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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蹭我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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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你蹭我试试
沅宵站在《风尚》杂志拍摄现场，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池砚止的手指还搭在他的肩膀上，指腹微凉，触感却异常清晰。摄影师在镜头后兴奋地指挥：“池老师再靠近一点！沅老师别躲啊，眼神要有张力！”
张力个鬼！
沅宵在心里咆哮，他现在只想夺门而出。池砚止的呼吸扫在他耳畔。
“你耳朵红了。”池砚止突然低声说，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沅宵：“……”
大哥求您别说了好吗。
他猛地往前一步，差点撞到摄影机，摄影师心疼的叫一声：“沅老师别急，咱们慢慢来！”
严莉莉站在场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用口型无声地说：“别搞砸！”
沅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就是营业吗？不就是装熟吗？不就是被池砚止碰一下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调整表情，转身面对池砚止，扯出一个营业微笑：“池老师，要不我们换个姿势？”
池砚止挑眉，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确定？”
沅宵：“……”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这个提议。
——
拍摄结束后，沅宵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妆都没卸。严莉莉跟上来，一脸狐疑：“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营业不是挺自然的吗？”
沅宵把脸埋进手掌里，闷声道：“……我紧张。”
“紧张？”严莉莉冷笑，“你上次在红毯上摔倒的时候可没见你紧张。”
沅宵：“……”
那能一样吗！
那次是意外，这次是池砚止主动靠近，还说了那么奇怪的话！
“就当是在游戏里。”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随口一说，还是……
沅宵猛地摇头，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子。
严莉莉翻着手机，突然皱眉：“啧，黑热搜又来了。”
沅宵抬头：“什么？”
“你自己看。”严莉莉把手机递给他。
热搜第15位：
#沅宵万人雷#
点进去，热门微博是一段三年前的综艺剪辑——
画面里，沅宵站在某当红CP旁边，表情冷淡，而角落里一个不火的小花正被工作人员刁难。下一秒，沅宵直接走过去，把那个小花拉到自己身后，语气不耐烦：“差不多得了，录节目呢，欺负人上瘾？”
而评论区却一片腥风血雨：
【笑死，沅宵当年就爱蹭，现在更离谱，直接蹭影帝】
【他是不是觉得帮人出头很帅啊？装什么正义使者】
【纯路人，这也能黑？】
【你不知道吗？后来那个小花亲自发微博说沅宵私下威胁她】
沅宵面无表情地关掉手机。
严莉莉叹了口气：“这事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有人翻旧账。”
沅宵扯了扯嘴角：“因为我现在蹭上池砚止了，黑历史当然要被扒一遍。”
严莉莉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别管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个行程。”
确实，蹭上影帝之后连事也多了起来，不过结果真的是沅宵想要的吗？
——
回到家，沅宵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三年前那件事，他从来没解释过。
当时那个综艺里，他确实帮了那个不火的小花，结果节目播出后，小花突然发微博暗示沅宵私下威胁她，说她别自作多情。
一夜之间，沅宵从“仗义出手”变成了“心机绿茶”，再加上他本来就黑红体质，路人缘直接崩盘。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小花是某资本力捧的新人，而他多管闲事的行为，恰好挡了别人的路。
所以，活该被骂。
沅宵自嘲地笑了笑，摸出手机，点开游戏。
想吃夜宵在线。
【私聊】不吃元宵：在？
对方秒回。
【私聊】想吃夜宵：嗯。
沅宵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字问道：
【私聊】不吃元宵：问你个事。
【私聊】想吃夜宵：说。
沅宵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他想问：“如果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会不会讨厌我？”
但这句话太矫情了，他发不出去。
【私聊】不吃元宵：……算了，没事。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来一条消息：
【私聊】想吃夜宵：心情不好？
沅宵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敏锐。
【私聊】不吃元宵：有点。
【私聊】想吃夜宵：因为工作？
沅宵犹豫了一下，半真半假地回复：
【私聊】不吃元宵：算是吧，被人骂了。
对方很快回复：
【私聊】想吃夜宵：骂你什么？
沅宵自嘲地笑了笑，打字：
【私聊】不吃元宵：说我爱蹭，心机，绿茶。
发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在卖惨吗？
但想吃夜宵的回复让他怔住了——
【私聊】想吃夜宵：那你蹭我试试。
沅宵：“……？”
这什么虎狼之词？！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对方又发来一条：
【私聊】想吃夜宵：游戏里有个新活动，要情缘组队才能参加，奖励不错。
沅宵松了口气，原来是在说游戏。
【私聊】不吃元宵：行啊，现在打？
【私聊】想吃夜宵：嗯。
两人组队进了活动副本，配合依旧默契。沅宵操作着角色跟在想吃夜宵后面，突然注意到对方今天穿了一套极其稀有的外观，全服限量，价格抵得上他半个月通告费。
【队伍】不吃元宵：你这套外观哪来的？
【队伍】想吃夜宵：买的。
【队伍】不吃元宵：……多少钱？
【队伍】想吃夜宵：不贵。
沅宵：“？”
这还不贵？？
他忍不住好奇：
【队伍】不吃元宵：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这么有钱？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回复道：
【队伍】想吃夜宵：普通上班族。
沅宵：“……”
骗鬼呢！
哪个普通上班族随手买五位数的游戏外观？
但他没再追问，毕竟他自己也没说实话。
——
第二天，沅宵顶着黑眼圈去录采访。
主持人笑容甜美：“最近和池老师合作感觉怎么样？”
沅宵保持微笑：“池老师很专业，合作很愉快。”
才怪。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晚想吃夜宵那句“那你蹭我试试”，以及对方随手买天价外观的土豪行为。
能不能求包养啊orz
主持人继续问：“有网友说你们很有CP感，你怎么看？”
沅宵：“……”
用眼睛看。
他正想官方回答，余光瞥见采访间门口站了个人，池砚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沅宵瞬间卡壳。
主持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喜道：“池老师！正好，一起来聊聊吧！”
池砚止走过来，自然地坐到沅宵旁边。
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味。
主持人兴奋地问：“池老师，您觉得沅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池砚止看了沅宵一眼，淡淡道：
“很可爱。”
沅宵：“……？”
等等，这是什么回答？！
他猛地转头看向池砚止，对方却一脸平静，仿佛刚才那句“很可爱”不是他说的。
主持人已经激动得声音都抖了：“那，那沅老师觉得池老师呢？”
沅宵大脑一片空白，脱口而出：
“很有钱。”
全场寂静。
池砚止：“……？”
沅宵：“……”
完了，他把游戏里的吐槽说出来了。
采访结束后，#沅宵池砚止很有钱# 火速冲上热搜。
网友锐评：
【这是什么新型商业互吹？】
【沅宵：我摊牌了，我就是看上他的钱】
【池砚止那句“很可爱”好苏啊救命】
沅宵蹲在休息室角落，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严莉莉扶额：“你平时不是挺会说话的吗？今天怎么回事？”
沅宵有苦难言。
他总不能说，自己最近被一个网友搞得心神不宁，还莫名其妙把对方和池砚止联想到一起了吧？
——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叩响时，沅宵正把脸埋在抱枕里装死。严莉莉去开门，下一秒，沅宵听见她骤然拔高的声调：“池老师？”
沅宵猛地抬头，差点扭到脖子。
池砚止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聊两句？”池砚止看向沅宵，语气自然得仿佛刚才在采访间被公开处刑的人不是他。
严莉莉识趣地退出去，临走前警告性地瞪了沅宵一眼，告诫了一句：“别乱说话！”
门关上后，休息室陷入诡异的沉默。池砚止把其中一杯咖啡推到沅宵面前：“美式，不加糖。”
“谢谢...”他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背，触电般缩了回来，“采访的事，抱歉。”
池砚止在他对面坐下，长腿随意交叠：“为什么道歉？”
“就……那个很有钱的发言。”沅宵耳根发烫，“我走神了。”
“没说错。”池砚止抿了口咖啡，“我确实很有钱。”
沅宵：“……”
这是冷笑话吗？这好笑吗？影帝大人居然会讲冷笑话？
死亡内心三连问。
他偷偷抬眼打量池砚止，发现对方唇角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池砚止睫毛下投下细碎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难以接近了。
“那个……”沅宵绞尽脑汁找话题，“之前池老师问过我，我好奇也问一下你玩《玉魂令》吗？”
问完就想咬舌头。这是什么蠢问题！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
池砚止放下咖啡杯，回答道“会啊。”
沅宵眼睛一亮：“真的？你ID是什么？说不定我们遇到过。”
“你呢？”池砚止反问。
空气突然凝固。沅宵张了张嘴，那句“不吃元宵”卡在喉咙里。如果说了，池砚止会不会看到关系栏的情缘，如果不说，又显得太可疑
“我……哎。”他最终含糊其辞，"就用官方给的号随便玩玩。"
池砚止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突然说：“下次一起。”
沅宵差点打翻咖啡：“啊？”
“游戏。”池砚止站起身，“加个联系？”
直到池砚止离开十分钟后，沅宵还盯着手机里新添加的联系人发呆。池砚止的微信头像是一片纯黑，朋友圈干干净净，只有零星几条电影宣传。
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聊天窗口现在孤零零地躺着一条系统提示：
你已添加了池，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沅宵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像扔一块烫手山芋。他应该发什么？“嗨影帝你好”？还是“打游戏记得叫我”？
手机突然震动，吓得他一个激灵。
【池】：明晚八点有空？
沅宵手指发抖，打字打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个干巴巴的“有”。
对方秒回：
【池】：上线找你
沅宵盯着这四个字，脑子里炸开烟花。池砚止要和他打游戏？那情缘哥怎么办？他今晚还约了对方刷副本……
等等。
沅宵突然僵住。
他这算不算
脚踏两条船？
——
当晚回到家，沅宵魂不守舍地登录游戏。想吃夜宵照例秒发组队邀请，他却迟迟没点确认。
【私聊】想吃夜宵：？
沅宵深吸一口气，打字：
【私聊】不吃元宵：明天晚上我可能不能上线了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停了很久才发来一句：
【私聊】想吃夜宵：有工作？
沅宵咬着嘴唇，罪恶感潮水般涌上来。他不能说实话，又不能完全撒谎……
【私聊】不吃元宵：嗯...有个朋友约我
这次对方沉默得更久。就在沅宵以为掉线时，聊天框突然跳出一行字：
【私聊】想吃夜宵：男朋友？
沅宵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私聊】不吃元宵：不是！！！
【私聊】想吃夜宵：那就是可以继续我们的关系？
屏幕蓝光映着沅宵通红的脸。他手忙脚乱地打字：
【私聊】不吃元宵：我们什么关系啊！
对方秒回：
【私聊】想吃夜宵：你说呢？
沅宵把脸埋进掌心，想不通。这算什么？网恋调情？还是游戏限定暧昧？更可怕的是，他明天还要和池砚止双排，而此刻居然因为网友的一句话心跳加速……
手机突然震动，池砚止发来微信：
【池】：睡了？
游戏里想吃夜宵又发来组队邀请。
沅宵绝望地瘫在椅子上，感觉自己正在经历人生最魔幻的时刻——
他，一个十八线黑红艺人，同时被影帝和神秘有钱情缘撩到神志不清。
这合理吗？
