是因为前几天淋雨了吗？”
几天前陈青从酒吧下班，走到途中，天空下起了雨，他也没有打电话给姜葵，自己一个人淋着雨回了家。姜葵还是半夜醒来喝水，才发现那堆潮湿的衣服，已经窗外的雨水。
“不是。”陈青鼻子堵了，说话有点闷。他利落地把药吃了，躺在姜葵腿上。
姜葵给他轻轻揉着头，“明天休息吗？”
“不休，”陈青说，“明天周末酒吧人很多。”
人多，安全隐患就大，需要防患的事故就更多。
周末晚上，酒吧灯红酒绿、人声鼎沸。
陈青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调酒师聊天，红发女人坐在椅子上，高跟鞋在地板上撞击，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想喝点什么？”调酒师微笑看着她。
“玛格丽特。”红发女人语调慵懒，手指卷了卷头发，余光却往陈青的身上瞟。
陈青起身想走，红发女人拽住他的手腕，“帅哥，在这一天能挣多少钱？”
陈青知道她是这里VIP，经常来都是在包厢喝酒，很少在大厅，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像甩开她的手又不想丢了工作。
“够生活。”陈青想将胳膊抽出来，红发女人却拽地紧紧的。
女人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指甲上是亮色指甲油，她贴近了陈青，“不如来跟我吧，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说完女人咯咯咯地笑起来，荒诞又诡异。
陈青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胳膊，冷漠道：“我是残疾人。”
“啊！”女人惊呼一声，又迟疑地上下打量着，“看着不像啊，你是不是骗我的？”
调酒师将酒杯推到女人面前，“薇薇姐，别调戏他了，真的身上有伤。”
薇薇撇撇嘴，看着陈青远去的背影，她小声问：“他哪里残疾？总不能老二不行吧？”
“少了一条腿，”调酒师端上来一碟炸薯条，往旁边挤了点番茄酱，“别招惹他。”
调酒师越这么说，薇薇越来劲，她坏笑着：“跟残疾人做说不定还更刺激，我也当一回恋残癖嘛。”
调酒师顿时就后悔刚刚没说陈青硬不起来，但估计说了，这疯女人都会让他吃药。
薇薇酒喝了两口也不要了，踩着高跟鞋，跟了出去。
“还有一会才能回去，”陈青给姜葵衣领翻了翻整齐，“饿不饿？”
姜葵点点头：“有一点。”
旁边有家超市买关东煮和铜锣烧，陈青带着她走过去，买了盒关东煮和一个红豆铜锣烧。
“在后台等我，别乱走。”陈青不放心地说。
姜葵拿着纸袋，“你吃一口。”
“有点甜。”陈青咬了一口评价。
传呼机传来声音让他过去，陈青离开后，姜葵慢吞吞从酒吧后门去了后台。
薇薇在角落看着这一幕，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跟着姜葵进了后台。
“您好，这边后台是不能进去的，属于员工通道。”安保拦下薇薇。
薇薇皱了皱眉，从兜里掏出几张钱塞进了他手里，大摇大摆地进去。
姜葵坐在后台正吃东西，薇薇站在她旁边，居高临下的问：“你跟刚刚那男的什么关系？”
她转头一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抹胸连衣裙，用高跟鞋踢了踢她的凳子。
“说话啊！”薇薇有点恼火，“你哑巴啊？”
“朋友。”姜葵不想搭理她，更不想告诉她真相。
薇薇蹲下身，长长的裙摆扫过地面，她吸了一口烟，“你是他对象吧？”
姜葵没搭理她。
“他在床上怎么样啊？”薇薇说。
姜葵被她这一说，脸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红，被薇薇尽收眼底。
“看来还不错。”薇薇自顾自说。
一根烟燃尽，烟灰掉在姜葵手背，烫的她一激灵。
薇薇压低声音，带着威胁和引诱，“你和他断了，要多少钱我给你。”
见姜葵不说话，薇薇哼了一声走了，丢下一句：“我想睡的男人还没有睡不到的。”
姜葵咬了口福袋，只当她是发疯了。
她相信陈青，两人有着超乎常人的信任，他们谁也不会背叛对方，永远。
陈青拎着闹事的男人，一脚给他踹出去，“滚！别在这上赶着找死。”
男人屁滚尿流地爬走。
小泽站在一旁看呆了，“青哥，你刚也太酷了吧，我靠！”
陈青掀了掀张长的刘海，“走了，下班。”
小泽跟着他一块挤进更衣室，边换衣服，边问：“哥，青哥！块教教我怎么能像你一样，是个真正的男人。”
小泽还在读高三，正是忙着学习的阶段，因为家里人生病了需要钱，才来这的，才来了没几天，经理让他跟着陈青学。
陈青关上储物柜的门，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时间。”
眼看他要走，小泽连忙换了衣服跟上他，“哥，你不和我差不多大吗？时间什么意思，要多久啊？”
所谓时间要多久，当然是别人看不起的眼神，拳场上的鲜血，观众台的呐喊欢呼，凑成了现在的陈青。
十八，多么美好的年纪。
如果陈青和姜葵现在在学校，也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只是他想来不喜欢去想这种假如的事。
姜葵在后台睡着了，陈青没忍心叫醒她，背这她慢慢往回走。
小泽跟他顺路，一路上跟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知道刚那男的多嚣张吗？跟谁欠他八百万一样，摔桌子砸杯子。哥你一来，跟那神兵天降似得，他一下就闭嘴了。”
“哪有那么夸张。”陈青叹口气。
小泽现在正是中二的年纪，不成熟，对于陈青这种年纪相仿却有着完全不同人生经历的人，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反正就很帅！秒了我们班一堆装逼男。”小泽说，“哥我到了，先回去了。”
陈青点点头，小泽身影消失在楼梯间。
陈青背着姜葵回了家，将她放在床上，端水给她洗脚、洗脸擦身体，盖上被子打开空调。自己才去浴室冲澡。
次日晚上，小泽撞了撞他胳膊，“哥，昨晚那女人又来了。”
陈青朝他说的那个方向看去，果然，昨天那个红发女人现在正坐在楼上，俯视着他，眼神里带着戏谑。
这类人永远是这样，估计他们的字典就没有尊重二字。
“要不要赶她走？”小泽提议。
陈青摇摇头，“别惹事。”
枪打出头鸟，为这种事丢了工作实在是不值得，不管是他还是小泽都需要这份工作。
小泽还想说些什么，看着陈青阴沉的脸之后闭了嘴。
十分钟后。
七哥让陈青去楼上，“楼上那个女人要你上去。”
“我去干什么？”陈青说，“楼上又没什么闹事的人。”
七哥揽住他的肩膀，“那女人很有钱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再说了她和我们老板关系很好，你得罪了她就得罪了老板，丢了工作得不偿失。不如拿点钱。”
这七哥说的他好像是鸭子一样，陈青对于钱无所谓，只不想惹麻烦，可七哥后面说的得罪了老板，才是他真正担心的。
陈青硬着头皮上去，看着一堆男男女女在沙发上，收敛点的只是亲亲抱抱，过分的已经不堪入眼。
“坐，”薇薇喝了口酒，“你真是大忙人，请你上来一趟真不容易。”
陈青没坐，只是站在旁边。
薇薇表情有点不爽，这人害她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我们薇姐跟你说话呢！”眼镜男吼着，“聋了？听不见啊！”
陈青走上前两步，“有什么事吗？”
眼镜男凑到薇薇耳边说了句什么，薇薇笑了起来，随即让旁边倒酒的服务员把两盒海鲜提出来。
“我们想吃刺身，”薇薇笑了笑，“一盒是蟹，一盒是虾，每一个都很贵，你剥的时候小心哦。”
陈青蹲下身，打开盒子，里面是活的海鲜，他搜寻四周：“剪刀。”
“他们说剥的会比剪刀剪开的好吃，”薇薇眼神吓人，“所以你不需要用剪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